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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南陽有隱居》8 太公秘傳此中藏
  當晚,黃月英收到報信,便與黃承彥道別,趕來隆中相會,為諸葛亮打理細軟。

  諸葛亮邀阿呆於中廳密談,緊閉門窗,還囑咐小廝與諸葛均注意四下,頗為鄭重地說:“賢弟,明日我便要啟程,因此今夜有幾件事想與你商議。”

  阿呆連忙擺手:“兄長客氣,若有吩咐盡管明示。”

  諸葛亮微微一笑:“有一事愚兄一直不明,不知道賢弟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這劍術究竟從何而學?”

  阿呆聽了心中一噔,心想:“怎麽孔明兄和王師傅一樣,也來問我這個問題。雖然答應了王師傅不可外傳,但孔明兄到底也不是外人。”於是便把來龍去脈又詳細說了一遍。諸葛亮聽到中途拿起羽扇,不住輕搖沉思,卻也不似王師傅當日那般瞠目結舌覺得難以置信。

  “賢弟此番奇遇,當真因禍得福、禍福相依。我看那王師傅雖與你相處多年,但他的劍術卻並不如你,可見他並非是你的授業師傅。”諸葛亮說。

  “王師傅雖然只是與我拆招練習,並沒有教過我劍術,但卻教了我很多其他的本事。”阿呆想到王師傅臨走前讓他不要在旁人前提及自己,便不再說下去。

  諸葛亮又是停頓片刻,對阿呆說:“《太公》之傳,賢弟可曾聽說過?”

  “聽說過,大意我記得好像是:得‘太公’這本書的人可以得天下’?”阿呆常居偏僻之處,所見有限,因此說出來並無底氣。

  “沒錯,”諸葛亮道,“我見你武藝精妙,今日於草廬中,那萬夫莫敵的張益德竟然也拿你不下,當真是天縱英才。”

  諸葛亮頓了頓:“前些日子再訪水鏡先生,先生將一秘密囑托與我,正與那《太公》有關,並告誡千萬不可傳於他人。我思前想後,猶豫甚久,覺得此去出山,終非一日之功,且前路漫漫吉凶莫測。今寒冬已過,天氣漸暖,曹孟德必會南下進攻荊州。因此我欲將這不傳之秘告訴於你,以免遭遇不測,你憑著這無雙的本事,還能代我將這秘密流傳後人。還請賢弟萬務應允,絕不會泄露半分。”

  阿呆不置可否地問道:“兄長,此事看來關系重大,為你保守秘密絕無問題,但如此隱秘重要的事告訴我,是否妥當?”

  “我也是考慮再三,倒不是信不過你,隻實在是先生有明言在先。但明日即將出山,到的新野更是人多口雜,今時今日便是將這秘密告知你的最佳時機。”

  諸葛亮向阿呆又靠了靠,用更低的聲音道,“我此次從水鏡先生那裡方知,這《太公》奇書竟然真的存在!”

  “哦?”阿呆不由發出了驚呼,他所好奇的倒不是這樣的奇書是否存在,而是能夠使人獲得天下的書到底是什麽樣子又寫了什麽內容。

  諸葛亮繼續道:“先生告訴我,《太公》自周朝定天下後,那薑太公呂尚便將其中內容各異的六部分別傳給了六支後人,而後經過千年滄桑,戰亂更迭,這六部書早已不在呂氏後人的手上了。”

  阿呆茫然地問:“兄長,那薑太公、到底是姓薑還是姓呂?”

  “哈哈哈,”諸葛亮不由地點頭髮笑,“賢弟有所不知。上古先輩,有姓與氏的分別。姓往往是家族血緣傳承、而氏則多以封地、爵位、官職等繼承。以我諸葛為例,古時原為葛氏,家族被封到了諸城,當地也有葛氏,因此兩方為了方便區分,我古上那支葛氏便自稱諸葛,意味‘在諸城的葛氏’,然後時日一長,到了本朝,

姓和氏漸漸不做區分,便就以諸葛為姓了。而那薑太公,便是薑姓後人裡以呂為氏的子孫。”  “原來如此!”阿呆恍然大悟,可轉念一想,又問,“那公孫一族,也是以公為姓的人封到了孫城?”

