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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正道》第3章 清B之死
  徐達接著說道:“我看師父他老人家氣若遊絲,我便強自為他老人家輸送真氣,想為其續命,但是此時不管我做什麽都已經晚了,師父...師父他已然走了。

  後來我便抱著遺體回到了寒溟谷,在往後便是我同你娘他們在寒溟谷碰面之事。”言罷看向張塵封。

  張塵封當下顯是有些緊張,一張臉泛著青白,雙臂微微發抖的問道:“大師伯,我爹爹與師祖爺爺他老人家中的非是迷藥?”

  徐達點點頭,面色凝重的回道:“回谷後不久你爹爹便醒了,起初並無不適,我們也隻當他中的是迷幻毒藥,也未曾多想。

  當時首要大事是你師祖爺爺的後事,他老人家在武林中地位甚高,我知各門派知道了消息後定會前來吊祭。

  為防再有什麽歪門邪道前來尋釁滋事,我便邀尹君正至谷中相助,心想有雲陽少主在此坐鎮,自是不會有什麽歹人敢來谷中造次。

  再者人家不遠千裡前來相助,咱自當要盡地主之宜。寒溟谷經此一戰實力大損,寒溟谷衛已十不余三,但萬幸谷中有四大長老坐鎮。

  你師祖爺爺過了頭七後,怎料你爹竟突然一病不起。

  我們方知原來是之前所中暗器毒性發作了,那日你爹中毒後回得谷中我也曾仔細查看,但並未發現有何毒針之物。你爹也運功逼毒,並服了本門靈藥寒玉丹,此丹解毒療傷最有功效,連長生殿對寒玉丹也是讚不絕口的。

  誰知此毒端的歹毒,七日之後方才發作了。起初你爹只是時冷時熱,後來你爹病的竟越來越重。

  尹君正也就此留在寒溟谷相助,也算盡一份心意,畢竟你師祖爺爺同尹尚乃是至交。我隻得另做打算,想要派人護送你爹娘去長生殿求醫。奈何你爹娘還未出谷,你爹便不成了。

  毒氣方一發作他便皮肉潰爛,沒挨過一日便不成了,我們連用多法施救都沒得成效。但你爹死後卻又不知怎的在當日夜裡又活了過來。”

  不等徐達說完,鶯鶯早已面色蠟黃,而張塵封更是站立不穩,若非有哼哈二將扶住,只怕早已癱坐在地上。此時張塵封口中兀自喃喃:“不可能,我爹爹即已死了,怎的會又活了過來,不可能...”

  徐達見此不忍再往下說,誰知杜三娘卻哽咽著說道:“你大師伯說的不錯,你爹爹的確死了,也確實在當天夜裡又活了過來,可惜活過來的並不是你爹爹。

  他整個人都變了,變的連我都不再認識了。本見得你爹醒來,大家都高興的緊,以為是你爹已然挺了過去,我們哪裡知道此毒竟才剛剛開始發作。

  你爹當日夜裡醒過來後便殺死了看護他的多名谷衛,直到我同尹君正趕過去才將他製住。

  但此時他已然神智錯亂了一般,竟是誰都不認識了,只是力氣大的出奇,三五人方能將其困住。

  後來我們查看方知那些護衛竟是被你爹抓咬致死的。就這般將你爹捆三日,他竟不曾休息半晌,一直咕咕咆哮,我們用盡各種辦法始終沒有成效。

  直到第四日午時我去瞧你爹,發現你爹已然斷了氣。

  許是我們見識太少,至你爹斷氣之時我們都還不能知道你爹中的到底是什麽毒。

  後來江湖上的英雄前輩得到消息陸續的趕來吊祭你師祖爺爺,我們也曾多方打探那幫黑衣之人的來歷,有些江湖宿老卻是皺眉不語,後來有人說依照我們所言,你爹中的毒卻是像及了‘鬼方之亂’時的‘奪魄蠱’的蠱蟲之毒。

  但又是不像,因這‘奪魄蠱’便是一隻蠱蟲,方一沾上便鑽入人體,中蠱之人當即便會發了瘋,決計不會等到七日後。

  而你爹中的卻是一枚小小的珠丸,與他們描述的‘奪魄蠱’的蠱蟲又是相去甚遠,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中毒之人都是變成了活死之人。

