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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址怪談》第2章 麻生平9郎
  日本,京都以北皆子山麓以西,一片濃密的老林被濃密的白霧所籠罩。

  自入夏以來,白霧便莫名的開始擴散,一開始在地面上2米左右向廣域擴散,山中的農夫無法在霧中辨認方向,甚至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接著,濃霧浮遊到空中,好像要吞沒整個山麓一樣,緩慢的遮蓋了整個地區。

  長久以來,這片地區始終保持著原始地貌,令人奇怪的是,在日本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卻始終沒有人涉足這裡,交通省國土規劃局也從來沒有任何對此地開發的計劃。

  濃霧所籠罩的那個地區,被稱為孝娣山,山上只有一座破敗的神社,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建築。山民也很少在這座神社中舉行祭典,大多數人都更願意在京都伏見稻荷大社祈願,畢竟讓人感覺那裡的神仙更有威力。也不怪人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這座孝娣山上的神社,供奉的確是一尊不尋常的神祗。

  那神名為抵那尊,有人說最早鑒真和尚從大唐國引入,但後人翻遍佛教典籍,也並未發現有關這尊神的記載。但神社建設已成,不少古時候的山人也並不知道神祗的來歷,就這樣照樣祭拜供奉。據說抵那尊可以祛除病痛,平滅山魔,給人帶來財富。當然,這些完全有可能是古人依照自身需要,而給神尊們“安排”的能力。定然是山中條件苛苦,以打獵為生的山民時常染病,又常被野獸所傷,山民期待富足平安的生活,那當地的神祗自然就要保佑這些願望了。

  所以又有人說,抵那尊是神道教衍生出來的本地神,其本質是地藏菩薩,只不過被孝娣山當地不斷“改良”而本地化了。

  但無論如何,這座已經無法溯源的神社,已幾乎被人所遺忘。如今,也僅有極少數的山民後代,還在供奉抵那尊。

  6月21日傍晚,

  一隊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突然之間來到這裡。他們從衝繩基地出發,乘坐1架UH-60黑鷹直升機,在距離山腳2公裡外的地方降落著陸。

  12名美軍分成3個小隊,分別從山腳的三個方向進山。其中一對在上山石梯主神道上遇到了一位本地的山民,他剛剛在神社中請過願,從沒想過在這座連日本人都無人問津,甚至毫無存在感的山區,會突然遇到幾個武裝到牙齒的美國大兵。山民急忙躲閃,嚇的不小心滾到了旁邊的山溝裡。

  6月21日夜裡,

  寧靜的山頂傳來不尋常的聲音,混亂的聲音中夾雜著密集的槍聲和哀嚎。但夜裡的山頂杳無人煙,神社也從來沒人值守,山下的村民都早已熟睡,似乎沒人發現到底發生了什麽。

  6月22凌晨,

  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驚醒了幾戶靠近山腳的山民。刺眼的探照燈反覆搖晃,讓人無法直視空中的黑鷹。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後,便迅速飛離了。之後,再沒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上午,山民們短暫的議論了這不尋常的突發事件,但並沒有從任何主流媒體獲知這件事的任何報道,就連小道消息也從未提及。

  於是幾天之後,這件事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被人遺忘了。

  恐怕對這件事久久不能忘懷的人,只有一個,他叫做麻生平九郎。就是那名被美軍嚇的滾到山溝裡的山民。

  6月27日,在事件後的一周,平九郎開始發高燒,渾身感到奇癢無比,赤腳醫起初以為他是被蛇咬了,但卻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傷口。之後以病毒性感染的方式治療,讓他注意休息,誰知平九郎竟然高燒不退,整整二十幾天的時間,整個人被折騰的完全脫了相,家人也疲憊不堪。沒人知道他到底怎麽了。鄰居問為什麽不送他去京都的大醫院治療,也許其中的難言之隱,只有他的家人知道。

  平九郎只有一個發妻,並無兒女,他的妻子叫做直子,為人非常溫柔和善。兩口子在山民中口碑也很好。但自從平九郎發病,直子便每日將做好的食物留在丈夫榻邊,然後就匆匆從家中出來,不在家裡多待,仿佛在躲避發病的丈夫。經常直到半夜才回去,早早就出來。鄰居風言風語,說人不可貌相,平時看著溫柔賢淑的女子,在丈夫病危之際,竟然狠心不管。

