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深潛

　　“如何獲得認可?”切爾森有些意外，他本想的是能弄到序列6魔藥，回到船上運氣好能跟其他軍官做交易，沒想到還能直接轉到“暴君”，這條序列足足有4條相鄰途徑，比只有一條相鄰的“審判者”強多了。

　　“深潛，我的朋友，如您所見，我也是一位序列6，您身上已經有了我族的氣息，只要能深潛到與我晉升時同樣的深度，就能獲得足夠的血脈，駕馭這份力量。”

　　“有什麽副作用?”

　　“很小，無論是我們侍奉的那位主人，還是偉大的克蘇魯，都早已距此上千光年以上，僅僅憑著祂們標記過的深海，偶爾讓眷族們感受祂們的存在。”

　　“我們的血脈是一代代深潛與進化而來，已經定型成一個種族，而您是一個完整的人類，可以完全駕馭這份血脈，完全以此承載魔藥，兩種形態可以切換，不會影響其他力量的使用。”

　　“除非您想通過最深的海溝，去往那深海的宮殿，但您並非眷族，到了那裡只會化為一攤海水。”

　　“您調配的魔藥有那位存在的標記嗎?”切爾森還是有些擔心。

　　“有，無論是我們死後留下的特性，還是利用星球海洋中材料配製的魔藥，都有。”

　　“那會有什麽影響?”

　　“只會偶爾聽到深海的呼喚。”

　　話都說到了這一步了，不去深潛也說不過去了，切爾森本就不是個願意放棄機會的人，更何況對方還要靠著自己這個艦長離開，不怕對面會出賣他。

　　“你叫什麽”。

　　“我的名字無法用人類的語言讀出，您叫我長老就好。”

　　交代好手下勿跟深潛者再起衝突後，切爾森跟著深潛者長老躍入水中。

　　憋氣下潛十余米後，切爾森開始嘗試用新長出的鰓呼吸。

　　長老十分照顧切爾森，每隔幾十米就停下來，等著切爾森適應水壓與新的身體功能。

　　幾百米以後，兩人落在了一片海床上，這時的切爾森，除了頭部還有著人類的五官，從外在看已經完全是一個深潛者了。當然他知道，體內的變化並不大。

　　“夠了，這裡就是我晉升的地方。”言罷，長老開始用一堆海洋生物的身體部位為他調配魔藥。

　　“這下面是什麽，”切爾森指著不遠處的海溝，那裡時而有硫磺黑煙冒出，溫度似乎很高。

　　“高溫，致命的輻射，劇毒的硫化氫。”

　　“這就是你們的試煉?”

　　“對，這顆星球上的魔藥隻到序列6，而這把武器對應序列4”，長老看了眼身邊的三叉戟。“只有下潛到海溝的最深處，才能完成儀式，直接跳過序列5，晉升序列4，同時拿到進入偉大存在宮殿的許可。”

　　“千百年來，我族無數青年才俊挑戰過這項試煉，從未有人折返。”說罷長老不再言語。

　　切爾森從長老手中接過魔藥，一隻藍色的海參，向一條覓食的魚一樣，吸溜一下，魔藥滑入腹中。

　　沒有疼痛，切爾森感覺自己正被魔藥改造，成為一個真正的深海生物，又感覺自己聽到了偉大存在的呼喚，像一個真正的深潛者一樣渴望進入那位存在的宮殿，不，他就是深潛者，他是要返回自己永恆的故鄉。

　　切爾森已經暫時失去了作為人類的知覺，開始向著海溝遊去。

　　見狀，長老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帶著他快速上浮。

　　浮出水面的一刻，切爾森的人類感官開始恢復。

　　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深潛者器官逐漸消退，最終恢復到正常模樣，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形態。

　　他掌握的能力與“風眷者”一模一樣，怪不得長老說這屬於同一體系。

　　只不過，魔藥與他體內的“黑皇帝”“審訊者”特性完全沒有交匯，除了少量體質提升和親水特性，要使用“風眷者”魔藥就必須啟用深潛者形態，這樣低序列的特性就無法使用，反之亦然。

　　必然如此，不然他早就因為魔藥排斥而失控了。

　　“給我講講你們的歷史吧，想必與我們的有很大不同。”次日傍晚，切爾森跟長老在岸邊散步，戰場已收拾好，深潛者都返回了水下，“海洋歌者”號明天才會來。

　　“如您所願”。

　　“早在歷史可考的無數個紀元以前，地球上就有人類存在了。”

　　“你們也來自地球?“長老第一句話就把切爾森驚到了。

　　“是的，深潛者的祖先就是人類。”

　　“那時的地球很熱鬧，有很多舊日都對其存在著影響，產生了不同的族裔，不少舊日甚至親自來過地球， 其中包括偉大的克蘇魯。”

　　“我們這一支人類，因為崇拜祂的子嗣，伊索格達，不斷向深海發展，最終成為了深潛一族。”

　　“後來，地球誕生了一位本土舊日。因為厭惡祂的氣息，大部分舊日在祂誕生前，就帶著他們的眷族離開了，也包括偉大的克蘇魯，祂早已在極為遙遠的星空。”

　　“那位舊日，我們稱之為‘原初’”。

　　“我們隨侍奉的主人一起，移居到了較遠的星系，後來，主人預感到那位舊日即將蘇醒，於是向更深的星空離去”。

　　“途經此處，主人認為以人類基因作為基礎的深潛者還是太過脆弱，不適合進行接下來的星際旅行了，於是我們留了下來，接受主人精心設計的試煉，如果試煉成功，我們可以通過夢境直接回到深海王宮，如果失敗，那就證明人類的身軀確實無法隨同舊日主人們一同漫遊深空。”

　　“事實是，那位主人確實太過高估了深潛者的身體極限。”

　　長老用雙手，將三叉戟捧到切爾森面前。“我們已發誓效忠您，這柄武器也應由您執掌。”

　　切爾森沒有拒絕，接觸的一刻，他便明白了這柄武器的效果。

　　“深潛者三叉戟”，能讓使用者像一個“災難主祭”一樣召喚各種天災，但比真正的“災難主祭”要弱一半左右，而且會大幅消耗使用者的靈性，目前序列6最多支持使用兩次，真正的深潛者使用次數會更多。”

　　“負面效果是讓使用者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深潛者，最後無法抗拒深海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