  但卻是發毒的時間與起初發毒的樣子卻又是不一樣,再說中原已經十多年沒有‘鬼方宮’動靜了,眾人也是不敢斷定了。

  後來眾口不一,也沒得個結果。

  塵封這事你也不要去怪你娘,你娘不告訴你亦是為了護你周全。”此時張塵封早已哭成了淚人一般,而一旁的崔鶯鶯亦是輕綴不已。

  徐達沒想到杜三娘能將後面的事情說出來,杜三娘用心之良苦不可為不深,她是想以此來激勵張塵封。

  此時徐達又接過杜三娘的話接著說道:“自此又過了一月有余,你母親便生下了你,給你取了名字叫做塵封,自有‘塵土消沉景象閑,封心唯有苦相思’之意。

  只是你娘整日裡以淚洗面,不思茶飯,竟是在生你的時候落下了病根,自此功力也是大打折扣。而你小師姑也因未見得你師祖爺爺他老人家最後一面,對此耿耿於懷,整日裡以淚洗面。

  之前我忙於應接前來吊祭你師祖爺爺的各路英雄豪傑,是疏忽了你小師姑。

  你爹死後我又要主持寒溟谷一應公事,對你清珺師姑更是冷落了。

  也就是那幾日功夫尹君正竟走到了你清珺師姑的心裡,不得不說尹君正此人不愧是名門之後,不僅瀟灑倜儻,還甚識人心。

  短短幾十日功夫便深得你師姑之心,是他將你師姑打悲痛中拉了出來。

  我見你師姑回到了從前的模樣,既高興但卻又有些心酸。

  可當時我深知身負你師祖爺爺所托大業,任重道遠,男女情愛之事再也顧不得了。

  你師姑對得尹君正又甚是歡喜,如若他們兩人成了一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便成全了你師姑同尹君正,也是一樁美事。

  尹君正在寒溟谷時日已長,也要返回到雲陽宗去。那時你小師姑竟也有了身孕,雖有不妥,但咱們江湖兒女卻也不忌諱那許多,如此你小師姑便同尹君正一道去得雲陽宗。

  我想當時雲陽宗乃武林總盟,勢力甚大,清珺隨尹君正回去自是可以放心的,換個環境比得在寒溟谷時時想起那些痛楚往事要好得多。

  當即也派了一隊寒溟谷衛由黑牙率領,連同你師姑昔日的侍女萍兒隨同尹君正一同回得雲陽宗去了。

  他們離開之後,你母親卻也是終日以淚洗面,不思茶飯。後來你母親對我說也想要離開寒溟谷,因為在寒溟谷有太多太多你爹的影子,整日裡睹物思人,時時不能放不下你爹。

  我想既然你娘想出谷那還不如一道去雲陽宗投你清珺師姑,換個地方興許能好些,好將你養大成人。

  你娘臨行之前我便與你她約定待我煉成寒溟神功定來雲陽宗尋你們,有備無患,我們便以寒梅為號。

  你娘帶你走後我即遵從你師祖爺爺遺志下令封谷,修煉‘寒溟神功’。我想待我煉成神功再來雲陽尋你們,到時我們兄妹必當攜手鏟平幽谷,查得那些黑衣人為你師祖爺爺和你爹報仇。

  送得你娘和你秘密離開寒溟谷後我令谷衛備好一應生活所需,就此封谷不出。”

  張塵封早已哭的不成樣子,父親從小在他心中便是謎,母親也從來不提父親,自小看到相鄰的玩伴,有父親的疼愛,張塵封不知道自己偷偷哭過多少次。

  他自己心裡清楚,平日裡自己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那也只是自己假裝強大罷了,尤其是整日裡一身員外的打扮,又何嘗不是故作老成?

  鶯鶯心地善良,竟主動上前拍了拍哭坐在地的張塵封。若待平日,張塵封也早要尋個懷抱,吃些豆腐,但今日他是真真的到了傷心處。

  徐大先生也是頻頻搖頭苦歎,但有些事情總是要講說明白,故而對杜三娘發問道:“師妹,十七年前清珺與你先後離開寒溟谷到的雲陽宗,怎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尹尚老盟主與師父乃至交知己,清珺又跟了雲陽少主尹君正,雖不求得富貴榮華,但保你二人平安無事應不是難事的。師妹你如今怎麽會成了這般模樣,清珺又怎的會不在人世了?”