  直子每日清晨從主山道上山,到神社中一待就是一天。沒人知道她到底幹什麽去,大半夜山路漆黑,她卻隻身一人回來,悄悄的回到家中。

  這一天,直子依舊早晨上山出門。

  村中有一個鄰居,名叫真田,途徑直子家門口的時候,聽到病重的平九郎在房中呻吟。真田感到於心不忍,畢竟平時常打交道,也受過平九郎的恩惠。便沒經允許的進到平九郎家中,想探望他一下。真田心想著,既然你的妻子拋下你不管,至少鄰裡們還是可以盡些微薄之力,看是否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九郎,我是真田,不好意思,沒經過同意我就來了,我來看看你身體怎麽樣了。”真田一邊脫下木屐,一邊走入內庭,尋找平九郎。

  鄉下人每戶家中的構造都差不多,真田之前也曾來拜訪過,所以很容易的找到內室,卻發現原本應該躺著平九郎的褥席上,並沒有人在。那褥席看起來十分髒舊,上面浸透著一圈又一圈暈開的斑痕。被單上發出酸悶難聞的氣味。

  “九郎?”真田看到塌邊散落的松餅和飯團,好像被踢的到處都是,有些還被踩扁,粘在了榻榻米上,總之看起來十分邋遢,讓人不舒服。

  “想起來,九郎一定是非常不滿意妻子這樣對待他,一個人在家發脾氣,也能理解。”真田一邊想著,一邊尋找九郎。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房間外面的走廊上,傳來咯,咯,咯的聲音……

  真田轉身回頭,猛然看到身穿白色睡衣的九郎赫然站在身後的內室門口。這讓真田著實嚇了一大跳。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看起來有些不尋常的平九郎身上。

  平九郎直挺挺的站著,動作極不自然,他的狀態卻十分糟糕,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皺,低著頭,長而的蓬亂頭髮遮住了大部分臉龐,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能看得出,他整個人都十分呆滯。

  過了好一會,平九郎都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裡,一言不發。真田看著他,幾乎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喂,九郎,你嚇了我一跳,我來看你了。聽說你病了很久,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恢復的不錯呢。”說著,真田將手上一直拎著的糕點禮物提了起來,帶著笑對平九郎示意。

  平九郎一動不動。

  真田向前湊了幾步,但他馬上便不想再靠**九郎。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從平九郎身上散發出來。真田皺了皺眉頭,“這家夥的個人衛生也太糟糕了吧。”真田不自覺的下意識去掩住口鼻,但馬上覺得這樣有失禮貌,手又不情願的放下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低著頭的平九郎的臉,那不是一般人印象中一個人類的臉部的顏色,即便是得患了重病,也不會有那種紫色浮現在皮膚上。雖然平九郎低著頭,但從他露出的脖頸上看,也是一樣的古怪。那種紫色仿佛包裹在透明的凝膠狀的表皮之中,“平九郎的皮膚竟然怎麽如此奇怪?”真田一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麽是光線太暗了,要麽就是我的錯覺。”

  這時候,一縷烏雲遮蓋了原本光線就不足的房間,顯得更加陰暗了。昏暗中,站在門廊處的平九郎突然動了一下。嚇得真田心中一驚,手跟著一哆嗦,竟然把帶來的糕點掉在了地上。可是不知為什麽,真田背後滲出了一片冷汗,他沒有去撿地上的禮物,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平九郎。那凝膠狀的皮膚下層,透出的紫色,竟然在昏暗中,隱隱發出邪魅的幽光。

  真田咽了口唾沫,心中安慰自己:“不要怕,我可是戰國勇士的後人。”

  此時,他本想和平九郎攀談的心情已經煙消雲散。

  他心裡合計,“這個人是不是平九郎啊,眼前這個家夥,有一種明顯的不正常感,為什麽他一動不動,不對,剛才他動了一下,但,看起來卻沒法現他到底哪裡動了,難道是我眼花了。可是那發光的皮膚是怎麽回事?有這樣的病嗎?沒聽說過啊,我的天,我是不是無意中遇到什麽怪東西了,平時看了不少電影,好像還沒看到什麽情節和現在的情況類似,如果我和“他”說話,會不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真田胡思亂想著,他試圖先讓自己移動幾步,看看對方的反應。可是那家夥…真田現在心中對平九郎的稱呼,已經變成了那家夥。

  “那家夥剛好堵在出口的地方,我難道要從他身邊經過?他老婆,直子,為什麽還不回來?為什麽那個女人每天離開家,跑到山上去?山上有什麽?有什麽?”

