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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之王》二 無光遠征
  韓野登上校車,引擎正在預熱,嗡嗡嗡,後排李傑超叫他:“”韓哥,這邊這邊!,鋼鐵中學的高三生們投去目光,少年站在陽光裡,奇怪了,大家都是校服,怎麽韓野就不一樣。

  有討論他的竊竊私語,韓野不在意,學生是這樣,心思單純且關系簡單,不到一周,他已能很好地適應。

  雖然,韓野對學校沒興趣,他有更多的事,但這是老爹的希望,他說“沒逃過學翹過課的人生是失敗的,注定充滿不幸,吃泡麵也沒有調料包。為此,小子,你必須找所學校上著,隨便什麽,獸醫也行。,”。

  既然老爹都說了,沒辦法,三天前,繼承者的他和一個叫韓野的學生達成交易,搖身一變,他出現在鋼鐵中學的課堂,以韓野的身份。

  此時,他還不認識瘸子。

  坐在靠窗,韓野周圍的人聊得火熱,有個男生在吹噓,繪聲繪色,“”我那個表哥,給垃圾區主人做事,垃圾區主人你們不知道吧,這裡,這裡,這裡,都是他管。”

  李傑超低聲跟韓野嘀咕:“看他得色的,有什麽了不起,是他表哥又不是他。”

  那人還在說,曾經有人冒犯了垃圾區主人,第二天全家老小都不見啦,據傳是剁碎喂狗了。聽得男生女生又緊張又興奮,韓野試圖把瘸子大叔和心狠手辣的垃圾區主人形象重合,好吧他放棄,名號也好殺人的手段也好,品味太差了,韓野在心裡笑,還是饒了我吧。

  後座的沈飛吹著泡泡堂,帽簷壓很低,她哐哐敲窗,“吵死了,給我安靜點。”果然安靜了,誇誇其談的男生敢怒不敢言。

  李傑超翹起大拇指:“大姐頭天下第一。”

  “少貧你的!”沈飛拍李傑超後腦杓,“閃開,換位置。”

  “好嘞。”李傑超給韓野一個兄弟保重的眼神,慨然上刑場,他坐在了沈飛旁邊,韓野旁邊換成鄭冰清。

  鄭冰清清瘦,黑長發,她坐下時有淡淡的木蘭花香,韓野看她,她低頭玩手指,少女的喜歡藏不住的,口頭不說,低垂的眼睛會說,不經意的小動作會說,一個人的側影也會說。

  前後的學生暗暗注意兩人,沈飛挨個瞪回去,然後雙臂抱胸目光炯炯。

  沉默。

  怎麽還沒人告白?李傑超想。

  上啊冰清,拿下這小子。沈飛想。

  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裡!鄭冰清想。

  韓野遠眺窗外,很正常,上城區的學生第一次到下城區,好奇風景。

  所以,鄭冰清喜歡我?韓野思索,他當然知道何為喜歡,也聽說過男生女生的青澀愛情,但不對,三個月後就是龍門日,決定一個人能否成為極客的關鍵日子,不學習,談戀愛?他不能理解。

  比起來,故意接近我的可能性更大。

  我暴露了?鄭冰清是繡衣的探子?

  韓野從上到下地看鄭冰清,鄭冰清僵住,不行,嚇到她了,韓野神情柔和下來,像彬彬有禮的惡龍對綁來的公主笑,大領結上一口閃爍寒芒的利齒。

  韓野挑起話題,說了幾句,鄭冰清終於接話,雖然磕磕絆絆,但聊天好歹順了。

  真的是喜歡我,他確定了,不,是喜歡韓野,原來的韓野,他想,這位女孩,很遺憾,我不是你認識的少年,韓野把身份賣給我啦。

  他扮演得很好,鄭冰清未發現異樣,話題始終牢牢掌控在韓野手中,又恰到好處,韓野真像是一個男孩該有的樣子,介於成熟老練和不諳世事之間。

  前座有進展,沈飛欣慰點頭,她伸懶腰,抱怨校長腦殼壞了怎麽到這鬼地方春遊,大聲和窗外貨車的夥計說話,貨車裝滿了羊,是送去上城的,羊羔們你挨我我挨你,呆呆的望著沈飛,沈飛把車窗拍出節奏,氣沉丹田,一聲悠長響亮的咩,眾羊羔瞪眼,得了令似的此起彼伏山呼海嘯咩咩不停,沈飛拍大腿哈哈大笑。

