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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庫》第10章 變故再起
  霽國實行州郡製,共分十三州,州下設郡,郡下有縣,縣下為鄉,一鄉五黨,一黨五族,一族四閭,一閭五比,一比五戶。淮陰和嶺武皆在吳州,屬於吳州大郡,嶺武由江南世家把控,而淮陰則是郡王封地。當今聖上三子成年後,便受封淮陰郡王,緊鄰江南世家所在的嶺武郡,其用意不言而明。自淮陰郡王受封後,江南世家也主動將所有人員撤出淮陰郡,以示退讓。

  任甫存兩人進入淮陰城後,在城北棲風客棧入住,經過船上之事,兩人更加小心,選了個盡頭處的房間。連日的奔波,兩人早已疲倦不堪,任甫存昨夜後半夜更是一眼沒睡,所以用完晚飯後就早早回房休息。夜半時分,吳禇聽到聲響,似乎有人悄悄進入客棧,便叫醒任甫存,暗中戒備,後來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翻出客棧,但兩人不敢大意,輪番值夜,度過一晚。

  後半夜平安無事,兩人一早收拾完畢,用過早飯,準備結帳離開。這時進來幾個官差,掌櫃連忙迎上去,點頭哈腰地道“這不是袁爺嗎,今兒個不知道吹的什麽風,把你老幾位請到小店來了,快快請坐。”說著領了幾位官差在大堂中坐下,吩咐夥計趕緊上茶。

  領頭的一人方臉濃眉,豹眼環睛,坐下後打著哈欠道:“他娘的,也不知哪來的的蟊賊,昨晚上偷了湯大人府上的東西,害得我們幾個忙活了一宿,這不又帶著人來挨家挨戶搜查。”說到這兒,正好茶水上來了,夥計剛倒一杯,錢掌櫃馬上端給給姓袁的捕頭,臉上笑著說“這定是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袁爺的名頭,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只要袁爺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袁捕頭端起茶,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繼續說道“你錢掌櫃的這張嘴喲,真是安了簧片兒的。你這兒我是放心的,但該來看的還是要看看,例行公事嘛。”

  “應該的,應該的,近來住店的我們都有登記,我這就給你去拿。”錢掌櫃對袁捕頭的脾氣最清楚,口頭上和和氣氣,可做事卻一點不馬虎,說完立即到櫃台去住店的登記名冊。取名冊時,還不忘向吳禇兩人道歉“兩位客官稍待片刻,我將名冊拿給這幾位官爺就來給你們結算。”

  “無妨,掌櫃的先去。”吳禇倒也不在意。

  可這邊袁捕頭一聽兩人要走,心中頓生警覺,走過來問道:“兩位是哪裡人,不知來淮陰做些什麽。”

  “我叔侄乃嶺武人氏,因有事欲往富鹽,只是路過這裡而已。”吳禇回答滴水不漏。

  “這兩位客官是昨天傍晚來住店的,一直沒有出去過。”錢掌櫃在一旁幫忙解釋道。

  “既是趕路,必然辛苦,卻不多休息休息,養足精神,才好趕路,卻一大早就要走。”袁捕頭不理會錢掌櫃的解釋,繼續問道。其他官差見形勢不對,也都起身過來,隱隱將吳禇兩人圍住。

  任甫存已在暗中戒備,只等吳禇反應。吳禇倒是氣定神閑答道“這不忙著趕路,趁早出發多走一段。”

  “那怎麽不見準備乾糧?”袁捕頭繼續追問。

  “我還說什麽給忘了,官爺這一說倒提醒了我。”吳禇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向錢掌櫃道“掌櫃的再給包我三斤大餅。”見著劍拔虜張的情形,錢掌櫃左右為難,不知該不該應聲,愣在當場。

  “我看不是忘了,壓根就不是趕路。實話告訴你,我們接到消息,有人看到昨天晚上的盜賊最後進了這家店。記不起來就跟我去衙門,

到了你就能記起來了。”說著就招呼其他官差動手。  任甫存不想束手就擒,手上蓄力,望向吳禇,只要吳禇示意就進行反抗,吳禇卻是微微搖頭道“竟然袁捕頭懷疑我們,那我叔侄就陪袁捕頭走一趟又何妨。”