  想這些的時候,真田緩緩的橫向移動自己的身體,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麽用處,

  “直子每天都去神社,去幹什麽?祈求神佛保佑?一定是家裡出了什麽大事,她一個女人家不敢待在家裡,便每天去山上祈禱。對,一定是這樣,祈禱,祈禱什麽,當然是為了平九郎,要麽是祈禱他早日康復,要麽…”

  突然,那家夥又動了一下。原本就神經緊繃的真田竟然失聲驚叫,他感到背後的汗水沿著脊梁向下流淌,卻冷冰冰的浸透了他的衣服。

  可是,真田完全看不出,那家夥到底哪裡動了,所有的動作都和之前一模一樣,看不出來他剛才做出過任何動作。真田真的要懷疑這昏暗的房間是不是會讓他眼睛發花,或者神經過度緊張而產生了幻覺。

  “可是,剛才他是怎麽出現在這的,我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看了一眼那家夥的腳上,竟然穿著一雙木屐。而那家夥的腳下,踩著木質的地板。

  真田的心跳加速了,他腦海中反射出了幾種他不願細想的“合理”方式,突然閃現出來

  ——“他,是從房頂緩緩的落下來…或者,飄過來……這,這家夥,是鬼嗎……”

  真田感到血壓急劇的躥升。

  日本山間地方的各種怪異傳說著實不少,但如今年輕人大都不願相信了。他們也都去了城裡,京都,大阪,或者東京。這個時代誰還真的去信什麽屬於百鬼夜行的鄉野傳說,就算是有,也只是出現在電影和遊戲裡,作為一種熱門題材,讓人體驗一把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的刺激而已。

  但如果不是的話,那發光的怪異皮膚,一動不動的詭異行為,又怎麽解釋呢。

  又過了幾分鍾,那曾被真田以為是平九郎的家夥,憑空消失了。

  就在真田目不轉睛的注釋下。

  如從來沒有在那裡出現過一樣,突然,就沒了。

  真田頓感心跳的飛快,腎上腺素也跟著飆升,他頭皮發麻,手腳冰涼,頭腦裡又如亂麻般,太陽穴狂跳。

  “它,它怎麽沒了,去哪裡了?果,果然是,是瞬間閃現的方式出來的嗎,那麽,那麽它,現在閃現到哪裡去了?!”

  突然,真田的耳朵後面,傳來了剛才那種咯,咯,咯的聲音。

  高度緊張的真田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他大叫一聲,發足狂奔朝著平九郎家的門口跑去,一腳踩扁了地上那盒他送來的糕點。他想扯開門口的拉門,此刻的手卻發軟使不上力。那咯,咯,咯的聲音就在身後,他緊張到脫力,但試圖用身體的重量帶動手臂,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隙。

  門縫中沒有射進一縷陽光,卻吹進了夜涼的微風。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真田不能相信。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門終於被真田拉開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人。

  幸好,那不是叫做平九郎的詭異家夥閃現在面前,而是歸來的直子。

  真田一時呆立在門口。

  直子回家了,她也驚訝的看著真田。直子個子不高,樣貌卻非常嬌美,讓人看了,就覺得很有親切感。

  她紅著臉,開口道:“真田先生,原來您來拜訪了,真是不好意思,失禮了讓您來迎接我,快請進,讓我來招待您。”直子一臉抱歉的說,並連連對真田鞠躬。

  “直子,她回來了,難道,她,她不知道家裡發生的情況?”真田還兀自在發呆。

  直子見真田沒有從門口讓開,臉上露出笑意,輕聲問道:“真田先生該不會是因為我的失禮,急著要走吧?快請進吧。”

  真田這才反應過來,但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讓直子進去。“多麽可愛的女人,難道她晚上要住在這座鬼屋裡嗎……”

  直子放下手中提著的東西,放下紙傘,一邊說:“真是不好意思,山上下雨了,我今天耽誤了一會。真田先生請進屋坐,不必客氣,我來為你準備茶點。”

  說著,回身關上了房門。

  真田的表現很不自然,但也勉為其難的回到了房中,但他四處張望,房間裡空空如也,並沒有人。他又去看直子,直子的行為非常自然,根本就是剛剛從落雨的山上晚歸回家的主婦,遇到家中的客人感到抱歉,並急忙的去準備待客之道。絲毫沒有任何違和感,真田想:“可是,為什麽,她是這樣的態度?難道她對家裡的情況毫不知情?不可能,她明明每天都早出晚歸,不可能只在我來拜訪的這一天,才發生剛才那種詭異的情況。那個人,那個人,真的是,平九郎嗎?”

  “房間裡剛剛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不可能因為直子的歸來,就好像沒事發生一樣,但如果那個詭異的家夥,要襲擊直子呢?對,很可能,那家夥的目標不是我,所以,它看到我的時候,完全沒有動。它的目標,是直子,它在等直子回來!”