  鄭冰清掩嘴笑了,“飛飛好厲害。”

  校車鬧哄哄的,帶隊老師起來強調紀律,車裡是鋼鐵中學這一屆最優秀的學生,特別沈飛和鄭冰清,不止躍龍門,還有一定幾率就職極客,好學生有特權,沒辦法,老師打開車載熒幕,登陸星海網絡,剛好有沙盒決鬥,眾學生歡呼,歡呼聲最大的是沈飛。

  “這是,獵狗的複製系技能!獵狗埋毒,起效了!”

  “是的,大熊選手動不了,沒辦法,被抓住了,讓我們看看大熊的資料量還有……”

  解說聲,歡呼聲,職業選手操控的角色在沙盒決鬥。

  “我也好想打職業啊。”李傑超不無向往。

  沈飛不屑,“沒志氣,皇帝陛下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的士兵。打職業算什麽,要做就做極客。”

  李傑超嘀咕:“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極客我是不敢想,能打上職業就天尊保佑啦。”

  貨車裝滿了羊,將開,戴鴨舌帽的夥計對校車揮揮手,沈飛樂了,也揮手,“我喜歡他的帽子。”

  韓野瞥見貨車遠去,計劃順利,下面就看瘸子大叔了。

  重新在心中過一遍,確定了,沒差錯,瘸子大叔有老爹的替身,黃金王的權柄足以在完成計劃之余,保證大叔全身而退。

  韓野算著貨車返程,41分鍾。

  40分鍾後,遊戲廳地下室。

  “真敢想啊,小子。”

  “不愧是你,戰團長,有這樣的繼承者。”

  自言自語的瘸子,搖搖頭,發送最後的郵件,收件人是昔日的夥伴。

  “副團長在此,小的門,聽好!”

  “繼承者出現了”

  一個刹那,地址自動注銷,崩散作無序的數據亂流,匯入星海網絡,除了新世界的成員,無人知曉。

  瘸子飲下烈到足以點燃的酒,大笑。

  “黑哥特主人,新世界的開辟者,天與地降生,唯一真理守密者,抵達世界盡頭之人,以夜王之名。”

  從前都是你,這次換我說了,團長。

  不是祈禱,不是夢囈,不是瘋子的自語。

  “就此,無光遠征。”

  校車返程,快到了,過了前面路卡,就是上城區。前半段車流稀疏,在最後,從各個方向來的車流匯聚在同一段路,所有人目的地一樣,上城區。路很擁擠,前後車的間距早已超過安全標準,沒人在意。

  學生們還在看沙盒決鬥。韓野望著窗外的風景,玻璃映出他的側臉。

  鄭冰清說:“你也很好奇麽?”

  “什麽?”

  “下城區。”

  韓野看她,這個少女在迷茫,原來如此,接觸到下城區的黑暗,動搖了原本的世界觀,這就是帝國的學生。

  “下午我看到一個小女孩,她……她在吃老鼠。”鄭冰清說,“我在想,如果我也出生在下城區,會不會和她一樣,韓野,你說,為什麽我們坐在教室上課的時候,還有人在吃老鼠。”

  真麻煩,他對其他人的人生一點也不感興趣,但他現在是韓野。

  “如果不能接受,那就去改變它。”

  “你的意思是……進都市廳?”

