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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之巔》第八十四章還鄉
  龔晨就像一隻死狗一樣被執法道士拖了出去,直接綁在庭院之中。

  龔晨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將他打的皮開肉綻都一聲不吭。

  圍觀之人雖然痛恨龔晨的罪行,但也不得不佩服龔晨忍受痛苦的能力。殊不知此刻的他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疼痛都徹底忘記。

  等龔晨從悲憫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抬到了自己的住處。

  環顧四周,屋內一片狼藉,昨夜被搜查的痕跡依舊存在,就好像對著自己做無聲斥責。突然間龔晨想到老道長慈祥的笑臉,想到老道長對自己說過的庇護之言。

  也許老道長會是自己唯一的生路,如果再不尋找他老人家,自己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龔晨絲毫不敢耽擱,強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試圖站立而行。

  但是他的屁股和大腿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龔晨嘗試數次終究沒法實現,反而累的癱軟在床。

  他很想出言求助。但思慮許久,還是沒有發出一聲呼喊。

  這種時刻別人躲還躲不及,又有誰會願意搭理自己這個罪大惡極之人。龔晨無奈的笑出了聲。

  左善師叔?然後龔晨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名字,頓時心中更是一陣委屈。

  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不知為何自己始終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就連自己受刑被抬回這麽久依舊沒有看到他的出現。

  或許得知真相的他,也不齒於和自己見面了吧。龔晨這樣想到。

  越想越覺得委屈,龔晨還是決定必須要去石道堂見老道長一面。哪怕一路爬行。

  於是他咬著牙忍著劇痛直接翻身滾落下床。屁股大腿與地面摩擦疼的他一陣呲牙,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開始往屋外爬去。

  修武場上早訓的隊伍還沒有散去,他們自然聽到了推門之聲並且看到了龔晨蠕動的身影。雖然他們中有人很想過來看看,但沒有長輩的命令,終究沒敢亂動。

  而看守修武場大門的道士發現龔晨爬來之後,也走出門房試圖勸返。但發覺龔晨意志堅定難以勸阻,報告之後也就任由他爬出大門。

  台階上,山路處。越來越多的道士看到龔晨攀爬的身影。但是因為有永久除名以及禁止談及命令的傳達,這些普通的道士沒有任何一人靠近詢問。

  龔晨就這樣忍受著非議一直爬行。直到爬過天道觀東邊院牆,開始往石道堂方向行進的時候,他的耳邊才第一次聽到別人的聲音。

  恍恍惚惚抬頭,龔晨隱約看到左善走到自己面前,正於心不忍地看著自己。

  龔晨對著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師叔,您終於來了。”

  然後龔晨便昏了過去。

  直至深夜,龔晨方才蘇醒。醒來的他顧不上自己屁股上的疼痛,立馬環顧四周,從布局上看,知道自己已經身處石道堂中。

  守在床邊一直等候的左善見龔晨醒來,立馬上前詢問龔晨感覺如何。

  “師叔,老道長他現在哪裡?”龔晨並沒有直面回答左善關心,而是詢問起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都什麽時候了,你應該多想想你自己的傷勢。”左善見龔晨沒有大礙不要學噗嗤一笑,隨即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師叔,您哭了——”龔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眼中也流出淚水,“我還以為您也覺得我犯下大錯,不願意理我了呢。”

  “怎麽會呢。在這天道觀中屬你與我最親近。

”左善沒好氣的笑道,但語氣馬上變得悲涼,“還記得之前我和你透露過你還有一個母親尚在人世的消息嗎?明天一早我便送你下山,回去之後你好好修養。如果可能都話,將天道觀從記憶中徹底抹去吧!”  “師叔,莫非連你也覺得是我偷的令牌?”龔晨難以置信地看著左善。

  “不,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除了我老道長也相信你的為人。”看著龔晨興奮的眼神,左善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送你下山也是他老人家此刻的意思。”

  “為什麽?”龔晨的眼神變得怨恨,“既然他老人家相信我不會做出這種苟且只是,為什麽就不能替我說說情呢?”

