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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鍵誅仙》第一百二十九章 黃臉老婦
次日醒來。

 朝陽初升,昨日雨水都在陽光下蒸乾。挨著馬腹睡了一夜的苟豈伸了伸懶腰,左右一望,見李晚星、萬蓉也都起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才想起許願符、問心玉都還在儲物袋中放著,於是取出來在懷中放好,免得錯過任務。

 洗漱時,苟豈見到萬蓉從帳篷出來,若無其事跟她打了個招呼,想緩解一下尷尬,然而萬蓉板著臉,理也不理。

 苟豈也不在乎,一笑而過,但沒想到的是,萬蓉經過自己身旁時,他清楚察覺懷中問心玉發出一陣寒意

 他不禁一怔。

 ——明明自己才是慘遭侵害的受害者,怎麽她還恨上自己了?至於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

 女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他苦笑著搖搖頭,心想:恨就恨吧,反正是萍水相逢,等回去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唯一為難的是,還沒向她問清楚白發猿平日裡小憩的樹林具體在何處呢,就算軒轅弓得手,也沒法執行刺殺計劃了沒法子,只能等過一陣她怒氣平息,再備上一份厚禮,請晚星代為打聽了。

 啟程後,三人默默趕路,都不說話。

 行了半日,前方遠遠出現一座水潭,但見潭水幽幽,隱隱作青黑之色,譚邊草木叢生,一片寂靜。

 李晚星停步問道:“是這裡嗎?”

 萬蓉點點頭,“守護靈草的妖獸是兩條黑水鱷,均有玄階修為,勞煩李師姐助我除妖。”

 李晚星想了想,道:“依我看,與其強攻,不如智取你我只需將兩頭畜生纏住,讓苟公子施展輕功取來駐顏草即可。”

 苟豈當即道:“此計可行,只是我不認得這種靈草。”

 萬蓉漫不經心道:“駐顏草一株九葉,葉上有鋸齒,很好認的。”

 “行,我記住了。”

 “煩請公子使一招‘打草驚蛇’。”李晚星道。

 苟豈會意,瀟灑地抬起右臂,像鋼鐵俠開炮的帥氣姿勢一樣,用袖口對準了潭水,輕喝一聲:“好漢!”

 不料話音剛落,垂著的左臂卻陡然一震,一聲槍響,子彈轟然打在腳邊。

 苟豈一個哆嗦,知道自己弄反了口令,慌忙間放下右臂,抬起左臂,又喊了聲:“饒命!”

 又是“砰”的一聲槍響,垂下的右袖中,子彈直直往下射出,這回直接打中了他右腳邊緣。

 “嗷嗷嗷!”苟豈抱著流血的腳跳了起來,一臉痛苦,“啊啊我負傷了,救命救命”

 李晚星與萬蓉面面相覷。萬蓉無語道:“還是強攻吧。”

 李晚星默默點頭。兩女各自祭出法器衝上前去,一靠近譚邊,果然就有兩條通體墨色的鱷魚破水而出,張開長吻,襲向她們。

 兩女兩妖鬥在一處,苟豈連忙包扎了腳傷,在後方搖旗呐喊。

 好在李晚星修為深湛,與萬蓉配合默契,很快就取得上風。歷經一場有驚無險的戰鬥後,兩條鱷妖分別死於兩女劍下,而她們都並未受傷。

 李晚星輕輕喘息著,回到苟豈身旁歇息。萬蓉則迫不及待去譚邊摘取“駐顏草”。

 萬蓉回來後,收拾了兩具鱷妖屍體,又看向苟豈,陰陽怪氣道:“苟公子,多勞你陪小女子前來奪取靈草,還在與妖獸的搏鬥中不幸負傷,這些駐顏草你也取一份吧?”

 苟豈無地自容地擺手:“不敢不敢。”

 不過,他見到萬蓉手中靈草的樣子後,隱約想起從白發猿的寶庫中也曾順到過這種草。

 他暗想:萬蓉這麽愛美,等她今次奪來的駐顏草用完,我再把手裡那一株送她,不愁問不出刺殺白發猿之地。

 休整完畢後,三人便踏上歸途。

 由於擔心青毛獅、紅衣雀兩妖王覓尋不休,三人為了穩妥起見,又尋了處偏僻山洞休息了三日,這才回了傳送陣所在的瀑布水洞,啟動陣法,穿越回了凌霄門。

 歷經一番虛幻的時空穿梭,眼前重又出現熟悉的天機峰。見到值守的天機峰弟子上前來迎接,三人均松了一口氣。

 還是回到師門有安全感。

 分別時,萬蓉分出一半駐顏草遞給晚星,宛然笑道:“多謝你啦李師姐,咱們一人一半吧。”

