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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11 刀閃影動虎作倀
  阿祺大傷初愈,用的晚食後,黃月英便扶起上了馬車歇息。

  阿呆見眾人皆安頓完畢,便走出軍營往山上奔去。

  趙雲見狀,正想詢問,邊上的諸葛亮對他說:“我這小兄弟,得有奇緣學得精妙劍術,如同士子素以日初誦讀,他卻慣於月夜練功,子龍將軍切莫多怪。”趙雲聽了嘖嘖稱奇。

  他走出一陣,見離山下營帳遠了,便提起輕功狂奔,如同當日還在隆中誦讀內心煩躁時一樣,想著以屏息運功來去除雜念。

  山坡並不甚高,數躍之下便到了山頂,阿呆拿出竹棒,依照石壁劍影舞將起來,行雲流水揮灑自如,不住在林間樹木上來回躍動,身隨劍影,在月光下便似有六七個人在同時舞劍技擊。

  “好劍法,可惜心念不純。”突然一個低沉地聲音說道。

  阿呆大驚,料想這夜晚萬般寂靜,竟有人在一旁觀視自己練劍竟能讓自己分毫不知,不由落地收劍,屏息凝神輕聲問道:“是哪位高人窺視在下拙技,還請現身指教。”

  他聚精會神,高度戒備,頃刻間就察覺到身前十數丈外,有一人立於一顆大樹之下。

  夜晚本就黑暗,雖然春初還未長出新葉,但仍是遮擋了本就幽明的月光。

  阿呆看不清對面那人的面目,隻隱隱看到他一身黑衣裝扮,顯是有意為了夜行隱藏。

  “聽說你在隆中以一敵三,還能勝得輕巧,老夫今日倒想討教一番。”神秘人說。

  阿呆持竹棒擺了個防禦的劍式,嘴上道:“僥幸得勝,不足掛齒。閣下可否告知真名?”

  “汝等黃口小兒還不配知道老夫字號,接住我兵刃再說!”神秘人說罷,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刀,刀刃出鞘摩擦出的破金之聲,伴著月光照在刀背上的點點寒光,仿佛一股肅殺之氣從他周身散出。

  阿呆仍是舉棒不動。

  兩人在昏暗中對視了一會,紋絲不動,神秘人輕喝一聲:“好定力!”一個躍步舉刀便向阿呆衝來,霎時已攻到他身前,往頭、腰、腿三處連出三刀,勢如狂風迅雷。

  阿呆側身閃開,並未接招,那神秘人又是搶步上前,一刀刀擊出,全是朝著要害之處,殺招盡出。

  阿呆手執竹棒,無法與神秘人手中的長刀對格,只能用身法閃避,在黑暗中觀察神秘人的套路。

  神秘人又攻了幾刀,刀刀看似差之毫厘,卻次次都被阿呆以最簡單的步法躲避,於是手中攻勢不停嘴上激道:“你與那織席販履的大耳賊一樣,只會東躲西藏?”

  這句話不說倒罷,說了阿呆反而一愣,問道:“大耳賊是誰?”

  神秘人大笑數聲,喝到:“你連你家主公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麽稀裡糊塗的出山了?”

  這麽一說,阿呆才知道原來“大耳賊”指的是劉備,當即冷冷地回道:“為什麽打架都喜歡說這麽話?難道不影響內息運轉嗎?”仍是隻閃不攻。

  神秘人被他一說,也覺得頗為有理,而且言語相激看來對阿呆也不起作用,便收刀而立道:“年紀輕輕,有如此定力,當真不凡。不過你隻守不攻,這架又如何打下去?”

  阿呆說:“我只是來練劍的,你若想打架,可以去找別人。”

  神秘人哈哈大笑:“亂世之中,豈容你由得自己選擇進退。你既然對比試沒興趣,那老夫便告訴你一件你有興趣的事。老夫追那賤婢一路至今日,卻被你陰差陽錯救了去,只可惜那一刀沒能將她砍死。

”  “什麽?!”阿呆聽聞此言,當真像被抽了一個耳光一般,想到阿祺差點命喪野外,一股怒火頓時湧上心頭,低聲喊道,“追蹤至此,就為了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下手?你到底想幹嘛?”

  “想知道答案?打贏我再說!”神秘人見阿呆隱隱要發作,當即又舉刀攻上,連環不絕,當真連水都潑不進。

  阿呆執棒而立,神秘人每一刀或劈或刺或砍或撩,他都後發先至,隻以竹棒輕點刀背格開,卻不再進招下殺手,想趁著光影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神秘人顯然也意識阿呆的劍術之精妙,暗暗心驚:“這小子怎麽夜中觀物還能如此清楚”。

  當下吹了一聲口哨,便往後躍去。

  他哪裡知道阿呆這門劍術就是在漆黑的夜晚,從點點月光下學來。

  越是昏暗的夜裡,越是阿呆揮灑自如的所在。

  數招相擋,阿呆已明顯感到了神秘人長刀上所含的層層真氣。

  他正欲上前追擊,只聽林間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人數還不少,顯然對方早已預留了後手。

  忽又一聽,山下營帳隱隱傳來鳴鑼警告、喝敵喊殺之聲,心中頓時感到不妙。

  “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提氣就想往山下趕去。剛出一步,四周飛矢破空之聲便響起,十數支飛羽箭將其籠罩在其中。

