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住的是警署所提供的簡單宿舍,地方不大,不過感覺還算舒適,尤其讓我滿意的是,屋子前面還有塊可以照到月光的空地。 “我還以為你已經出國了。”
幫我斟上桂花釀後,齋藤給自己倒滿了清酒後,輕聲道。
“本來是準備的,不過臨時出了點事情,所以需要在京都這裡逗留一段時間。”
抱著懷裡安分窩著的小逆,我笑著抿了一口酒,“怎麽,不歡迎我留下麽?”
“我說過,最近的時局很亂。”
齋藤看著手中的酒盞,慢慢道,“國外的話,怎麽都比國內要平靜要安全吧?”
“作為一名警員,你說的這話要是傳出去,指不定那些平民會怎麽看待現在的政府呢。”
我嗤笑了一聲,斜斜瞥了他一眼,然後幫他斟上了酒,“而且我走了的話,還有誰配你喝酒夜話?”
“你的那名同伴,似乎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他都不在你身邊。”
“天麽?他有些自己要做的事情,反正我是習慣了。”
摸了摸懷中的小逆,我笑道,“而且,我有小逆陪著我啊!”
“劍心也到京都來了。”
齋藤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像是為了轉換話題一樣的開口。
“嗯,我知道。剛從他那裡出來。”
我剛說完,立刻有些好笑的看到齋藤的眉頭縮出了蝴蝶結一朵,“有什麽不妥麽?”
“你去他那裡做什麽?”
“我和劍心的師父有些交情,只是過去敘舊而已,沒想到就撞上了,之後又碰上了過來找他的薰和彌彥。再然後就碰到你了。”
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著事實,我眨了眨眼,“這樣很奇怪麽?”
“你的熟人還真多……”
有點無奈的語氣。
“說起來的話,齋藤你不也算是我的熟人麽?”
撇撇嘴,我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碰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煙味好重……是在為最近京都的事情煩惱麽?”
“最近接到了密報,京都這裡有一幫勢力在聚集。”
“志志雄真實?”
“你知道?”
齋藤的眉梢挑了起來。
“你忘記我見過劍心了麽?那家夥因為感覺自己實力不夠,所以跑去找他師父想進一步提升實力了。估計現在正在被操練呢。”
“也是……”
齋藤原本就細長的眼眯了起來看向了我,“你想插手麽?”
“就算我想,你也不會願意我插手吧?”
“很危險。”
“我知道,不過齋藤你啊……似乎把我想得太過柔弱了呢!”
我笑眯眯得啜了一小口酒,“不過,我看上就是一副‘我很柔弱,需要保護’的樣子麽?為什麽你們一個兩個總是會把我當成玻璃娃娃?”
“我記得我曾經回答過。”
齋藤挑起了一邊的眉,“只是認為你不適合血腥,僅此而已。”
“切,爛理由。”
我做了個鬼臉。
屋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齋藤的眉頭立刻鎖了起來。
“去接吧,公務比較重要。”
我推了推他,然後看著他起身走進屋後再把視線調轉回手中的酒盞上。淡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散發著清冽的甜香,有一種朦朧的金色的感覺。
似乎喜歡上這種歡樂谷味道了呢……現代的釀酒條件並不是非常好,玥的手藝怕是很難再嘗到了。
這次回去之前,
多買幾壇放在手鏈裡好了。 “久等了。”
齋藤走回了他的位置坐下。
“又發生什麽事情了?一臉凝重的表情。”
我看了他一眼後,幫他把酒斟上。
“志志雄的手下開始活動了。剛才接到報告說是有一夥人襲擊了葵屋,造成了不小的騷動。”
“葵屋?”
“嗯,現存的江戶密探的聚集點。”
“江戶密探麽……那麽就難怪薰和彌彥能找到那個家夥的所在地了。”
那個叫卷町操的小丫頭,就是江戶密探的成員。
“你知道的東西還真多。畢竟從隱蔽上來說,江戶密探的身份還算是很保密的。”
“我是天才不行麽?不要小瞧我的情報網!這次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能幫上你的忙的。”
反正這段時間在這裡等阿天也閑著沒事乾,正好用這件事情來打發點時間。
我撇撇嘴——貌似,我被這個家夥小瞧了呢……
“是是。”
齋藤的聲音絕對帶上了笑意。
不爽!
