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祖祖輩輩就是在“漁城”生活的漁民,父親不忍心家園變成魔鬼之地。他從小苦練武藝,後來聯合了一幫有志向的兄弟組建了‘海道聯盟’,之後又尋到了這個荒島,在這裡建立了‘“海盜村”’。經過幾十年的努力,他們終於把一個個團夥勢力聯合的聯合,打散的打散。讓“漁城”無人敢胡作非為,給了這片海域平靜和安寧。漁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漁城”也日益繁榮起來。”
“一年前,父親和一幫兄弟出海,據說是去見什麽‘天師府’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我就繼承了‘“海盜村”’村長的位置。名義上我是村長,實際上卻什麽都是‘彪叔’說了算,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彪叔’是誰?”振邪問道。
“‘彪叔’名叫阿彪,是當年和父親一起創建‘“海盜村”’的元老之一,父親失蹤以後,名義上我是村長,實際上是他掌控‘“海盜村”’的勢力。有一些當年和父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離開了‘“海盜村”’,原因也很是讓人琢磨。”
“這麽說福叔也必定是他們抓的嘍?”振邪說道。
“雖然我是村長,但是這個卻不方便去過問,還是你自己暗中去調查吧。”曹操胡說道,“我吃了你的毒藥還要等你解毒,你也不用怕我害你。”
振邪知道曹操胡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所謂的毒藥自然威脅不了他,但是從他的神情和話語中判斷應該所言不假。
“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要我能救出福叔,自然給你解藥。”振邪認真地說道。
“這是‘“海盜村”’的布防圖,上面有“海盜村”每一處的詳細標記。福叔應該是被關在石窂裡,你自己去找吧。”曹操胡拿出一張羊皮地圖交給振邪說道。
“那就多謝了!”振邪說道,“敢問尊姓大名?”
“我姓葉,名海道”
“葉海盜?”哪有人名字叫海盜的,這忽悠的也太明顯了吧。
“大海的海,道義的道。”
“海之大道,不錯不錯!”原來此“海道”非彼“海盜”,“我叫振邪,振臂高呼的振,天真無邪的邪。”
“彪叔武功高強,一定要加倍小心!”葉海道囑咐道。
“感謝提醒,我會小心的!”
振邪離開葉海道房間,便隱匿身形,朝地圖標注的石牢方向掠去。
“海盜村”到處都是被海水侵蝕而成的大大小小的石窟洞穴,地形錯綜複雜,還布滿了暗哨。要不是有地圖指引,必定分分鍾迷路,要想找到福叔,更是癡人說夢。
振邪隱匿身形,躲過一個又一個暗哨,約摸尋了半個時辰光景,這才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洞前。按照地圖標示,這裡應該就是石窂了。抬頭望去,只見石洞門口攔著一道巨大的鐵門。在昏暗的火把下,有四名海盜在洞口把守。顯然想進入石窂,必須要打倒這四人,拿到鑰匙才行。
振邪悄悄摸近,往遠處扔出一塊石頭。趁兩人去查看情況之際,出手如電,瞬間將兩個擊暈在地。另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也已經被擊倒在地。
振邪從一名海盜身上摸出鑰匙,打開鐵門上粗大的鐵鎖,順利進到石洞之中。石洞內雖然陰暗潮濕,但是卻非常寬敞,寬度足有幾十丈有余。兩側各有一排鐵製牢籠,隻留有一條狹窄的過道,足有幾十個之多,每個牢籠中竟都關滿了人。
“一個小小的荒島上竟然囚禁了這麽多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被關在此處。
”振邪也沒時間細想,一間一間地找去,為了不引起驚動,他隱匿起身形,悄悄尋找。 尋找了七八間過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福叔!”振邪差點驚叫出聲,看到福叔滿身傷痕的悲慘模樣,他一陣心酸!
