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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土大唐寫西遊記》二十一.往東行
  “三郎,那位姑娘初醒。”

  “我們就這樣走了,未免不近人情?”

  小院外,一頭戴鬥笠,身著皮甲護具,腳踩犀牛皮質六合靴的黑袍武服車夫,站姿挺拔,仗劍靜守在馬車邊,轉頭看向身後的院門,出聲問道。

  晨露氤氳,淡淡霧氣中,唐棣抱著阿奴走向來人,自嘲一笑:“卯時已過,我若還不上路,我怕聖人知曉,會治我一個曠職之罪,奪我一季俸祿。”

  “那我豈不無處申冤?”

  車夫不置可否,躬身為他打開車門,打起車簾,擺好車凳,甚至恭敬上前,周到準備的扶他上車,被他謝拒,一撩下擺獨自蹬車而入。

  “忍護衛,乃天子禁軍。”

  “不用多禮,唐棣自行即可。”

  黑袍武服車夫見此也不多加客套,只是恪盡職守,收好車凳,翻身上車,抽出腰間別著的一根犀牛鞭,揚鞭一抽,駕起馬車問道。

  “那三郎,我們往東行,還是往西行?”

  “往東行。”

  馬車內,唐棣身著儒衫,盤腿而坐,吃著乾薄荷葉,翻著閑書,這算是他十年來第一次離開長安城京兆府。

  車夫聞言一揚犀牛鞭,駕著四輪青棚馬車,車輪嘚嘚駛動,一路東進。

  一隻鴻雁從長安郊外上空飛過。

  “目標已出了京兆府。”

  ……

  星河沉寂,人間沉淪,長夜無明。

  大唐第一高山---泰山,籠照在雲海之上,仿如一座壁立千尺的雄劍屹立於王域平原之上,尊貴、偉岸、昂仰,無愧於它“五嶽至尊”之稱!

  泰山為東嶽,兗州之鎮山。

  實惟天帝之孫,群靈之府。

  泰山頂上,岱嶽觀外,摩崖石碑前。

  此時一株老松下,正盤腿坐著兩位老者,一名道人,一名儒士,一著赤衣道袍,一著紫衣官袍,相隔一塊原石雕刻的棋盤,正保持著舉棋的動作許久不變,棋盤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錯分布,每一顆棋子皆是精雕細琢的黑白玉石,樹下漆黑,看不清他們的相貌,只能瞧見他們雙眼如隼,飽含睿智。

  這一棋局,已至下半局。

  雙方卻舉棋不定許久,不知如何尋找突破,重整舊山河,拾取一片江山。

  左手道人第一個棄子投降,放下手中棋:“北方吃緊,一路南下緊逼,貧道無棋可破此局了。”

  “夷狄亂世百年,帝星晦暗,天無清明,我大唐氣數……”日漸衰落,如這棋局大勢已去,怕是無回天之術了。

  右手儒士看著世事如棋局,長長歎氣一聲:“老臣也無力扭轉棋局。”

  赤衣道人起身,走向摩崖石碑前,撚須抬首仰望滿天星月,感慨萬千道:“星河沉寂,長夜無明!”

  “不知我大唐長夜何時複明……”

  話落,他立於碑前,掐指細算,漸漸擰眉:“彗星出,主國家大衰及兵亂。此兵革眾起,征天下,合上都,東海至鯤鯨二魚必有一死,佔:為大怪,血流成津。”

  “不……”

  “還有一線轉機……”

  不久,天幕之上忽然星芒大起,當空劃過一顆彗星,剎時星光如劍,遠而望之,光長計合有數十丈以上,直貫九天,在它之後,千萬流星或長或短,或大或小,首尾相連劃過整個蒼穹,那一刻,星光竟蓋過了那一輪皓月,星河燦爛,瞬間照亮整個天地!

  “你看!”

  赤衣道人目光炯炯的注視於那一顆星星的軌跡,慢慢來到它來到華蓋星的位置,原本晦澀的臉旁突然迸發出一絲無法抑止的激動,只見原本晦暗的華蓋星被流星照亮,開始大放光芒,炫爛奪目。

  “它。”

  “華蓋星,亮了!”

  赤衣道人激動的站起身來,掐指,指著天幕上的明星:“我的紫薇鬥術算的果然一絲不差。”

  “是嗎?!”

