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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4章 清B之死(二)
  尹君正繼雲陽宗主之位,但卻不能襲武林盟主大位。

  尹尚雖死,但雲陽宗依然勢大,仍是無人敢出頭來挑釁雲陽宗,故而盟主之位便一直這般懸著。只等得來年武林盟主公選大禮!

  武林盟主說是天下英雄共推,到頭來還不是要看誰的武功更高?誰的勢力更大?

  後來清珺之事竟也是不了了之,有些時候我甚至有些懷疑,是尹君正害了他爹尹尚,奪了這雲陽宗主之位。

  這十七年來我雖未曾找到志安的消息,但志安決計是沒有遭玉玲瓏那賤人毒手的。

  當年那賤人返回截殺我之時神色甚是不快,我料萍兒該是逃走了。但我受傷之後行動不便,卻不能打探到那孩子的下落。

  我覺的當日萍兒走的甚是蹊蹺,如若順路奔的南陽巷來,怎會一點跡象皆無?

  我怕的就是當日那賤人將萍兒追的急了,怕是萍兒抱著志安由落霞谷墜了下去,若當真如此,就怕他們都...都…要活不成了。

  今日師兄你既然來了,我看不妨由得落霞谷去尋,興許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但落霞谷的落霞瀑終年水急,就是下得谷底也怕是.…”

  徐大先生也是低頭歎息:“三娘,志安我們是一定要找到的,不管這孩子到了哪裡成了什麽樣子,他終是咱寒溟谷的血脈,是清珺的血脈,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衣缽傳承,我們總不能由得趙家斷了香火,但要找到志安方還需得從長計議。”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給我下來!”方才徐大先生此時正在悲切之際,竟未發現房頂有人遁形偷窺,直到此時方才察覺。

  只見徐大先生大喝一聲,說話間他左手一掌拍出,一團泛白的寒氣噴薄而出,徐達竟已將寒溟神功修至如斯。

  一團真氣,直將房頂拍出個一丈寬的大洞,破敗的洞周兀自散出絲絲寒氣,只是來人卻遁走了。

  “爹,是什麽人?”鶯鶯急問。

  “哼,鬼鬼祟祟旁門左道,我觀此人功力,吃了我的寒溟真氣,定當活不過今晚,待到子時,寒氣發起必死無疑!”此時的徐達再無老態,雙目之間寒光四起。

  “師兄你方才那是寒溟真氣?你已練成了寒溟神功?這小丫頭又是?難道你已成家?”杜三娘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徐達斂盡目中寒光道:“三娘,當年師父遺志,交代我封谷不出便是要練成了寒溟神功方可出谷,若非如此也不至於消息不能傳進寒溟谷。

  如今寒溟神功我僅修到了第三重。

  師父當年窮一生之力,將寒溟神功修到第四重便停滯不進,如今第三重我已大成,我自問絕無師父他老人家大德,要窺破神功四重,只怕不能,故而師兄三重大成便出得谷來。

  如今也是到了為師父和師弟報仇的時候了。

  不過一切但需從長計議,日後找到了害死師父和師弟的那些黑衣人的來路才是。如若當年真是鬼方所為,那就算粉身碎骨生,師兄也定是在所不辭。

  清珺也不能讓她就這般死的不明不白的,尹君正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也定時饒他不過。”

  說著徐達便向鶯鶯招了招手,讓她上前說道:“這丫頭是我義女,這孩子你本也識得,她父親便是寒溟谷的崔大壯,你可蹭記得,十五年前崔大壯也戰死在谷外。

  後來我才知道他媳婦竟也有了身孕,比你要晚上不少,你走後鶯鶯他娘便生下了她。

  可憐這孩子她娘,

性子坡烈,若不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說不得早就隨崔大壯去了,後來有了這孩子,竟也不曾留住她,最後還是去陪了大壯。  留下鶯鶯這孤身一人,我便收她做了義女,雖是義女但卻比親生的還要親上幾分,喚作崔鶯鶯,鶯鶯快見過你二師姑。”

  杜三娘說道:“好,好啊,師兄,能認了這閨女可是師兄莫大的福緣。”