“有人闖入!”此時洞外突然人聲鼎沸,火光通明!顯然是被發現了。
此時要想強行救出福叔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暫且退去,從長計議了。雖然振邪隱匿了身形,但是狹窄的出口已經堵滿了人,要想悄無聲息的逃出,恐怕也非易事。
但是在這石窂當中顯然更不行,只能被甕中捉鱉,所以只能冒險闖一闖了。於是振邪把地圖藏於石洞縫隙中,悄悄向洞口潛去。輕輕拉開鐵門,想憑借隱匿身形的便利,偷偷溜出去。
門口圍著的人都沒有動作,好像都沒有發現偷偷溜出的振邪。
眼看就要逃脫,振邪心中竊喜。正欲飛躍而起,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一下子將他罩於網下。
漁網瞬時收緊,振邪就像一隻落網的魚一般動彈不得。這漁網並不像普通的漁網,而是用什麽特殊材料所製,堅韌無比。此時,被困的振邪也已無法施展“鬼魅無蹤”,眾人一擁而上,將他拿下。
“小小隱身伎倆,就想在我‘“海盜村”’撒野,是誰派你來的?”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男子厲聲喝道。
振邪傲然而立,不於理會。
“彪爺問你話呢,你聾了嗎?”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人,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別看他身材瘦小,這一個大嘴巴子抽得可是夠狠的,振邪臉上立馬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
原來此人就是葉海道口中的阿彪,“鬼魅無蹤”也逃不過他的眼睛,果然不好對付。
此時,振邪腦子飛快思考對策。此時若不想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如果讓他們感覺到危險,這幫凶神惡煞的海盜可是什麽都乾得出來的。若是編個理由,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糊弄過去。不如索性直說,說不定還能爭取一些時間。至於下一步怎麽辦,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於是便說道:“你們抓了我福叔,我自然是要來救他!”
“誰是你福叔?”
“就是被你們關在右邊第八個牢籠之人。”
阿彪向瘦猴使了個眼色,瘦猴立即會意,把振邪全身搜了個遍,除了搜出一些小玩意,並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瘦猴還把振邪背上的“仙女劍”也給拿了去,交到阿彪手上。
“真是一把好劍啊!”阿彪看著散發著寒光的仙女劍,眼中滿是貪婪,“這劍我就暫時替你保管了。”
形影不離的“仙女劍”被拿走,振邪心中無比淒涼。“連‘仙女劍’都保護不了,我又有什麽資格保護小仙女呢?”想起了小仙女,那個絕美無比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現。
“多麽希望能再見到小仙女啊,可是又不想她此時出現。每一次小仙女都是在危難之際出現來救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每次都要一個美女搭救,也實在太丟臉。我一定要變得更強,成為小仙女的護花使者,而不是需要她保護的拖油瓶。”
阿彪等人見振邪默默發呆,神情落寞,以為這個小年青一定是被嚇破膽了,不免有了蔑視之意。
“帶他進去!”阿彪下令道。
一幫人押著振邪來到石洞之中,見又有人被抓進來,各牢籠之中一陣騷動。
福叔也被驚動了,遠遠的一眼就看到被押解進的振邪,又驚又急,失聲叫道:“你怎麽也被抓進來了!”
阿彪等人見此情景,深信振邪所言不假,對這個年青人就更加藐視了,“吃了一個巴掌,就乖乖聽話全盤交待的軟骨頭能有多少能奈?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阿福也不會武功,從來沒有被他們重視過。於是就把振邪也一並關了進去。惡狠狠地威脅幾去,便瑣上牢籠離去了。嘴裡罵罵咧咧:“小兔崽子竟敢夜裡來搗亂,害老子一夜沒得睡,看我回頭不收拾你!”
福叔看到振邪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很是心疼,急忙問有沒有事。而他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幾日時間,消瘦了一圈。
振邪很是不忍,忙說沒事,“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當然他並沒有把葉海道的事告訴福叔, 因為告訴他只會讓他更危險。
二人在牢籠中的雜草上坐下,福叔向振邪說起來事情的經過。
那日他們來到漁村購買深海牡蠣,不料卻被人抓去,稀裡糊塗地被暴打了一頓。之後就被蒙住眼睛,帶到這個石牢中被關了起來。每天都會有幾個人來盤問,讓他們交待家底情況,看來是把我們當作勒索錢財的人質了。同行的家丁也不知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福叔不必擔心,那名家丁已經回到萬家酒樓了。”振邪說道。
“他沒事就好!”福叔寬心道。真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自己深陷囹圄,還在一心牽掛著一名手下的安危。
“等會我們就趁著天黑逃出去,福叔可還能走得動?”振邪輕聲問道。
“走路是沒有問題,只是這石牢堅固無比,外面又有海盜把守,我們如何逃得出去?”
“來時我已經把地形看仔細,趁著他們現在還防備松懈,我有辦法出去。”當然振邪並沒有說具體計劃,他是計劃先逃到葉海道那裡再做打算。雖然和葉海道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直覺告訴他葉海道是值得信賴之人。
當然這樣做也有很大的風險,但是他現在別無他法。自己一個人倒還好,可以試著和來時一樣禦劍飛行逃離海島。但是現在如果自己逃離,福叔必然會遭受酷刑逼問,這是萬萬不行的。
“福叔您稍等片刻,我先去打開牢門,等會您跟著我走就行。”
此時天色一片漆黑,四周一片寂靜。鬧騰了一晚上,大家也都疲憊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