  諸葛亮搖扇輕笑,他和阿呆差了七八歲,知其所學比之自己大大不如,因此對這位‘小兄弟’忍俊不禁的言語倒也並不見怪,說道,“春秋時,諸侯封爵無論大小,多稱為‘公’,這些‘公’的子孫,為了顯現家族爵位的榮耀,他們的兒子便自稱公子、孫子自稱公孫,久而久之,便以稱呼為姓了。”

  阿呆心想:“書上說周朝分‘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還好那公爵排在第一,不然若是換了侯爵,他們的後代不都變成‘猴子猴孫’了”。想到這裡忍不住一笑。

  諸葛亮見他獨自出神地笑,怕他腦袋裡又想到什麽稀奇古怪的問題,萬一問到‘夏侯’‘司馬’‘太史’‘皇甫’都是怎麽來的,那便是說到天明也說不完,於是回到了正題繼續道:“水鏡先生就是那《太公》的傳人。水鏡先生今日告訴我,他這些年教過我的觀星術裡,正是《太公》中一部《神算》的內容,尋常人學得這些,便可如宮中的太史令那般觀星象、卜氣候、掌時歷。”

  阿呆點了點頭,心想:“我若學得會這門本事,那會逃到山裡的時候也不會常常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透了。”轉念又一想,“但要是真會預測氣候,就會提前在下雨前把乾柴備足,便也學不成這石壁劍術。”

  諸葛亮見他認真在聽,也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說:“然而這次,先生把那《神算》裡剩下的奇門遁甲之術也傳了於我,說是比之尋常觀星佔卜,準確百倍,可預知後事之因果變幻。”

  “臥槽,這麽神奇?”阿呆聽到這裡,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既驚又喜,怕還是驚更多一些。

  “起初,我也是驚訝不已,因此這次在水鏡草廬,受先生指點,便待得久了一些。然而臨別前,先生除了囑咐我不得外傳於他人外,還叮囑了一件讓我千萬要緊、需念茲在茲之事。”

  阿呆心裡隻覺得,自從上次黑衣刺客來襲那天至今,龐德公、司馬徽、孔明兄、王師傅這些人仿佛是一同商量好的,把這許多奇幻莫測卻又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的事告訴了他,此刻聽著諸葛亮所言,除了點頭、還是不住地點頭。

  “我問水鏡先生,若真如先生所言,學得《太公》一部,便可預知後事,事事皆可趨吉避凶,光複漢室豈不是指日可待。”諸葛亮說。

  阿呆剛才還只會點頭,聽到這裡雙眼一睜、一拍大腿道:“對啊,等那曹操大軍過來,兄長便發動一下書裡的本事,那曹操派誰來、人馬多少、糧草幾何,走哪條道不就都知道了!”

  諸葛亮一邊眯眼微笑,一邊卻又搖了搖頭道:“先生告訴我,這‘神算’不到危急存亡、凶險萬分之時,絕不可運用。一旦濫用其中的秘法,後患無窮,得不償失!”

  吱呀的一聲,中廳的木門被推開了,冬末初春的隆中夜晚,連個鳥叫聲都沒有,這一聲開門顯得特別明顯。兩人轉頭一看,是黃月英捧著兩盞茶進來了。

  “阿嫂,”阿呆連忙站起問候。諸葛亮也道了一聲“夫人”。黃月英淺淺一笑,將兩杯茶遞給二人,嘴上說:“見你們聊得起勁,就沒來打擾,這是烤過的茶餅泡的,能夠安神,你們飲了再聊會,晚上也好好好安睡。”

  時值亂世,物產本就貧乏,能在這山中喝到這等講究的烤茶著實難得,阿呆飲了幾口茶湯,頓覺暖意融融,心境也立時變得通順雅靜。

  諸葛亮茗了一口,雙眉一鄒,卻隻一瞬又舒緩如常,對阿呆說:“既然阿醜說了,賢弟便早生休息吧。明日我們便啟程前往新野,助主公早成大業。”