“齋藤!不要笑得那麽奇怪!”
“我沒有笑啊。”
“明明就有!”
“你絕對看錯了。”
“齋·藤!”
“是,我在。有事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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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幾乎要把我耳膜震破的聲音。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裡?”
掏了掏耳朵,我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然後轉頭看向了正把頭扭向一邊往窗外看風景的齋藤,“齋藤,你欠我一個解釋。”
為什麽我會在這裡碰到左之助?!
“別看我,如果下面給我的情報沒錯的話,是他硬賴在我這裡的。”
抽了一口煙,齋藤一句話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你說誰硬賴在這裡!”
某人立刻炸毛。
“誰答應就說誰。”
我涼涼一句立刻讓左之助一臉噎到的表情。
“你……”
“我什麽?我很好。”
打了個呵欠,我走向了齋藤,“算了,帶我去見人吧,杵在這裡會汙染視覺的。”
“你說誰呢!”
左之助立刻衝上來,不過卻被欄杆給擋住了。
“知道了。”
於是轉頭,但是剛走沒幾步,後面就傳來了某人的怒吼:“喂,你們那是什麽意思。”
“齋藤,我們認識他麽?”
掏掏耳朵,我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某人。
“不認識。”
齋藤看了我一眼後,竟然很配合的道,“我沒見過這個人。他不是認錯人,就是腦筋有問題。把他翻出來的話可能會妨礙到我們的大事,還是暫時把他關在裡面好了。”
“嗯,說得也是。”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王八羔子!有種給我站住!”
後面,某人的怒吼越發強大,“你這個膽小鬼!不替我開門的話,我就自己開!聽到了沒有!”
“這家夥的個性還真是……”
我有些無語。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齋藤歎了一口氣,顯然也是對某人特別的無奈。
“啪轟”一聲。
身後的木製欄杆突然被人從內部擊破了:“混蛋!如果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左之助,那就大錯特錯了!”
左之助從牢房中走了出來,盯著齋藤道,“我有很多事要當面問你,不過我們先把在東京的那筆帳清一清再說!”
“唔,看起來使用的技巧原理和‘透’有點類似,不過似乎做過改進了,威力還不錯。”
從地上撿起了一節斷木,我看了看之後遞給了一邊的齋藤,“看來一段時間不見,你長進了不少啊。”
齋藤看過了斷木後,看向了左之助:“確實是這樣,那麽,我和你提到過的防守有什麽進展麽?”
左之助似乎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欠扁表情的搖了搖頭。
喲,真是奇觀……
我歎為觀止的看著齋藤一向冷凝的神色出現了崩裂的跡象——唔,額角竟然還冒出了青色的十字路口。
“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結果被齋藤一把抓住衣領的左之助毫不客氣的向著他比出了中指,“要我防禦的話,不如叫我去死!我只希望用我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戰鬥!”
十字路口更多了。
“叩咚!”
“你幹嘛!”
於是噴火暴龍立刻調轉火頭對向了我。
“女士面前不要說髒話。”
甩了甩磕的有些疼的手,我涼涼道,“不然以後怎麽共事?”
“影?”
齋藤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反正你現在比較強力的人手緊缺吧?雖然這個衝動了點,勉強還是能當開路先鋒這種炮灰的,不用可惜了。”
“喂,你這個女人說誰是炮灰!”
某個禁不起逗的家夥立刻抓狂了。
“誰答應就是誰。”
“你!”
“我什麽?我很好。”
心知肚明有齋藤在某人根本就不能拿我怎麽辦,所以我心安理得的轉頭:“走了齋藤,不是說今天要去見那個十刃之一的刀狩麽?”
“嗯,也是。”
齋藤配合默契的轉身,“走了。”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啊!”
至於身後的那隻狂叫的雞冠頭……
無視,和他不熟。
、
打開了最裡面一間牢房的房門,帶著冰冷諷刺的囂張聲音就穿了出來:“你們幾個在外面吵個什麽東西?我想好好的小睡片刻都不行,給我安靜一點好不好!”
