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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第3章 相認
  張逸聞言大吃一驚道:“冰清劍!竟然在璧山!”

  古魃點頭道:“正是,冰清劍隨我一同來到璧山,此刻就在璧山石碑之下,而今已有五十年光陰了。”張逸忍不住開口諷刺道:“久聞神州九劍也曾殺人無數,前輩將冰清劍深埋於此,想必是自己殺的手軟了?”古魃不怒反笑道:“老和尚確實已經手軟了!也不想再殺人了。”張逸聽到古魃坦然承認,居然並不反駁,想必古魃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殺伐果斷的角色,於是繼續諷刺道:“如今前輩已經手軟,若是我的仇家尋來,我妻子在此豈非坐以待斃。”古魃哈哈大笑道:“我既不是傻子,又不是呆子。我既然能在此山隱遁五十年,雲舒丫頭又如何不能?你只知道世間有諸多殺人法門,卻不知世間也有諸多救人法門。”“哦?”張逸嘲諷道:“難道死人也能救?”古魃微笑反問道:“死人為何不能救?”死人就是生機斷絕之人,生機斷絕又如何施救?

  張逸滿臉不可思議,劍眉微皺。此刻他竟有一種奇妙的想法,此念一生便再難斷去,玄之又玄!

  古魃仿佛看穿了張逸心事,開口說道:“死生一念,常人之所不能。但只要死得其法便可以借屍還魂。”

  古魃突然伸手指向張逸,拇指點向張逸胸部紫宮穴中指點向左肩中府穴。張逸身體本能反應,左肩一劃,避開要害穴位。心道:“這和尚又發瘋了?突然就要殺死自己!”卻見古魃變掌一吸,張逸隻覺背後脊柱被堅硬之物重重一擊,胸口一陣氣悶,便提不上一口真氣。古魃正面出招,卻能在人背後施力。如此功法張逸又何曾見到過,簡直是聞所未聞。古魃掌法玄妙,一指按住張逸背後神道穴指力透出,如錐透骨,骨痛難當。隨後從神堂,心俞,至陽,命門一路點下。待最後一指點畢,只見張逸閉息栽倒,此刻竟然生息全無。

  古魃笑道:“老和尚晚年新創的飛鶴驚鴻滋味如何?這飛鶴驚鴻掌力練至化境,可將自身真氣收發自如,掌法如飛鶴落羽,掌力卻疾如驚鴻。當真是玄妙至極,玄妙至極呀!”古魃笑態可掬,喜形於色。輕撫胡須對著張逸的屍體繼續問道:“我這飛鶴驚鴻,比起你師父的紫凝真氣,孰勝孰強?你不必說,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忤逆古鯤的紫凝真氣。你即便是心服,嘴上也不會服氣的,我若是問雲舒丫頭,她必能平心而論。卻不知雲舒丫頭此刻在哪?也好叫她比較一番。”

  古魃自言自語,自問自答,言及於此不禁一怔!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張逸已被自己打死,古雲舒的下落尚且不知!自己要如何尋找?”古魃喃喃道:“區區璧山,客棧能有幾處?我獨自去尋她便是了。”

  古魃看了一眼張逸。伸出一腳,腳尖墊在張逸腰間,微一用力,張逸百三十斤的身軀便飛進了破廟草席之上。隨後頭也不回,邁步下山去了。

  古魃雖然年已古稀,但是內功深厚,腳步比青年壯漢還要輕快。來到璧山山腰,只見山腰處有一大片水池。水池旁邊有一座竹片搭建的藥廬,廬內藥香吞吐,隱隱有蒸汽回蕩在四周。古魃站在廬外大聲喊道:“小丫頭,你在不在家?我是山上的老和尚,我有事相托呀,求你幫幫忙!”

