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上午,上海煙廠、電車廠、絲廠和市政、郵務、海員及各業工人舉行罷工,參加罷工的工人達20萬人。上海總工會在閘北青雲路廣場召開有10萬人參加的群眾大會。
大會通過決議,要求:一、收回工人的武裝;二、嚴辦破壞工會的長官;三、撫恤死難烈士的家屬;四、向租界帝國主義者提極嚴重的抗議;五、通電中央政府及全國全世界起而援助;六、軍事當局負責保護上海總工會。
會後,群眾冒雨遊行,赴寶山路第二十六軍第二師司令部請願,要求釋放被捕工人,交還糾察隊槍械。遊行隊伍長達1公裡,行至寶山路三德裡附近時,埋伏在裡弄內的第二師士兵突然奔出,向群眾開槍掃射,當場打死100多人,傷者不知其數。寶山路上一時血流成河。當天下午,反動軍隊佔領上海總工會和工人糾察隊總指揮處。接著,查封或解散革命組織和進步團體,進行瘋狂的搜捕和屠殺。在事變後3天中,上海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被殺者300多人,被捕者500多人,失蹤者5000多人。
4月15日,廣州的國民黨反動派也發動反革命政變。當日捕去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2000多人,封閉工會和團體200多個,優秀的共產黨員蕭楚女、熊雄、李啟漢等被害。
江蘇、浙江、AH、福建、廣西等省也以“清黨”名義,對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進行大屠殺。奉系軍閥也在BJ捕殺共產黨員。4月28日,***和其他19名革命者英勇就義。
就這三天裡,陳耀宗記不清自己到底抓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個宣傳單位;砸掉了多少印刷機器。直到4月18日,蔣校長在南京建立國民政府,與保持國共合作的武漢國民政府相對抗。在BJ,還存在奉系軍閥張作霖政權。全國出現3個政權互相對峙的局面。正如後來海棠先生說的:“一個國家三個政府,這是對孫先生的背叛。”
陳耀宗在上海一個星期後,獲準回蘇州。在火車裡陳耀宗躺在床上內心非常鄙視蔣校長,蔣校長要是能堅持個一年半載的,和共產黨親密合作完成北伐,大概率是會翻盤的。蔣校長怎麽也不想想,一旦完成北伐,不要說奉系的張作霖了,武漢的汪精衛也只能乖乖的俯首稱臣,到時候憑著統一國家的威望,國家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結果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的原則”,清黨行動清掉了國民黨左派全部黨員的一半多,國民黨黨務系統大換血。
北伐前後各省建立的縣、鄉國民黨基層組織,清黨後基本瓦解,後來即使恢復也十分緩慢。到最後國民黨只能在城市的上層可以看到,農村中很難再找到國民黨的勢力的影響;不但在農民中很難找到國民黨黨員,並且在一切農民運動負責人員中,在地方自治工作人員中,在農村文化教育負責人員中,以及農村經濟建設負責人員中,都很難看到國民黨黨員的蹤跡,一句話,蔣校長鼠目寸光白白把廣大基層丟給了共產黨,這和後世在寶島的國民黨何其相似啊,最後白白丟了執政權。
“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蔣校長隻懂得《曾文正公》,卻不懂得二十四史中“民心不可欺,也不可棄”。這麽看,蔣校長二十年後丟掉大陸,據守寶島也不過是早已注定的事。
讓蔣校長沒想到的是,正當他意氣風發之時,桂系朝他後腰捅了一刀。
1927年6月,正當寧漢還在扯皮之際,馮玉祥在北方發表通電,主張停止寧漢之爭,共同北伐張作霖。馮的主張得到了桂系的附和。
七月,汪精衛也在武漢清黨,但清黨並不意味他與蔣校長和解。他也提了要求,那就是蔣校長必須下野。同是這個月,被北伐軍擊潰之孫傳芳在直魯聯軍張宗昌的幫助下,沿津浦鐵路反攻,重新攻陷徐州,蔣校長的威望大跌。
八月,南京國民政府各部隊退回江南,被迫據江而守。蔣的威望再次大跌。連番的失利,讓蔣校長的威信驟降。國民黨內對他紛紛投去了不信任眼光。再加上汪精衛和唐生智在武漢通電討蔣,組織東征軍,把矛頭直指蔣介石。馮玉祥、李宗仁、白崇禧也逮著機會,乘機逼蔣下台。並且,蔣的嫡系親信何應欽等人此時也反水倒戈,亦不願出來維持蔣之地位。故而在這種內外交困之下,身為國民革命軍總司令的蔣校長,被迫下野。
蔣校長下野了,陳誠被何應欽借故免職,失去了陳誠這個靠山,陳耀宗這個手槍營副營長也不香了。俗話說得好:“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對於陳耀宗來說自己又一次發財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