  阿呆聽諸葛亮提到了這點,拱了拱手肅然道:“兄長待我不分彼此,承蒙照顧,既有吩咐自當遵命。”自從與王師傅分別後,他一直在回想王師傅告誡他的三點,說道,“然而小弟有不情之請,還請兄長允諾。”

  突然見阿呆如此嚴肅,諸葛亮和黃月英倒都有些意外,諸葛亮對阿呆道:“但說無妨。”

  “我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介俗人,蒙得王師傅與孔明兄照拂,也算學了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學問。然而我對於調兵派將、排兵布陣一竅不懂,於治國安邦、經世濟民也是也沒有學過,腦子中又經常會蹦出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話語和念頭。”

  “總之,像我這般不著調的閑人,就不投在玄德公帳下出仕了。我就隻跟得兄長出山,用手中的竹棒長劍,給您和阿嫂當個保鏢便是。”阿呆說。

  “保鏢是什麽意思?”黃月英不明白阿呆的意思,不禁問道。

  “嗯?你們都沒聽過這個詞語嗎?差不多就是帶刀護衛的意思。”阿呆撓了撓頭,換了種說法。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和我們同去呢。”黃月英拍了拍阿呆的肩膀,笑道,“你跟著阿亮,便是跟著那劉玄德,又有何區別。”

  “兄長、阿嫂我年少識淺,除了兒時流浪、混跡於山野外,就一直在這襄陽城外漢水居住,這天下之大我也沒有去看過,對於諸侯紛爭也不太了解。受兄長耳目濡染,自然是知道兄長這次出山,就是為了輔佐玄德公拯救黎民於水火。”

  “然而我腦海中始終有個聲音不停地在提醒我,仿佛未來有什麽事情在等著我去完成。因此隻盼跟著兄長走出這山林,直面那亂世,能夠漸漸找到自己在這世間的立身之本。”

  諸葛亮聽阿呆如此說,以為是王師傅愛護這孩子,於臨別前希望他能夠保護好自己,努力找尋自己的道路,免得被心術不正人誤入歧途。畢竟這世上能夠對阿呆產生如此大影響的人,除非他親生父母複又尋得,也就自己和王師傅了。不由暗暗讚歎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師傅著實是一位洞察世事的高人,竟能先於自己一步左右阿呆的想法。

  他點點頭說:“你對主公為人了解甚少,今日又見那張益德魯莽,到也難怪。待到的新野,我自會與主公明說,你平時隨著我便是,若要離去,自當依你。”

  阿呆見諸葛亮把自己羞於直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心中非常感動,深深拜倒:“謝兄長體諒,小弟感激不盡。”說罷便退出了中廳。

  諸葛亮與黃月英回到寢屋,便問黃月英:“你若是覺得我多嘴,也不必在那茶中放這麽多鹽來提醒我。”

  黃月英一面替諸葛亮更衣,一面說:“先生於你明言,不可將傳你《太公》之事說與外人,我是提醒你切勿“多鹽”。尤其我看阿呆志向未定,頗有猶豫,未必將來就一定與你志同道合。你又何必將這惹禍上身的事情去告訴他,於他有弊無利。”

  諸葛亮知是自己這位夫人自從黑衣刺客來襲之後,一直擔心自己再遭暗算,笑道:“阿醜,先前你在門外也聽見他的身世了。這奇書若真誕生於周初,彼時竹簡尚不流行,更不要說布絹紙張,流傳已逾千年,原本為何、是否存世、先生也不知曉,他傳我便只是口述。”

  “阿呆的劍術學自影子,我猜想他極可能也是《太公》傳人,能傳授這般神奇劍法的高人,必是有通神造化,想躲於暗處不被他發現簡直易如反掌。他今日將此奇遇坦誠相告足見真心,相處多年,我又何必隱瞞於他。說不定,匡扶漢室的成敗最後還要落在他的身上。”

  “你怎麽也和那龐德公一樣神神叨叨了,那你還出什麽山,哪天曹操大軍過來,讓阿呆一個人去便是。”黃月英把更替的衣服掛起,將燈一熄,合衾而臥。

  諸葛亮已經放棄與這位嘴硬心柔的夫人再行鬥嘴,輕撫了她的頭,便於自己的榻上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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