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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庫》第14章 疑點重重
  任甫存回到住處,戌時早已過去,他練了一會兒功,便洗漱上床。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星光點點,想起這短短一天所發生的事,仿佛猶在夢中。他決定躺下,不再去想,可即便躺下,腦海中還是不斷浮現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總感覺有什麽在提醒著他。他就這樣逼著眼睛躺著,把所發生的一切在腦中梳理了一遍,似乎還有什麽被自己所遺忘,一直記不起來,心中如百爪撈心一般,難以安寧。他決定翻個身,放空自己,平靜一下心緒,再從頭把發生的事理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麽。

  “杜書,杜書”他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回想自己看過的名冊,好像並沒有這個名字。想到此處,他立即起身想去找吳邢使拿名冊確認,剛起床披衣,又怕打擾吳禇休息,隻得躺下,把與杜書有關的事情想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除了沒在名冊內,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思緒跳動著,不覺又想起徐青講述的事情,任甫存在心中推演了一番,似乎陳鹹懋和羅昌運都有很多機會可以動手,可兩人卻一直說話探試,直到最後一刻才動手。如果說兩人是在做戲,可做給誰看呢,而且羅昌運的傷又是實實在在的,只能歸咎於兩人一開始把握不大,沒有動手。稍一想通,任甫存便不再糾結,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咚咚咚,睡夢中任甫存仿佛聽到敲門聲,任甫存不知道怎麽的自己就把門打開了,門外是一個看著似乎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人,自己也沒在意,就讓那人進門了,只聽那人喊著“甫存,甫存”聲音一開始空空洞洞,好像從很遠的地方漂來,然後越來越清晰,突然任甫存腦中一激靈,才發現自己還在床上躺著,而門外正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原來剛才的夢境,任甫存不及回想,連忙答道“馬上,馬上”說著起身穿衣,匆匆將門打開,看到吳禇和還有一人正在門外等候。

  “小子倒睡得挺熟的,敲了半天門才醒。”吳禇埋怨道。不等任甫存回答,接著又道“趙管事派人來讓我們去羅場主那邊,可能有什麽事,要是你還不醒,我都打算自己去了。”

  任甫存還有些迷糊,看了看站在吳禇身後的那人,想必就是來叫他們的人吧。任甫存使勁晃了晃頭,感覺清醒了許多,回道“剛才做了個夢,沒有聽到。”接著問道“羅場主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快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吳禇也是被匆匆叫起,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事。

  任甫存和吳禇住在西跨院,而羅昌運的屋子是在東跨院,雖然羅府不大,但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兩人也走了不短時間。

  兩人跨入東跨院,遠遠就看到羅昌運的屋子裡燈火未歇、人影晃動,兩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羅昌運的屋子,見著趙寅民、孫橫、徐青、杜書幾人都在,孫橫正在屋內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其他三人站著也是一臉著急。除了四人,屋裡還有幾個人圍在羅昌運窗前討論著,還有一個正做在床邊,一手搭在羅昌運的手腕處,認真地號著脈,頭不時地輕輕地搖動。

  吳禇一間屋,就急忙問道“羅場主怎麽樣。”

  “事情緊急,不得不打擾邢使,還望海涵。”趙寅民心中雖急,卻也不忘向吳禇致歉。然後走近吳禇,輕輕悲切道”羅場主怕是不行了。”

  “怎麽回事?”吳禇錯愕問道。

  “羅場主服下護心丹後原本有些好轉,可就在半個時辰前,羅場主突然醒來,就開始吐鮮血,

嚇得我們不輕。恰好徐青請來幾名大夫,暫時止住了血,現在正在會診商量。但是聽他們的話,好像沒有希望了。”趙寅民無力地說道。  說話間最後那名大夫已診完脈,站起來和身邊的幾位大夫小聲討論著,沒說幾句,似乎已達成共識,一人走到趙寅民邊上說“羅場主心脈受損嚴重,我等確實無能為力。”

  趙寅民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聽道一個微弱的聲音正叫著自己的名字,平日裡熟悉的聲音,從虛弱的身體裡發出,讓趙寅民覺得如此陌生、傷心、難受。他疾步走到床邊,見羅昌運虛弱地睜開眼,用無力的聲音說道“孫橫他們幾個來了沒有?”

  “來了,吳邢使也來了。”趙寅民溫和地說道。

  “寅民呀,我快不行了,以後鹽場就靠你們了。”羅昌運用虛弱的聲音緩慢說道。

  “沒事的場主,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醫好你的。”趙寅民強裝鎮定地道。

  “剛才大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你把他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羅昌運斷斷續續地將這句話說完。

  趙寅民一邊招呼幾人過來,一邊道“場主,你不要多想,會好起來的。”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了。”羅昌運拖著虛弱的聲音說著,看到吳禇便道“邢使,耽誤你的事了。司察的事你就找寅民,他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我要走了,麻煩你回去給家主說一聲,羅昌運對不住了。”

  吳禇準備本打算說兩句安慰的話,見趙寅民搖了搖頭,便隻說了句“好的,我一定帶到。”

  接著羅昌運看著孫橫說道“孫橫,你脾氣過於暴躁,以後要改一改,還有要好好聽寅民還有後面來的場主的話。”

