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為師不是讓你老實在寺院帶著嗎?怎麽又跑到這裡來了,這選拔已經結束,你回去吧。”
木衫氣氛的說著,等著兩隻眼睛,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幾分煞氣。
“師父,我並沒有胡鬧,此次,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還請恕徒兒不能告知與您!”
水平依舊跪在地上。
“木衫師叔,我記得寺院曾有規定,凡寺院內兄弟字的選拔事宜,均需在結束之時鳴鍾已示佛祖,方能結束,這鍾聲未起,師侄我理應可以參選。”
“木疾師弟,水平說的沒錯,寺院內確有此規定啊。”木訥和尚憨憨的說著。
“我能不知道有這規定嗎!你到底是幫那邊的?”木疾和尚有點著急了,卻還是壓低嗓音對一旁的木訥說著。
水平抬起頭狡黠的笑著,看著高台之上束手無策的三人,站起身來,登上高台,來到木疾和尚身邊,貼著木疾的喝多說著些什麽。
“木疾師叔,靜安老頭跟我說了,此次前去凶吉難料,或許我能幫上你呢?”水平小聲說著。
“況且,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這拜貼之上應該寫著,參會弟子以武會友,各門各派以八人為限,隨從觀會弟子不限吧?”
木疾和尚聽到,瞬間愣住片刻,心裡暗自琢磨。
“這拜貼是方丈師父親手給我的,除了兩位師兄,並你不曾與其他人看過,拜貼我更是隨身攜帶,這水平從何得知?”
其實,哪裡是水平的猜測,都是靜安和尚告訴水平的罷了,水平卻在這兒故弄起了玄虛。
“木疾師叔,您要是不答應我隨您前去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拜貼之上的內容不會被這台下眾弟子知道哦,嘿嘿。”
說著,水平奸計得逞似的笑著,看著身邊的木疾師叔。
“水平啊,你也看到了,這選拔了大半天,八人依然已經定了下來,你說我把你也歸於這次人選之中,恐怕兄弟子也多有不服啊!”
木疾在一旁小聲回應著水平,以選拔結束,更換名單上的人名有失公允為由,故意刁難水平。
“你要是能讓眾弟子信服,這帶你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木疾得意的說著,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以為束手無策的水平會知難而退。誰知水平徑直往高台邊走去,來到眾弟子面前,雙手成佛禮,對著台下的人說著:
“諸位師兄弟們,此次我突然出現,並非有意要走這後門,不參加選拔而進入名單之中,實在是方丈之命,以大師兄之身份,令我與木疾師叔共同帶隊,參與此次大會,並不在這八人名單之中,更不會有人會因為我,而去不成此次大會!望諸位諒解!”
說完,轉身回頭,看著身後的木疾和尚慢慢走了過去,小聲的說著:“三師叔,您看這樣如何啊?”
木疾氣的啞口無言,無奈之下只能允諾了此時,心裡暗自嘀咕。
“這小子,把方丈都搬出來了,還瘋方丈之命,方丈知道你這麽說嗎?要是方丈在此,我看你怎麽收場!”
心裡一邊氣不過水平,只能允諾了一同參會的要求,一邊又默默的稱讚著水平的機智聰慧。
“既然是方丈之命,又不影響正常選拔出來的結果,那水平此次就與我同行吧,此時已定,水涳,鳴鍾!”
水涳:“是,師父!”
木疾和尚對高台下的兄弟子說著,又示意水涳抓緊時間敲鍾,恐怕一會兒又出什麽么蛾子。
鍾鳴,
選拔結束,眾弟子散去,高台之上木衫、木訥、木疾三人和水平留在原地。 “你小子,就會胡鬧,這等事情豈容你胡來,為師的話你現在也不聽了嗎?”
木衫和尚一個箭步衝到水平身邊,指著水平就是一頓臭罵。氣的不停的喘著粗氣,手直哆嗦。
“師父,並非弟子無意不聽您老人家的話,事出有因,此次前去乃是靜安師爺之命,其中原有還望師父諒解,暫且不能告知與您。”
“這其二,萍兒姐第十一年來,除了這寺廟就是山麓上的小屋,最遠之處,也不過到得周邊村落和縣城,如今又被這客棧之事綁著,以後必定又忙於管理之事,我想,代她去外邊看看!”
水平說著,語速逐漸放慢,看向木衫和尚。
木衫聽得緣由,氣氛的心情,慢慢平靜,心裡若有所思。
“這麽多年來,萍兒因為有我這麽個不稱職的父親,沒少受委屈,我更不能盡為人父的責任,實在是愧對與她啊!”
