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你知不知道那店小二為何要毒害你?”
“我也不知道。準確來說是一點也不敢相信。”
“此話怎樣?”
“我每次生家父的氣賭氣離家出走之後都會光顧一下客來客棧。”
“而且,每次接待你的都是那個小二?”
“對。”
“這麽說來,想殺你的人只會是兩種人。”
“哪兩種人?”
“第一種人是非常了解你的人,第二種人是認識你的人。”
“楚暮,我覺得要殺我的人應該是非常了解我的人。”
“那這個非常了解你的人為什麽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
夕陽將落,彩霞普照。
“啊!終於到蘇州了。”吳蕭遠神了伸懶腰。
“對了,蕭遠。你隻讓我護送你回府,但又不告訴你的家在哪裡?”
“呃,我的家在哪裡呢?好像是在山上,但又好像是在山下。還有可能是在哪裡呢?······”
“蕭遠,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那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蘇州。”
“楚暮,你千萬不要這麽做。蘇州離杭州很遠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先前為什麽不讓我早些把你送回杭州?”
“楚暮,用你的小腦袋瓜好好想一下。離開家才四五天算是離家出走嗎?怎麽也得十天半個月吧。”
“話雖這麽說,可你不擔心你的家人會擔心你?”
“楚暮,家家都有點難念的經,我和那個老家夥話不投機半句多。”
“蕭遠,能有家人會擔心你,你應該學會珍惜。”
“怎麽,楚暮你是不是有些難言之隱嗎?”
“沒有。”楚問天平靜的如是說到。
經過這些天與楚暮的相處。吳蕭遠那玩世不恭的姿態已經淡了許多。
······
“啊!終於找到一個好一點的住處了。”吳蕭遠伸了伸懶腰,並示意楚問天早點休息。
夜半十分,寂寥無聲。
一隻黑到幾乎在夜裡看不清的鳥落在了楚問天的身旁。
楚問天讀取了那隻黑鳥所帶來的信件。
······
“啊!是時候又要飽餐一頓了。”吳蕭遠一說完就馬上開吃了起來。
“楚暮,你真的不喝酒,隻喝茶?”
“對。”
“楚暮,要不這樣,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喝茶?”
“不可以。”
“為什麽?”
“我隻請死人喝酒,不過你可以請我喝茶。”
“好,我可以請你喝茶。但願這輩子都不會喝你請的酒。”
“你不用這麽擔心?”
“為什麽。”
“你這輩子應該喝不到我請的酒。”
“好,難得你把我當兄弟。小二,給我來你們店最好的酒。”
“來了,客官。”小二那悠長的聲音傳來。
(這回的小二比之前客來客棧的那小二英俊多了。)
······
小二又過來了,不過他是從門外過來的。
小二:“請問二位誰是楚公子?”
“楚暮,這小二有事找你?”
“小兄弟,你但說無妨。”
小二:“剛才門外有一中年蒙面女子讓我將這物件交給楚公子你。”
“楚暮,你快打開看看。”
楚暮打開了信件。
“咦,是一封邀請函。賞梅的邀請函。不過現在不是梅花開放時節,怎麽會有人邀請你賞梅?”
“蕭遠,賞梅的方式有很多種。”
“那我能不能陪你去看看還有什麽方式的賞梅?”
“你舍得放下生死陪我去應邀?”
“怎麽?很危險?”
“蕭遠,你看一下請柬的主人是誰?”
吳蕭遠接過那個刻著精美梅花圖案的請柬。
“啊!楚暮,丁蔚梅是不是之前那個短發少年口中所說的女魔頭”
“對,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這請柬隻發一份。”
“隻發一份?”
“丁蔚梅現在隻想我一個人死,所以隻發一份。”
······
“不管怎麽說,我都要與你同生死,共患難。”
“你確定要陪我去應邀?”
“好了,死就死了!”
