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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小地主》第27章 掖庭令張賀
  話說劉病已離開王家莊,騎馬快速回到掖庭宮。

  將馬牽到馬廄,給了養馬的內侍十數個錢,請他照顧好馬匹之後。他沒有回到自己休息的房屋,而是來到了掖庭令的辦公場所。

  掖庭位於未央宮北面,是大部份宮人的居住之處,也有犯官妻女。也有罪不致死的犯官,挨了一刀後,放到這兒來做工。特別是漢武時期,不少官員挨了這一刀,比如我們的司馬遷同志就是替李陵說了幾句好話,惹怒了漢武大帝,被判了死刑,因為沒有錢贖身,但為了完成《史記》這一皇皇巨著,選擇挨一小刀代替死刑。

  司馬遷是官身,還是文官中的清流官,當時沒有清流一說,但太史令也是文官中比較清貴的,所以能以腐刑贖身死。

  漢武帝時期沒有流放,犯事的人不是斬頭就是送到軍前當炮灰,當然只要不是造反的官可以花錢贖死罪,畢竟漢武大帝打仗耗費太多錢財了。

  但是被判腐刑的官員,在受了腐刑後,一般都充入掖庭勞作,當然他們也可以在掖庭為官,比如剛剛在與掖庭令說話的許廣漢就是暴室嗇夫。暴室的職責是織作染練,嗇夫就是管理暴室的官員,暴室嗇夫相當於織作染練車間主任,只不過在車間工作的人都是宮女或罪婦。

  整個掖庭大部份都是女人,以及宮內的低級內侍或犯錯被罰到此處的內侍,特別是掖庭在宮內,所以管理人員不可能是正常男人,漢朝還沒有女子當官一說,所以掖庭令只能由不是男人的男人充任。以前,都是宮內高級點的內侍。但自從漢武開腐刑後,掖庭令就是只能由有關系的腐刑人員擔任。

  比如,當前掖庭令就是右將軍、光祿勳張安世的親大哥張賀。當然,張賀也不是等閑人等,他與張安世都是漢武帝時期酷吏張湯的兒子。張賀以前是衛太子劉據的賓客,巫蠱之禍時,衛太子逃至湖地走投無路自殺,而其門皆被下令處死。張安世上書為哥哥求情,因此張賀得以被赦免,但被處以腐刑,因此出任掖廷令。

  劉病已走進掖庭令署時,許廣漢正起身向張賀告辭。在向張賀行禮後,他又向許廣漢行禮,並歉意地說:“我是否打擾到了許嗇夫與掖庭令的公事了?”

  許廣漢微笑著說:“沒有,正好談完。”然後對張賀說,“屬下告辭。”

  許廣漢走後,張賀並沒有第一時間與劉病已說話,而是翻看手中的竹簡。劉病已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他主動為張賀添加了茶水,又在一旁的宮女幫助下將許廣漢的茶碗收拾好,自己找了一個茶碗加入各種調料後,再加入沸水,就靜靜地跪坐在一旁等候。

  張賀並不是故意作態,他是心裡有事情,也是關於劉病已的。他本想將自家孫女許給劉病已,在給弟弟張安世說了此事後,被張安世拒絕了。

  張安世的原話是:“曾孫乃衛太子後也,幸得以庶人衣食縣官,足矣,勿複言予女事!”意思就是劉病已是造漢武帝反的衛太子劉據的後人,雖然是庶人,在你的幫助下他的供養與縣令無異,這已經足夠好了,嫁孫女這事就不要說了。

  其實,張安世此時正意氣風發的時候,漢昭帝已滿十六歲,身體也沒有問題,正是他張安世發揮所長之際,如果此時他家與劉病已結親必然讓昭帝不滿,所以他才堅決反對。

  “病已,所來何事?”張賀雖然想了很多,但還是覺得不能讓這個可憐的皇曾孫過度冷落。

  劉病已站起身,恭敬地說:“此間外出,

病已與友談耕地之事,發現一種新方法可以讓暴躁的耕牛變得溫順。據友所言,匈奴之牛用此方法後,在簡單的馴練之後,也能夠指揮其耕地。”  “真的?”張賀猛然間坐正大聲問道。

  “是的,只須在牛鼻間穿一個小孔系上繩子,七八歲的小孩就能輕輕的牽走。”劉病已對張賀真心尊敬,他沒有故意賣關子,仔細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同時也把陳越等要求以他為主上書朝廷,在天下推廣的話也說了。

  當然,鬥雞之事沒有說,只是說陳越是想要耕牛,他去王奉光處為其協調。

  聽了劉病已的話,張賀又沉思良久。

  他想起了與張安世聊天時,張安世說的一句話,皇帝正直壯年,劉病已雖是皇曾孫,但最重要其還是衛太子之後,此時不宜張揚,更不要展現出多才多能,否則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最好就是一個紈絝弟子般,取個普通女子,等到二十歲後,由受過衛太子恩典的官員上書,想法給他爭取個普通侯爺,平平安安過完此生。