  “我是說禦前會議。”

  鄭冰清瞪著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韓野。確定了,鄭冰清不是探子,只是喜歡韓野。他笑著說:“開玩笑的,怎麽可能進禦前會議。”

  畢竟禦前會議也不能改變帝國,只要最高權力的象征還是天子,只是,他想,去你的天子,與我何關。

  靜。

  車在熒幕黑了,壞了?校車騷動起來,學生們擁擠著看窗外,路兩旁的大屏幕也黑了,解說聲,廣告聲,躁動的音樂聲,鼓點,電吉他,一瞬間消失,萬籟俱寂。

  校車急刹,眾人撲向前,撞得鼻子疼,韓野也是。

  司機狂按喇叭,沒用,前後車也按喇叭,老師連問怎麽了,司機嚷著晦氣,前面車忽然停了,差點追尾。前後左右的車都有人出來,破口大罵。

  車外吵車裡也吵,三十幾個學生很興奮,有人說是前面出車禍了,立刻遭反駁,“瞎扯,車禍還能影響到星海!沒見屏幕都黑了。”,有人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是混亂都市戰團的襲擊,他們終於對南境下手,於是一群半大小孩討論起戰爭來了會如何,他們仿佛很期待。

  後座李傑超不停問怎麽了,沈飛吼他,警告李傑超再吵就揍人。

  鄭冰清想哭,但韓野在呢,她不能哭,。忽然,鄭冰清很想和韓野說話,說什麽都好,很奇怪,以前不覺得,這幾天韓野像是哪裡變了,有些神秘,有些遠,又好像是很厲害的人,很難形容,鄭冰清和沈飛說,沈飛說她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暗戀是這樣的,告白了就好,或許是吧。

  鄭冰清下定決心,好,就問韓野怕不怕,慌亂的鄭冰清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有多傻,她抬起頭,韓野安靜坐著,他的眼在笑。

  鄭冰清從未見過這樣的韓野,世界大亂,所有人都在驚慌,車裡有人在哭,有人在吵,韓野在安靜的笑,仿佛世界在下一刻末日也與他無關,絕對的一無所有的孤獨,鄭冰清手腳冰涼,我在想什麽。

  “別怕。”韓野說,“喝水麽?”

  “謝謝。”

  是錯覺,我看錯了,鄭冰清想。

  車外有人打架,鄭冰清不安,司機一下下按喇叭,老師喊。

  星海覆蓋全境,帝國人早已習慣了有星海網絡的生活,一朝失去,帝國人就好像離水的魚,會怕,韓野和鄭冰清說著話,留心周圍的亂象,這些就是帝國人疏導恐懼的方式,他想。

  在一個呼吸的時間,熄滅的屏幕亮了,從帝都到三境,蔓延到混亂都市的亂區,一張屏幕,萬張屏幕,千萬張屏幕,燭火映出少年的半張臉,拉遠,帝國人看到黑禮服的少年。

  “這是……”鄭冰清說,“誰?”

  校車很安靜,車在熒幕,以及車外道路旁排列的大屏,畫面同步。

  之前還打架的,分開,誰也不說話,萬人皆是,他們轉一圈,無數的屏幕,或大或小,以及自動展開的投影,都一樣。

  “我和帝國對話。”

  黑禮服的少年,看屏幕外的萬萬人,一人對帝國。

  “夜王死了。”

  畫面裡,成群的烏鴉掠過天空,靈柩停在薰衣草田野,少年立著,他一個人,而帝國在看。

  “十年前,在混亂都市,我偷他的時候被抓住了,老爹說,這麽好的手,不打遊戲可惜了。”

  “我跟了老爹十年。”

  帶隊老師拚命按按鈕試圖關掉車在熒幕,不行。

  學生們交頭接耳。

  韓野好安靜。

  鄭冰清想,如果自己出生下城區,是不是也在吃老鼠,但他知道,如果不是老爹,他一定會死在混亂都市的臭水溝。

  他不吃老鼠,老鼠會吃他。

  葬禮繼續,以夜王權柄劫持星海網絡,凡帝國所屬機械體極其衍生物,皆臣服,是謂黃金王,立於極客山巔之人。

  南境大都,臨安。

  楚君把玩酒盞,點墨似的眸子,映著少年和靈柩。

  座下侍女伶人跪一地,雪白裙擺連作厚雲似的毯,無聲,垂首。

  “夜王……”楚君展廣袖說,“來來來,與本軍一道,飲酒,送夜王。”

  一禮官惶然,“軍上,不可啊,那是……”

  楚君踹翻他,踩上幾腳,“狗東西,你懂什麽,壞我大事!”