  古魃喊罷,卻見屋內走出一位身穿獸皮外衣的精壯男子。喝聲道:“老和尚,你又來瞎喊什麽?隔三差五的就來討飯,便宜沾的不夠嗎?你再大呼小叫地驚擾我媳婦兒,老子一叉子插死你!”古魃身子一直,

險些拔腿逃走,小聲解釋道:“小兄弟你別誤會,老和尚這次下山不是來化緣討要齋菜剩飯的。我實在是有事相求呀!是天大的事,要命的事!”男子問道:“自打我出生你就在山上破廟裡敲鍾念佛,幾十年也不見你下山一步,你能有什麽要緊要命的事?”古魃緊張的搓著雙手,古銅色的指節突出,指肚凹陷。習武之人一見便知是內家高手,但是這獸皮男子卻並非習武之人看到老和尚面色緊張,忍不住催問道:“倒是怎了,你說話呀!”古魃小聲道:“我有一個素未謀面的遠方侄女,今日過來投奔。因為身懷有孕,所以上山不便。故而安頓在了山下客棧之中。你看我這一身邋遢,客棧如何能讓我進去尋找。不待我開口,便一頓棍棒將我趕出來了。我想麻煩你媳婦兒下山辛苦一趟,幫著打聽打聽,看看我侄女在哪家客棧落腳。”  男子一臉難以置信道:“老和尚你瘋了還是你親戚瘋了,就你那幾尺破廟,來個神仙都能餓死。誰會來投奔你?窮瘋啦!”

  “李大哥你胡說什麽呢!”屋內聞言走出一位年輕婦人,笑罵著獸皮男子。轉身望著古魃行禮道:“大師莫要見怪,我家這位性子直率,雖然言語無狀,但是絕無惡意。請問大師的侄女如何稱呼?相貌如何?年齡多大?怎樣的穿著打扮?我這便下山去問問,萬一找見了也好讓大師寬心!只是懷孕的女子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也不好讓她和大師一般住在山上吧,萬一染了風寒,可是大事,大師還要三思呀!”

  獸皮男子急聲開口道:“媳婦兒,你也有了身孕,我不讓你去!”古魃對獸皮男子說道:“小夥子,話不能這麽說呀,我侄女一個人孤苦無依很可憐的。你就是不可憐我,也得可憐可憐我那苦命的侄女呀!你我山上山腰住了也好些年了,你一次都沒請我進屋吃過飯食。每次我下山化緣,都被你拒之門外!是你媳婦兒可憐我,看我年紀大,給我點饅頭青菜。咱都住在一座山上,可是山上山下的好鄰居啊!你可不能太冷血絕情了。”

  獸皮男子生氣道:“誰稀罕和你處鄰居,要不是我娘子心善,我早拿叉子插你了。你還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說完我和我媳婦兒要回屋休息了!”

  古魃氣的朗聲罵道:“小夥子,老和尚記住你了。以後下雨路滑,你若是咕嚕咕嚕滾下山去,可莫怪佛祖不保佑你呀!”獸皮男子回罵道:“老和尚,你要是哪天餓死了,一定是你供奉的佛祖顯靈了,封你去西天當羅漢呢!”

  李氏婦人呵斥道:“李大哥不可胡言!”轉身對古魃欠身行禮道:“大師乃世外高人,請不要與世俗之人計較!”古魃怒氣未消冷笑道:“老和尚自然不會與俗人計較,但此屋間藥香濃鬱,藥氣氤氳。不像是出自世俗之手!若非世俗之人,老和尚就免不了要計較一番了!”

  李氏心領神會,回屋盛了一大碗香噴噴的藥膳,恭敬地端到古魃面前,笑道:“趕巧了不是,我這剛做熟了藥膳,先請大師品嘗。請問大師的侄女有何特征?我也好下山去幫您尋找。”

  古魃笑嘻嘻地看著李氏,雙手接過吃食,大快朵頤猛喝了幾口。歎氣道:“小丫頭,不瞞你說!我與我那侄女,素未謀面。我只知道她名字叫古雲舒,其它的我確實不知呀!”