  而後杜三娘話鋒一轉說道:“師哥,方才那賊人怕是有心隨你們而來,又不知那賊人是何來路,怕是要有麻煩。”

  子時將至,追魂身法雖好,但終歸還是被寒溟真氣傷到。

  他想著自己聽到的這些駭人聽聞的話,猶自打了個冷戰,這絕非是他一個雲陽弟子該知道的事情。

  雲陽宗的宗主雖是尹君,正但大家都知道,宗內有一人是眾人都惹不起的。寧願得罪了宗主也不願去得罪了那人,便是現今雲陽宗的主母玉玲瓏。

  追魂心裡清楚的緊,此事事關玉玲瓏本人,此時他心中暗自盤算:“還是需要將此事稟報與玉玲瓏所知,若不然就算報與了宗主,玉玲瓏若知曉了,自己定也不能活。”

  追魂此時已然渾身冰冷,雖是炎炎夏日,但他口鼻竟有絲絲寒氣冒出。原本輕身功夫極好的他,也已快邁不動步子,身子似有千斤之重。

  雲陽宗中,玉玲瓏是比較特殊的存在,眾人都知道雲陽宗中有兩個女人是惹不起的,其一便是雲陽宗聖女尹子陌,其二便是這雲陽宗的主母玉玲瓏。

  尹子陌是窮桑堂尹天霸與玉玲瓏的師姐白如霜的女兒,尹天霸是尹君正的堂弟。

  大家夥都覺得興許是尹君正膝下沒的子嗣,而在一乾子侄當中,尹君正尤喜歡尹子陌,自小便格外關照,到十五以後還立了聖女。

  聖女這稱呼雖是虛的但卻有尹君正來為她撐腰別人自是惹不起的,更何況人家還有一個做堂主的親爹。

  窮桑堂主尹天霸自是毋須多言,窮桑堂主攻伐,此人功力之深厚,別說在雲陽宗,就算放眼中原武林,只怕也是罕有敵手。

  在追魂想來,玉玲瓏是尹君正之發妻,但他二人的關系卻怪的緊,並非是外人想的那般甜蜜,夫妻二人罕有同室。

  傳聞說是尹君正練功練壞了身子,故而兩人至今膝下無子,尹君正自覺虧欠著玉玲瓏,心中愧疚故而對玉玲瓏便多有謙讓,故此卻也使得玉玲瓏越發乖張,端的是橫行雲陽。

  尹子陌雖然刁蠻,但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也沒得什麽人去開罪她。

  但玉玲瓏便不同了,有一年有個尹家的子弟不知怎的衝撞了她,也不是大事,玉玲瓏卻不算完。

  最後鬧到了尹君正那裡去,不論眾人怎麽求情,尹君正竟將那子弟逐出了雲陽宗。

  那人被逐出雲陽宗還不算,後來竟不知怎的還是被人殺了。眾人心裡明白自是玉玲瓏做的梗,從那以後便沒有人願意去招惹玉玲瓏。

  玉玲瓏與尹天霸的夫人白如霜兩人都是霧靈山靈隱派的傳人。早年間這兩人也是有名的緊,江湖人稱‘白玉雙嬌’。

  師妹玉玲瓏,師姐白如霜,兩人那是各有千秋,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

  白如霜先嫁與了尹天霸,而玉玲瓏則是由白如霜介紹與尹君正的。

  白玉雙嬌,雙雙嫁到了雲陽宗,自此雲陽宗也與霧靈山結成了姻緣宗親。

  而尹君正與玉玲瓏的相識自是在與寒溟谷趙清珺相識之前,後來尹君正去寒溟谷助拳便帶回了趙清珺。

  當然尹君正即有了玉玲瓏,為何還去與趙清珺糾纏便無從所知,就是尹君正帶趙清珺回雲陽宗知道的人也是甚少的。

  照理說玉玲瓏乃是雲陽主母,但她卻常年住在雲陽宗外的一處外宅中,胡思亂想中追魂已經到了玉玲瓏住處。

  玉玲瓏住的宅子不大,但卻絕對精致,子時將近,宅院後堂之中卻仍舊有一黑衣女子在秉燭夜讀。

  只見這女子一襲黑衣卻瞧不出年齡,說她四十上下卻又有些年輕,說她三十出頭但又不像。

  寬大的黑衣也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蛾眉曼睩,俊俏中卻又別有一番韻味。

  正此,門外有人通傳:“主母,門外有聖女隱衛追魂來報,有要緊事當面求見。”

  原來這黑衣女子不是旁人,便是當今雲陽主母玉玲瓏。

  只見玉玲瓏放下手中的書,黛眉微皺心想:“這般時候,子陌的護衛來見我?難道那丫頭又闖了什麽禍不成?”