 李晚星卻推辭道:“不用啦師妹,我其實也不愛用藥草駐顏。只是久不出門,才陪你出來一趟散散心的。”

 萬蓉見她執意不肯,這才作罷,不好意思道:“那我先留著,你想用時再來找我。”

 李晚星微笑道:“其實萬師妹天生麗質,根本也不需要用到此物。”

 萬蓉則歎道:“李師姐命好,天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容顏,卻不知道愛惜,等到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衰老時,再補救可來不及。”

 李晚星卻神色複雜地笑了笑,低聲道:“人生中許多無可奈何的事,都遠比容貌更值得憂慮。”

 萬蓉一怔,不知如何答話,隻好揮手告別。

 離開天機峰後,因為同路,苟豈邀李晚星同乘,一同往丹霄峰而去。

 路上,苟豈忍不住問道:“李姑娘,你究竟有什麽心事?當初你我乘畫舫遊湖之時,你就回避過這個問題,何不將煩惱說出來,也許我能為你分憂呢?”

 李晚星欲言又止,面露幾分淒涼,隻說道:“苟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是個苦命的女子,不願意連累你。”

 苟豈不再勉強,一路無話。

 將晚星送到青墨小廬後,苟豈正要告辭,卻聽屋子的門咯吱一聲開了,當初那位曾見過的滿臉皺紋、面色蠟黃的老婦人走了出來。

 苟豈記得她是李晚星的仆婦,半年沒見,還是和以前一樣眼神陰鷙,看一眼就令人生厭。

 黃臉老婦見是苟豈送晚星回來,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忽然,她瞳孔一縮,目光落在了苟豈的道袍之上——上面繡著粉荷與碧蓮,是李晚星的衣服。

 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言不發又回到屋中。

 李晚星道:“苟公子,謝謝你送我回來,你這一陣也累壞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那在下告辭了。”

 待苟豈走後,李晚星走進屋內,自顧自地解下外袍梳洗,也不理會坐在一旁盯著她的黃臉老婦,仿佛眼睛裡看不見這個人。

 黃臉老婦一對鷹隼般的怪眼打量著她,半晌後,忽然冷冷道:“晚星公主,老仆冒昧,請你把褻褲脫下來。”

 李晚星一怔,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麽!”

 黃臉老婦面無表情道:“我要檢查你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李晚星勃然大怒,祭出長劍,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當真不怕我殺了你?!”

 黃臉老婦冷笑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方才那小子身上穿的正是你的衣服,這你作何解釋?”

 李晚星怒道:“我借一件衣服給別人,又關你何事!”

 黃臉老婦淡淡道:“自然不關老婆子的事不過,倘若我將此事匯報給‘主子’,你說會是什麽後果?”

 李晚星幾乎咬碎銀牙,瞪視著老婦。

 黃臉老婦森然道:“要麽乖乖讓老婆子檢查,要麽,不但你滿門盡滅,連方才那個小子也要被活剮而死!你自己想清楚。”

 李晚星眼神中又是憤怒,又是屈辱,可僵持許久後,她終於還是慢慢放下了劍,顫抖著解下了褻衣。

 黃臉老婦檢查過後,終於放下心來。

 她看著李晚星慘白的臉色,冷笑道:“怎麽,真把自己當成公主了?別忘了你本來的身份,你從頭到腳,都不過是屬於主子的玩物!”將褻褲往她身上一扔,“老婆子奉勸你,安安分分地修行,別不知廉恥、到處勾引男人,你和這種靈根都沒有的廢物勾三搭四,平白辱沒了主子的身份!”

 李晚星眼中滿是屈辱與怨恨,她死死盯著黃臉老婦,一字一字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終有一日,我會教你生不如死!”

 黃臉老婦不屑一笑,打開屋門揚長而去。

 竹廬。

 苟豈到家不久,喂飽了的盧,見水缸空了,就想出去打點水。

 然而,剛出門沒幾步,就感覺衣服後領一緊,有人從背後將自己提了起來!

 苟豈大驚,懷中問心玉也發出寒意,他正想取出符紙禦敵,結果手腕也被扣住。

 他掙扎著回頭,瞥見身後竟是那黃臉老婦,只見她一臉陰沉看著自己,森然道:“我警告你,今後不準再去見李晚星,記住了嗎!”

 苟豈完全摸不著頭腦,一個仆婦怎麽會突然暗算自己?他沉聲喝道:“快放開我!你仗了誰的勢頭,敢在荀先生的地盤對我出手?”

