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諸君!鄙人有一個偉大的計劃!”
風在呼嘯,海不應答。
“各位?理鄙人一下?”圓桌前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桌子,周圍一圈除了他還有四個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樣,還有一個更過分的甚至已經睡著了。
最後一個戴著方形無框眼鏡的男人打了個哈欠捧場道:“請說。”他身上的白大褂甚至還沒來得及換掉就被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抓了過來這人叫常生,負責生物與醫學的研究。
那個已經睡著的是在睡夢中被這哥們扛了過來,叫子諾,負責烏洛波羅斯的網絡安全和內部軟件製作。
很過分的。
“好消息,烏洛波羅斯出名了。”
“換路人來炸州政府炸警察局多炸幾次都會出名的。”一個有著蓬松白發的男人接道,他叫黑潶,負責科技側的研發和製作,現在臉上還戴著一個護目鏡。
“壞消息,被警察叔叔盯上了。”
“比我想得晚一點。”另一個黑色頭髮坐姿吊兒郎當的男人回道,這位更是正午門最後一代傳人,混在聯邦的道士,名曰尉遲解(xie)。
“嘿嘿……”
“我希望這只是語氣助詞,而不是在叫我的名字。”
“嘿嘿嘿……”
“神經病。”子諾被這陣喧鬧聲吵醒,開口便罵,原諒一個長期睡眠不足的可憐人吧,起碼他沒抄電腦直接砸人。
為此他甚至剃了個陰陽頭,因為另一邊已經禿了一大半了,只能剃掉頭髮做做掩飾的樣子。
“回歸正題,現在烏洛波羅斯有了敵對分子!”
“請繼續。”常生在一邊捧哏,但視線沒從終端上離開過,他在記錄著一組明天要用到的實驗數據,這些可比顏某接下來要說的廢話重要多了。
見鋪墊的差不多了,顏某才繼續道:“但是還不知道他們在哪,所以首要任務是找到他們,然後摧毀他們。”
尉遲解換了個坐姿,“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上次那個姑娘也還沒找到。”
顏某人慢慢坐下,拉了拉凳子,抓抓那亂成一團的陰陽發色的頭髮,那左黑右白可謂是涇渭分明。
那雞窩般的頭髮被他抓過以後更亂了,苦惱道:“找到了又能怎樣,諸君都不會魔法,更何況那位會的還不止黑魔法,還有禁忌魔法。”
子諾瞪著死魚眼,用一種無藥可救的語氣吐槽道:“別想著我們能給你創造什麽,要多想想你能為我們帶來什麽,找不到對付她的方法你更應該反思,而不是在這裡浪費大家時間。”
“別罵了別罵了,嗚嗚嗚……”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顏某人蹦起來一個滑鏟到門邊打開門,外面是一個戴著威尼斯面具和高禮帽的男人,他的穿著打扮很有維多利亞風情。
兩人見面便握握手,顏某把人迎了進來,介紹道:“這位是古魔藥學者,加德爾赫斯.威廉姆斯,鄙人特邀來的魔法專家。”
威廉姆斯點點頭,接著用他那副嘶啞的嗓音道:“我會幫助各位理解認識並學習魔法。”
然後就沒了,威廉姆斯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
常生早在聽見魔藥學這三個字就已經精神起來了,他走上前和威廉姆斯握握手,然後帶著他邊說話邊走出門:“我想我們會非常有共同話題的,您對現代醫學怎麽看……”
兩人談話的聲音漸行漸遠,盡管顏某人臉上戴著一副笑臉面具,但總給人一種失落的感覺,像淋濕了的小狗。
“走吧走吧,也沒什麽好說的了,鄙人也還有別的事要忙了。”
子諾嗤笑一聲,鬼知道他是真的有事還是尷尬到有事。
“我要崩潰了,我真的要崩潰了。”雍龍抱著腦袋趴在辦公桌上哀嚎著,休假休一半被拉回來強製加班,還是高強度加班,任誰都受不了。
一杯還在冒熱氣的咖啡出現在雍龍臉旁,“這些案子要放一放了,不管是EMIRC還是烏洛波洛斯,要不是有監控,我都要懷疑那些只是都市傳說,究竟是什麽人能做到在這個城市生活而不留下蛛絲馬跡呢?”
“放一放?那我今天下午就走了哦。”雍龍坐了起來,拿起杯子把裡面的咖啡一飲而盡,他的這杯咖啡霍布放了很多糖和牛奶,充其量是有咖啡味的甜牛奶。
見雍龍如此激動,霍布小抿一口潤潤嗓子後問道:“你有急事?”
“我找到我的親哥哥了。”他的語氣裡還帶著點小雀躍,還哼起了小曲。
霍布驚奇道:“你不是龍國人嗎?”
“我是混血, 我哥哥是……好像是帝國那邊的吧。”雍龍把杯裡的咖啡一飲而盡,“那我先走了,有空來龍國找我玩啊。”
一辦公室的人都看著雍龍逃似的大步離開,霍布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雍龍的年齡還是愛玩的時候,能讓他在這日夜不分的分析資料跑現場也是難為他了。
他在SCMB內的定位是負責全局人員變動的安排,除了剛成立時人手不夠需要他跑現場,現在的他已經很久沒活動過了。
當天下午,雍龍拖著行李箱從酒店出來,時不時扭扭腰,背後刺撓。
前些天卡瓦莫帶著他去弄了個更大的紋身,為了遮蓋他以前喝醉後和別人大冒險的結果,原來是一隻黑白線條的小狗,現在是什麽雍龍也不知道,他還沒那個能耐把頭擰一百八十度去照鏡子,
現在那個地方還蓋著一層保鮮膜防止傷口感染,但也是為此雍龍覺得很刺撓。
在酒店外面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墨菲靠在外側車門凹造型,還戴著墨鏡,見到雍龍時還頗為興奮的揮揮手,“這裡,comn.”
“啊?”雍龍撓撓頭,他本來計劃著搭飛機回龍國的,沒想到墨菲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他拖著行李箱咕嚕咕嚕走過去,“你怎麽在這?”
後車廂的窗戶緩緩降了下來,露出卡瓦莫那張和冰塊一樣的臉,“上車。”他言簡意賅道。
見雍龍還是沒動作,他皺起眉,然後想起談一對他說的話,解釋道:“我送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