  滿上酒,楚君在前,對夜王飲盡。無人發現,楚君注視的,始終在靈柩邊的少年。

  夜王的繼承者,夜王儲,趁早結交麽,夜王儲應在亂區,亂區啊,本軍不去,沒女人,沒歌舞,不去不去,不行,容我想想……

  北境大都,北平。

  燕君正襟危坐,座下眾調試者改造者的武人肅然。

  “傳本君令,鳴鍾,送夜王。”

  東境大都,長安。

  唐君……幾個白胡子老人碰頭,面色憤然。

  “君上又離家出走了!”

  星海網絡深層,三家正宗,山門緊閉,不見外客。

  天劍五怒極,”好,皇室有令,也不聽召!“

  騎牛道童橫笛一指天,“夜王的無光遠征,不是不從,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請回吧。”

  天劍五一甩披風,回轉前,深深望一眼。

  漆黑如淵的夜幕,遮蔽星海也遮蔽帝國,不見星月,橫斷兩界。天下煌煌,竟至於此。

  帝國啊,天劍五不忍,握拳,夜王儲,你該死。

  帝國,帝都,皇城。

  諸大臣在此久候,無人言語,帝都自是與他處不同,天上巨大投影,那夜王儲正講到與夜王的第三十六款遊戲,諸公不解,這是夜王葬禮對吧,怎的,夜王儲還在說遊戲?

  天劍八行來,立刻,有相熟的大臣上前問。

  “劍五大人如何了,三家何時出手?”

  天劍八隻搖頭。

  “這……這……”諸大臣捶胸頓足,“這如何是好!”

  天劍八徑直入殿,禦前會議還是老樣子,一人面前瓜子可樂礦泉水,內圈是三柱國席位,真正的柱國自是不在,列席的為三柱國發言人。天劍八坐下,郎官送上他那份茶點,天劍八輕聲說,“勞駕,可樂換成酸梅汁。”郎官點頭。“等等,”天劍八說:“加冰塊。”

  三柱國的人只是喝茶,偶爾點評兩句夜王儲,“這小子不行啊,換我定將之打爆。”“得了吧,也不知上次你我聯機,給末日難度虐得死去活來的是誰。”“反正不是我哈哈哈。”。

  天劍八抿酸梅汁,三柱國的大人還是一如既往有精神啊。

  “諸位!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是王的葬禮,起碼的尊重呢,你們在給帝國蒙羞!”

  天劍八好奇,誰家的丫頭,真莽啊,,循聲望去,差點噴了,小十一你湊什麽熱鬧!

  著白金披風的天劍十一昂立場中,睥睨四方,她下定了決心,舍了天劍不要也必須仗義執言。

  “是劍十一啊。”人柱的發言人笑呵呵的,“你前兩天就位,檔案還沒看吧。”

  天柱的老神在在,“王的葬禮,自需莊重,不錯,但這位,是夜王。”

  “通緝犯如何,罪人又如何,夜王也是王,王的偉業篆刻阿卡夏,昭昭可見!”

  天劍十一擲地有聲,老狐狸們不由感慨,年輕真好啊,只不過,邊上那個劍八你幹嘛一直拽劍十一披風,還拽還拽,你該不是以為自己動作很隱蔽沒人看見吧。天柱的一核桃砸在天劍八腦門,天劍八無事般看向一邊。

  “你個娃娃懂什麽!”天柱的對天劍十一說,“那是夜王!”

  天劍十一梗著脖子,夜王怎麽了。

  “看的起本大爺,哪天本大爺死了別哭,都給我笑,好吃的吃上,好喝的喝上,開三天三夜的派對,逢年過節想的起來,有心給我祭掃,按這個單子燒:最新款遊戲,格鬥類的,真男人就要一往無前……”人住的扶扶眼鏡,笑說,“這個呢,是夜王的遺囑,夜王自己寫的,在他的回憶錄裡,我們的檔案也有,我記得在夜王卷237頁,小十一啊,我們尊重王者,沒錯,但夜王為人……灑脫,不拘一格,我等這般,正是遵了夜王之意緬懷於他。”

  眾人嗑著瓜子,“是極是極。”

  天劍十一仿佛靈魂出竅了,只剩下一個空殼,居……居然是這樣!