  那李氏婦人微笑道:“大師是佛門得道高人,行事自然講究一個緣字。巧了不是,我這屋裡,今日來了一個妹妹也是來投奔佛祖庇佑的,名字也叫古雲舒,卻不知是不是大師的侄女呢?”

  古魃把碗舉起,將藥膳一飲而盡。先用汙濁的衣袖擦了擦嘴,隨後將空碗遞還李氏。一臉陶醉道:“你說什麽?我侄女在你屋裡?”

  古魃突然反應過來,一臉愕然道:“小丫頭此話當真!”李氏接過空碗咯咯笑道:“與出家人說話不打誑語,自然當真。”

  古魃暗自提了一口真氣,開口向屋內喊道:“屋裡的小丫頭,你爹是不是叫古鯤?你丈夫是不是叫張逸?”只聽見屋內傳出一陣喜悅之聲,應答道:“老和尚前輩,我是古雲舒。”古雲舒聲音嬌美動人,仿佛是將人置於雲端。果然人如其名,雲卷雲舒。

  古魃暗襯:“張逸那小子居然騙我,害我險些錯過了。怎料到陰差陽錯卻又叫我撞到了,妙哉妙哉,阿彌陀佛!”

  古雲舒聽到古魃的聲音便從屋內緩緩走出。古雲舒雙十年紀,半身藍衫,半身流雲。雲鬢慵懶,秀發隨意的垂在肩上。羽衣繞背,正如彩霞環玉般美不勝收。香肩玉頸被長發遮擋著若隱若現,肌膚雪白溫潤,鎖骨曲線柔和。整個人美得令人窒息讓人著魔。

  古魃見古雲舒面帶紅光氣息平順,很明顯安然無恙並無不妥之處。轉向李氏夫婦,開口詢問道:“我侄女雲舒為何會在你這裡?”李氏急忙解釋道:“大師莫要誤會!雲舒妹子在我家實屬偶然,絕非是我私自強留。”

  古魃面色一緩,略帶歉意道:“以前老和尚無牽無掛,現如今有了親人,只是一時緊張。平日裡,咱們是山上的鄰居,你們夫婦對我老和尚也有諸多照拂。我只是心存疑惑,明明應該在客棧的,怎麽卻在你家屋裡?”李氏笑道:“佛家講究一個‘緣’字, 大師以為雲舒妹子住在客棧,卻沒有去客棧尋找,反而來到我家,這不正好說明大師與雲舒妹子有緣嗎?”

  李氏握住古雲舒的雙手,心情十分開心。繼續道:“我與李大哥在璧山山腰結廬而居已有數年了,平日裡是一步不敢上山的,就怕打擾了你這位叔父。現在你也來到這璧山,今後可要為我在你叔父面前多說些好話。”

  古雲舒和李氏年紀相仿,並且都懷有身孕,說起話來自然投緣。二人雖然相處不久卻傾蓋如故。古雲舒連忙點頭應道:“我初來乍到,又不熟悉這的環境。隻盼著能與李姐姐互相扶持,只是不知道姐姐是如何與這位前輩認識的?”

  古魃對古雲舒頷首微笑道:“雲舒小丫頭,你以後不要再叫老和尚前輩了。我確實是你的親叔父,我和你爹古鯤是親兄弟。只是五十年前與你爹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爭執,說到底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門規森嚴,不得已你爹只能把我逐出師門。我雖然已經離開了墨軒,但是血脈親情卻是斬不斷的。想必這次一定是你爹讓你們來找我的吧?”

  古雲舒仍是有些難以置信,可嘴上卻抱怨起自己的父親道:“我之前總是不理解我爹,為何能夠忍心將自己的女兒掃地出門。原來早在五十年前就有過類似的經歷,果然像他的行事作風呢!”

  古魃聽完撫掌大笑道:“好丫頭,你可太了解你爹的為人了!你說的不錯,使親者痛仇者快正是你爹的作風!”古雲舒白了古魃一眼,心中嘀咕道:“竟敢如此說我爹,你也未必是什麽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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