曾廣遙已是築基融合期。
是墨家第五十二代傳人。
他製造這飛舟就是利用風箏原理,將自身的真氣融合大自然中的氣流,從而獲得一種高效能量推動飛舟飛行!
飛舟寬一丈,長兩丈,用竹子做骨架,後面還有像船舵一樣的東西。
除了兩個座位用木板外,其余的竟然是用牛皮紙粘的,四周貼滿各種各樣的符......
張好固小心翼翼地爬上自己的座位,生怕弄壞上面的牛皮紙!
曾廣遙收了兩百兩銀票,留下一百兩給兩個弟子做生活費,自己揣一百兩上路。
他把張好固綁在座椅上,然後和兩個弟子小心地抬飛舟到懸崖邊,一推而下——
曾廣遙也縱身一躍,準確地跳到自己的座位上。
......
“急流直上!”
他拉住控制尾翼的繩子大聲喝道,同時用真氣激活數張靈符......
正一頭往下栽的飛舟緩緩地抬起頭,艱難地向上攀升!
張好固的心都快要跳出體外來了!
刺激,真特麽的刺激!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飛舟才停止攀升,開始平穩飛行!
張好固卻感到呼吸困難,幸好他是練氣二層,不然真的受不了!
曾廣遙回頭望了望他,笑著說道:“看來要讓普通人也能乘坐我們還是任重道遠啊!”
原來他早知道普通人無法在這個高度飛行,所以特意挑選這名練氣二層的書生。
“坐好,我要加速了!”
曾廣遙說完便用真氣激活飛舟後面的幾張靈符。
飛舟在平流層上借著南面吹來的氣流加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張好固由於勞累大半天,沒多久便迷學糊糊地睡著了。
曾廣遙獨自一人駕駛著飛舟,他要一直用真氣維持著飛舟所需的能量。
由於是順氣流飛行,所以所需的能量很少!
......
天亮時分,飛舟已進入渭河之畔。
張好固醒來一看,好家夥,飛舟的牛皮紙已經全部脫落,只剩下竹杆搭的骨架了。
但飛舟仍然依靠巨大的慣性沿著平流層飛,只是漸漸開始下墜......
曾廣遙回頭望著他笑道:“別擔心,我手上有傘!”
飛舟一面飛向前方,一面徐徐下墜。
這時下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城市輪廓——
長安!長安!長安到了!
張好固激動萬分!
多少個日日夜夜夢遊長安,現在總算馬上要實現了!
曾廣遙卻緊張萬分,相比起飛,飛舟在降落時更加危險!
他自己倒沒什麽,主要是張好固的安全不能保證,一旦張好固死了,那就證明他的飛舟載人失敗!
也許從此他將失去一個載入史冊的機會!
飛舟後面的舵早已散架了,只能讓他自由落體。
“不好,前面是未央宮!”
“呯!”
飛舟撞在一個無色透明的物體上,頓時散開了所有的支架!
“九龍拱壁?”
曾廣遙立即跳過來一把抱住張好固,大聲喊道:“墨家第五十二代傳人曾廣遙請求緊急降落!”
那個無色透明的大陣頓時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曾廣遙打開隨身帶的紙傘,又激活一張失重符,倆人徐徐降落......
“撲撲!”兩人正好落在未央宮廣和殿前面,
立即被一隊甲士包圍起來! 此事驚動了正在裡面議事的大臣和皇帝......
剛才那個老言官的自殺令大殿裡面的氣氛有些壓抑。
柴儉聽殿前將軍報告說有兩人從天而降,自稱是昨晚從嶺南飛來的!
立即下令帶進大殿來他要親自徇問。
很快有些狼狽的張好固和曾廣遙被帶了進來。
張好固還好,曾廣遙被兩個大漢將軍一左一右地挾住,絲毫動彈不得!
王承恩的右手一直伸進左邊的衣袖裡,他衣袖時藏著一對乾坤圈。
只要情況不對他就甩出乾坤圈,那怕對方是金丹之境也要乖乖地束手待禽!
“學生張好固拜見陛下!”
張好固恭恭敬敬地行跪拜大禮,作為五大學院的學子,他有資格在皇帝面前自稱學生。
“草民曾廣遙見過陛下!”
曾廣遙被挾住不能下跪,他堂堂一個築基也不想下跪。
“平身!”柴儉饒有興趣地對張好固說道。
這張好固長得帥還知書懂禮,當然人見人愛。
至於曾廣遙,他假裝看不見。
“張好固,聽說你是那嶺南學院的學生?”
“回皇上,學生是嶺南學院一百九十七屆高三年級第十二班學生,皇上可以派人去查!”
柴儉笑了笑,說道:“查倒不必了,老實回答朕的問題即可。”
“皇上請問,學生知無不答!”
“嶺南儂高狗賊造反之事,你可知情?”
“回皇上,學生絲毫不知,昨天我從學院出來時,學院還正常上課。不信你問這曾道長看!”
這時旁邊的曾廣遙插話道:“回皇上,吾乃墨家第五十二代傳人,在豐林縣的明月山上買有一處山頭,有正規的官方牌照!昨日倒看見嶺南大營有官兵調動,但整個豐林縣並無異常......”
“原來是墨家後人,失敬失敬!”柴儉說著揮了揮手,兩名大漢將軍才松開曾廣遙。
“曾道長,你倆是如何從天而降的?”柴儉好奇地問道。
曾廣遙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記拉讚助:“皇上,我墨家的飛舟一旦能研製成功,將意義非凡,甚至會徹底改變世界之格局......”
柴儉倒是有心幫他一把,但是他也沒有錢啊!
他把目光投向殿中大臣,他知道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是億萬土豪:“諸位愛卿,你們覺得這飛舟怎麽樣?”
眾官員一看是要捐錢的意思,於是便紛紛找茬。
“載人飛天?簡直是異想天開!”
“自盤古開天劈地以來,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魚游水底,鳥飛天空,虎佔山林,人主大地,萬物各司其職,怎可逆天行事?”
有人比較中肯地說道:“倒也不算是異想天開,據說現在有些門派已經能禦劍飛行了,也沒見他們向朝廷伸手要過錢,為何你墨家如此厚顏無恥?”
“就是,華而不實,還不如禦劍實在......”
曾廣遙急了,說道:“禦劍隻可載一人,而且還需要功力深厚者方能操作。而飛舟一次能載數人甚至數十人......”
柴儉知眾大臣一毛不撥,覺得多說無益,便分咐先將曾廣遙帶去驛館休息。
他回頭對張好固問道:“張同學,你為何不肯上學考取功名?”
張好固有些不好意思道:“回皇上,學生天資愚鈍,自知科舉無望,故想來京城自謀出路,不想與千軍萬馬去擠一根獨木橋!”
柴儉哈哈大笑,他難得遇到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妙人!
他和悅地說道:“你倒有自知之明!說說看,來京城想謀何差事,或許在場諸公能幫你一二......”
張好固偷偷望了一圈周圍官員,發現他們個個都對自己不屑一顧。
這也難怪,在場大佬當年個個都是學霸,現在怎麽會對一個逃學的學渣重視呢!
張好固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憤怒,皇上都沒有瞧不起我,世間第一才子秦健也沒有瞧不起我,你們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
“皇上,學生精通音律,能歌善舞,想到十街賣藝謀生!”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滿堂哄笑!
張好固不服氣地說道“吾自食自力,有何可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