房間中的,是一個身上還裹著繃帶的,頂著一個掃把頭,腳上拷著兩個鐵球的家夥。眼神非常的沉鬱。
好重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微微後退了幾步,讓齋藤出面。
“挺愜意的麽!”
齋藤微轉過了身,擋在了我的面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哦?盡管問吧。”
“前幾天在神戶發生了一件事。一夜之間能滅掉我從軍隊還有警察中挑選出來的人,志志雄的手下是否真得有如此驚人能耐的家夥。”
“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可以馬上就回答你。”
掃把頭伸出了拇指指向了自己,“在你面前的這號人物,就是你要的答案。”
“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
齋藤呼出了一口氣。
“開玩笑?你看我是在開玩笑麽?”
他似乎也不甘示弱。
“本來就是在開玩笑,以你的實力,如果說滅掉四分之一倒是有可能,全部……哼!”
靠在齋藤後面的門框上,我冷笑了一聲,“實力和話不相符合,說出來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你這個娘娘腔說什麽!”
掃把頭立刻開始炸了。
“能在兩三個小時內滅掉50多個人,這種實力恐怕放在十刃中也是佼佼者吧?”
沒理會他的話,我淡淡道,“是‘天劍’瀨田宗次郎,還有‘盲劍客’宇水……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做的吧?”
頓了頓後,我又道,“不過按照我的情報,現在宗次郎應該還在四處搜索十刃中,沒那個空閑時間才對。那麽……剩下的……應該就只有宇水了吧?!”
“!”
掃把頭的身體振動了一下。
“啊啊,原來還挺懷疑的,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得到證實了呢。”
我轉過頭看向了若有所思的齋藤,“Ne,這下你還有話說麽?齋藤。”
“我確實是小瞧了你的情報網絡。”
齋藤看向了我,“影,說真的,我是越來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時候未到之前,這可是秘·密哦!”
我舉起了食指豎在了嘴前,“那麽,現在你不會再限制我的行動了吧?”
“就算我限制了你也會到處亂跑吧?”
齋藤非常難得的以眼白對著我,“今天晚上回來麽?”
“這個啊,看我心情嘍。”
我笑眯眯道,“那我就先走了。下面的具體情報你就自己負責了。”
“隨便你了。京都裡碰到麻煩的話報我的名字。不過你也別太出格了。”
“再怎麽也不會比這裡的另外兩位出格吧?”
擺擺手,我轉身離開,同時在心裡默數。
3、2、1!
“你什麽意思!”
“你個娘娘腔說什麽!”
啊……我什麽都沒聽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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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和齋藤報備說要出來走走,不過我卻並沒有想到要去什麽地方,所以只能漫無目的的在京都大街上閑逛。
結果在路上碰到了幾個正在拍皮球的小孩子。
所以說,小孩子其實真得很可愛呢……光是看著他們在玩耍的樣子,就感覺心情不知不覺的輕松了起來。
“丸、竹、夷、二、押、禦池,
姐、三、六角、蛸、錦,
四、綾、佛、高、松、萬、五條,
行囊、錢、聲、魚之棚,
通過了六條三哲,
過了七條就是八九條,
直到十條東寺為止。”
聽著那拍皮球的童謠,我愣了一下。
似乎,和我記憶中那首拍皮球的歌不太一樣呢。
“丸、竹、夷、二、押、禦池
姐、三、六角、蛸、錦
四、綾、佛、高、松、萬、五條
行囊、錢、聲、魚之棚
通過了六條七條,
過了八條就是東寺路,
九條大路連成片。”
跟著他們拍皮球的聲音,我輕輕唱著。
“你唱錯了哦!”
輕和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你唱的那首是明治之前京都的童謠,明治之後童謠已經改成了現在那群孩子唱的歌謠了。”
“宗次郎先生,你很閑麽?”
皺眉,難得的好心情都被打擾了,我有些不悅的轉頭看向了身後不遠處,正笑眯眯看著我——或者該說是我手上小逆——的微笑少年。
“夜小姐為什麽會出現在京都?”