  天柱的說,“天劍十一,罰你讀三月書,坐下。”

  有郎官自殿外匆匆來,遞了條子,照例天柱的先看,看了就笑,“查什麽茶,笑話,夜王儲那小子敢說,就不怕查,白費力氣。”

  人柱的說:“可惜,三家正宗不肯出手,不然我們至少也能圈出這小子的大致位置。”

  天柱的端茶啜飲。

  “難,難,難。”地柱的人詐屍,證明他還活著,接著裝死。

  “我們還是想想,”人柱的說,“等這小子鬧完了,回收傳承的工作,誰負責。”

  禦前會議的氣氛驟然一變,盤算著,謀劃著,天劍八看向靈柩和少年,王的傳承啊,寶藏和封土,多少人蠢蠢欲動,天劍八想,起風啦。

  完蛋,我得加班了,天劍八嚼著冰塊,面無表情,哢嚓哢嚓。

  “報,”郎官衝進大殿,燭火搖曳,人影綽綽,“天……天子有旨!”

  靈柩邊的少年致完悼詞,在薰衣草田彈鋼琴。帝國上下松口氣,終於結束了。

  韓野望向星空,食指一下一下敲著膝蓋,在心裡,和鋼琴的旋律。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看著我,老爹,這是開始。

  天鵝絨般的夜幕覆蓋少年,覆蓋薰衣草的田,覆蓋靈柩。

  於燭火一隻,燒。

  熄滅在三個呼吸後。

  夜王的時代落幕了,從前,他在帝國建立偉業登臨王座,三分之一的星海受他庇護,在他的權勢到達最高峰時,夜王率領新世界踏上前往天國的征途。

  天國,傳說中天尊的居所,也是皇帝陛下的故鄉,皇帝陛下的偉大毋庸多言,帝國因他而在,為了紀念,皇帝陛下之後的皇帝隻稱天子,皇帝陛下是獨屬於那一位的殊榮。

  無數人試圖尋找天國,他們相信,天國藏有天下最大的寶藏,一說是接近真理的知識,也有人斷言是星海網絡的原始代碼。

  無人找到天國,除了夜王。

  帝國人相信夜王抵達天國, 且得到了寶藏,否則,無法解釋為何在冒險歸來後,夜王解散新世界,收起擴張的封土,銷聲匿跡,舍棄王之為王的所有,和一個臭水溝的小孩打了十年遊戲,且將王的傳承,給了他。

  夜王走了,留給世人以盛大的葬禮,據帝國國教聯合戶部禮部的調查,夜王葬禮期間,物質世界與星海網絡斷聯,長達27分18秒,凡基於星海網絡的活動,包括且不限於虛擬學校、全息演唱會、多線會議以及沙盒決鬥等,均中斷。基於星海網絡的衍生行業,包括且不限於無人工廠、機械體開荒、城衛兵以及真空列車等,均中斷。凡帝國境內所屬媒體,皆受夜王劫持。

  此大事件性質極端惡劣,給帝國造成天文數字的經濟損失,嚴重危害了帝國的權威,天子下詔,即日起,啟用天網,天劍八掛帥,調三家正宗、國教弟子、息壤序列入內,萬象協助供應一切所需,以盡快將夜王儲捉拿歸案。

  天子震怒,暴如雷霆,朱筆圈定,夜王儲定在南境,天網徐徐張開。

  欽天監觀測,此大事件已篆刻於星海阿卡夏記錄,名“最終挽歌”。

  最終挽歌只見於帝國書面文件,民間,各有各的叫法,漸漸統一,於是,帝國人把發生在帝國421年3月19日的大事件,稱作“死歌”。帝國人不知道繼承人和夜王儲何意,隻叫他“男爵”。

  帝國421年3月19日,死歌結束後,11分鍾。

  韓野仍未收到瘸子大叔的消息。

  校車截停,城衛兵上來了。

  PS:這是今天的更新,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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