  徐大先生說至此處,悲從心起,神色甚是黯淡。

  杜三娘亦是搖頭苦歎道:“師兄你有所不知,淸珺師妹她自隨尹君正回到雲陽之時,我們都不曾知曉,原來尹君正那廝早有婚約,要娶的即是霧靈山的玉玲瓏。

  故而尹君正並未將清珺帶回到雲陽宗,而是秘密將清珺安頓在了城裡的一處宅子。我方才識得尹君正原來竟是個口是心非之徒,當時我便留了個心,到了雲陽並未露面。

  我本密會清珺將此事告知於她,想讓她隨我離開,豈知她卻說她早就知道此事,不肯隨我走。

  淸珺周日裡與尹君正在一起,被尹君正的花言巧語騙的迷了心竅一般,還一直為尹君正辯護說他只是不願徒自開罪了靈隱派和尹天霸,才與玉玲瓏周旋。

  尹天霸的夫人便是白如霜,是玉玲瓏那賤人的同門師姐。

  玉玲瓏與白如霜可是有名的緊,當時江湖人稱白玉雙嬌。那時我看清珺肚子也已隆起,我覺清珺畢竟是有了尹君正的骨肉,尹君正自該會好好待她的。

  但我為防不測,讓清珺保守我已到了雲陽宗的秘密,以應不備。後來我便在這南陽巷中隱姓埋名住了下來,期間我時刻打探淸珺妹子的消息。

  這般轉了年後,我得到消息說尹君正要閉關,我知道當時清珺馬上便要產子了,想不通尹君正怎會要在這個時間閉關?

  怎知一天夜裡突有寒溟谷衛趕到府上,說清珺要連夜出城。

  我與清珺會面本就隱秘,當夜又是大雨傾盆,若非緊急要事,清珺斷然不會派人來我府上。那谷衛道清珺往棲雲山去了,我道事關緊要不容我多想,我當即便趕到棲雲山。

  怎料我趕到時卻見黑牙正在與一乾人苦戰,他身邊寒溟谷衛也所剩無幾,我即刻便殺入重圍,方知竟是玉玲瓏帶人追殺清珺,那妖女罔稱名門之後。

  也怪我生完塵封功力竟一直不曾恢復到從前,我衝殺進重圍,問黑牙,清珺身在何處,此時黑牙已然身中多刀,強自苦戰,對我說清珺在他身後的山洞之中。

  我趁寒溟谷衛與玉玲瓏周旋之際到得洞內,進的洞中發現淸珺已然不省人事。我忙為淸珺輸送真氣想將她救走,但卻不計其事。

  淸珺此時昏昏沉沉,但仍對我說此事不要責怪尹君正,他是真心待自己的,清珺竟仍執迷不悟。我當時看清珺模樣已是悲切不已,不忍再去訓斥她。

  清珺說她誕下一名男嬰,由萍兒和韓三護送至我處,讓我速速去救,她將寒溟佩放在孩子身上了,還令萍兒在孩子胸口點了一顆梅花朱砂印。

  她央求我一定將孩子送到寒溟谷,當時卻並未央求我將孩子送回雲陽宗交到尹君正那裡。她對我說給那孩子取好了名,喚作‘志安’。

  可...可...可沒成想,清珺師妹說完就撒手去了...!”杜三娘言至此處,徐達也早已老淚縱橫,端的是說者傷心,聞者落淚。

  杜三娘強忍悲意,接著說道:“我知當務之急是先尋到那孩子才是,故強忍悲痛,顧不得清珺屍身,便奔出洞去。

  此時洞外黑牙與寒溟衛幾已殆盡。我發了瘋似的往外衝殺,方才玉玲瓏去追韓三與萍兒了,此時已返了回來剛好碰上了我。

  我不料玉玲瓏竟然多得靈隱派真傳,翻雲掌咄咄逼人,我無心戀戰隻想趕快救孩子。

  玉玲瓏看透了我的心思,竟一直惡語相像擾我心志,她說孩子早已被她捏死扔下了懸崖,讓我就此死了這條心。但我打心裡不曾相信,寒溟谷後人必將吉人天相,怎會如此夭亡?