  紫衣儒士有些不相信的站起身來,看著天幕上隨著華蓋星耀,原本黯淡的紫微星也隨之被照耀,與它們身後的流星群遙輝相映!

  “你再看!”

  “紫薇星,也亮了!”

  “華蓋入命,紫微下世。”

  “此乃我大唐中興之象,我要去告訴聖人!”

  赤衣道人喃喃喊叫著,看著天上象征紫微星和華蓋星,臉上的神情是一種呼之欲出的興奮。

  “若大唐百年亂世真會終結於它的手中……流星刹那,一旦隕落成石……我大唐氣數還能延續嗎?……”紫衣儒士抬手似要撫上天際的迢迢銀河,眼神中透著激動,嘴唇輕顫,喃喃自語中流露出對未來的疑慮與彷徨。

  夜空中,那兩顆閃亮的星星逐漸收斂光芒,不再如剛才那般耀眼奪目,但仍比最初明亮許多!

  “朕乃大唐皇帝,天命之子。”

  “皇唐國祚,千年不息。”

  一道悠長而渾厚有力的聲音,穿透層層雲霧,仿佛從天宮中傳來,打斷了紫衣儒士的激動與彷徨。紫衣儒士愧疚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位偉岸挺拔的身影立於松柏樹下。他右手隨意抓起一把棋子,左手從其中撚起一粒白子,輕輕放置在棋盤上。刹那間,原本僵持不下的棋局變得豁然開朗,紫衣儒士和赤衣道人不禁眼神一亮。

  赤衣道人讚歎道:“棋,妙。”

  摩崖石碑前,聖人左手又撚起一枚黑子,說道:“吾大唐之命運,豈由他人定奪?皆不過朕之手中棋罷了!”話落,他將棋子一撒,棋子落地的聲音,猶如霹靂,震耳欲聾。

  二人身體一顫,齊齊跪在聖人膝下,叩頭敬服:“吾皇萬歲,萬萬歲。”

  ……

  這時,一頭頂紗帽的素紗官服的老宦官手捧兩份折子,沿著小道登上泰山之巔。

  “陛下,唐翰林的奏報到了。”

  “這麽快?”

  聖人微微皺眉。

  老宦官滿臉堆笑,又躬身遞上一封折子:“除了唐翰林的奏折,還有一封神策軍忍中護的請罪折子。”

  “楊欽義,你說說他有何罪?”

  冷笑一聲,聖人明知故問。

  楊欽義身為樞密使,掌管樞密院,作為大唐宦官集團世家楊氏的第一人, 自代宗時期起就世襲掌管神策軍,他手下的中護軍犯了什麽事,他能不知道?

  聖人並未去看那份請罪的折子,而是直接翻開唐棣的奏折。

  楊欽義見此目光懸浮。

  自從揚州大都督仇士良離奇死亡自絕於府中後,李瀍對待他們宦官越發冷言冷語,大多數時候一個好臉色都沒有,如今那些盜匪就連大都督家都敢盜竊,可見他們宦官最風光的日子要一去不複返了。這位由他們宦官一手扶植上位的新君如今翅膀已硬,朝堂內外軍政大權在握,生殺予奪,不過他一紙詔令。

  除了屈膝臣服,如今的楊欽義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跪地回道:“忍中護說他守護京畿不力,致使唐翰林還未出京辦差就受到匪類侵擾,有罪。他希望將功折罪,自請護衛唐翰林出京巡察。”

  “是嗎?”

  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這位忍中護,平日裡朕看著木訥,原來也是個心思細密的,竟懂得以退為進,明哲保身,遠離這大明宮的權力紛爭。”

  說罷,李瀍將手中唐棣的奏折也一並重重甩到楊欽義手中,嘴唇輕啟:“不過,在朕看來,他這是有人授意,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吧?”

  身為樞密使的大宦官楊欽義聞言渾身一抖,跪地大喊冤枉:“欽義不敢,請聖上明察。”

  “敢不敢,來日即知。”

  許久,李瀍一揮大袖:“這事就說朕準了。”

  “叫你的人,仔細小心照看。”

  “若唐棣有一絲閃失,朕唯你是問。”

  楊欽義磕頭領旨:“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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