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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庫》第13章 寧閣之宴
  吳禇和任甫存匆匆而回,一路上竟沒有趕上羅昌運一行。剛到羅府,就見著謝道凌挎著一個藥箱,拉著一位郎中急匆匆地走進羅府,吳禇沒有多問,帶著任甫存跟著一起進去。謝道凌領著郎中進了內院,來到一間安靜的房間內,之間一群人圍在床邊,見謝道凌領著郎中進來,便急忙讓開了道,讓郎中進來。郎中走到床邊,彎腰仔細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病人,右手食指探向病人的鼻孔。

  越過郎中的肩膀,任甫存看到羅昌運的面容,原本威嚴的臉此時蒼白無力,透著一絲死氣。任甫存心中不免錯愕,想起一個時辰前英氣勃發的身姿,現在已是命若遊絲。

  吳禇見郎中忙著給羅昌運號脈,便將孫橫、徐青和杜書叫走,任甫存反應過來,也跟著出去。才出門,就聽到吳禇詢問三人當時在寧閣發生了什麽。

  “羅老大都這樣了,看不出來嗎,不就是鹽幫那群狗才偷襲。”吳禇剛問出口,孫橫就怒氣衝衝地道。

  “孫橫,不可對吳邢使無禮。”徐青見孫橫語氣不好,立即喝止。又連忙向吳禇賠禮道“邢使莫要見怪,孫橫是個粗人,只是擔心我們羅場主,一時心急,衝撞了邢使,並非有意冒犯。”

  “無妨,關心則亂嘛,人之常情。孫兄弟是性情中人,吳某怎會怪他。只是寧閣中究竟發生什麽事,還請徐兄弟相告。”吳禇微微搖了搖頭,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問寧閣中發生的事。

  陪羅昌運去寧閣赴宴的除了挑選出來的弟子,就只有徐青和孫橫,孫橫脾氣暴躁,又不願意說,徐青便將寧閣中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羅昌運在酉時差一刻才帶著徐青幾人出發前往寧閣。到了寧閣,掌櫃的早已在店門等候,一見他們到來便主動迎了出來。進入寧閣,他們見沒有其他人,就跟著掌櫃去到二樓雅間。二樓雅間外,鹽幫的四人在門外站著,見掌櫃帶著羅昌運等人上來,便將門打開。羅昌運看這架勢,讓徐青留六人在門外等候,自己則帶著其他人進入雅間。

  一進雅間,陳鹹懋早已在內,身後站著五人。見羅昌運帶人進來,便從座位上起身抱拳笑道“崇信兄來了,請坐。”說著示意身後的隨從主座的椅子拉開。

  羅昌運卻當沒有看到,說了句“陳幫主久等了。”便將靠近自己的椅子拉開,坐了上去,孫橫徐青等人則緊緊站在身後。

  陳鹹懋倒也沒在意,微微一笑,便坐到主座上,叫掌櫃上菜。

  羅昌運看著陳鹹懋舉動,沒說什麽,孫橫卻忍不住,怒道“姓陳的,麻利點,有事說事。”

  陳鹹懋聞言抬頭盯著孫橫,冷笑道“都說羅場主手下有個‘怒將軍’孫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孫橫正要說話,羅昌運卻抬手製止,道“陳幫主盛情相邀,羅某不敢不從。不知陳幫主下了什麽菜,羅某倒是好奇。”羅昌運似乎並不著急,想看看陳鹹懋要出什麽招。

  “我怕平常的菜式不合羅場主的胃口,特意準備了山河宴。只是菜有點多,怕羅場主吃不下。”顯然陳鹹懋意有所指。

  “羅某別的不好就是牙口好,什麽都吃得下。”羅昌運也不示弱。說話間,掌櫃親自帶人上菜,兩人也停止了說話。

  “羅場主,你看著滿桌的菜,就算你胃口再大,怕是也裝不完。”陳鹹懋並不死心,等菜擺完,掌櫃帶著人離開,繼續道。

  “我一個人吃不下,不是還有我身後這幫兄弟嗎。

有他們在,再上一桌又何妨。”羅昌運豪氣地說道。  “羅場主,山河宴再多,但畢竟只是菜,而鹽運一事過於重大,怕是你們昌運鹽場一家辦不下來,不如兄弟幫幫你。”見羅昌運並不接招,將話挑明。

  “原來陳幫主彎彎繞繞是意有所指,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咱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鹽運一事我昌運鹽場接了,辦不辦得下來是我們的事,陳幫主就不用操心了。”羅昌運絲毫不讓步。

  “羅場主就不怕有人虎口奪食。”話到這個份上,陳鹹懋也知沒有回旋余地,沉聲道。

  “只怕是奪不了食,反倒是被虎一並吃了。”羅昌運毫不示弱地道。

  氣氛一時為之緊張,雙方都死死盯住對方,隨時準備動手,陳鹹懋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歷聲道“那就是談不攏了,既然如此,羅場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幫主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羅某奉陪到底。”說著起身要走,道“我看這菜陳幫主就留著自己吃吧。”

  “慢著”陳鹹懋一聲喊出,孫橫徐青隻當對方要動手,暗中戒備,只等羅昌運發話。卻聽陳鹹懋繼續道“既然飯菜不合胃口,那我就和羅場主喝一杯,此杯過後,你我便再無言和之機。”