  此時我更是無心戀戰,隻想找到孩子,我虛晃一招寒溟刺轉身即走,這毒婦身法沒有我好,見追不上我,竟打出一記靈隱絕情針,直刺入我的腰椎。

  我忍痛狂奔,但沒成想那女人著實喪心病狂,竟然高喊道:你若逃走,我即將趙清珺剁碎了喂狗,我聽她這般說心裡自是鑽心的疼痛。

  我急道:“玉玲瓏你罔稱名門正派,怎地如此歹毒,連幽谷魔頭都尚自不如。”心裡想著淸珺:師姐對你不起,但為了孩子隻得如此,日後師姐定將為你報仇雪恨。

  我奔著南陽巷方向越奔越快越奔越遠,可心裡卻一直在想著那毒婦最後說的話。

  玉玲瓏知道中了絕情毒針之人不可動情,卻在我臨走前說出了那般惡毒之話,她說清珺那話已是亂了我的心志,奔走之中我突覺眼前一花便扎倒在路邊不省人事。

  次日天又下起了瓢潑大雨,我才漸漸醒轉過來,但我昏了一夜等我醒了什麽都是為時晚矣。我回到南陽巷並未見到萍兒和韓三的蹤影,那孩子也自此下落不明。

  我想接著去尋那孩子,但誰想那靈隱絕情針著實厲害,我竟逼它不出,一直壓在我椎骨深處,沒兩日我竟已然不能下地,雙腿再無知覺,就這樣又過了兩年竟也慢慢不能視物,想再去寒溟谷與你報信也是難如登天了。

  我多次派些雜役想要回谷送信,但奈何寒溟谷已然封谷,外人已不得入。

  他們又多是為了錢財自也不肯真正出力。我只能靠內力阻止毒針攻心,將毒針壓製在椎骨之內但卻取不出來,每逢陰雨之日直叫我痛不欲生。

  這些年我功力也要被這毒物損耗殆盡,怕是已然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師兄如今塵封尚自年輕,今日我將他一並托付於你,若是你再晚來些時日怕是真便見我不到。”

  張塵封聽到此處,卻哭得更是傷心,他從沒想到母親竟早已時日無多,自己平日裡卻只是渾渾噩噩,遊走於花紅花柳之地。此時跪伏到母親榻旁,幾要哭死過去。

  徐達亦是老淚縱橫,但依舊撫慰杜三娘道:“師妹,你別說了,都是師哥的不是,都是師哥不好,如今師哥既然來了,一定會將你治好,你大可安心便是!”說到痛心之處,徐大先生竟似老了十歲一般。

  杜三娘撫著張塵封的頭道:“師兄這怎能怪你, 要怪只能怪我和淸珺不爭氣,淸珺讓我不要怨尹君正,但我怎能不怨。

  淸珺死後,尹君正出關,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深知之憑我一己之力,早已不能為清珺復仇。尹尚與咱們師父乃是至交,我本也有意向尹尚挑明此事。但人心隔肚皮,尹君正如此,誰能曉得尹尚又是不是道貌岸然的假君子?

  故此我又有些猶豫不決,誰知正在我猶豫之時,尹尚卻突然死了。

  雲陽宗對外宣稱尹尚乃是病故,他死後,由尹君正繼得雲陽宗主之位。

  雲陽四堂,更是由尹天霸接掌了窮桑堂,金天堂與政司堂主還是褚財神與尹政堂執掌,尹尚之女尹青竹則掌了朱宣堂。

  尹尚一死,我便更覺蹊蹺,尹尚神功蓋世,不次於師父,怎會病故?

  可整個武林之中竟無人多問,現在想來卻是各門派都懷了鬼胎,巴不得尹尚早死好,到時候武林無主,可好從新瓜分了這大好天下!

  如此我便更不敢暴露身份,畢竟尹尚死後,雲陽宗已有尹君正掌權,尹天霸又接管了窮桑堂,有玉玲瓏同白如霜在,我怎敢唐突。

  師兄不知,三娘不怕死,卻怕有朝一日,我死了,那清珺之死便要成了一樁懸案。

  而清珺最後的骨血只怕再也不能尋到,故而我必須等到師兄,將其中秘聞都訴與師兄所知,這樣我死也能瞑目,若不然怎有臉在九泉之下見師父他老人家。

  故此我便韜光養晦,與塵封便隱居在這南陽巷中。而玉玲瓏那毒婦也決計想不到,我就活在她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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