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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於此》第一十五章 1袋垃圾,1袋枯骨
  “耶~好惡好惡。”看得出來這哥們很嫌棄。

  除了已經凝固的血液,還有許多已經幹了的飛蛾幼體,“已經想把這裡燒掉了。”危封咬牙切齒著自言自語道。

  不過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這些飛蛾的食物來源是什麽?

  走進下一個房間後,危封就能知道這些飛蛾吃什麽了,他借著終端的微光照著廚房,廚房的料理台上躺著一具已經腐爛到看不出模樣的人形屍體,也就是說它放在這作為食物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兩旁已經脫落的長發預示著這可能是個女人。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女人很可能只是個路邊隨便抓來的倒霉蛋。

  不過她身上沒有任何衣服和飾品。

  在地上還零零散散放著些骨頭,看樣子是之前的倒霉蛋被搬走時無意留下的。

  危封吹了個口哨,走到其他房間繼續翻箱倒櫃,不過除了一些日用品,什麽都沒有。

  臨走前危封還抓了兩隻飛蛾,回去打算研究研究是什麽品種的。

  “沒找到人哦,只有這些東西。”危封把那個裝著枯骨的袋子放在地上,“這個可能就是哦。”

  從頭到尾打量完危封,談一的視線才來到袋子裡的枯骨上,觸及枯骨的瞬間,雖然還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眼神已經變得可怖,丹塞西也不看樂子了,從沙發上下來默默回到二樓。

  “首先,只要帳本上還在那麽人就還活著,其次,你帶著這袋垃圾回來的目的是什麽?”談一兩手支在桌上,交疊著覆蓋了半張臉,隻留一隻眼睛看著危封。

  “因為那裡比較特別的就只有這玩意,還有一具完全爛掉的屍體和大撲棱蛾子,撲棱蛾子我也帶回來了哦。”危封把一次性塑封袋拿出來,裡面還裝著那兩隻半死不活的飛蛾。

  “鬼臉天蛾。”談一的眉頭直皺,還好這家夥還知道用東西裝起來。

  “她就要蛻變完成了,盡快找到她,她並不能離這些天蛾太遠。”語畢談一又盯著危封的眼睛,“你是南通嗎?”

  “啊?我很正常的啊。”危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穿著打扮有什麽問題,不過今天早上他最後一件襯衫還沒乾,只能這樣將就穿出來。

  “沒事了,歡迎入職。”談一揮揮手拿出一卷羊皮書,危封看了一會,然後直接道:“雖然我和你不是同一個體系的,但我也是有階位的哦,換一份平等契約吧。”

  談一松了手,那卷羊皮紙在下落的過程中焚燒殆盡,他又拿出一份新的看著像A4紙打印的合同放在桌上,“簽吧。”

  危封也沒看,抬手一抹,一個金色的簽名躍然紙上。

  “危封啊,工作都會發到你的終端上。”

  “周末要休息哦,我孩子要回家的,我得照顧她。”

  “你孩子?多大了?”

  “今年大概有十七歲了吧,在奈亞加魔法學院做代課老師。”

  談一又打量起危封,“不是親生的吧?”

  “怎麽可能,我只是她的法定監護人,不過等她代課結束我就可以全天候任職了。”危封微笑道,露出兩顆虎牙,談一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眼看時間還早,談一走進身後那長長的走廊,把每一扇門都推開看看,也好在不是每扇門後面都是活物,總而言之可以把這每個房間都看做一個收容單元,當然也不是沒有逃脫的風險。

  只要遵守注意事項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除非真的有人純到連那一本收容守則都背不下來’,談一心道,他的胳膊下面還夾著一本拳頭厚的守則。

  連續打開十幾個房間後,談一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那是一個雕塑,一個和談一思維殿堂裡一模一樣的雕塑,他走進去關上門,在雕塑前查看著。

  他的手指按壓在雕像上,但什麽都沒發生,然後他不知從哪弄了把錘子,狠狠地砸在雕像上,雕像是沒事,但他的錘子飛出去了。

  揉著被震到發麻的右手,談一撿回錘子出了房間,還用鑰匙把門鎖上了,顯然他現在有些氣急敗壞。

  “找到工作了?”是一道中性的聲音。

  “Yep.”危封頸窩夾著終端,兩手忙著做飯,通話的對面就是他的養女,至少是法定意義上的養女。

  “待遇怎麽樣?”

  “挺好的,你代課什麽時候結束?”

  “他還在醫院裡下不了床。”那頭的人語氣變得無奈,“我會想辦法盡早回去,古斯塔夫森怎麽樣了?”

  “他在房間裡。”

  “嗯哼?”

  “變成一朵花了。”

  那頭是亢長的沉默,過一會才開口道:“給他備點止痛藥吧,我要去上課了,先掛了,你也注意身體。”

  把終端揣進兜裡,危封扭扭酸痛的脖子,倒出鍋裡炒好的長扁豆端到餐桌上。

  “森森?你還好嗎?”

  回應他的是微弱的哀嚎聲。

  脫下圍裙掛在牆上的掛鉤,危封走上二樓推開一扇門查看情況,房間正中央有著一片血泊,血泊上一一朵盛開的花朵,那是由肌肉、內髒,骨骼共同構成的‘鮮花’, 由肌肉與皮膚組成花瓣,在中間還有一顆大腦,裸露在外的腦花,盛開過後,那花朵漸漸枯萎,恢復成一個膚色慘白且渾身布滿傷痕的男人,他癱在血泊裡,身上不著一縷,好在在場的只有他們兩個男人。

  “止痛藥要嗎?”危封急忙拿了一板藥和一杯水,掰了兩粒塞進古斯塔夫森嘴裡,還給他喂了點水。

  古斯塔夫森費力咽下,但依舊皺著眉,剛才的痛覺還殘留在他的神經上。

  一切都收拾乾淨再坐在餐桌上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那些菜都已經涼了,好在飯還是熱的。

  危封給古斯塔夫森打了些米飯,再遞了雙筷子。

  古斯塔夫森穿著一套白色寬大的睡袍,剛才被血染透的頭髮也已經洗好吹幹了,是漂亮的藤紫色,不過更黯淡些。

  在右側還有墨綠色的漸變染,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只能說古斯塔夫森也很潮。

  忙裡忙外的危封現在才有空休息一下,要是他不在這,那麽古斯塔夫森就一直要在血泊裡躺到恢復體力,還要拖著傷痛的身體把自己收拾乾淨,再把地板收拾乾淨。

  把色澤明亮的長扁豆塞進嘴裡,在古斯塔夫森的嘴唇上也有許多傷痕,那是被藤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除此之外在他的右側脖子上還有一個紫色的圖案,即使是危封也對這個圖案毫無頭緒。

  不過這個圖案也許和古斯塔夫森每到月圓之夜就會變成剛才那副樣子有關。

  思及此,危封也夾了塊扁豆送進嘴裡,咬了咬發覺不對勁,“沒炒熟,快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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