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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教我傳劍》四十 撲朔迷離,於2公子待客忙
  陳立扒開屍體堆,從這堆屍體裡面尋找那個幸存的人。

  不知翻了多少具屍首,陳立終於看到了那個人。

  這人嘴唇微微顫動,陳立趕忙將耳朵湊到這人的嘴邊。

  “去......找二公子,救.....”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哽住了,再也說不出話。兩眼直直地看著房梁,再也不動了。

  陳立摸了一下脖頸,知道這人已經死了。

  尉遲宇問道:“死了?”

  陳立點點頭。

  尉遲宇一把拽起陳立,拖著他一起朝後堂跑去。

  這火油引火實在是太快,就拖延這一會兒,大半個前廳都已經淪陷在火海中。

  兩人跑出前廳才發現,這白衣人的手下哪只是在前廳放火,這整個於家大院都已經深陷火海。

  ---

  若不是陳立將尉遲宇丟出去,再自己跳出去,兩人怕是要葬身火海。

  尉遲宇被煙嗆的不停咳嗽,臉上也是漆黑一片。陳立雖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心裡也知道自己不會比尉遲宇好多少。

  兩人在河邊洗了洗,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只是,想到這兩片屍體,陳立的笑容沒停留多久。

  這幾天應天府已經死了不下百人,這守備銀一案的風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讓人看不清。

  本想來於家調查,不想於家已經遭了滅門慘案。

  這最後一個人說的話,顯然於慎庭還活著。而且陳立也沒見到於慎思的屍體,這於家兩個兒子都應該還活著。

  陳立拍拍尉遲宇:“好了沒?”

  尉遲宇還意猶未盡地用水衝刷著鼻子和喉嚨,噴出一陣陣黑水。

  陳立也用力醒了醒鼻子,說道:“差不多得了,走吧。”

  尉遲宇這才站直了身體,跟上陳立的腳步。

  ---

  大半個應天府的人都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於慎庭,這小子不是在秦淮河的畫舫上,便是在去畫舫的路上。除了縱情聲色,很難用其他詞來完美詮釋於慎庭。

  陳立剛剛來到秦淮河邊,就發現這裡突兀地坐著一個老頭子。

  這遍地花叢的世界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格格不入的老頭,攤邊還豎著一根小旗——半卦命同參。

  陳立自然不是那信命的愚夫愚婦,隻管往那畫舫上走去。此時尋那於慎庭才是正事。

  老頭在陳立路過時一把攥住他,陳立一用力,居然掙扎不開。

  老頭腳下一踢,一個矮小的凳子巧妙地磕在陳立的腿彎,竟讓他不由自主地坐在了板凳上。

  陳立剛想站起來,就被老頭按了下去。

  陳立無奈地說道:“這位前輩,還是休要攔我,我有要事須上這畫舫一趟。”

  老頭輕撫胡須說道:“老頭子我是不忍看你徒自送了性命,而且你命不該絕,這命數便應在老夫身上。”

  陳立左手一抖,右手便欲拔出長劍。

  老頭的手不知怎麽一晃,竟搶先將長劍連劍鞘都拿了過去,將長劍丟到了一旁的攤子旁邊。

  尉遲宇連忙走上來,說道:“你這老頭,怎麽還有強行算卦的?你這卦象是不要錢怎的?”

  老頭歪著腦袋聞了聞,說道:“官味濃得散不去,真是臭不可聞。”

  尉遲宇又進了兩步,說道:“你這老頭怎麽還罵上人了?”