  想到這,真田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快步跑向平九郎家的廚房。

  這慌張的舉動嚇了直子一跳,她正在提著水壺準備燒水,真田慌慌張張的說:“直,直子,你們,你們這間屋子,有點,有點不正常,我希望,我覺得,你不要再房子裡過夜,請你,請你和我一起離開吧。”

  這段沒來由的話把直子聽呆了,現在,失禮的可不是直子了。真田這番話對於一個有丈夫的家庭主婦來說,簡直就是過分至極。直子瞪著真田,還沒說出話,真田卻自顧自的繼續說:“對,對了,直子,請問,麻生先生的病,恢復的怎麽樣了?他,他在家嗎?”

  直子鎮定了一下,還是選擇用禮貌的方式回答他,直子說:“九郎,他,目前身體還很虛弱。真田先生這次拜訪,不正是為了來探望九郎嗎?”

  真田也感到剛才的行為過於事態,於是把語氣放緩,他呼出一口氣,說:“真希望麻生先生的病快點好起來,是的,剛才我有點冒失了,確實,我是來探望麻生先生的,但,我還沒有見到他,直子可以帶我去見見他嗎?”

  直子卻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她問:“真田先生比我先來到家裡,難道還沒見到我丈夫?”

  真田撓撓頭,想起剛才的經歷,內心猶自不寒而栗,他說:“是,是的,真是抱歉,不請自來,實在冒犯了。我本來以為麻生先生就在正室中休養,但,剛才並沒見到他。”

  直子卻歪著頭,看著真田,她疑惑的說:“可是,平九郎已經很久臥床不起了,他不會去其他的地方呀。”

  一股寒意從真田背後升起,他心裡想著,“直子果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我必須帶她走,這房子不能待下去。”嘴上卻說:“直子,那,可以請你現在帶我去探望下平九郎先生嗎?”

  直子放下手中的水壺,可能是顧忌到禮節,她並沒有繼續質疑真田,她輕聲說:“那,真田先生請跟我來。”

  真田甚至在想,“或許,麻生平九郎真的不在正室中,而是其他房間。”

  但直子卻徑直朝著剛才出事的那件正室走過去。

  真田的心怦怦跳,想著:“如果她發現平九郎不在,也許她會驚叫,那東西隨時可能會出現,到時候,我一定要先拉著直子逃出去再說。”

  直子走到那間房間的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然後站定,轉頭看向真田,示意他前來。

  “什麽?直子並沒有尖叫?她想讓我去看什麽?”真田加快腳步過去,看著直子,直子的臉上表情很平靜,他又轉頭朝向直子左手示意的方向,看向剛才那件混亂的房間。

  榻榻米上面赫然躺著麻生平九郎,他蓋著白色被子,閉著雙眼,面容憔悴,皮膚暗黃,儼然一副久病在床的狀態。

  真田的心撲通的猛跳了一下。

  他覺得喉嚨被哽住,說不出話,他走到榻邊,雙膝跪下,去觀察平九郎,那就是一個病人的樣子,頭髮蓬亂,呼吸微弱,面容憔悴。

  “麻生先生…”真田小聲互換。平九郎毫無反應。

  “麻生先生?”真田試著大聲叫醒他。

  平九郎眉頭微微一皺,眼皮緩緩抬起,一雙無神的眼睛先是望向天花板,然後極緩慢的轉向正在關注他的真田。

  真田先開口:“麻生先生,您,您覺得怎麽樣?”

  突然,平九郎好像被什麽猛的刺激了一下似的,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珠子好像就要被他自己瞪的噴射出來,他仿佛用盡全力要張開嘴,那口腔好像之前被粘稠的口水粘住了一樣,此時拉出粗細不等的線,發黃的牙齒殘缺不全,濃重發臭的口氣噴射出來。

  真田這次不得不用手掩住口鼻,但他真的是下意識的。

  平九郎仿佛很久沒有說過話了,聲音沙啞,語音不清,但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吼出一句話來。

  真田聽到這句話之後的幾秒鍾,才從麻生平九郎扭曲難辯的聲音中想到那句話的意思。

  “他,們,觸,怒,了,抵,那,尊。”

  真田渾身一震,很明顯,他的大腦潛意識已經感受到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但身體卻還沒來的及在第一時間付出行動。幾乎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咯,咯,咯的聲音。

  一個人影堵在房間的門口,是直子,她低著頭。不知為什麽,她剛才原本整潔的頭髮,此刻已經變得蓬亂,身體僵直的站著那裡,一動不動。

  真田的心亂了,他想趁著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抬起腿便跑出這間屋子,但驚慌使他腳步踉蹌,失衡的姿勢讓他撞到門口的“直子”,當他和“直子”的距離貼近的時候,他看到的本應是直子白皙的頸子,但他卻看到那凝膠狀的皮脂,裡面滲透出紫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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