  “好,陳幫主痛快,羅某自當奉陪。”不想羅昌運竟會爽快答應。

  “莫騫,倒酒。”一人應聲從出,將陳鹹懋的酒杯倒滿,又走過來給羅昌運倒酒,孫橫正要阻攔,羅昌運卻說了聲無妨,將酒杯端起。

  叫莫騫那人將酒倒滿,羅昌運舉杯將飲,陳鹹懋聲音再次響起“羅場主就不怕酒中有毒。”

  羅昌運眼中神色一閃,卻道“有毒又有何妨。”孫橫和徐青正想阻攔,羅昌運舉杯就飲。卻不料這時變故突發,莫騫一掌擊在羅昌運心口處,原本喝下去的酒從口中噴出,和著血水灑落在桌上,隨著血水和酒的灑落,羅昌運也跌坐在椅子上,還有血水順著嘴角滑落。莫騫一招得手,不等孫橫幾人反應,快速後退。原來陳鹹懋說酒中有毒只是虛掩,目的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好讓莫騫出手。

  陳鹹懋看著羅昌運倒下,大笑著將酒飲下,往羅昌運走來。徐青被笑聲驚醒,立即發出響箭,孫橫也反應過來,擋在羅昌運身前,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與鹽幫之人交上手,一時之間,雅間內亂作一團。

  徐青在發出響箭後,立即扶起羅昌運,準備往外衝,卻不料手上一輕,羅昌運飛身而起,雙掌連環擊出,印在正和孫橫交手的陳鹹懋後背。“梆”的一聲,陳鹹懋身體被擊飛而出,砸在牆上,連牆壁也被砸穿。聽到聲響,雙方都停下了手。

  “走”只聽羅昌運低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軟倒。徐青立即上前一手扶住羅昌運,一手拉住孫橫,說著“快退”。羅昌運這邊的人立即將羅昌運圍在中間,慢慢向門外退去,而鹽幫的人手見幫主被擊飛,也舍下了他們,紛紛前去查看。

  還好留在外面的人聽到袖箭發出的聲音後,立即動手將鹽幫的四人除去,徐青幾人才能順利出了雅間。

  剛出雅間,孫橫就讓徐青趕快帶著羅昌運走,自己帶幾人留下乘機除去陳鹹懋。還好徐青反應快,立馬將羅昌運交給其他人,死死拉住孫橫,這時鹽幫的人也衝出雅間,與他們對峙,見此情形,孫橫也隻好作罷,和徐青慢慢退下樓,正好遇上杜書前來接應。鹽幫這邊看著對方人多,也不再追擊,幾人便帶著羅昌運急忙往羅府趕,路上又遇上謝道凌,徐青讓他立即去請郎中,有派人到鹽場去通知趙寅民。

  徐青剛說完,郎中這邊也診完脈出來,謝道凌緊隨其後。孫橫見狀立即跑上前去,其他幾人也緊跟上去,只見郎中搖了搖頭,便出了門去。

  孫橫一臉茫然問道“謝木頭,這是什麽意思。”

  “張郎中說羅場主心脈已斷,藥石無救,讓我們準備後事。”謝道凌木然地說道。

  “假的,你是騙我的,對吧,對吧。”孫橫用力揪著謝道凌衣服大聲嚷道,說道後面聲音略帶哭聲。見謝道凌木然低下頭,心中已然明白,突然又想到什麽,接著道“這郎中一定沒有仔細看,我去把他揪回來重新看過。”說著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趙寅民正急衝衝地跑進來,見孫橫往外走,立即喝道“孫橫你要去哪?”

  孫橫見到趙寅民,腦中清醒過來,語帶哭腔地道“趙管事,他們說羅老大不行了。”

  “你說什麽?”趙寅民甫聽噩耗,一時也不敢相信。

  “剛才郎中已經來看過了,說場主心脈已斷,無法可救。”徐青低聲說道。

  “怎麽會這樣。”聽徐青說出,趙寅民心中一時慌亂。

  “趙管事,我這兒有一顆護心丹,先給羅場主服用,咱們再找其他大夫來看看。 ”吳禇聽到羅昌運病情後本就想將藥拿出,可孫橫來了這一出,現在才有機會說出,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

  眾人一聽護心丹,都知道這是治療內傷的珍貴之物,心中生出一絲希望。趙寅民連忙道“多謝吳邢使”說完接過藥瓶,快步走進屋內,吩咐一名弟子倒水,然後將羅昌運扶起,右手一動,羅昌運嘴巴便張開,在把護心丹往嘴裡一塞,輕輕灌了一口水,才將他放躺下。

  不大一會,羅昌運臉色竟然慢慢恢復血色,脈象也平穩了許多,幾人心中這才舒緩幾分。趙寅民知道護心丹雖一時見效,但也不能根治羅昌運的內傷,此時他心中略定,便吩咐道“徐青你帶幾個兄弟去請大夫,凡是有點名氣的都請來。杜書你也帶上幾個兄弟把城裡能買到治療內傷的藥都買來,以備使用。孫橫你和道凌去鹽場守著,防止鹽幫乘機來犯,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趙寅民安排完,徐青幾人就分頭行動。幾人走後,趙寅民才對吳禇道“幸虧有邢使的藥,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此貴重的藥,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邢使,以後若有所驅,昌運上下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趙管事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吳禇連忙回道。接著又道“羅場主這邊有趙管事照料,應無大礙,我們兩人就先行告退,如果羅場主這邊有什麽需要,知會我們一聲便是。”吳禇見自己兩人留下也幫不了什麽,就告辭休息。

  “今日麻煩二位了,二位早點休息。”趙寅民一邊說道,一邊安排人送兩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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