  陳立手上的太淵穴還有些麻,剛才這老人奪劍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他看都看不清。

陳立知道這老頭的修為高深莫測,便攔著尉遲宇,說道:“你且先在一旁等著,我聽聽前輩有何高見。”  老頭拽過陳立的手,細細摸索,好像要摸透到骨頭裡一樣。

  陳立被這樣一摸,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老頭倒吸一口冷氣,瞳孔微微收縮,說道:“閣下骨骼驚奇,若是能安安心心練上幾十年功,這天下也沒幾個人能勝得過你。”

  陳立知道這是慣用的起手式,接下來便要進入肉戲了。

  老頭松開了手,把簽筒遞給陳立,說:“抽一根吧。”

  陳立隨手一抽,將簽遞給老頭。

  老頭一看,將掛簽丟回簽筒,緩緩說道:“風澤中孚,有道是路上行人色匆匆,匆忙無橋過薄冰;小心謹慎過得去,一步錯了落水中。

  須知薄冰甚是險,行人卻難禁,君子佔此卦,萬事須小心。”

  陳立知曉抽了根下簽,卻笑了起來。

  老頭搖搖頭:“知難行易。即便前方便是萬丈深淵,只怕你也不會止步於此。半卦已經送與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朽也只能言盡於此。

  閣下前路謹記四字:如履薄冰。若是行將就錯,這冰窟窿可沒那麽好跳出來。”

  陳立從懷裡掏了十兩銀子出來,放到一旁的攤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長劍。

  老頭倒也不推辭,收下了銀子,抄起攤子,似乎就要離開了。

  陳立拱拱手:“多謝老丈善意警告。山水有相逢,改日再相見。”

  老頭塌下肩膀,說道:“能不能再見再說吧。記住,如履薄冰。”

  陳立叫上尉遲宇,便上了上次尋於慎庭時的畫舫。

  老頭看著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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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立上了船,就掏出了上次於慎庭提的扇面。

  一旁的姑娘認出了陳立,問道:“先生可是來找於公子?”

  陳立點點頭,一指尉遲宇,說:“這不,他見了我的扇面,非要我領他來找於公子再討上一副扇面。”

  姑娘笑得止不住聲:“公子少歇,奴家這就去喚於公子。”

  陳立招呼著尉遲宇在一旁坐下,尉遲宇似乎還在為這於家二公子的放浪而感到吃驚。

  不多時,於慎庭便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陳立拱拱手:“於兄,好久不見。”

  於慎庭瞥了尉遲宇一眼,問道:“便是他求扇面?”

  陳立點點頭:“確實。於兄,你家中著火了,怎麽還在這裡穩坐泰山?”

  於慎庭哈哈大笑:“那個家有和我有什麽關系?你莫不是真覺得我這樣的人能劫得了守備銀子吧。”

  陳立不置可否地看著於慎庭。

  於慎庭向後看了一眼,便接過了侍女遞上來的折扇,開始慢慢磨墨。

  尉遲宇剛想張嘴,陳立就注意到了,說道:“噤聲,我告訴過你休要多嘴,一切交由我來問。”

  於慎庭頭也不抬,認真地磨墨,說道:“應天守備銀,每日守衛不下百人。若是想要無聲無息地劫走銀子,便要無聲無息地殺掉這一百人。

  這位小哥應當是皇城司的人,前來調查案子的。只是你們兩人找錯了人。我於慎庭何德何能,做得了於家的主?又有什麽能耐,牽涉到這樣的大案子裡?

  這幅扇面,便當我送二位的禮,以後莫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我這樣每日吟詩作畫,飲酒作樂便很滿足了。”

  於慎庭下筆有神,潑墨於扇面。不大的一副扇面上徐徐映現出一副畫作,陳立側目看去,竟正是那熊熊燃燒的於家大院。

  陳立不經意間向於慎庭身後看去,嚇得幾乎魂歸天外。

  在這畫舫的二層,竟然出現了那個白衣人。

  兩人視線同時交匯,陳立心幾乎要跳出喉嚨來,強忍著鎮定地問:“於兄這是有客人?”

  於慎庭點點頭:“是,所以二位拿了扇面早些歸去吧。在下還要接待客人。”

  尉遲宇哪裡還坐得住,卻被陳立殺人一樣的目光逼了回去,賭氣一樣地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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