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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年譜》第5章:烽火燎原野
  明月萬裡布星辰

  星辰浩瀚點人間

  人間滄桑攜正道

  正道英雄歸天令

  天令撫海統四俠

  四俠蓋世平千秋

  千秋萬載定明月

  現如今的景國皇帝景興宗—雲中立德是景世宗的第五個小兒子。如果僅憑著他是皇子的身份便想要繼承皇位那還是遠遠不夠的。在景世宗駕崩前雲中立德便已經迅速地控制了景都的一切守備,可以說當時的景都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次政變雲中立德贏得毫無懸念,在景國太子雲中水蘇的不甘和憤怒中雲中立德爬上了景國的最高權力寶座。

  雖說太子表現得懦弱了些,但景國的學士們和太子一黨對於雲中立德使用武力奪取皇權的行為卻是十分不滿,他們表面上雖然也不敢將自己的憤怒顯示出來但在背地裡卻不斷地使著手段。

  這些人派人四處使銀子將景國的那些江湖俠士攏聚在一起,宣稱雲中立德殘暴不仁是一個無道的昏君,那些江湖俠士不加思索地聽了後紛紛憤慨的咒罵起雲中立德。

  更有甚者更是直接摸入了深宮大院想要行刺雲中立德,好在雲中立德的殿前守衛護駕及時他最終才能夠逃過一劫。

  經過行刺的事件後,雲中立德意識到如果自己想要坐穩皇位還需要穩定景國各界人士的心。

  那麽能夠穩定人心的這一劑良藥是什麽?雲中立德想起了早年間景世宗在樂國境內尋找的倚天令和挽年譜,這兩卷江湖秘寶據說能夠號召天下群雄,達到逆天改命的效果。

  隨即,雲中立德立馬寫了封國書派遣秘使進入樂國國內與樂昏帝協商尋找倚天令和挽年譜的事宜。

  雲中立德給樂昏帝的好處是:景國罷兵停戰三年,三年間樂國應給景國的歲貢減半。

  樂昏帝做夢都想不到天上還能掉下來這等好事,年年的歲貢讓樂國這個富庶的國家也陷入了財政危機。

  他明面上爽快地答應了雲中立德所提的所有事情,背地裡卻和伊國的皇帝暗通著書信。

  樂昏帝打算趁著這次雲中立德剛剛登上皇位不久還沒有完全控制景國的朝堂,趁著現在景國還是人心渙散的時候從而聯合伊國一舉發兵北上讓景國這個強勁的對手永遠地消滅在中華的版圖上。

  樂昏帝為了麻痹雲中立德派出了深藏樂朝皇宮內的清野黨。在清野黨接到追殺踏雪命令的那一天起,樂昏帝便已經開始著手北上伐景的事情了。

  踏雪為了逃避樂國殺手的追捕一路北上來到了景國,但踏雪不知道的是真正追殺他的幕後主使卻是雲中立德,也就是景國的皇帝。

  踏雪在寧權家中待了半月有余,這半個月以來他每日都會傳授寧朝樂和蘇回平倆兄弟踏雪山莊的輕功入門心法。

  蘇回平天資聰穎踏雪每每一教他便能領悟十之八九。踏雪看他如此聰慧便有意多教一些招式給他們兄弟二人。

  不盡人意的是寧朝樂那小子笨手笨腳的,拖了蘇回平的武學進度。踏雪叫他們兄弟二人扎個馬步,寧朝樂竟然在院子裡打起了瞌睡隨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半月過後,蘇回平已然可以輕松地爬上院門高牆,而寧朝樂還是和之前一樣站在院牆下呆呆地張望著上面。

  蘇回平在上高喊道:“朝樂哥哥,你快上來啊!真的很簡單的,只要將全身的力發在腳上,使勁朝著上面一躍便可以了,若你還是夠不到用雙手撐著牆再借著手的力氣就肯定能上來了。

”  寧朝樂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好似委屈般地站著不動也不言語。

  踏雪見狀趕到寧朝樂身旁蹲下身子安慰他道:“世間的武功絕技有千種萬種,有的人對刀劍的技藝已經領悟到了極致從而被世人稱作一劍沒,而有的人就如同踏雪叔叔一樣對於輕功的領悟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層次從而名譽滿天下,所以每個學武的人都得找到屬於自己的領域才能將自己的潛能發揮到極致從而成為一代大俠,你說呢?”

  寧朝樂眨巴眨巴眼睛望著踏雪說道:“我要成為使箭的大俠!”

  踏雪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這是我們倆個人之間的約定,你可不能爽約哦!”

  寧朝樂用力地點了點頭道:“我一定不會爽約的!”

  此時蘇志才在後朝著踏雪說道:“踏雪先生今日教他們兄弟倆學武也累了不如休息一會如何?”

  踏雪心裡想道:“我來這寧權的家中已小住半月了,他們兄弟二人對於隨我一同前往漠北的事情卻遲遲也不肯表態,不如今日便與他們兄弟二人辭行。”

  寧權看他呆站在那兒發愣便說道:“踏雪先生,快來喝碗酒暖暖身子,這些天真是麻煩踏雪先生教我們這倆個傻小子防身的功夫了。”

  踏雪上前接過了寧權手中的酒碗將酒一飲而盡道:“踏雪叨嘮多日,現如今回平已經學會了踏雪山莊一些基本的入門輕功心法,倘若是遇見危險了倒也是能夠足以應付,只是朝樂的話……”

  寧權道:“這怪不得先生,只能怪朝兒資質平庸無法領悟先生的教誨。”

  踏雪安慰他道:“只要有一顆習武的決心終是會成大器的,更何況是寧大俠的兒子呢。”

  寧權剛想回話,卻只見他邁步如飛,乘著風便已在消散的雪地裡遠去了。

  遠遠地倒是能聽見一陣陣聲音傳到了寧權和蘇志才的耳邊。那聲音的原樣是:“山水有相逢,後會有期!”

