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天音正道》第5章 3娘遇刺
  杜三娘隱匿於南陽巷,她本該教張塵封許多功夫。

  如今張塵封卻一點功夫都沒有,這一點杜三娘受傷尚在其次,主要是她怕自己哪日走了,教了兒子功夫,反倒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過去的事情更是不敢告與張塵封所知,故而平日裡卻也放縱了張塵封。

  這便使得張塵封整日裡的呼朋喚友,胡亂的搞一些個奇思淫巧之物,什麽枕頭寶,旱老頭之物著實造出了不少。

  自張塵封知道了那過往的秘聞和自己的身世,他便打定了主意,痛改前非。

  為爹娘,當然還有師祖爺爺,還有小師姑以及那不知道死活的小師弟報仇。

  此時崔鶯鶯手上拿的錦盒喚作八寶玲瓏盒,雖無孔無縫,但如能找的技巧,即刻便能打開,內可藏物。

  這是張塵封打算送與萬春樓花紅的,內藏有其自繪的春宮圖,就等得平日裡那幾位執誇來約他去逛萬春樓,屆時試一下自己新繪的姿勢,豈不快哉。

  如今這盒子在崔鶯鶯手上,張塵封焉有不怕之理。

  但他轉念一想玲瓏盒乃萬寶樓之物機巧之物,豈能是隨便就能開的了?

  怎知張塵封正想著,便聽聞咯的一聲脆響,八寶玲瓏盒子儼然應聲而開。

  “好啊小師弟,你竟還在盒中藏著寶貝物件呢,我說你怎地如此緊張,還怕師姐搶你不成,今日我非得瞧一瞧是什的寶貝!”說著鶯鶯便要從中拿出絲絹查看。

  張塵封大驚,但有師伯和娘在場,自己卻又不敢胡來。

  可情急之下卻也顧不得那許多,伸手便向崔鶯鶯手中的絲絹抓去。

  崔鶯鶯的功夫絕非張塵封一介凡夫俗子可比,一個轉身,便避了開來。

  張塵封本未將崔鶯鶯放在眼裡,心想:“一個小丫頭能拿她不下。想當初萬春樓的姑娘哪個能夠逃得出本公子的龍抓手。”

  可沒成想崔鶯鶯身法著實了的,接連幾回,張塵封連人家衣襟都不曾碰到一點。

  鶯鶯的身法直看的他眼花繚亂,好似此時鶯鶯在逗孩童一般。

  兩人你搶我躲不一會竟來到了徐達與杜三娘近前。

  “塵封怎地又在胡鬧什麽!”杜三娘冷言道。

  一聽是老太太說話,駭的張塵封一個踉蹌,趕忙回道“娘,孩兒...沒有,沒...胡鬧!”

  徐達也對崔鶯鶯道:“都是爹爹平日裡太過寵溺你這丫頭!”

  崔鶯鶯便也止住了身子,不過頗為委屈,她並非胡鬧,只是見張塵封哭的傷心,有意想逗張塵封開心一些罷了。

  兩人受到訓斥,便也作罷,悻悻的又回到門口。

  張塵封記掛崔鶯鶯手中的春宮圖,果真也忘了傷心。直向崔鶯鶯告求,將其中絲絹還他。

  崔鶯鶯,哼了一聲道:“誰稀罕你這破絲巾,只怕是哪家姐姐送你的才是!”言語之間不知為何竟帶著些許酸意。

  張塵封聽罷,伸手便來索。

  但不成想崔鶯鶯嘴上這般說,心裡卻打定了主意,非要瞧瞧這絲巾之上究竟有何玄妙。

  崔鶯鶯自小不曾出過寒溟谷,本是不知男女之事,但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有些事情是不用教學的。

  興許崔鶯鶯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要瞧這絲絹,根本就不是出於好奇。

  只是這絲絹多為閨中之物,故而她認定這絲絹乃是女子所贈,故而說什麽都要瞧上一瞧。

  張塵封伸手的同時,崔鶯鶯身子一晃,

便將絲帕展開。  待她第一眼看來,並不曾看懂絲巾之上畫的是些什麽。思索片刻,將絲巾轉了個方向,這才瞧的明白。

  絲帕之上畫的不是一男一女,畫的又是什麽?