  “嗯”孫橫答應了一聲,便把頭別到一邊,似乎怕羅昌運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淚水。

  羅昌運稍微停頓了片刻,又看著杜書說道“杜書,你我兄弟相交,我交代的事就拜托你了。”見杜書點了頭,羅昌運才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轉頭望向徐青,卻是歪到一旁,趙寅民伸手想幫他一下,剛一觸碰到,手一僵,停在了空中,臉色也變了。吳禇連忙用手試探羅昌運的鼻息,卻已斷氣。孫橫也察覺到了,連忙大聲叫道“大夫,大夫快來看一看。”

  一名大夫急忙過來,用手探了探羅昌運的鼻息,又把了把脈,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羅場主已經走了。”

  這話從大夫口中說出,所有人心中最後一點幻想全部破滅,一時間失望、悲傷、痛苦在房間裡蔓延,任甫存雖然與羅昌運認識不到一天,也被屋子裡的難過所感染,心裡不是滋味默默走到屋外,沒多久吳禇也走了出來,兩人互看對方一眼,沒有說話,默默望向天際,見天邊鑲嵌著一縷慘白,一顆星星在臨近黎明的夜空中閃動幾下,便隱沒在慘白之中。

  屋內,趙寅民率先從悲傷中醒悟過來,叫人取來診金,拿給大夫,又安排人將他們送回去,才想起吳禇和任甫存還在,又讓他兩人先回去休息,才吩咐人準備羅昌運的後事。

  任甫存回到住所,困意早已消逝,躺在床上等到天亮,才眯著一會兒,到送早飯來的人敲門,便起來吃飯。吃完飯後他敲開吳禇的門,見吳禇桌上攤著紙筆,正在寫著什麽。

  吳禇見任甫存注意到桌上的紙筆,便主動給他說道“我睡不著,回來把這次發生的事寫出來,回去後好向家主稟報。”

  任甫存聽吳禇在寫這次的事情,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吳禇聽完,將名冊拿出,一一核查,確實沒有杜書的名字,就立即帶著任甫存往外走,想去找趙寅民問清楚杜書的來歷。

  一路沒見到人影,尋到外堂,卻見外堂已經布置成靈堂的樣子,棺木放置在堂中,有幾名弟子正在添置香燭、紙錢。吳禇揪住一個人,問起趙管事所在何處,才知趙寅民剛布置完靈堂後回屋休息了,又問起杜書,卻是不知。兩人在羅府兜兜轉轉找了幾圈,不僅沒有看到杜書,連孫橫、徐青的影子也沒見到,問了幾人也都說不知,想來是忙碌了一晚,回去休息了。

  吳禇心想找不到人,不如先去寧閣探聽探聽昨日發生的事。看了看時辰,應該也開門了,便帶著任甫存前去。去寧閣的路兩人昨日走過,今日走來,兩旁的攤販都已擺設好,只是現在行人還不算多,沒有昨日那般熱鬧。昨日發生的事,並沒有影響到這些商販。的確,不管再怎麽鬥,那都是別人的事,自己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影響,幾個攤主沒有生意,圍在一起,說起昨天發生的事。隱隱約約有人道“聽說昨天昌運鹽場吃了大虧,連羅昌運都受了傷。”“可不是呢,今兒天剛亮,就看見羅府的人出來買棺木、香燭紙錢,應該是死人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死的就是羅昌運,我家就住在濟民堂隔壁。昨兒大晚上的濟民堂的尚大夫就被人請去,今天一早才回來, 就是去給羅昌運看病的,聽他說死的就是羅昌運……”

  任甫存兩人聽到有人議論,自然放慢腳步,無非都是關於羅昌運生死的猜測,鹽幫的情況反倒是幾乎沒有,兩人也沒有理會。

  到了寧閣,吳禇兩人借口吃飯,隨意問起昨日發生的事,小二倒也健談,將自己看到的事添油加醋的說出來,大致和徐青說的差不多,吳禇本來還想問陳鹹懋受傷的情況,小二卻被走好走出的掌櫃叫開,吳禇借機詢問掌櫃,掌櫃卻推說自己被嚇得躲在櫃台,什麽也沒看到。吳禇見問不出什麽,也隻好作罷,然後乘方便之機,悄悄來到二樓的雅間,看到其中一間被緊緊關閉,吳禇見周圍沒人,偷偷進去一看,房間內雖已打掃乾淨,牆上的破洞還沒來的及修複,破洞的位置和徐青所述的一致。吳禇看不出有其他端倪,隻得回到座位,吃完飯,兩人便回到羅府。

  回到羅府,只聽靈堂內不時傳出誦經聲,想是請來僧人超度。兩人到靈堂上香,正好碰到趙寅民,不僅趙寅民,連孫橫、徐青、杜書和謝道凌都在。

  趙寅民看到吳禇兩人,想起有弟子說兩人找過他,等兩人上香結束,便將他倆叫到一旁,問起這事。吳禇便問杜書來歷,趙寅民也隻知杜書是羅昌運找來的,和羅昌運關系匪淺,至於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吳禇想起羅昌運臨終前對杜書說的話,又問趙寅民可知羅昌運交待杜書的是什麽事,趙寅民也是不知,平日也沒過問兩人之事。這時有弟子來找趙寅民,吳禇見他太忙,也不好打擾,就和任甫存告退返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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