  “龔晨你別鬧。”左善伸手摸了摸龔晨的頭,輕聲歎息道,“老道長他要顧及到文樸久清兩位前輩的名聲,顧及到他們二人在天道觀道士中的威嚴。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鬧得很大已經眾人皆知,所以即使他知道你是無辜的,也無法替你出頭。”

  龔晨臉色慘白,他終究還是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向待自己如後輩的老道長,在這一刻,還是選擇保全道觀的名聲。

  龔晨不由得一陣苦笑,感歎自己自作多情。“那我能見見他老人家嗎?”這是龔晨最後的請求。

  看著龔晨虔誠的眼神,左善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他老人家不願見你,而是在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老已經帶著小道童出山訪友,要年後才會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龔晨一時無言,緩緩垂下頭顱的他沒有抽噎,只有流淚。

  左善再次伸手摸了摸情緒失落的龔晨的頭,哀歎一聲離開房間。

  這一夜,龔晨徹底失眠。回想自己在天道觀的十二年歲月,龔晨竟不知該如何總結。

  先是侍奉老道長,然後做普通弟子,好不容易有了拚搏的方向準備努力修武。一朝被害,徹底斷絕所有念想。

  龔晨不再去考慮誰是陷害自己的幕後黑手,而是開始思考自己晦暗不明的前途。

  自己的母親會是什麽樣的一個人,除了她是否還有別的親人健在。自己從未正真在俗世中度過,自己當真能夠適應那種生活嗎?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左善便套好了馬車。

  戀戀不舍的再次端詳了好久自己生活過的地方。龔晨在左善公主抱的幫助下,趴在馬車中,雙眼緊閉不忍直視正式踏上歸途。

  山路比較崎嶇難行,為了避免龔晨因為顛簸而收到二次傷害,左善將馬車駕駛的很慢很慢。

  透過縫隙,龔晨看著車外被白雪覆蓋的卦山仙緣谷。

  一片蕭條,毫無生機。

  正當龔晨借景感歎命運不公之時,恍惚間他看到在馬車不遠處跟著一個孤單的身影。

  “龔晨,懷恩他——一直都在馬車後跟著,你要不要同他說幾句道別的話。”原本龔晨不想理會,但是左善也發現了懷恩的身影,出言提醒。

  “師叔,您覺得我應該見見他嗎?”龔晨並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征求左善的意見。

  此刻的他心中滿是疑慮,或許懷恩這種時刻跟來,會讓他走的不那麽糊塗。

  “不管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畢竟他是唯一一個願意送給你的人,見見總不是壞事。”左善略一思索,平靜的回答。

  在得到龔晨的同意之後,左善下馬走向懷恩。

  透過縫隙,龔晨看到懷恩膽怯前行,在左善多次鼓舞下才最終走向馬車。龔晨不由得一陣好笑,想必他的內心正在經歷著煎熬。

  “龔晨,我能上馬車看看你的傷勢嗎?”懷恩停在馬車一側扭捏許久,方才怯怯詢問。

  “怎麽?莫非你沒有去看行刑的過程?那真是太可惜了。”龔晨沒好氣的說道,並沒有同意懷恩登車的請求。

  “龔晨,對不起。”懷恩聽道龔晨怨恨自己的話語,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哭有什麽用?哭能改變事情的結果嗎?”龔晨哀歎一聲,“如果你覺得我可憐,不妨可以將事情的經過大致和我講講,也讓我走的明白一些。”

  “龔晨,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個人意志就能改變的。事情經過我不能和你命說,但我真的是迫於無奈才做作的偽證。”懷恩有些著急,但還是選擇規避事實。

  “既然不能明說那就算了。 不知你能否告訴我事成之後你會得到些什麽,這應該不是什麽秘密吧!”車內的龔晨嘴角輕蔑一笑,臉隨即轉向馬車另一邊。

  許久馬車外都沒有聲音傳來。龔晨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他已經沒有先前那麽認真,非要知道事情的答案不可。

  “之後我會參加一場活動獲得殊榮,被監院道長賞識繼而成為他的親傳弟子。”懷恩回答的聲音很小很小,但還是講出龔晨的疑慮。

  “那我就要提前恭喜你了,可惜沒有機會看到你的拜師典禮。”雖然龔晨的回答有刻意挖苦的味道。但他還是感到驚訝,因為他沒想到這場誣陷案中竟然能涉及到如此高級別的存在,而且為了目的達成許下如此豐厚的獎勵。

  “龔晨,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真的不是為了這個名分才誣陷你的。”聽到龔晨明顯譏諷的話語,懷恩連忙出言反駁。

  “那是為了什麽?”龔晨一陣好笑,沒等懷恩做出回答,便對著車外大聲呼喊,“左善師叔,我們之間的話講完了,你能幫我謝謝懷恩嗎?”

  聽到龔晨不耐煩的呼喊,懷恩不再言語,此刻的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片刻之後,車外傳來了左善走近的腳步聲。

  “送君千裡,終有一別。懷恩,你也快回去好好養傷吧。如果有緣分的話,你們一定會再見的。”

  隨後左善驅使馬車再次啟程。

  透過縫隙,龔晨看到懷恩的身影一直矗立在路邊望著馬車的方向,直到馬車轉角,徹底消失在茫茫曠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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