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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書河山》九 北燕4劍
  城南那條橫支的巷子一頭連著朱雀道,一頭連著東都最大的貧民窯。

  皇城裡到底有多少條巷弄可能很少有人數過,所以,這種馬車進去了還僥幸能退著出來的小巷並不算寂寂無名。可即便如此,蘇少爺還是很難把博山侯說的絕世高手跟眼前的瞎子聯系在一起,單說那要錢的破碗就看著不像,可找遍了整條平樂巷,別說瞎子,所有三代以內姓董的加在一起,也就只有這睡沒睡著都看著模樣相同的要飯老頭一人,董青蛾,他爹娘還真敢取名。

  出門前老管家神秘兮兮跟自己說,“少爺可有聽說過北燕四劍?”

  “那董青蛾還跟北燕四劍有關?”蘇少爺喜出望外,暗想博山侯出馬果然不同凡響,可酒肆裡說書的也沒說過北燕四劍裡最近有誰才瞎呀!

  蘇管家道:“有!那老瞎子的眼睛就是被北燕四劍裡的無情劍給弄瞎的……”看少爺倒頭便要繼續瞌睡,蘇四這才解釋到,但他也是那無情劍的師尊。

  北燕四劍成名已久,疊浪、追月、破風,無情,無情劍肯定不是四人中劍道造詣最高的那個,但以命搏命的打法,卻是任何人都最不願意遇到的那一個。

  當蘇少爺小心翼翼把片楓葉放在碗裡時,那老瞎子摸了又摸,眉頭擰巴得差點沒金光一閃把眼睛擠開,而後麻溜說道:“刀劍拳腳卜卦看相算姻緣吃四方,每樣一日二兩,預付一月,概不賒帳,不過我看公子骨骼清奇可說萬中無一,學兩樣八折三樣七折……”

  這話杵在鼻尖說的,可把對面老李頭樂得,差點沒把牙給崩了。

  打那以後,平樂巷裡要飯的變成了個閉著眼睛的俏臉姑娘。

  蘇少爺看不過去讓她回府算了,反正書樓裡所謂的劍訣多得發霉,興許練著練著自己就成了高手,可那妮子強,說:“少爺你不懂,我也是才摸著門道,師傅他讓我練劍要先學會聽,聽風聽雨聽人扔銅板的聲音……”

  聽說時常有人在聽風樓裡碰到那老瞎子,會不會劍不知道,反正千杯不醉,喝酒的本事絕對一等一的厲害。

  蘇少爺無奈,只能隔三差五叫阿奴給碗裡捎點家裡吃不完的牛肉,說,看那妮子餓得,腰一細,兩頭都大了。

  ……

  北燕九州,其中燕雲二州自古因轄漠南八百裡沃土而盛產精兵鐵騎,也因與逐水草而居的北蠻人比鄰之故屢遭侵襲。

  北疆烽火,從太祖立國為燕起就從未真正平息過。北地燕雲本就是苦寒之地,連年戰亂,瘡痍滿目,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其間,北燕國損失精兵不下百萬,消耗的糧草輜重更是不計其數。

  國庫日漸空虛之下,當初雄心勃勃要一統天下的北燕皇庭早已無力南下征衛,更是於十余年前毅然決然舍去了燕州以為緩衝,這才有了後來蘇家二公子蘇仲瑾把獻諂的當朝左相當豬騎、而後獨鎮燕州戰死之事,也才有了俠肝義膽柳白眉孤身北上、劍劈王庭。

  北燕之所以立國號為燕,便是因燕州乃是當年太祖龍興之地,而燕州孤懸遲遲不歸,北燕人丟掉的又豈止是顏面。

  時至當今陛下燕鎮川即位,輕徭薄賦,勸課農桑,北燕方政通人和,一改頹勢。燕鎮川勵精圖治,更於五年前改元泰安,為休養生息、富國強兵,可謂政令頻出,其中旁支的一項,便是效法南衛,改商賤為良人。

  至此,北燕盛世之兆初現,加之燕鎮川屯重兵扼守要衝雲州,北疆諸地雖還有零星戰事,但大抵還算是太平了五六年。

  所以,燕鎮河遇刺,是天大的事。

  ……

  府上閑逛的蘇錦萬萬想不到,這幾日頻頻出入囿己園,看著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山羊胡子居然是兵部尚書豹芝堂。而且,他每次來時都會滿懷憧憬帶上重重厚禮,走時又總是欲哭無淚拎著幾條鹹魚,可即便如此,豹尚書還是風雨無阻,哪怕花幾個時辰在園子外等著老侯爺他睡醒忙完。

  說起這豹芝堂,當年那也是能在北疆殺紅了眼的人物,且難能可貴還是一員儒將。

  豹姓源於上古高辛氏,同時,豹芝堂也出自將門之後,其父豹彪人如其名,因功官拜過平北將軍,可惜戰死得太早,不然豹氏一門地位還能更加顯赫。

  豹芝堂子承父業,那些年熱血邊關,曾登高望遠吟出過“河山八百裡、張臂成一抱”的佳句,足見其胸襟之開闊、志向之遠大,只是後來負了傷,加之歲數也大了,他才不得已任職兵部。所以,望子成龍的豹芝堂給豹家那八代單傳的寶貝兒子起了個大氣磅礴的名字,豹一抱。

  而豹芝堂數入蘇府,那是受意於北燕皇帝燕鎮川。老侯爺雖說歲數大了不理政事,但畢竟威望和遠見還在,牽扯雲州這等利益糾葛複雜的軍國大事,燕鎮川左右受掣一時拿不定主意時,便時常會私下裡遣人問策。

  第一日上門,豹芝堂便開誠布公說明了來意。他說陛下有意重啟九王爺鎮守雲州,但九王名譽上的封藩便在雲州,藩王在外且掌重兵本是大忌,陛下舉棋不定之際,恰又逢九王遇刺,就不知這不願九王赴雲州的人是在外還是在內……

  九賢王燕鎮河命硬,臥床足月便已無大礙,據說那胖子裹著半邊膀子又開始遊山玩水,幾百斤的肥肉往五匹高頭大馬才拉得動的車上一癱,擺出一副雲州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不去的架勢,逍遙得很。

  豹芝堂等了足足兩個時辰,老侯爺才蹦出一句,“陛下覺得呢?”他喜滋滋回去複完了命第二日又一早跑來,說陛下又問,“博山侯覺得朕當如何?”換回一句“九王爺覺得呢?”然後自己又屁顛屁顛去了皇宮。

  到了第三日,熬了一宿的豹尚書雙目通紅,胡須也揪掉一半,他暗暗起誓安心當個跑腿的閹人,這輩子都不再跟人猜花燈,傳話說陛下請老侯爺下一盤棋。

  這可倒好,之後豹芝堂耐心等到天黑老侯爺居然也沒開門,日漸黃昏,他自覺取了兩條魚怏怏回去複命時,見了個半大小子正拿著自己送的幾盒千年老參喂馬,暗罵幾句湊上去道:“小哥,咱倆換換?”

  那小子看了自己兩眼,悄悄說道:“你兒子又翻牆出去喝花酒了,說不定還得跳樓,還不快去追!”

  豹芝堂的府邸原本就在蘇府別院的對面,那豹一抱每日偷偷摸摸爬牆,蘇少爺都正好坐在窗前喝茶寫字,看他那小胳膊小腿在丈高的院牆上蹬得,真他娘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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