······
“啊!終於到了。這楊府看樣子可真大。不過沒有我家的吳府大。”
“蕭遠,你確定要進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該陪你去看看梅花了。”
······
一進門,兩個下人打扮的兩個男子便上來迎接。
這兩個男子從身上透露的氣息來看,絕對不是普通人。
“兩位公子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其中一個下人打扮的高手如是說到。
楚問天和吳蕭遠平靜地坐下了。
“兩位公子請品茶。”其中另一個下人打扮的高手如是說到。
“楚暮,這茶該不該喝?”吳蕭遠一副機智如我的模樣說到。
“公子不必擔心,這茶沒毒。”那個倒茶的下人馬上答道。
“蕭遠,既然人家都說茶沒毒。那你就放心喝吧。”
“好,楚暮,我信你。”
吳蕭遠邊喝茶邊點評這茶。
喝著喝著,評著評著,吳蕭遠用一個小孩的姿態不知不覺的睡在了靠椅上。
(哎!吳蕭遠都這麽大的人了,睡姿還像個死豬一樣,真難看。
“楚公子,這邊請。”之前那個迎接楚問天和吳蕭遠進門的下人如是說道。
楚暮根據指示來到了指示地點。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應邀。”丁蔚梅用那種即是佩服又是憎恨的眼光對著楚暮如是說道。
“我當然回來,我現在手裡只有“寒竹傲骨圖”、“孤松傲立圖”,唯獨還差“香梅傲冷圖”,你說我該不該來?”
“小子,你很自信,不過能不能從老娘這裡拿走這香梅傲冷圖還不一定。”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本事!”
“老娘我不想與你做口舌之爭,不過在你死之前老娘我還想讓你先賞下梅。”
丁蔚梅示意了一下那兩個下人。
······
“把畫撐開。”丁蔚梅指揮了其中一個下人。
長長的畫作被撐開在了長桌上。
才一眨眼的功夫,便有真真香氣從畫作裡散發出來。
那兩個下人對這幅畫作充滿了敬佩之情。
仔細看著這畫作,這香氣像是梅花的冷香,又像是畫作本身的香。
“歲寒三友果然名不虛傳。”楚問天像是誇歲寒三友,又像是誇丁蔚梅的如是說道。
“那是自然。”那兩個下人如是說到。
“我能不能問一件事?”
“什麽事?”丁蔚梅馬上快速的反問道。
“這幅香梅傲冷圖殺了楊府上下多少人?”
“你的這個問題得問我的兩個下人。”丁蔚梅說完之後望了望那兩個下人。
“回梅娘,董非一共殺了16人”其中一個下人打扮的高手如是說到。
“那你呢?”丁蔚梅望向了另一個下人。
“回梅娘,林頓我一共殺了15人。”
董非:“我說什麽來著!遁地的永遠比不了飛天的。”
林頓:“我不想與你做口舌之爭,殺點手無寸鐵的廢物這算什麽本事。會拿這種本事出來炫耀的人肯定也沒什麽本事。”
董非:“算了,我也不想與你做口舌之爭。等下看誰能先殺了這楚公子,誰才有本事。林頓,我這種說法你同不同意。”
林頓:“毫無異議。”
“聽說“飛天遁地王”在江湖上從未有過任何交集,今日怎能一同出現在楊府?”楚問天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著這兩個“下人。”
“要你管。”董非和林頓同時異口同聲地答道。
“好了。廢話多的下人還是下人嗎?”丁蔚梅看似有殺機地說出。
同時呈現在董非和林頓心裡的回答是——“那不是下人,而是死人。”
吸了一口氣之後,丁蔚梅接著說到。
“林頓,輪到你為楚公子呈現另一副畫作了。”
“是,梅娘”
林頓小心翼翼的在另一個長桌上撐開了畫作。
“楚公子,你看你這幅梅花圖和之前那幅梅花圖有何異同?”
“這兩幅梅花的花都很有神色,且是那樣的冷傲。唯一不同的是這幅畫的梅花還沒上色,且這幅梅花的數量明顯是上一幅梅花數量的三四倍。”
“那你好好分析分析,我有何用意?”