  玉玲瓏沒有子嗣,故而對這師姐的女兒當視若己出一般。心裡這般想著嘴上說道:“讓他進來吧!”

  半晌追魂便到了門外,只是此時的追魂不是自己走進來的,而是由玉玲瓏的護衛架了進來。

  此時玉玲瓏方一見幽魂便覺事情不對,尤其是看到追魂臉色慘白,雙齒兀自上下打顫。

  玉玲瓏心中暗驚,卻又故作鎮定,將左右之人都支退了,方才正色問道:“你今夜遇見何人?”

  自打追魂進門玉玲瓏便懷疑追魂是中了寒溟真氣。

  而寒溟真氣天下獨有一家,便只有寒溟過的寒溟神功。

  追魂早已跪不成團,渾身顫抖的回道:“回主母,小人...行...行聖女令,跟蹤兩人到了南陽巷,這兩人是......”

  追魂大致回稟了自己所見的一切,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便是,要說出口,他是決計不敢。

  不待追魂說完,玉玲瓏早已站起身來,顯然此時她有些心神不寧,來回踱步,方才問道:“此事有無回稟宗主與聖女,有沒有走漏風聲?”

  此時的玉玲瓏甚至沒有發現,她的聲音竟隱隱有些發顫,早已沒了雲陽主母的威儀。

  這晌追魂渾身都生了寒霜,眼見要不成了,但仍舊艱難的回道:“事關重大,屬下不敢胡說,請...請主母救命!”

  直到這晌,玉玲瓏神色方才稍緩:“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

  說著來到追魂身前,這時追魂卻抖得越發的厲害了,不知是寒冰真氣發作的越發的厲害了,還是其它什麽原因。

  玉玲瓏來到追魂近前,看著跪在地上的追魂冷言道:“你可知你中的是寒冥谷的寒溟真氣?依你的內力中了寒溟真氣如若我不救你,子時一過你定一命嗚呼,念在你竟對我這般忠心的份上我怎的也得為你去了這寒毒,你說是也不是?”

  追魂趕忙叩頭說道:“謝主..”上字還沒有出口,但見玉玲瓏雙目間寒光一閃,右掌已然拍出,這一掌直劈在了追魂後腦之上。

  就見追魂渾身波浪般的抖了一遍。便再沒了聲息,別說追魂此時身受寒毒攻心之苦,就是沒有受傷也禁不住玉玲瓏的翻雲掌。

  “我本該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許多。但你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此事乾系太過重大,我寧願相信死人的嘴!”玉玲瓏輕聲說道,也不知是說與追魂的亡魂所知,還是在安慰自己。

  玉玲瓏殺了追魂便雙目微合,陷入沉思:“趙淸珺若不是你這小浪蹄子橫插了一足,還由得君正學那勞什子寒溟神功,讓他自此陰陽不合,我又豈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到如今連個子嗣都沒的。你死了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只可惜沒將你那野種一並殺了。

  當年君正自以為做事縝密,端的是可笑至極。

  我殺了你,他便將我的親信都殺了個乾淨,又能如何,我玉玲瓏如今依然是雲陽主母,而你趙清珺已然是死鬼一個。

  你當君正是真心愛你的?如不是為你們寒溟谷的‘寒溟神功’又怎會去正眼瞧你,怎知你好不要臉竟還懷了君正的孩子,老天有眼讓我找到了你,若不是君正將你藏的嚴實,我又怎會讓你多活了那些天。可笑,可笑!”

