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最高拉克希爾

　　“不過在戰鬥前，我有事向父神稟報，我有決定決鬥何時開始的權力。”

　　“請父神讓費爾勒大主教來這裡，他已在等待。”

　　漩渦湧起，一道黑色的身影向著神明虔誠行禮。

　　“偉大的父神，我想向您稟報。長久以來，皇帝約瑟夫一直在背後支持極光會、魔女教派、靈教團等隱秘組織，私設祭壇，褻瀆神明，這裡是證據。“

　　大主教掏出一堆信件和信物。

　　“另外他還威壓教會，逼迫我們在禱詞中加入他的尊號，以此竊取您的信仰，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費爾勒你這條老狗，”皇帝突然狂笑，“你終於無法忍受皇權凌駕於教權之上，所以扶了個傀儡上來，準備和皇權平起平坐了對吧?”

　　“你瘋了，約瑟夫。”大主教簡短的說。

　　“既然這樣，”皇帝轉向神明，“我也申請傳喚我的證人。”

　　這一次，三道漩渦升起，三道身影。

　　穿著紅袍的極光會y先生，穿著紫袍的“公爵夫人”，魔女教派的實際控制者、序列2天使、“災難魔女”卡特琳娜女士，穿著喪袍面色蒼白的靈教團團長帕奇維克。

　　“這。。。這是褻瀆。你怎麽能讓這些瀆神之人來到神國?”主教大驚。

　　“你怎麽不問他們為什麽能來，他們念誦的是誰的尊名?”

　　“當然是偉大父。。。”主教突然愣住。

　　眼前三人口誦著不同的尊名，分別是“真實造物主”“原初魔女”和“死神”。

　　“費爾勒你這個蠢貨，幾百個天文單位范圍內，都在父親神國的籠罩下，只要不碰見星空舊日或其他文明產生的神明，一切尊號都會指向祂，只不過尊名不對，祂從來不會回應罷了。”皇帝的笑愈發癲狂，“什麽竊取信仰錨，帝國內一切信仰都是父親的錨，你甚至可以念我的尊名，同樣能給父神提供錨，如果祂有興趣，還會注視你。”

　　兩人突然一陣眩暈，終於明白為何隱秘教派都宣稱自己的神明是偉大主宰的化身。

　　“這——這是為什麽?”主教喃喃自語。

　　“不這麽做，怎麽把你引到這裡?”皇帝轉向路易，“德布羅意是我的血脈伯父，他是怎麽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讓我猜猜，你之所以有信心挑戰我，是因為從於連那裡拿到了一件來自外神眷屬的封印物，對吧?”

　　路易面如死灰。

　　“費爾勒，你知道你們密修會最蠢的一點是什麽嗎?內鬥。你們把一切歷史和秘密都當作內鬥的底牌。每一次權力交接都以暗殺前任作為標志，結果那些歷史和秘密就隨著死人一起進了棺材，半神的壽命還是太短，短到會因繼承而爭權奪利。”

　　“知道你們那件封印物怎麽來的嗎?來自第一次遠征那個文明。其實，第一艘行星級艦船是在那裡製造的，魔女教派和你們密修會的首領乘船去了月球，追捕一位序列2天使，那人自稱是外神尤格索托斯的子嗣——尤格維亞的上級眷屬，隱藏在那個文明裡，引導其發展。因為父神封鎖了行星，他只能逃到月球。你們聯手擊殺了這位天使，但特性因為汙染沒法使用，於是落在了密修會手裡，變成了封印物，最後又帶上了‘親王’號，對吧?”

　　“你們自以為的秘密，在魔女教派的典籍裡，記載得一清二楚。”

　　“你帶著一件舊神汙染的封印物，來到父神的宮殿向我挑戰，

請問，是誰在褻瀆神明?”　　費爾勒渾身癱軟，路易一言不發。

　　“不過，你還是有機會。神明不會在乎這些小事，決鬥規則依然有效。只要你能擊敗我，我的一切，仍然是你的。”

　　接著，皇帝伸出手，準備“扭曲”路易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的看法。

　　幾分鍾後，“砰”的一聲，空間扭動，路易摔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副黑色的牢籠顯現，就要將他籠罩其中。

　　路易一咬牙，捏碎了手中“地球儀”的框架，那團虛空登時大勝，一股濃烈的汙染氣息就要撲向皇帝。

　　遮蔽天空的身影抬了抬手，漩渦顯現，將那團虛空包裹其中，汙染頓時消散。

　　“你的底牌沒了。”皇帝笑道。路易已不再反抗。

　　皇帝不再理會兩名失敗的叛亂者，轉向三名教派領袖。

　　y先生和帕奇維克已經跪在地上，只有卡特琳娜還站著。

　　“我和父親在地球上剿滅你們這些隱秘教派的時候，你們連跪的機會都沒有。”

　　“記著，是父親大人允許你們這些可憐蟲上了船，而不是你們自作聰明混上來的。 ”

　　“在帝國范圍內，皇權永遠凌駕教權。”

　　兩人叩頭稱是。

　　“帶走這個廢物，”皇帝指了指大主教，“去接管教會吧。”

　　y先生拖起癱軟的主教，漩渦湧起。

　　“我親愛的陛下，您剛剛真是英明神武呢，我都迫不及待想回到您的船上，與您見面了。“

　　“卡特琳娜我的愛人，當初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去‘公爵’號上的，比起我，你還是更在乎自己的教派和權力吧?”

　　“不，我親愛的陛下。”“災難魔女”正色道:”只要魔女教派存在一天，那艘船就永遠是您的。”

　　“您準備怎麽處理這名叛徒?”

　　“先關著，等找到他那份特性的繼承人再說。”

　　卡特琳娜施然行禮，也消失在漩渦中。

　　只剩下皇帝自己面對著神明。

　　“父親，這份‘虛空’特性怎麽辦?”

　　偉岸的身影第一次開口:“那份特性與‘門’途徑有些相似。”

　　“你可以去準備第五支艦隊了。”

　　回到艦長室，皇帝用半個小時平複了心情。

　　y先生走了進來，“陛下，教會的殘余怎麽辦?”

　　“序列5以上的，回收。其他的，隨他們去吧。給‘佔卜家’留點種子”。

　　皇帝從身後的架子上拿起一個匣子，扔給y先生，後者叩頭接了。

　　“第二次遠征的時候我親手殺的，對應“倒吊人”序列3‘三首聖堂’。”

　　“一個宗教首領，只有序列4，未免太過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