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綿亙800裡,其自然風光,以雄為主,兼有險、奇、幽、秀等多重特色。被譽為“自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
登臨武當山金鼎,縱覽五龍-南岩-紫霄三足鼎立,九宮皆備,五龍宮、紫霄宮、南岩宮、王母宮、佑聖觀、雲霞觀、太上觀、威烈觀、玉仙觀、自然庵等按五行八卦排列,其規模的大小,間距的疏密都恰到好處,因山就勢,錯落有致,前呼後應,巧妙布局。或建於高山險峰之巔,或隱於懸崖絕壁之內,深山叢林之中,展示建築與自然的高度和諧,真有“仙山瓊閣”的意境。
二人跟隨著醉眼朦朧一臉得意的陸淵上山。一路之上,武當弟子躬身行禮“七師叔”。二人跟在身後,遍觀武當弟子修行,皆是隨心所欲,練劍下棋讀書繪畫,感歎道家修煉,真是順應天時,無為而治。
“哎,老七,我正要找你下棋呢。”長須道人看著陸淵說道。
“不玩不玩,你找六師兄下。”陸淵美滋滋,正準備帶著新收的弟子四處炫耀一番,哪有心思下棋。
“我要是能下過他,還找你幹什麽……”張宰嘀咕著,突然發現陸淵身後跟著兩個陌生臉孔,問道,“這兩位是?”
“哦,你瞧我這記性,還沒跟二師兄介紹,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弟子,清風明月,來,見過二師伯。”
“二師伯好。”兩人躬身抱手施禮。
張宰聞聽是老七新收的弟子,才仔細打量起來,二人倒是被這睿智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生怕會被看透心事一般,片刻後,一邊捋著胡須故作老神道“確實是好苗子,而且還貴不可言……”
突然話鋒一轉:“考慮一下,做我徒弟如何?”
陸淵不知醉酒還是不滿,山風一吹臉色通紅,急忙把二人藏於身後,道:“二師兄,你這是要作甚!”
張宰看陸淵神色緊張,下一秒似有搏命之姿,才緩和道:“開玩笑開玩笑的,我去找老六下棋了。”只不過轉角之時,又說道,“你二人若有想法,可以來雲霞觀找我。”
“呔!這無恥的雜毛老道!”陸淵氣的暗罵,只是不知這雜毛老道有沒有把自己算在裡邊。見張宰如此行徑,陸淵到時收其了炫耀之心,不敢帶著二人到處閑逛,趕緊將二人安置觀中。
“三三,扳。”張宰佔了上風笑道,“我剛才見小師弟新收了兩個資質絕佳的弟子。”
“哦?能讓二師兄如此垂涎,必定不凡,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白面道人朱曦說道。
“可惜他不讓與我,哪怕一人亦可啊……”張宰說出此言之時,甚至要流出了口水,手中落子,“後味!”
“師兄倒是看中了這發展潛力,”朱曦不知在說棋子還是說人,一招輕松化解,“見合!”
眼見要輸,張宰一把推亂棋子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不想見見嗎?”
“不看不看。”朱曦一臉不悅,“我就不愛與你下棋,棋下的臭不說,棋品也不好,下次你抱著大腿哭,我也不和你對弈。”
“你不看,我找別人去,哼!”張宰也不停留。
晚上二人吃了青菜饅頭,陸淵便抓緊時間傳授二人武當心法。張星河聽的津津有味,抓緊一切時間學習,像是一塊乾涸的海綿,得到雨露的滋潤,孜孜不倦,感歎這武當山在這風雨飄搖的江湖之中屹立多年,功法確實玄妙無比,光是聽之聞之,便能大有裨益。且看玉璃公主,抓耳撓腮,哈欠連天,要不就是時不時盯著張星河張星河的側臉,發著花癡。
“你往那邊點……我看不到了……”威烈觀外院牆上趴著六個中年人,互相擠來擠去。
“你小點聲……”旁邊人說道。
“哼!”陸淵聽聞外邊有聲音,“這青天白夜,竟有如此多野貓。”說罷轉身關上門窗。
“我去,小老七怎把門窗關上了?”
“走你!”嗖嗖嗖,六人盡皆使出武當梯雲縱,爬上了威烈觀屋頂,悄悄的掀開瓦片。
“師父,屋頂好像有人……”張星河說道。
“貓叫春而已,不必理會!”說罷運氣將手上泥丸攝向屋頂。
“哎呦~好你個小老七!”胡洪被突如其來的一擊打腫了眼睛,從屋頂掉了下來。
“五師弟!”幾人見被發現,也不裝了,尷尬的齊齊從屋頂飛下。
“老七,聽說你新收了兩個資質絕佳的弟子,師兄們都來看看。”大師兄周頤率先開口。
“原來是幾位師兄啊!我還以為哪裡來的野貓呢?”陸淵自是知曉幾人的來意,沒好氣的說道。
“七師弟說笑了,我等怕你教導弟子太過辛苦,想替你分擔分擔而已……”三師兄程浩平日看著敦厚,沒想到竟是如此腹黑。
“用不著你們分擔,幾位師兄有人實力尚未恢復,還需好生靜養,我有的是精力!定能教好兩位弟子,清風明月,送客!”
“別啊,老七,你這兩個弟子根骨確是不錯,好好培養,必能為我武當爭榮,你考慮考慮唄?我不像幾位師兄那樣,我當個掛名師父就行,以後二人行走江湖,報出師從成頤就行了。”成頤一臉賤笑,說罷竟從懷裡拿出兩本武當絕學遞給張星河二人,“拿著吧,這是四師父送與你二人的,要勤學苦練哦,加油哦!”
陸淵見是成頤絕學《遊龍功》,知道此物珍貴,下了血本了,說道,“哼,你們四師伯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你二人就收下吧!”
“謝謝四師伯!”二人這才收下。
“不對不對,應當怎麽說?”成頤一臉笑吟吟的滿是期待。
張星河見陸淵並不做聲,看來是無奈默許,連忙道“清風謝過四師父!”
“明月謝過四師父!”
幾人見狀,紛紛感歎老四不地道,這是明搶啊,有人拿出寶貝丹藥,有人拿出神兵利器鐵扇子、有人拿出《鐵布衫》、《龜息功》、《子午盤功》這等秘籍,有的沒帶也承諾後續補上,張星河與趙奕二人倒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連連謝過幾位師父。
倒是引得其他弟子好生羨慕。陸淵的其他弟子上次三代弟子大比,紛紛墊底,對於這師父寄予厚望的兩個小師弟,頗為照拂,倒也未有其他心思。
晚上二人共處一室。
“我感覺這武當山上這些道士隨性灑脫,不修邊幅,倒不像是貪圖寶藏之人,感覺不像能做出滅門之事的樣子?”趙奕感受了一把熱情之後,說出自己心中感悟。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才一天,任誰在潑天的富貴,成為武林至尊,長生不老的誘惑下,也不一定守得住本心。”
“你說的倒也是,別想那麽多了,再調查看看吧。”趙奕看著身旁陷入沉思的張星河寬慰道,然後像照顧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他,哄他入眠。
雞鳴三聲。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