  寧權和蘇志才倆人不禁大笑起來,他們是為能夠結識踏雪而感到高興,也是為了能與踏雪有這一份麽江湖情誼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在踏雪離開鐵家莊的幾日間,鐵家莊也不曾再出現過外鄉人的身影。清野黨人也更是沒有再出現過。

  今日一早寧權如同往日一般早早地便起了床在院子裡同木樁比劃著。這是寧權每天在院子裡等蘇志才前來喝酒時所使用的一種消磨時間的手段。

  如果趕著農夫使用農具的旺季時,寧權他便沒有機會像這般清閑了。或者是某日蘇志才酒行的生意大好,他脫不開身,那他們便少飲一日酒就是了。

  寧權他們兄弟二人之所以不同踏雪離開鐵家莊倒也不是不相信踏雪的話,只是他們在鐵家莊生活了多年習慣了安穩平定的生活,不願意再四處奔波了。

  寧權在院子裡打了半個時辰的木樁,卻依舊還是沒有等來蘇志才,他隻道是今日蘇志才酒行的生意好,便也沒有再多去想什麽。

  既然今天的酒喝不成了,寧權索性走到木房裡頭拿起了鐵錘鍛起了鐵來了。

  隨著寧權不斷地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鐵錘,他面前的那塊黑鐵也隨之變得通紅扁平。

  在一聲聲的哐當中,鐵家莊的居民們奔走呼喊了起來。

  寧權還道是鎮上的鄉鄰們在街道上慶祝什麽喜事呢,他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打鐵的木屋只聽得院外嘈雜的聲音鋪天蓋地地襲來。

  馬在鐵家莊嘶鳴著,莊子裡的狗不停地狂吠,雞鴨鵝撲通著翅膀四處亂飛。人們嘴裡叫喊著:“樂國軍隊來了!樂國軍隊來了!快逃命啊!快逃命啊!”

  寧權心裡暗道:“不好!”

  他立馬提起自己的鐵槍趕到屋內尋那千氏,千慕雅正緊緊地抱著被嚇壞了的寧朝樂。

  寧權瞟了一眼他們母子二人道:“把金銀細軟拿上些,我們去與蘇弟會合然後離開鐵家莊。”

  千慕雅揉了揉眼睛垂下淚來道:“我不想走,我在這莊子裡住了一二十載,我舍不得。”

  寧權道:“等樂兵退卻了我們再回來也不遲,刀劍無眼若是繼續留下來恐怕……”

  千慕雅遲疑了一會然後一把將淚水抹去顫聲道:“那等樂兵退卻了我們再回來!”

  寧權輕輕撫摸她的發絲柔情地望著她道:“一定!”

  還沒等寧權他們走出自家的院門,羽箭便如流星一般地朝著寧家的房門窗戶射去。

  寧權迅速地說道:“你們母子倆躲在我的身後,我先上前搶匹馬來,搶了馬我們便直奔蘇弟的家中而去。”

  千慕雅緊緊地捏著寧權的衣角點了點頭,而她懷裡的寧朝樂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千氏的脖頸上。

  寧權大喝一聲一腳踹開了房門衝出門外, 只見幾個樂兵被這一喝嚇得驚倒在地不能動彈。

  院外一個騎馬的武官見狀趕著馬提著刀便朝著寧權要砍去。寧權縱身一躍跳下房前的樓梯,又使之前那招,他將自己的鐵槍撐在地上使勁朝後一發力,便從那武官的馬下滑了過去。

  武官的馬受驚將那武官甩下了馬,寧權挺槍刺去,那武官便一命嗚呼成了槍下魂。

  寧權將千慕雅母子扶上馬,馬兒飛快地穿梭在腥風血雨中,後面追趕他們的樂兵如同波濤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

  寧權見樂兵勢大也顧不上去尋蘇志才父子了,他獨自一人對付這些樂兵便已是力不從心更何況還要護著千氏母子。

  寧權也不敢好戰,只是一路且戰且走,約莫跑了有兩個時辰後,寧權勒住韁繩將那匹累得四肢發軟的馬兒停了下來。

  回頭望去,樂國與伊國的聯兵勢頭見小,他們先行的部隊遇見了景國王牌軍隊的強力阻擊。

  寧權喘息了會對千氏道:“我們在趕幾日的路到前面的吳家堡去等蘇弟吧,樂伊兩國的軍隊一時半會應該也打不到那兒去。”

  千慕雅受驚過度臉色盡是蒼白,她無力地癱在寧權的懷中,寧權將臉貼在她的臉上溫柔地說道:“沒事,我們到吳家堡就沒事了。”

  寧權又用手摸了摸寧朝樂的臉蛋笑道:“你看朝兒睡得多香。”

  寧權不敢多耽擱他怕景國的鐵騎在樂伊兩國的突襲下支撐不了多久。休息片刻之後,千慕雅又抱起熟睡的寧朝樂坐上了馬,寧權在馬下牽著韁繩朝著吳家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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