  言罷玉玲瓏咬緊銀牙,這一番話似是說於自己聽的,而後大笑不止,仿佛當真是什麽有趣的事。

  半晌作罷,玉玲瓏方才咬牙道:“今日我便要叫你們寒溟谷從此在江湖上除了名。來人,去將我師姐請了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半個時辰功夫,就見由侍女引著一個白衣貴婦來到了玉玲瓏房內。這白衣貴婦便是玉玲瓏的師姐白如霜,仔細一看白玉雙嬌果然名不虛傳。

  白如霜但與玉玲瓏又有不同,白如霜卻是端莊高雅,華貴雍容,兩人是各有千秋,不過白如霜的穿著打扮,竟比玉玲瓏更像是雲陽主母。

  白如霜方一進門,還沒說話便看到了追魂的屍體,追魂她自是識得的。自己女兒的護衛還是自己為她挑的她怎會不認識。

  此時白如霜心裡也是一驚,白如霜自是深知師妹的脾性,她當是追魂得罪了師妹便說:“師妹怎的生了這麽大的脾氣,不知追魂竟是哪裡開罪了師妹,告訴姐姐來教訓他便是,何勞妹妹出手。”

  白如霜自不會將一個追魂的死放在心上,顯然心底也是歹毒的緊。玉玲瓏見師姐來了便拉住了白如霜的手,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如霜聽後心裡也是一緊,當年之事還是她與玉玲瓏出的主意。如今趙清珺的師兄徐達竟然出了谷,這事情便不好辦了。

  只見白如霜沉吟了半晌說道:“妹妹休要驚慌,這事情自是不能讓君正知道的,若讓他知道了那孩子可能還活這,便要徒生許多麻煩。”

  說著打開了屋門叫道:“七殺!”白如霜說完,便打房梁之上上躍下了一人,來人行似鬼魅,竟了無生息。

  這七殺便是白如霜的貼身隱衛,雲陽宗裡也是數得著的高手。玉玲瓏雙目間竟又現出殺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的師姐來我這裡還帶著七殺?”

  白如霜笑了笑說:“妹妹,不礙事,七殺乃是我的心腹之人,他自是不會將這事說了出去的。”

  轉即對七殺說道:“你帶了窮桑堂的弟子去南陽巷將那一乾人全部格殺,不得有誤,此事不要讓外人所知,可明白?”

  七殺一句話都不多說,只是躬身應諾。主子既然下了命令自己去做便是,多話的下場只能讓他變成地上躺的追魂一般。

  七殺幾步便躍出了宅院,輕身功夫自是了得。七殺知道寒溟谷的名頭大的緊,但他一向自視甚高,尤其是寒溟谷已有一十七載不曾在江湖走動,早也不似從前那般威名赫赫。

  故而七殺也並未將徐達放在眼裡,在他想來,一個過了氣的人蟄伏在寒溟谷這些年都不敢出來,又能有什麽本領?

  追魂定然是大意了,再說追魂也傻的可憐,死了也是活該,若他是追魂,定然不會回來說這許多,只求活命便是。

  如此七殺便隻帶了三十名心腹兄弟便奔南陽巷去了。

  南陽巷張府內,徐大先生與杜三娘正在商議對策。大福與二狗則一直在安慰張元外,鶯鶯則在張員外身後問東問西,一直問個不停,像是方打鄉下進城,什麽都沒有見過一般。

  “小師弟,小師弟,這是什麽?這又是什麽?這個你送給師姐成麽?”鶯鶯說道。

  崔鶯鶯與張塵封不同,他本就對父母沒有印象,而且這丫頭心思沒有那般深沉,方才雖也哭了一通,早已作罷,此時便與往常無異。

  尤其是當她拾起地上的一方錦盒,這盒子僅有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盒上雕的是雙龍戲珠,精巧玲瓏。乃是張塵封方才哭的厲害時,打袍袖中滑落出來的。

  張塵封本還在哭著,可此時見鶯鶯正自把弄這一方錦盒,哭聲竟戛然而止,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這是他花重金托得好友打長安萬寶樓捎來的,今日本是與鄰家的一眾狐朋狗友商議好,帶上此物一起去到萬花樓戲耍。

  沒成想等來的不是自己友人,而是徐達與崔鶯鶯,這也是先前的天王蓋地虎的出處所在。

  可張塵封沒想到,他這一聲天王蓋地虎,沒有換回寶塔鎮河妖,卻喚來一個大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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