木衫和尚心裡想著想著,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罷,既是靜安師伯之意,你便隨木疾去吧,但是你要記住,一切聽你師叔的安排,不要胡鬧。”
“是,師父,徒兒謹遵師命!”
水平臉上露出笑容,開心的回答道。
“行了,你先下去準備去吧,我與你二位師叔還有些事情商議。”
木衫和尚擺了擺衣袖,示意水平退下。
水平:“那師父,二位師叔,弟子告退。”
“走吧走吧,趕緊走!”木衫不耐煩的說著。
水泗:“水天師兄,你說師父他老人家怎麽想的,原本一向不問寺中事情,如今卻把僅有的三個武僧徒弟都給支了出去,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水泗說的是啊,我也這麽覺得,真有點奇怪。”水靜附和著說道。
水天暗自盤算著什麽,表情沉悶陰冷。
“師父他老人家此次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一定另有深意,這大會,恐怕則並非以武會友這麽簡單,只怕還另有其他不為我們所知到的事情。”
水天冰冷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次師父既然把我們三人一同派去,你二人一定跟緊我,我三人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有不測,師父他老人家僅憑著一幫文僧,啟能在日後有爭奪方丈之位的能力!”
水泗:“大師兄,我覺得師父他老人家,一心向佛,不問世事,這方丈之位,恐怕早就不在師父的心裡了。”
水靜:“嗯嗯,水泗說的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水天有點生氣了:“你們懂什麽,既然此次把我們三人一起派出去,定是希望我們能夠在這大會上,嶄露頭角,為寺院增光,同時也能穩固自己的地位,不再受木疾的壓迫!”
水泗:“師兄啊,我覺得木疾師叔也沒有世人說的那麽不堪吧,我倒覺得挺好的,你是不是對木疾師叔有什麽偏見啊?”
“嗯嗯,水泗說的是啊,我也這麽覺得,木疾師叔挺好的。”水靜依然隨聲附和著。
“水靜,你有完沒完,能不能換一句,你倆還真是夠般配的。”
水泗:“師兄勿怪,水靜他的確是不太會說話。”
“嗯嗯,水泗說的是啊,我也這麽覺得,我實在不會說話,讓師兄生氣了。”水靜說著,露出一臉委屈。
水天有點絕望了:“行了行了,你二人此行,務必聽我之命行事。”
“是,師兄,我二人一定跟隨你一起為寺院爭光!”兩人異口同聲道。
水天:“先這樣吧,回去抓緊收拾一些行李吧,明日就要出發了。”
三人回到禪房,開始各種收拾行囊,後院中,銀杏樹下,水清、水澈二人在討論著什麽。
水澈:“水清啊,你說這三師叔眾多武僧卻無一人報名,就連三師叔器重的水涳師弟都未能前去,這是為啥啊?”
水清:“水澈啊,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嗎?總之此行你我二人,謹遵師命,護三師叔周全便是了。”
水澈:“水清啊,此次不過是以武會友,相互切磋交流,又不是生死相搏。再說了三師叔武功深不可測,哪用咱們保護啊。”
“嗯,那倒也是!”水清附和著。
水澈:“水清啊,你還別說,咱那兩個徒弟還真蒸汽,這次除了火映,火字輩三人中, 兩個都是你我徒弟,還真是沒白費咱倆一番苦心啊!”
水清:“水澈啊,我覺得吧,此次火字輩三人能得去,完全是因為,水字輩弟子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文僧,和三師叔弟子無一人參加,拿來湊數的啊,你說呢?”
“呃......,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水澈被問的啞口無言。說不過,就隻得認同,這就是真理。
二人聊了許久後,也會禪房收拾行李去了。
天空漸漸變得昏沉,太陽也慢慢的落進山谷之中,即是有再多變數,這一天,也終究是要過去的,只是改變了明天的結果。
“美人自刎烏江岸
戰火曾燒赤壁山
將軍空老玉門關
傷心秦漢
生民塗炭
讀書人一聲長歎......”
黃昏中,劉鐵柱提著食盒,哼著小曲,慢慢悠悠的來到了水平門前。拍打著房門。
“水平,水平,快開門,我這兒有好東西給你,你快開門啊......”
拍門聲此起彼伏,摻雜著劉鐵柱的叫門聲,打斷了正在收拾行李的水平。
“好你個劉鐵柱,清早趁我不被,封我穴位,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水平心裡暗自盤算著,大聲叫喊著:“來啦來了,別慌,著什麽急啊。”
水平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門後,趁著劉鐵柱敲門之時,趁其不備,突然打開房門,伸出左手,三指緊扣,食指中指挺拔而立,如利劍一般,直指劉鐵柱的關元穴。
水平大喊一聲:“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