 黃臉老婦手上一緊,苟豈感到手腕疼痛無比,像要被捏斷了一般。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連忙識時務地賠起一副笑臉,強笑道:“奶奶息怒,李晚星是誰?不熟。”

 黃臉老婦冷哼一聲:“憊懶之徒,不給你點教訓,你長不了記性。”

 苟豈正要繼續求饒,又怕誤說“饒命”口令觸發了袖槍,正絞盡腦汁地措辭,卻忽然聽見一聲馬嘶,原來是的盧察覺主人有難,連忙奔來相救。

 苟豈大驚:“別過來。”

 黃臉老婦見的盧如狂風一般朝自己橫衝直撞而來,也吃了一驚,她倉促間避開,扔下苟豈,重重一掌拍在馬身之上!

 的盧重重的身軀摔落在地,不住咳血。

 苟豈眼見這一幕,又驚又怒,額頭青筋暴起,猙獰道:“老虔婆,你敢傷我馬兒!”

 “放肆!”黃臉老婦聽他出言不遜,臉色一沉,一腳踏在他胸口,直接踩斷了苟豈三根肋骨。

 她冷冷掃了苟豈一眼,不屑道:“你這廢物,也敢對我無禮?”見苟豈氣息奄奄,話都說不出來,這才大袖一拂,揚長而去。

 苟豈恨恨望著她背影,目中露出狠厲之色。

 良久後,他掙扎著坐起,艱難爬到的盧身旁,囫圇給它喂下幾瓶療傷丹藥,見它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放下心來。

 下一刻,他拿出通訊玉符,聲音如九幽地獄一般冰冷

 “谷海,叫上嵩陽,來我這裡一趟。”

 二十分鍾後,谷海、喬嵩陽匆匆騎乘機關獸趕來竹廬,一見苟豈和的盧傷成這樣,都吃了一驚,問道:“你在萬妖界遭遇強敵了嗎?”

 苟豈緩緩搖頭:“傷我者另有其人,谷海,你還記得青墨小廬中,那位伺候晚星的老婆子嗎?”

 谷海十分意外:“是她傷了你?”

 苟豈吩咐道:“嵩陽,你和谷兄各自帶上一萬張雷符,等到那老婆子落單以後,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活捉,帶回我這裡來,切記,我要活的。這件事別讓李晚星知道。”

 喬嵩陽面帶憂色:“何不通知執法堂?”

 苟豈搖頭,斷然道:“她敢在光天化日下對我出手,只怕背後有不小的勢力。執法長老本就瞧我不順眼,倘若見她不好招惹,假惺惺讓我忍氣吞聲、顧全大局,我還如何發泄心頭之恨?是兄弟就別再勸我。”

 喬嵩陽露出堅毅之色:“好,既然你意已決,我們自然幫你報這個仇!”谷海忍怒道:“敢傷我兄弟,就算她是仗著天王老子的勢頭,我也要她好看!”

 苟豈冷靜道:“你們行動之前,戴好蒙面,不要泄露了行跡!更不準用別的手段,隻準用雷符這是我的仇,一切後果我自己來背。”

 谷海喝道:“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把我們當成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酒肉朋友嗎!”

 苟豈道:“谷兄息怒,且照我吩咐來辦,莫要多生枝節。”

 喬、谷二人拗不過他,隻好取了黑布蒙上頭臉。

 然而, 兩人一出竹廬,都不約而同將黑布扯下。

 而苟豈則留在屋中,從倉庫袋中翻找出一台應急電源與若乾導線、鐵夾,開始製作一把電椅

 一直到次日上午,喬嵩陽和谷海便提了一個麻布袋回來,苟豈解開一看,裡頭正是黃臉老婦,她全身焦黑,顯然已飽嘗雷符的威力,好在他們下手有分寸,沒有弄死。

 “沒有被閑雜之人撞見吧?”苟豈一邊問,一邊用繩索將老婦綁在一把椅子上。

 “放心吧,有芸兒那邊的監控幫忙盯著,我們出手時旁邊並無他人不過,這老婆子竟然有煉精境修為,我倆用掉的符紙不少,這麽大聲勢,單單是引起的靈氣波動,就肯定瞞不過掌門、峰主他們。”谷海無奈道。

 “無妨,辛苦二位了。你們請回吧,接下來的畫面,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看到。”苟豈沉靜地說道。他暗道:不知道什麽時候荀先生就會來,自己要抓緊時間了。

 喬嵩陽與谷海對視一眼,微微猶豫片刻,都走出門去。離開前,還幫苟豈閉緊了門窗。

 ——他們親眼見過苟豈用滴水刑折磨黃孤行的場面,明白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影響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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