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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10 人傷經毀孰為殃
  阿呆奔向河邊,定眼一看,一人趴在河邊,半截身子上都是血,長發散開大半已浸在河裡,兩腿卻掙扎著想往岸上爬,只是受傷過重已然挪動不了分寸。

  他趕緊上去將這人小心拖到岸上,翻過身來一看,竟是一位小娘,心下一驚:“臥槽!竟然是個妹子!這可怎整?”

  轉頭看向跟來的那個兩個士卒,問他們是否懂得醫術,是否有備用衣物。兩個只是士卒不住的搖頭,說輕騎隊出來的急,輜重都在後面跟著軍師。

  那邊趙雲也看見了,趕緊上來,彎下身查看這小娘傷在何處,礙於男女之別又不能仔細端詳,正猶豫間士卒來報,軍師和後隊都趕了上來。

  趙雲讓士卒趕緊將情況與諸葛亮報了一通,諸葛亮讓軍士不必著急,對著馬車裡說:“夫人,前面有一小娘受傷,還得勞夫人前去查看一番。”

  不一會,黃月英便從馬車中下來,除了日常的裝扮,還特地戴了一頂帷帽遮住臉龐。

  四下人多,故她自從出的隆中,也一直未如平時一般與夫君談笑打鬧,倒是此刻心想終於可以下了馬車活動活動筋骨。

  黃月英走到那位小娘邊上,讓眾人退開遠處,仔細查看,發現背部有一寸來長的刀傷,趕緊讓阿呆將那小娘背入官道邊的林子,又讓眾人走開,取下藥品扎帶與自己的行囊,給那小娘上藥、擦身、包扎、換衣,好一通忙碌。

  趙雲令手下士卒自官道邊一排戰開,背對樹林。

  劉備素以仁德聞於天下,雖屢戰屢敗東奔西走,但對於手下士卒卻管治甚嚴。倒是那些被俘的流寇,時有忍不住往樹林裡看的,也不知是好奇還是別有用心,但都被軍士厲聲喝止。

  “阿呆,快過來,”忽聽得黃月英在林中喊道。阿呆趕緊幾個箭步躍去。“這裡就你一個處男,快幫我按住她的傷口,讓我歇會。”

  阿呆臉一紅,隻得遵照黃月英的吩咐,右手劍指頂住了那小娘傷口上的扎帶。

  “你小子當練功呢,用手掌啊,害羞什麽,人家又沒醒,醒來也得感謝你救命之恩。”黃月英一邊偷笑一邊對阿呆說。

  “是是是。”阿呆心想趕緊遵照,不然又得被這位敢說敢做的阿嫂調侃,不由地回頭看看諸葛亮在哪,只見他在官道上,和趙雲交談著。

  “別指望你阿亮哥來救你,他可精著呢,知道過來還得被我說道。”黃月英把阿呆抓了個“現行”,又說,“這小娘是和那些流民一起的?”

  阿呆正覺被這位阿嫂捉弄得欲哭無淚時,見她轉開話題,立即回道:“剛才與這幫賊…流民交手,到沒注意這位小娘。”

  “我看她穿著打扮不像是附近人氏,還在她身上發現了一本…紙書,你瞧瞧,邪門的很。”說罷,黃月英從邊上一堆替換下的衣物、扎帶裡,取出一本濕透的書。

  “竟然是紙做的?”阿呆驚訝不已,小心接過後,翻開一看,字跡被水打濕,浸泡良久,墨水已經全部泛開,根本看不清楚了,只看得封面三個字,頭一個字隱隱約約寫的是“青”,後面兩個字卻是模糊得怎麽都分辨不出了。

  可他轉念又一想:“雖然我只看過竹簡做的書,可用紙做書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麽?為什麽我會覺得很意外?”