  只見圖畫之上男女一絲未掛,張塵封的畫技倒也叫人佩服,端的是栩栩如生。

  只聽崔鶯鶯“啊”的一聲輕呼,絲巾也跌落在地,此時她隻覺雙頰微微發熱,卻不知早已變的緋紅,小姑娘早已掩面,背過身去,不敢再多看張塵封一眼。

  張塵封方才撿起地上的春宮圖,正自尷尬不已,怎知就在這時,映著屋內燭光,卻見寒光一閃,不知是什麽暗器,竟疾向杜三娘咽喉射去。

  “啊,來的好快,藏頭露尾的無恥小人,給老夫滾出來!”只見徐大先生雙目精光爆射,周身寒氣逼人,儼然已經催動寒溟真氣。

  此時暗器已至,但臨近杜三娘之處,那飛刀竟似陷入泥潭一般,再也難進分毫,當啷一聲,暗器已然跌落在地,原是一支袖鏢。

  “閣下好深的內功!”說話間便打外院緩緩行進一人,黑衣黑甲,僅留雙目,此人身後隨著幾十黑衣男子,皆為同樣裝束。

  來人正是七殺所率窮桑堂弟子,顯然七殺頗為自負,並未如同追魂一般是打房頂上來的。

  就見七殺所帶雲陽徒眾不待七殺令下,便向著徐大先生眾人撲來。人未到暗器已致,但這次的目標卻已不僅僅是杜三娘了,射來的暗示也是種類繁雜,有金錢鏢、甩手箭、飛刀、鐵蒺藜、端的是琳琅滿目。

  其中竟然還混雜著一柄兩尺多長的亮銀槍,對,沒錯是一柄亮銀槍!

  亮銀槍是直奔榻上的杜三娘去的,去勢之急,直有破空聲響,此時徐大先生抬手虛空一抓,一招遊龍探海,只見寒溟真氣發作,使的自是寒溟谷的擒拿手。

  寒光閃過之處,大多暗器都已吸將至徐達面前,隨後徐達雙手借勢向外一推,暗器原路射回,當即竟射中七八個功力較弱的窮桑堂門人,中者盡皆一命嗚呼。

  張塵封身前的暗器由崔鶯鶯盡數格擋,可惜了大福二狗卻沒有那般功夫了,已然身中飛刀,眼看是不成了。

  此二人也是與張塵封一並長大,雖然二人腦袋不算靈光,但平日裡待張塵封卻是極好,三人雖是主仆,卻如兄弟一般。

  眼見二人是不成了,張塵封已然虎目圓瞪,自是憤怒已極。

  不說張塵封,就是崔鶯鶯見此亦是心裡難過,她雖方識得二仆,但卻覺著這兩人如哼哈二將,又是淳樸,故而心中還是高興的,怎知眼下二人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大福..二狗…你..你們...好匹夫,爾等賊子,今日咱們即是不死不休!”張塵封雖不會功夫,但此時早已怒不可遏,提起衣袍竟要向七殺等人衝殺。

  崔鶯鶯一把拉住張塵封,硬是將他塞到自己身後,而這晌崔鶯鶯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支黝黑的判官筆。