沒有回答我的話,宗次郎看著我道,“您不是已經離開了麽?”
“我是離開了東京沒錯啊,跑京都來妨礙到你了麽?”
我翻了個白眼,“不要忘記,我可是一個旅行者啊!過來敘舊而已。”
“夜小姐是準備和志志雄大人為敵麽?”
“這個啊,誰知道呢!”
輕輕撫mo著小逆的皮毛,我打了個呵欠,“倒是你,不去幫你的志志雄大人搜索十刃的成員,怎麽跑來這裡逛街了?”
宗次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為什麽夜小姐會知道這件事情?”
“當然是因為,我有消息渠道嘍。”
我笑眯眯道,“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呢……”
“夜小姐對於志志雄大人來說,真得是個威脅呢……”
宗次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可不好辦啊。”
“不好辦?涼拌就是了。”
我保持著笑容,微微轉過了身,“還是說,你想在這裡和我動手?”
片刻的空白。
“不,怎麽會呢。”
宗次郎重新彎起了眼,“夜小姐在開玩笑麽?”
“啊啊,也許是呢。”
點了點額角,我也彎起了眼,“宗次郎還有任務吧?工作途中摸魚可不好呢……”
“知道了。”
宗次郎向著我彎腰行了一個禮之後,轉身離開了,“那麽,就不打擾夜小姐你和朋友重聚了。”
呃?朋友?
正奇怪他怎麽這麽說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很蹩腳的日語:“夜!是夜麽!”
轉頭,結果映入眼簾的人讓我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懷裡的小逆幾乎是在同時從我懷裡躥了下去,和正撲過來的一團黑影揉成了黑白相見的球一團。
然後,就是一個小孩子跑到了我的面前,大口的喘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認錯了。”
相當正宗的意大利語。
“西佛?”
我是真得驚訝了,轉成了意大利語一邊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一邊開口,“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父親……父親大人給了……新的任務……我,要我在這裡、日、日語……學好。”
西佛用結結巴巴的日語開口,雖然發音還是很古怪,不過慢慢說的話我還是聽懂了。
“為什麽會要你學日語?”
我皺眉,“和我說話用意大利語吧,這樣說話很累的。”
很快京都就要亂起來了,西佛在這裡恐怕會被卷入到麻煩中吧?
“父親大人說以後要在日本發展,所以要我先過來適應環境。”
西佛換回母語後立刻說話流利了起來。
“我知道了。那麽西佛你在這段時間,是住在什麽地方的?”
“大使館。”
西佛迅速報出了一個地址,然後用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看這我,“夜會過來找我麽?”
“嗯,有空的話一定會的。”
看到馬路對面,有人正帶著焦急的神色看著和我說話的西佛,我呼出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西佛,最近這段時間京都會很亂,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是呆在大使館裡不要外出。好麽?”
“……”
西佛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讓賈卡捷克也不出去的。”
“這樣才對。”
我笑了笑,“那麽,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去大使館找你,可以麽?”
西佛看著我,沉默了一下後抬起了手:“那麽,約好了?!”
“嗯,約好了。”
我笑著和他勾了勾手指,然後目送著他抱起了正和小逆齜毛對峙的小黑豹,穿過了馬路後和等在那裡的那個人離開了。
這樣就好。
畢竟也算是有緣,並不希望他被卷入到即將發生的動亂中去呢……
志志雄的話,應該只是為了推翻現在的政府,對國外的勢力還沒有那個膽子去動才對。
嘖……真是麻煩不斷的狀況。
一直到西佛的身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才收回了視線。
說起來的話,劍心和比古那裡的事情也該結束的差不多了吧?
趁著現在天色尚早,還是過去看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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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比古住的小木屋的時候,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真是的,門大開著就不怕被盜麽?”
我搖了搖頭,然後拍了拍懷裡的小逆,“小逆,下面拜托你了哦!幫忙找人——就是昨天幫我包扎的那個人哦!”
