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過隙白駒。
轉眼間,高中生活就結束了。
劉君穿著一身帥氣的製服,戴著製服帽,拎著一個包,俏生生地站在學校門口的樹下,樹上的討厭的蟬鳴仿佛都變成了一曲《卡農》(對,沒錯兒,培訓手冊裡的知識),所有的綠葉都仿佛一瞬間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我感覺到身邊陳建軍的熱烈氣息,他飛奔過去,在劉君面前站定,
“好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來,我幫你拿著。”說著,伸手接過劉君的包。
我走過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笑。
我們三個人一起朝雷大哥的山寨走去,一路上分享分開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和訓練中的趣事,歡聲笑語中,太陽把我們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山寨裡,劉君全面驗收了我們兩人的訓練成果,從射擊、格鬥、偽裝到一些理論知識等等,陳建軍很賣力,劉君也為我們的進步感到高興。
我們4個人坐在綠皮火車臥鋪車廂裡,看著窗外的景物飛快超後面移動過去,陳建軍拿出一個白饅頭就這鹹菜,大口啃著,然後用搪瓷杯子喝一口涼白開。
“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在長江上遊巴蜀一帶,應該是目前成都平原西北邊緣岷江玉壘山口附近。”
下了車,當地有同志開車過來接我們4個人,熱情地幫我們把行李搬上車。然後讓我們把身上可疑的東西,身份證明、槍什麽的都放在他們一個箱子裡,說要藏好,前面有軍閥設置的關卡檢查很嚴。我們就按照同志的要求一一放下了貼身裝的東西。
車子七繞八拐,通過了幾處關卡檢查,把我們帶到一個偏僻的宅子裡,剛下車,就衝上了幾個人,把我們五花大綁押了進去。
“你們幹嘛呢?我們是自己人,是同志!”陳建軍一邊掙扎一邊叫喊。
我們幾個看到他們身上也都有配槍,而且人數眾多,我們的證件和武器都在他們手上。雖然我們幾個有保命的法子,拿下這些人也不成問題,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且敵暗我明,我們也想探探他們的來路。
我們幾個被扔到一個黑色的柴房。
“這真是出師不利啊!小君妹妹,你們這組織策反了呀,不認咱們。”陳建軍說。
“你們老老實實呆著,一會兒帶你們見我們老大,想好怎麽說,不然命怎麽沒的都不知道。”接我們那個人換了一幅凶神惡煞的嘴臉,狠狠地威脅這我們。
“海龍子鑽海空子,爺要撇蘇。”雷老大冷不丁冒出一句。
對方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朝外走,但是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短土霹靂,白條黃雙黑上單。”雷老大又念念叨叨,聽起來像是他們行的黑話。
接我們這個人終於有點反應了,明顯楞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開招子,放亮子,主首拿出鐵蛋子。”雷老大繼續念經。
那人聽了這話,突然驚恐不已,趕緊就朝著我們這邊跪下了。
“這裡擠,出去說吧。”雷老大淡淡地說。
“是、是!”那人忙不迭地點頭。趕緊叫人通知他的頭兒,和下人一起給我們解開身上的繩子。
他們的頭兒很快就到了,是個精瘦的中年人,來了就跪下,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主首,請主首贖罪。”
其他人跟著他黑壓壓的跪下一大片。
“眾卿平身。”陳建軍從沒感受過這種被眾人跪拜的感覺,
直接入戲了。 劉君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說話了。
“都起來吧。”雷老大揮揮手。
到了大廳,雷老大坐在主座,我們也都被安排了上座。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道,原來江湖上有傳聞5大門派聯手要做一票大的,他們就想冒充接頭人員,從我們這裡套消息,然後脅迫著我們一起下墓尋寶。
“讓小君妹紙見笑了,是我管教不嚴。”雷老大笑著看向劉君。
“無妨。”
“兄弟們,我們“霹靂團”這個組織從我父親那一代起,就是配合“地陰師”給政府募集打仗軍餉、對抗敵寇的,根正苗紅,是一個愛國組織。政府也從未虧待我們,一直給我們保留生存的空間和暗地的默許與認可。這一點老一輩都很清楚,你們很多人是新面孔,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今天我要再給你們講講。”
“雖然我們後來開始從事各類營生,自給自足,發展壯大,但是規矩不能壞。你們個個都是霹靂團培養的人才和好手,這些是用來從事正經行業,不是殺人越貨、倒鬥奪寶的。”
“主首,這事怪我,我是想著我們霹靂團一直有很多不外傳的技藝,想讓兄弟們練練手,順便給我們團囤積點寶貝,如果國家需要,我們肯定第一時間奉上。”這裡的老大趕緊解釋到。
“你們想練手沒問題,這次我們也需要一些幫手,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有可能命都撂到那裡。我們霹靂團從老祖宗開始,就是保護國家寶貝不要流落到外國人和敵人手裡的,這一點我希望你們始終記住。如有二心者,團規處理。”
“是!”大家齊齊回答
有了當地分團的協助,我們很快就快到了一個小鎮,鎮子旁邊就是玉壘山山口了。
幾個兄弟留在鎮子做接應,給我們聯絡了熟悉當地水路的葛大叔,雷老大、陳建軍、劉君、我,我們四個人一起出發。
這座山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車子沿著山路整整開了8個多小時,從天亮一直開到天黑。
沿途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沿途有一些破舊的土房子,還有一些光著腳的藏民小孩在互相追逐,遠處稀稀拉拉的牛在山上吃草。
開車的兄弟說這裡住的都是羌族。羌族有一個很奇怪的特點,就是沒有自己的文字。
據說,很早以前,羌族是有自己文字的。當時族長把從天神那裡得來的各種經文和有關人間衣食住行的所有學問,保存在一張張樺樹皮上。
族長怕這些樺樹皮受潮,拿出來放在外面的山坡上晾曬。不知何時跑來一隻山羊,把所有的樺樹皮統統吃了。
等族長午後來收樺樹皮時,發現竟全部丟失而大驚失色,四處尋覓也不得蹤影而急得拍胸頓足、悲痛欲絕。
這時一隻金絲猴從高高的樹上爬了下來,告訴族長它曾看見一隻山羊吃掉樹皮。
族長便下決心要在他的有生之年,不管花費多大心血也要尋找到這隻罪惡的山羊。
後來,經歷了千辛萬苦在金絲猴的引路和協助下,終於找到了這隻山羊。
族長為了懲罰這隻山羊,把宰殺後的山羊皮製成了祭神用的單鼓“日卜”,使它永世遭受羌族後代的鞭笞。
從此以後,每當族長敲打“日卜”時,眼前就會出現寫在樺樹皮上的記錄的字句。
為了使這些寶貴的文字永遠不會再度丟失,族長背下所有的經文,並以口傳心授的方法傳授給後代巫師,而再不使用文字,因此羌族至今只有自己民族的語言而沒有了文字。
同時,為了感謝金絲猴引路找尋到山羊,使羌族後代通過古老經文而倍受五大天神保佑的功德,便在金絲猴死後將它的頭部和皮製成了帽子,裝飾上可以驅邪鎮魔的小銅鏡、海螺等法器,作為祭祀中不可缺少的崇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