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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旗獵獵》第19章 原來如此
  明月雪聽到石洞外傳來鄔老大等人的聲音,看到任我居剛才臉上的和善一掃而光,立時變得威厲可怖,彈琴時眉心隱現的一絲黑氣也越發濃重了。

  轉瞬間,威厲可怖的神情消失不見,一張清瘦的臉上已經全是平和淡定的神色。

  明月雪看他能在如此短暫時間裡,就克制住內心的波瀾起伏,喜怒形於色而不發,修煉至此地步,絕非幾日之功。

  任我居毫不理會洞外的驚擾,打開拿出錦盒裡的印章,說道:“就是這枚印章,我為了它,幾十年隱居在這石洞裡,從未離開半步,一身的豪氣禁錮於此。”

  明月雪圓睜美眸,提神細看,印章有小指大小,通體團紅,石質細潤,血色鮮豔奪目,果然如剛剛從雞身上流出來的雞血一般。

  只聽任我居又講道:相傳,羿射九日後,剩下一個太陽害怕了藏了起來,世間一片漆黑,民不聊生。

  是太陽神炎帝用金雞駕金車,每日裡趕著太陽從東到西。

  但時間長了炎帝也倦怠了。

  於是炎帝想了一個辦法。他把一隻金雞蛋交給草原上的雞公和雞婆孵化,讓金雞日後留在人間。

  每日早上呼喚太陽升空,提醒人們起來耕作。但一個專喜在黑暗中為患人間的妖魔生了邪念,它想方設法的要乾掉金雞蛋。為了保護金雞蛋雞公、雞婆奮不顧身,阻擋妖魔,展開了殊死搏鬥,最終都慘死在魔爪之下。

  就在緊要關頭,金雞終於破殼而出,見風就長,一下子長成了一隻氣宇軒昂的大公雞,引頸一聲長鳴,喚出了太陽,震死了妖魔。

  在雞公、雞婆殉難的地方,它們流的血化成了雞血石,人們感念雞公雞婆之義,把雞血石當作珍貴的寶石,競相收藏。

  聽到雞公雞婆慘死在魔爪下,明月雪姣容生怒,心裡難受。她自幼所見全是善良之人,聽到看到奸惡之事便內心不忍。

  任我居接著說道“寶石無罪,人心不絕。想當年祖父為保護它,在濟州鄉間耕地為生,不敢透露一點兒消息;家父為了它,死於強敵之手;我遠走塞外,到了芍藥谷,建了這任家莊,原以為茫茫草原,此事不再為世人所知。二十年前,跟那些有覬覦之心的江湖敗類惡戰三天三夜,中了對方的暗算,內髒受損,隻得隱居石洞,飲山泉吃野果抓野獸,才得以周全。”

  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蟄居洞裡,潛心修煉,內髒大有好轉,但仍有一口邪氣無法排出,眉宇間隱隱有一絲黑氣,正是當年受傷所致!”

  明月雪聽到此,才知道任我居眉心黑氣的成因。

  看來任天仇伯伯所說的家父已死,也是為了隱藏消息,怕被人所知,帶來無盡的麻煩。

  “現在大敵當前,不知能否保全手中這枚雞血印章,祖父訓示難道要違背嗎?”

  又是一聲長歎!

  明月雪看他移動石桌時,輕巧至極,內功深厚,沒想到言語竟然如此頹喪。

  “任前輩,看你挪動石桌,並無疲弱之像,何必唉聲歎氣呢?”

  “雪姑娘,你有所不知,內傷所致,搬動石桌石凳並無大礙,若與人遊走打鬥,內力瘀滯,如廢人一個,所以在此歎氣!”

  明月雪明白了他彈奏的“無石曲”之含義了。

  “任前輩,我還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雪姑娘不必客氣,盡管問來!”

  “芍藥谷莫氏兄弟一直就在草原種植花草嗎?”

  任我居神色頓變得喜悅起來。

  “那年,我從濟州跋山涉水而來,發現鮮花遍地的芍藥谷,驚歎世間造化如此神奇,欲在此落腳,但思慮此處過於招惹人,又尋得一片白樺林,在此建了任家莊。轉年,莫氏兄弟父母為了躲避仇家,來到芍藥谷,遂開辟荒野,隱居在芍藥谷中。生下了莫氏三胞胎,可惜莫氏老三被拐子騙走,只剩下莫大發和莫有發二兄弟,他們父母因不適應塞上氣候,得病而亡,莫氏兄弟天生孩童性格,我便教給二兄弟一些功夫,與天仇一起長大。”

  明月雪說道:“原來如此,他二人確實頑皮得很!”

  又聽得洞外說道:“這麽好的地方,怎麽沒有出口呢?鬼丫頭也不見了蹤影,難道變了神仙,駕雲飛走了?”

  是胖三刀章伍都的聲音。

  “大家仔細搜一下,這石洞裡肯定有機關,也許雞血印章就在這裡面!”鄔老大覺得石洞不會那麽簡單。

  “鄔幫主,我們都來來回回走了十多趟了,除了冷冰冰的石頭,哪裡有機關?”

  “就是,快餓死了!雞血印章不可能放在這個鬼地方!”

  夕河雙雄發牢騷道。

  “這石洞上無出口,下臨深淵,暗室的進口也無法找到機關,難道在此困死嗎?少囉嗦,趕快搜!”鄔老大不耐煩地斥道。

  只聽得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走向遠處。

  幾個山撚子呆鳥!明月雪恨恨地暗罵道。

  他們不知道洞中還有石洞,我而且就在他們附近,明月雪心裡得意,臉上顯出笑容。

  “雪姑娘,為何滿臉堆笑?”任我居突然看到明月雪一臉笑意,就問道。

  “外邊的壞人找不到我們,心裡高興啊!”明月雪想鄔老大等人焦躁不安的樣子,越發覺得好笑。

  任我居看明月雪天真爛漫,笑意盈盈,心裡一陣心酸。

  “天仇如有子女,也似你這般年齡了!”任我居歎道。

  明月雪看他心神不寧,滿目酸楚,趕快說:“任伯伯的女兒叫任小媛,她長得可漂亮了,比我好看嘍。可惜沒來得及問她年齡,也不知該叫姐姐還是妹妹。”

  對牌位上的任小傑,明月雪閉嘴不問。

  “任小媛!好名字啊,雪姑娘可曾見到小媛母親?”任我居問。

  明月雪一下子想起來,這幾日在任家莊,真的未見到任伯伯的夫人,不知道又是為何。

  她對任我居搖了搖頭。

  任我居眉頭緊鎖,似在思考問題。

  明月雪不敢打擾,又去看那枚雞血印章。

  印章上分明刻了一個“天”字,用了陽刻手法,天字凸顯,字體是小篆,字形勻稱圓潤,整體取內聚環抱之勢,呈方圓融合之形,果然是大家之作。

  小小印章竟然藏匿如此大的秘密,可見最初用了不少心思。

  石壁上畫像裡的印章上是一個“天”字,看來畫的就是這枚雞血印章了。

  另一枚肯定是陰刻“天”字了,明月雪遐想,它又會在哪裡呢?跟印章在一起也應該有一幅畫吧?

  沐旗哥哥到了野狼嶺了嗎?見到雪山派了嗎?她又想起乾將沐旗了,任小媛肯定和他在一起的,想到這裡,明月雪心裡有千般心緒在翻騰,急著想見到沐旗哥哥。

  可是身處若與世隔絕的石洞裡,又如何出去呢?

  她看了看任我居,他好像呆了一樣,站在洞裡思量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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