  阿呆縱身一躍,攀到一棵樹的半梢,剛一落定又是一陣箭雨之聲。

  他大聲怒喝:“卑鄙小人!不要逼我出手傷人!”可對手哪裡肯聽,飛矢仍連綿不絕朝他射來。阿呆想起了白天趙雲向賊首射箭“擒賊先擒王”的事,格開數支飛箭,縱身一躍殺向那神秘人,與他鬥在一處。

  這樣一來暗中埋伏的弓箭手投鼠忌器,便無法再發暗箭。

  阿呆攻了幾式,被神秘人全部擋開,心覺此人武藝與張飛相當,也是一流高手,在當日黑衣刺客之上。又想到山下營帳安危,當即一個後躍站定,雙目緊閉,暗自深運一口氣,左手劍指於胸前指天,右腳微微後退一步,右手收劍蓄力,將劍意凝聚於竹棒之尖。

  “是你自找的。”阿呆冷冷說道。

  神秘人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和套路,持刀橫於身前,全神戒備。

  突然見阿呆雙眼一爭,竹棒一挺一刺而出,刹那間對著神秘人刺出三劍。

  只聽“噗、喀”兩聲,一劍刺中神秘人右肩肩胛骨,但因為竹棒無刃,傷口不深;一劍被神秘人自下而上舉刀格開,竹棒瞬間斷成兩截;最後一劍本來朝著左肩而去,被這一格,卻是刺中了神秘人的左眼。

  阿呆不想傷人性命,故連忙收力,隻覺微微刺中一點,心想此人的眼睛怕是不保。

  “哈哈哈哈!”神秘人頓時放聲大笑,瞬地後退數步,阿呆見已傷其左眼便也不再追擊,便往山下跑去。

  聽得背後神秘人輕嘯:“今日且留你性命,他日戰陣中相遇,定當斬你!”

  阿呆自不理會這些言語,卻聽得山上山下又傳來幾聲哨響,進攻營帳的黑衣人便也快速退去。

  他回到營帳,見地上各左右橫豎躺了七八具屍體,竟沒有一具是曹軍的,心想這家夥人確實厲害,幸好自己回來及時。連忙去找諸葛亮,卻見他正在營地中央與關平等將校坐在一起。

  趙雲正在命令士卒點算人頭、包扎傷員、處置屍體。

  “兄長可有受傷?”阿呆趕緊上前詢問,眼睛卻在環顧四周,似是在找尋什麽。

  “承蒙諸位將士保護,沒有事情,倒是你在山上如何?”諸葛亮問。

  阿呆便把適才的經過和眾人說了一遍,當說到刺傷了神秘人左眼時,諸葛亮先是一驚,隨後又一笑,對阿呆說:“賢弟,你看看你手中這截短棒,我已知來者何人。”

  “哦?那來者是誰?”包括阿呆、關平在內,其余數位位份較低的校官也大感意外。

  阿呆看了看棒身,卻沒發現有什麽異常,又看到棒尖,發現被削了一截的地方切口平整,顯然神秘人手中所持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

  突然,他如醍醐灌頂般說道:“難道我竟然沒刺中那人?!”

  他見切口上並無血跡,想來剛才那一擊只是碰到了對方的眼皮,卻未致傷。

  想到這裡,心裡不免安心許多,畢竟雙眼乃是極為珍貴之物。他向來不喜傷人性命,因此出劍均是往關節手腕之類既可致勝又不會徒增殺孽的地方。

  “不,你雖手下留情,但怕是仍舊刺中了。”諸葛亮說著又擺起了扇子。

  自從他得了那羽扇之後,便遵照水鏡先生的吩咐幾乎日夜相持,於思索之時便即不自主的會輕搖,無論寒暑。

  “只是你刺中的那人,本來就沒了左眼。”諸葛亮自信地說。

  “夏侯惇?!”趙雲、關平異口同聲而言。

  “正是此人。當世能與益德將軍武藝相當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這隻左眼,斷然便是那夏侯元讓。”

  諸葛亮頓了一頓道,“子龍、坦之二位將軍,看來曹軍先鋒已入荊州地界,我等過了今夜,明日三更便開拔,盡快前往新野與主公匯合為宜。”二人見這位還未上任的諸葛軍師安排得甚是合理,都拱手領命。

  諸葛亮見眾人離去各行其是,唯獨阿呆還站著原地,東看看西看看,便對他使了個眼色,又用羽扇一指。

  阿呆順著羽扇的方向望去,果然隱隱間看到了馬車被挪到了營地深處,顯然是剛才曹軍偷襲,軍士為了保護馬車將其轉移到了裡面。他見諸葛亮猜穿了自己心思,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諸葛亮見他這般樣子,哈哈一笑,正聲說道:“阿呆聽令!”

  阿呆一愣,隻得學著剛才軍士們的樣子,拱手作揖:“阿呆…聽令。”

  “命你保護馬車,不得有誤。”諸葛亮似笑非笑,朗聲說道。

  “啊?”阿呆倏地臉紅,還好天色昏暗旁人不易察覺。

  “軍中無戲言。”諸葛亮正色對他說道,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結尾的這個“言”字也是拖長了聲音。

  “領…領命…”,阿呆一拱手,趕緊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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