  “病已,此是大好事,可以上書。但是……”張賀擔心劉病已難過,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劉病已看見張賀的表情,就明白原因,他無所謂地笑著說:“掖庭令,此事只要能推廣天下,與我無關是不足一提之事,能利百姓比什麽事情都要重要。我之友人說,此事可通過我向天下布散是最重要的。我也如此認為,但如果因為不能上書,可由掖庭令作主,以其他之由向朝廷上書即可。”

  “你之友人,可知你是衛太子之後?”張賀問道。

  “知道。”劉病已說,“我告訴過他,我是皇曾孫。”

  “他可以區別對待你?”

  “沒有,只是當好友。”劉病已還說道,“他雖是個農人,可認為他很有見識,最近還在通過學寫字。要不是知道他不識字,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隱世高人之後。接觸之後發現,他只是比較聰明,想到的比人多而已。”

  劉病已還將陳越的豐收論講給了張賀聽。

  “他只是說,無論豐收與否,農人都會受苦?”張賀聽話,覺得如果此人非常有見地,在以前不如此認為,在聽了劉病已的講解後,深深認同,“他有解決方法沒有?”

  “他說,朝廷要在各重要之地建立國家糧倉。”劉病已想了想說,“豐收時,朝廷由平常糧價收購存儲,災年時就用平價出售稱定糧價,能保一定的平穩。他還說,糧食過多時,朝廷就可以解除禁酒令,讓大家用多余的糧食釀酒消耗。”

  “哈哈”張賀想了想,又笑著說,“想法是很好,可豐收幾年必然會遇災,能建個糧倉存上一些就算不錯了,哪能再有多余的糧食釀酒哦。”

  “他夏收時,每畝比同族其他人家多收了三五鬥。”劉病已如實說道。

  張賀也站了起來,左右走了幾步,隨後問道:“這是真的嗎?”

  “這是我友人自嘲為多收了三五鬥。”劉病已說,“估計,畝均增產四鬥左右。這個是病已到了他家看過,從粟米堆積的量看,只要他沒有糊弄我,應該不錯。我想,他也沒有必要糊弄我。以他的話來說,沒有一文錢好處。”

  劉病已還將陳越用草木灰肥地,和陳越的精耕細作的方法說了出來。當然對於草木灰能否肥地,陳越也是不敢百分之百確認,只能說有點作用。另外,劉病已還說了,陳越正在培養新的肥地之料,不過還需要下地驗證才能確認。

  “他說,種地是最耗費時間的事情。”

  “病已,對方告訴這麽多東西,他又什麽所求嗎?”張賀聽了穿牛鼻之術,和草木灰的精耕細作等,這是發家致富的技能,對方為什麽要告訴劉病已,肯定是有所求。

  “有的。”

  只要有要求就好,再沒有要求都成聖人了,這就太可怕了,得趕快叫劉病已離此人遠一點,免得哪天落下天雷劈到他。

  “他所求是什麽?”

  “他請我找人給能管土地種植的官員說一下,讓他能夠在秋種時所有土地都能種麥,粟米等作物全部從明春種改為明夏種。”劉病已說起了陳越的請求,“對了,他還說,精耕細作是他的發家之術,他讓我別說出去,他也不會主動給別人說的。”

  古代田地裡面種什麽莊稼不是農人能自己做主的,必須得官府同意。什麽季節種什麽,官府怎麽規定,農人就得種什麽,就算勳貴之家也必須聽。

  “他有這牽牛之術,為什麽不向縣令稟報呢?某家認為,縣令必會同意他的要求。”張賀讓劉病已坐下說。

  “他不敢。”劉病已將陳越發明水車汲水之術,又被族長一家獨佔此術,不準陳越對外使用,還憑此術獲得縣令獎勵之事一一說了出來,“他怕得不到縣令獎勵,反而會引來族長的報復。”

  “膽小之人,怎不和族長家乾一架,怕個啥。”張賀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可畢竟是跟過衛太子的人,還是張湯的兒子,雖然常年住在掖庭,對劉病已非常愛護,但也不是個好脾氣之人。

  “掖庭令,我那友人才十三歲,家中父親早去,只有母親和一個七歲的弟弟。”劉病已尷尬得很,他一直以為張賀是文靜之人,沒想到還是有暴脾氣的時候。

  “啊!”張賀也有點尷尬,“你給某家細細介紹一下,你這位友人。”

  劉病已也細仔地介紹了如何認識陳越,兩人平時的交流,時間雖然不長,但內容還是很多,比如水車、耕牛、肥地、選種等,都以農家事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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