小逆點了點頭,然後在地上嗅了嗅,向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跟著小逆沒跑幾步,轉過一個山角後,就聽到了瀑布的聲音——看不出來比古這個家夥還是挺會挑選住的地方嘛。
順著小道走了過去,結果就看到劍心正倒在地上,逆刃刀在他的旁邊。而比古這是坐在一邊的大石頭上。
“喲,在這裡吹風麽?”
抱起了小逆,我走了過去,微笑道。
“嗯,算是吧。”
比古點了點頭,“終於想到回來看看了麽?”
“看你說的,只不過是去見見幾個朋友而已。”
我看了一眼劍心,然後又掃了眼比古,“竟然能傷到你,看來不是你退步了就是劍心有進步。”
“是這個混蛋小子有那麽一點點進步。”
比古哧了一聲,然後看了看我,“你能看看他麽?已經躺了有一會了。”
“明明關心他還裝的那麽惡行惡氣,你老實說句關心會死人麽?”
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我吐槽道。
“我只是擔心他要是死這裡我還要幫他收屍。”
相當不客氣的言論。
明明就是關心。死鴨子嘴硬!
懶得和他多計較,我走近了劍心,然後把手按到了他的頭上。
?!
幾乎是在我的手觸到了劍心頭的瞬間,他猛得彈起了身體,手已經抓住了一邊的刀向我斜撩了過來。
“叮!”
逆鱗揮出,和劍心的逆刃刀纏在了一起。
“看清楚我是誰!你被揍成白癡了麽!”
“呃?!夜小姐……抱……抱歉!”
劍心似乎一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急忙收刀後退,然後按住了腦袋,“好痛……”
“你剛剛發動攻勢的時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你的劍上,所以反而沒有考慮到落地的準備,結果頭下腳上,結結實實的栽了下來。”
一邊的比古解釋道。
“輕微的腦震蕩而已,死不了。”
我插口。
“不過,如果你不這樣專心的話,恐怕再練個十年,也傷不到我一根汗毛。”
比古抬起了手腕,“這點傷實在是不算什麽,不過傷就是傷了!”
“那麽,也就是說……”
“按照約定,我將教你劍術。”
比古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了我,“你方才的那個招數……你是天然理心流的麽?!”
“啊?”
我有點呆了。
方才揮出逆鱗擋住劍心的刀,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吧?怎麽就被看出來了?
“難怪當初你不願意拜入飛天禦劍流。”
比古有些惋惜的道,“可以知道你師父是誰麽?”
“教我招數的是總司。”
我慢吞吞道,“但是我不記得我有說過自己是天然理心流的門下吧?”
“噯?”
比古似乎呆了一下。
“我只是跟總司學過一段時間的劍而已。”
我歎了一口氣,“天然理心流裡沒有軟劍的招數吧?”
“我對你的師承是越來越好奇了。”
比古看著我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奇異的亮光,“真想和你切磋一下啊……”
“喂喂!你好意思欺負我這個傷病員啊!”
我立刻叫了起來。
開玩笑,雖然因為血族的體質的關系,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畢竟傷比較嚴重,和比古打我不是自己找死麽!
“所以我才不動手。”
某人聳了聳肩,卻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加了個但書,“那麽,劍心,你和她比一場,如何?”
“比古清十郎!”
我磨牙,“你是誠心的是不是!”
“夜夜,那麽生氣做什麽?”
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我幾乎是在瞬間僵硬了身體。
這個聲音……這個稱呼……
“夜夜?”
聲音貼近了身後,然後我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抱在了懷裡,溫暖的體溫包圍住了我,沁入鼻翼的淡淡檀香味讓我在瞬間有了想落淚的衝動。
“……天……”
我喃喃道。
“嗯,是我。”
阿天的聲音響在了耳畔,然後一隻手罩上了我的眼睛,“抱歉,來遲了呢。”
“這位是……”
比古的聲音帶著疑惑。
“你好,我是夜夜的同伴,這段時間夜夜麻煩你了。”
確實是阿天的聲音,阿天此刻真得就在我的身邊。
光是想著這點,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好了,夜夜你安心休息一會吧。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嗯……”
伸手按住了阿天的手,我點了點頭,放任自己的意思開始下沉。
真實的阿天,此刻就在我的身邊,真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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