“很簡單,你的用意無非就是想把我慢慢地折磨至死。”
“哦,此話怎講?”丁蔚梅像是用佩服的眼光望著楚問天。
“這幅新開的香梅傲冷圖之所以沒上色,是因為等不到滿意的上色顏料。而且,一幅長畫裡面還特意畫上這麽多的梅花,肯定要很長時間的上色。但是上色的顏料必須又是要很新鮮的。所以,只有用慢慢地放出我身體裡的血的方法把我折磨致死才能完成這幅令你滿意的香梅傲冷圖。”
“沒錯,一點都沒錯。”林頓忍不住的說了出口。
“楚公子,你覺得你有把握逃出楊府嗎?”丁蔚梅用不相信的眼神對楚問天說出了這句廢話。
楚問天平穩的答到:“不是逃出,而是走出。而且還要先完成這幅未完成的畫作才走出這楊府。”
“看來你很自信能把我身上的血放出來。”丁蔚梅用像看笑話一樣的眼神對著楚問天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是自然。”
······
好快,飛天王董非一劍就朝楚問天揮了過來。不過,楚問天馬上拉起林頓還沒來的及動的手擋了過去。
遁地王算是最厲害的手算是廢了半隻。
這還沒完,丁蔚梅馬上飛來一隻毒鏢,楚問天又是來了一個及時。
只見楚問天用劍鞘一滑,董非那左腿竟不由自主的幫楚問天擋住了那隻毒鏢。
飛天王董非最厲害的腿算是廢了半條。
現在輪到丁蔚梅了。
楚問天一直用劍鞘在氣勢上碾壓這丁蔚梅。
就在楚問天以為自己即將製服丁蔚梅的時候。
就在丁蔚梅認為自己即將為新畫作貢獻顏料的時候。
奇跡發生了。
飛天遁地王合夥使了一個障眼法將丁蔚梅給送走了。
但丁蔚梅在走的時候不忘給董非和林頓來了一個無情補刀。
飛天遁地王就當場死在了楚問天的旁邊。
故就有人書寫兩句詩詞感慨道:“飛天遁地護梅走,梅走不忘來補刀。”
從未有交集的飛天遁地王一有了交集就雙雙斃命了。
那到底這兩人誰才更勝一籌呢?
是飛天?
還是遁地?
······
“啊!嚇死人了。楚暮,這兩個下人怎麽就死了?”
“蕭遠,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喝了茶後中毒身亡的。”
“什麽!楚暮,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這樣害我。那我還能活多長時間。”
“那就得看閻王爺的意思了。”
吳蕭遠好好的想了一番。
“啊!楚暮,虧我還把你當好兄弟,與你生死患難,你竟然這般誆我。記住,下不為例。”
“蕭遠,你終於睡醒了。”
“對了,楚暮。那個女魔頭被抓住了嗎?”
“很遺憾,並沒有。”
“哎!還以為能立功,順便耍耍威。”
“蕭遠,你先別急著歎氣。立功的機會還是有的。”
“還有什麽立功機會?”
楚暮指著那兩個“下人”說道:“不就是他們兩個。”
“楚暮,你又拿我尋開心了。就兩個下人能犯什麽大案?”
“如果這兩個下人一共殺了楊府上下31口人呢?”
“什麽?31口人!”
吳蕭遠那驚訝的下巴看似快要掉了下來。
吳蕭遠很快雇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裡放置了兩具屍體。
兩人往衙門方向駛去
······
“啊!終於到了。”想都不用想,這句話肯定又是吳蕭遠的說辭。
吳蕭遠用力的擊鼓。
吳蕭遠用力的擊鼓著。
吳蕭遠還在用力的擊鼓著
······
“原來是兩位公子,不知二位擊鼓所為何事?”那個在客來客棧的短發少年一從客棧裡出來便如是說道。
“我們兩個來報案。”
“什麽案子?”
“命案。”
“什麽命案?”
“楊府上下31口被殺案。”
“那凶手長何模樣?”
“凶手已經被我們兩個殺了,那兩個凶手就在馬車裡。”
“可否讓我一看?”
“可以?”
“咦,這兩人不就是飛天王董非,遁地王林頓嗎?”
“怎麽,你一個小捕快也認得他們二人?”“其實吳蕭遠自己也曉不得這兩人,但裝這一方面,吳蕭遠還是有些經驗的。”
“對,飛天遁地王已經被官府通緝了一年多。想不到今日竟被兩位公子擒獲。我替蘇州城的百姓謝過兩位公子。”
此時此刻,玩世不恭的吳蕭遠似乎有了成就感,再也感覺自己不再那麽的像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
沒過多久,楊府被官府圍了起來。
······
時間回到丁蔚梅逃跑之後,吳蕭遠去衙門立功之前。
“公子,現在可以動手了嗎?”一個小嘍囉恭敬的對一個公子詢問道。
公子:“動手。”
第一次動手,丁蔚梅的左手被傷了。
第二次動手,丁蔚梅的右手被傷了。
第三次動手,丁蔚梅的左腳被傷了。
第四次動手,丁蔚梅的右腳被傷了。
第五次動手,丁蔚梅被打包得像一個包裹一樣被那個公子和他的小嘍囉們帶走了。
To be continued(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