  徐大先生眉頭緊皺,但卻沒有動,七殺自然也沒有動。兩人都在相護打量對方,高手對決不動即是上乘,一炷香的功夫,崔鶯鶯已同余下窮桑堂門眾戰至院中,打鬥聲此起彼伏。

  崔鶯鶯以一敵十竟不落下成,反倒是窮桑堂門眾卻已接連倒下了六七人,若非她記掛張塵封,此刻倒下的絕非僅僅是這六七人。

  屋內徐大先生與七殺還在對峙,這時只見一人動了,先動的是七殺。

  只見七殺嗖的一下抽出腰間長劍,是一柄軟劍,薄如蟬翼,此時在七殺手中震顫不已,尚自嗡嗡作響,仿似渴望飲血靈蛇,好一柄青蟬寶劍。

  七殺雙足一並,身子前傾竟然直飛向徐大先生,頗為詭異的身法。

  徐大先生卻不慌亂,右手拍出自有一股寒溟真氣噴薄而出,只見七殺身形一頓,而後身子斜仰著原地轉了一圈,青蟬劍挽了一個劍花又向著徐大先生的咽喉刺來,其中又是守中有攻。

  “好俊的功夫!”說著徐大先生左手木杖悠的抬起,格住來劍,但此劍即為軟兵,自是無法硬格的,徐大先生飄身向後一退也躲過了七殺這一招,兩人隨即戰至一處。

  徐大先生內力充沛,七殺則劍法刁鑽無常,招招要命,但此時七殺顯是已出全力,而徐達則是遊刃有余。

  兩人戰至正酣,徐達突聞門外‘啊’的一聲,竟似鶯鶯受創。

  徐大先生眉頭一皺,就殺至門外,七殺卻緊隨其後不容其分身。

  到的院中只見此間戰況甚慘,眾雲陽弟子見傷不得崔鶯鶯,便打起了張塵封的主意。

  如此崔鶯鶯難免要顧此失彼,此時兩人雖都已受傷,但也殺的窮桑堂門眾也所剩無幾。

  方才鶯鶯叫那一聲並非自己受創,乃是張塵封右胸中的一劍,鶯鶯已將刺他之人刺死。

  此時崔鶯鶯左手扶住張塵封,右手持一支判官筆,而張塵封已因失血過多體力漸漸不支。

  眼看鶯鶯眼含水霧說道:“你這人怎地這般傻,為何為我擋了一劍,即是刺得中我,也是我手臂受傷罷了,誰又叫你拿胸膛擋這一劍?”說著說著竟是要哭了出來。

  原來方才是張塵封為崔鶯鶯擋了一劍,此時張塵封臉色蒼白,他想要笑一笑緩解一下氛圍,只可惜自己受的那一劍當真是疼的厲害。

  故而此時張塵封卻是咧著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咱才剛認識,你怎地就覺得我是為你擋了這一劍,明明是我腳下一滑不曾站穩罷了,瞧你...你還哭鼻子...吆...好疼...”

  這才是張塵封油嘴滑舌的天性,最後還不忘一句好疼。

  只是說完這話,張塵封已是雙眼緊閉眉頭鎖緊,當真極為痛苦。

  “師兄,師兄你醒醒...你醒醒...”說來也怪,此時崔鶯鶯竟也不再稱呼張塵封做師弟,而是叫起張塵封師兄。

  徐大先生到了院中即刻便殺到張塵封身旁,此時再看徐達身法之快,竟像換了個人,七殺才知原來方才徐大先生未盡全力。

  方才徐達也只是為了看看七殺等人的路數,當然也有想要歷練崔鶯鶯一番的心思,畢竟這是他們出了寒溟谷之後頭遭遇敵。

  以後都是要行走江湖的,總是需要歷練一番的,直到張塵封受傷,徐達這才開始正視來敵。

  只見徐大先生右手疾點張塵封肺俞穴,將鶯鶯與張塵封護於身後,向七殺道:“我本不想大開殺戒,奈何爾等欺人太甚,竟要趕盡殺絕,你們是玉玲瓏那毒婦派來的?”

  此時徐達已經瞧出來人乃是雲陽宗的弟子。

  七殺則劍指徐達,冷言說:“休要囉嗦,放馬過來便是。”

  就見徐大先生臉色寒氣漸盛,雙手拿起那木杖,雙臂一震,那一人半高的木杖即刻便被震的粉碎。

  原來在這木棍之中竟藏有一杆寒鐵長槍,同鶯鶯的判官筆同出一材,泛著幽光,此槍有三尺三分長,便是徐大先生的成名兵器‘寒溟槍’。

  “好一杆寒溟槍,你若再不亮槍我倒是徐大先生年紀大了耍不動了!”七殺開口卻帶著些許的戲謔。

  徐大先生並不搭話,看是憤怒已及,挺槍便攻了上來,一招‘震腳刺咽喉’,槍尖泛著寒光直奔七殺,再看徐達腳下的青磚早已被他踏的粉碎。

  此即寒溟真氣發作,槍尖周遭的空氣竟似凝濁起來。

  “來的好!”七殺向後一退避其鋒芒,轉即身子一低向前一竄,一招牧童指路直刺徐大先生腋下。

  徐大先生槍風一轉,一招‘退步蓋柳’將青蟬劍封將出去,接著一招‘摔把回刺腰’寒溟槍柄點到七殺肩頭,七殺一個滾地葫蘆順勢滾到了徐大先生身後,卻是一劍直奔鶯鶯咽喉而去。