  “拿給阿亮看看吧,說不定他有主意。”黃月英道。

  阿呆正愁沒法脫身,聽她這麽說,立即點頭走開,走遠了才回頭看了看,見黃月英已伸手按住了那小娘的傷口,

心中也放心了很多。  阿呆將書交給諸葛亮,又將前因後果粗略講了下,諸葛亮和趙雲都很驚奇。

  兩人都說,製紙極為不易,且不像竹簡那般可以用書刀將墨跡刮除便於修改,因此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除了送信等用途之外,一般撰寫書籍、官府文檔,皆是用竹簡刻製。這樣厚厚一本紙書,當真匪夷所思。

  諸葛亮見紙張浸濕,小心翼翼地將其翻開,見滿書都是墨跡四散,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他歎道:“這書的主人,必是為了此書能夠方便流傳,因此通篇謄錄,可惜了這份心血。”又詢問那小娘如何,阿呆隻道是傷口已被包扎,基本沒什麽大礙。

  眾人又商議一番,決定還是早點啟程,便將黃月英與那小娘一同扶上馬車,輕騎左右兩側護衛,步卒殿後押送那百余名寇虜。

  一路上黃月英不斷給那小娘喂水,阿呆守在馬車邊,那群寇虜見識過阿呆的本事,手腕又被前後連環綁著,便是借他們膽子都不敢逃跑,心裡想著早點到的新野,入了官軍,倒也是個活法。

  又行出二十余裡,已到的黃昏,劉備接到了快馬斥候的傳報,派的三百余名精壯急行軍也已趕至,由關羽長子關平率領前來接應。

  趙雲向諸葛亮引薦關平後,便分出一部分先行將那群寇虜押解上路。眾軍士紛紛從輜重中取出物料器具,在林中找了幾處平坦之地埋鍋造飯,安營建蓬,分配崗位值守。

  阿呆看著眾人各自忙碌,雖千頭萬緒,卻也井然有序,不禁想:“原來這行軍打仗,不只是兩軍對陣,連這造飯扎營都有這許多講究,還真是不容易。”暗暗覺得劉備軍紀律嚴明,反倒覺得趙雲處置這群流寇的法子深有其理。

  正尋思著吃完晚飯上哪去練功時,黃月英在馬車內喚道:“阿呆,快過來。”

  阿呆一愣,走到馬車門邊,掀開簾子,看到那小娘已經坐起,正哭泣著。

  黃月英下得馬車,低聲對阿呆說:“這小娘醒了,我問她叫什麽、家裡在哪、怎麽來的這裡,她說都不記得了,又給她看那本糊了一片的書,誰知她見了書便哭了起來。話說,你會哄女孩嗎?”

  “啊?”阿呆起初聽黃月英正經地說著,還在想這小娘遭遇竟如此淒慘,沒想到最後又來調侃自己,“阿嫂,我認識的女子,除了村子裡的婆婆大嬸,年輕小娘便隻您一位了,要不我把孔明兄叫來?”

  心裡卻想:“平時從來不給我介紹妹子,這來路不明又奇奇怪怪的女孩卻讓我去哄,我可不上當。”

  黃月英又氣又笑道:“嘿,你這小子,行行行,趕緊叫我們的大軍師來吧。”

  阿呆見諸葛亮正與趙雲、關平安排軍士依令休整,便將他請來,諸葛亮倒是因為那本紙書,對這小娘十分好奇。

  趙雲恐有變故,因此也跟在後面一起來到了馬車邊上。

  黃月英將那小娘扶下馬車,給她也戴上了一頂帷帽,軍士遞上行軍飯菜,她卻仍舊一個人輕聲抽泣。

  諸葛亮略微行禮,問道:“這位小娘,我等今天見你伏於河邊,便將你包扎帶來此處,小娘盡管放心,我等都是荊州官軍。”

  那小娘對諸葛亮點了點頭,抽泣的聲音漸漸緩和了。

  “小娘如方便,可用了軍中粗飯,稍事歇息,明日我們安排手下將你護送回去。”諸葛亮又說。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那小娘低著頭暗暗低語道。

  “小娘勿急,適才陪著你的,正是在下的夫人黃氏,若想起什麽,可隨時和她說。”

  說著,諸葛亮指了指阿呆,“這位是在下好友,年紀也與你相仿,如有什麽,也可請他相助。”

  阿呆聽到提到自己,不由一愣,隻得呆呆點頭。那小娘並不起身,只是轉向阿呆微微欠了欠身。

  “適才拙荊從你隨身物品中尋得一本書,雖然被河水浸濕,但想來或許還能在光照之下,尋找筆跡。也請小娘勿急。”諸葛亮見那小娘仍舊傷心,又說道。

  “真的可以嗎?我隻記得這本書十分重要…”那小娘說罷又是一陣傷心。

  “他說可以便是可以,不可以讓他再給你寫一本便是。”黃月英見小娘又要哭泣,便趕緊安慰道。

  諸葛亮又問:“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小娘?”