  “卑鄙小人,哪裡走!”徐大先生趕忙一招神龍擺尾,回槍掃向七殺腰間,七殺隻得回劍格擋,硬生生的擋下槍身,但依他功力怎能格的住徐大先生的憤然一擊。

  七殺當真是低估了徐大先生,結果連人帶劍被徐達這一招,擊飛出三丈多遠,撞到門牆之上,這才止住身形。

  七殺扶牆站起,噗的一口鮮血吐出,頗為狼狽。

  而再看七殺噴出的血液,竟然就此化成凝著冰碴子的血霧,顯是硬挨了一記寒溟真氣。

  “好厲害的寒溟真氣,佩服,佩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罷竟起身作勢要走。

  徐大先生急於查看張塵封傷勢本未想追,但七殺轉身之際竟向房內床上的杜三娘射出暗器,眾人誰都沒有想到,七殺竟能如此歹毒。

  再要想攔,已然不及,那暗器卻是徑直打入杜三娘胸口,三娘低嚶一聲,便沒了動靜。

  “賊子忒也歹毒,竟傷我師妹,哪裡走!”徐大先生看透了七殺的路數,曉得他是雲陽宗弟子,故而做夢也沒想到雲陽宗弟子手段能如此下作,卻是大意了。

  只見徐達雙腿前後分開,身子後仰,右臂灌滿寒溟真氣。此時原本黝黑的寒溟槍竟變得通體雪白。

  待徐達大喝一聲“著”,使將一招‘流星趕月’將寒溟槍直拋了出去。

  七殺飛身在前,猛聞身後破風聲響,即知有暗器到,容不得多想左右各抓起一名同伴,隨即便拋向身後。

  即刻便是兩聲慘叫,寒溟槍已將他兩名同伴破體而過,直釘穿房頂,釘入屋內地磚之上,槍身入地兩尺有余,兀自嗡嗡震顫。

  七殺再不敢久留,牟足氣力像玉玲瓏的宅子奔去。

  徐大先生無心再追,忙起身先去封住張塵封周身幾處大穴,打袖中掏出一顆雪白丹藥,交由鶯鶯喂張塵封服下。

  隨即轉身奔入屋內進前查看三娘傷勢,但見三娘胸前中了一鏢,徐大先生急輸真氣,但為時已晚,三娘竟不能醒轉,已然去了。

  正是十年習武今朝成,滿心歡喜來尋親。豈料事事皆無常,舊怨未了添新仇。

  此時已是雞鳴一聲,天將放亮。徐大先生摸抹去眼角淚花,來到院中,張塵封還未醒轉,斜靠在鶯鶯胸前,此時若張塵封醒轉過來不知會作何想。

  “爹,二師姑怎樣了?”徐大先生並未搭話,鶯鶯見爹爹丟了魂魄一般,已然猜到二三,低頭看著懷裡的張塵封,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滴滴打落到張塵封臉上。

  徐大先生在院中的梅花樹下挖了三個大坑,將大福,二狗及杜三娘的屍身埋下,也算入土為安。

  此即張塵封仍未醒轉,不知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還是對他的不公。

  “鶯鶯將你張師哥放到驢上,此地不易久留,趁天未大亮,咱們需即刻出城,出了城再做周旋。”

  徐大先生言罷,轉身入屋將長槍拔出,用布巾裹起。

  鶯鶯也亦將判官筆收起,原來此筆竟有機關可收縮自如,全展有一尺三,收起卻僅有三寸長短,收好隨身物件。

  徐達看出七殺乃是雲陽宗弟子,但卻不知他此番前來是受何人指使,如若是受玉玲瓏私下指使,那還好說。

  但倘若是尹君正指使, 那此時再留在雲陽宗內,便是大大的不妥。

  故而徐達決定先連夜出城,再從長計議。

  七殺此時躬身站在白如霜面前,只見白如霜一改昔日端莊儀態,眯著眼睛說道:“你沒留得住他?”

  七殺此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主母,屬下無能,並未將徐大一乾人等盡數誅滅,僅斬殺杜三娘一人。”

  他卻不能說是自己低估了徐大先生等人才造成了這般後果。

  七殺功力雖比追魂強的太多,但依就受不住徐達的‘寒溟神功’,這晌正自寒氣攻心,七殺尚自苦苦支撐。

  白如霜看了看七殺‘哼’一聲說道:“沒用的東西!”話雖那麽說但還是打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瓶,打開瓶蓋異香撲鼻,打裡面拿出了一顆淡黃色的丹藥扔給你七殺。

  這乃是雲陽宗的療傷聖藥青陽丹,此藥性列,解這寒毒卻是再好不過。

  七殺自也知道這是寶貝,若沒有此丹自己能不能扛過寒溟真氣還真是未知之數。

  白如霜將藥拋出便說道:“你退下吧,將追魂的屍體一並處理掉,今晚之事你不可走漏的半點風聲,死的那些弟子你也去打點了。”說完不再去看七殺。

  七殺叩首謝恩,轉身悄無聲息的走了。

  七殺走後白如霜才與玉玲瓏說道:“竟由的他們逃了,今日之事,也是我們低估了徐達了,日後咱們需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待七殺養好了傷在想辦法去劫殺了他們!”

  只是不知為何,殺徐達等人,白如霜好像比玉玲瓏還要著急一些。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