  那小娘想了想,淡淡地道:“大家都叫我阿祺…”

  阿呆心想:“還是孔明兄厲害,三言兩語,這阿祺小娘便不哭了,還把人家閨名給問了出來。”不由向諸葛亮投去了欽佩的目光,余光一掃,瞥到黃月英偷偷給了諸葛亮一個白眼。他強忍不笑,又看向阿祺小娘。

  太陽此刻早已落山,初春無雨的夜空繁星點點,微風拂過臉龐雖仍冷峻,卻不似隆冬如利刃般的刺骨。

  軍士們呼喊聲此起彼伏,一座座帳篷逐漸搭起,立在野營帳中的根根木柱火炬也在夜空下噴吐著火焰。

  軍士們圍在營火前用著晚食,聊起各自的家常,夜幕降下,除去火光與月色,便只有黑暗籠罩一切,這也是他們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

  搖曳的火光映在阿祺的身上,雖隔著帷帽垂下的幔帳,阿呆仍然隱隱看到幔帳裡是一張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清淨秀麗,看樣子略微比自己又小了兩三歲,雖然憔悴,但說不出的靜美。

  “原來這妹子長得這麽好看!”阿呆心頭一驚。

  正如他所言,這一生,能鮮活的留在記憶裡的女子,也就只有黃月英了,幼時與親人流離,便是母親與叔母的映像也早已模糊。

  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在家裡的地板上莫名其妙寫下“木口”和“阿呆”兩個字,然後被拖出去逃命的畫面。

  後來長大,最常說話的不是生理年齡四十多歲的的王師傅、就是心理年齡四十多歲的諸葛亮,反而平時和諸葛均更能聊到一起。

  此時看著阿祺的模樣,不由地心中一熱,倒是盼望能有個年紀相仿的夥伴和自己說說外面的世界、外面不一樣的人。

  想到這裡,她順著阿祺剛才那句“大家都叫我阿祺”,不由地說出一句:“大家都叫我阿呆…”

  眾人都沒想到剛聽到阿祺話音剛落,阿呆卻唐突地冒了這麽一句出來。

  黃月英轉過頭,對著阿呆眨了眨眼睛,見他直瞪瞪地看著阿祺,根本沒看到自己,便站起身,走到阿呆邊上,用手在他眼前搖了搖,阿呆一驚,當即回神。

  “我們的大劍客阿呆小兄弟,可要保護好阿祺小娘啊。 ”黃月英說罷對著阿呆壞笑了一下,把他拉到阿祺邊上坐下,自己走到諸葛亮身邊把他拉走。

  黃月英見離得兩人遠了,便問諸葛亮:“你覺得這小娘有什麽問題嗎?”

  諸葛亮說:“那本紙書實在罕見,我猜測這小娘身上定有什麽隱秘之事,見她受傷頗重,若不是阿呆好心救她,多半已經死在那河水裡了,絕不會是以苦肉計接近我們。不過史書有記,凡在大傷、驚厥後,一時半會想不起事情,也是有的。”

  “觀星之術呢?神算不可濫用,尋常觀星卜測總能略知一二吧?”黃月英問。

  諸葛亮用羽扇指著北天星空道:“近日觀望星象,只見得東方氐宿明亮,已有數日,但於這小娘應該並無關系,可能和曹操南下有關。”

  黃月英用極低的聲音說:“你是臥龍,你出山了東方青龍七宿閃亮也屬正常。”

  諸葛亮搖搖頭:“這種事情我自己都不相信。龐德公所言四象星各有其主,卻也沒說是誰。如果非要說,我覺得青龍另有其人,至少朱雀絕非龐統。”

  “何以見得?”黃月英又是輕聲問道。

  “感覺。”諸葛亮微微一笑。

  “最近匪夷所思的荒謬之事接連發生,實在讓人難以安心。我這裡多加留心,若她有非分之舉,再行商議如何處置。”黃月英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一眼阿呆和阿祺,歎了口氣道,“你這位阿呆小兄弟,自小沒了父母,長大後連個玩伴也沒有,卻也著實可憐。”

  諸葛亮知她所言為何,笑著擺擺手:“夫人做主、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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