  “好,如果查出不是你們,袁某自會向二位賠罪。”袁捕頭不想兩人會如此順從,心裡不免生出疑惑,為了以防萬一,吩咐道“老四,你帶幾個留下繼續搜查客棧,我先帶他們兩個回衙門。”說完就帶幾人押著任甫存兩人離開。

  棲風客棧離衙門並不算近,此時天色還早,路上行人稀稀疏疏,被押著的吳禇氣定神閑,完全不在意,好像不是被押解不是自己。而此時任甫存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心中卻充滿焦急。

  幾個官差忙活了大半夜,都想趕緊回衙門交完差休息,這時一人提議“袁頭,要不我們走搗衣巷,那邊近一點。”

  “好小子,就知道耍滑頭,昨晚跑去躲了半個多時辰我還沒找你算帳。怎麽,又想偷懶。”袁捕頭調侃道。

  “這不是想著兄弟夥都累了,走近路嘛能早點休息。”那官差不好意思地說道。

  袁捕頭看大夥都是一臉疲態,想著連夜忙碌,兄弟夥也困了,便道“那就走搗衣巷。”

  “得嘞。”那官差見頭采納他的提議,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帶頭朝搗衣巷走去。

  搗衣巷原來有很多織布製衣的人家,這些人家織完布帛後,要在將布帛放在平整的砧板上,用木棒敲擊,以使布帛平整,利於裁製衣物。在最興盛時,整條巷子都是織布和製衣的人家,滿巷子都是搗衣的聲音,搗衣巷也就因此而得名。巷子很窄,隻容得下三人並排走過,兩側是低矮圍牆,如今很多人家都已經賺了錢搬離這裡,只是偶爾回來打掃打掃老房子,現在沒剩下多少人家住在這條巷子裡,有的房子更是已經荒廢,早已不複當年盛況。

  任甫存走入巷道後,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這時吳禇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雖然臉色不變,心中也在戒備戒備。只是幾名官差平常走慣了這條巷子,沒覺得有什麽,走在前面的那名官差更是走得更快了幾分,與其他人隔開了一小段距離。眾人剛經過一間荒廢的房屋,袁捕頭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正想讓走前面那名官差慢一點,變故就這這時發生。

  “嗖,嗖…”的破空聲傳來,幾枚袖箭從荒廢的房屋中飛出,飛速射向任甫存和吳禇。還好兩人早有戒備,雖然雙手被綁住,卻絲毫不影響兩人躲閃。可兩人這一躲閃,押解他們的官差卻遭殃了,一人不及反應被射中頭部當場殞命,另一人被任甫存撞了一下,身體歪了一下,被袖箭射中肩頭,直入沒羽,疼得那人大叫。

  袁捕頭以為是吳禇兩人的同夥前來營救,急令眾官差圍攏,緊緊將兩人圍住。這時從房屋內走出三人,將眾官差的後路給堵了,而前方的一棟房屋內也走出兩人,把前面的路也堵了。

  走在前面的那官差見形勢不對急忙退回到袁捕頭身邊,任甫存發現不對,連忙叫道“小心。”腳步一錯,向前一滑,用肩膀撞開袁捕頭,可還是晚了一步,袁捕頭隻覺有東西刺進身體,低頭一看,一柄匕首插在胸膛,而匕首卻是握在退回來那名官差手中。袁捕頭眼中滿是疑惑和憤怒,雙拳快速揮出,擊向那名官差。那官差一擊得手,正要抽身而退,卻是拳風及體,還是慢了一瞬,被拳頭擊得倒退倒地。

  任甫存剛才一撞,雖然晚了一步,卻也將袁捕頭身體撞歪,躲開了要害。“為什麽”袁捕頭疑惑地問道,其他官差更是被這一幕給驚住。

  那官差彎著腰,一手捂著胸口,緩緩起身,聲音突然一變,冷笑一聲,戲謔道“你的手下昨晚已經見閻王了,我這就送你們下去相聚。”說著,手往臉上一抹,扯下一張人皮面具。任甫存定睛一看,赫然是前日一起乘船的那名俞公子,難怪自己總感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原來是當時看那官差的動作有些熟悉,再看堵住巷口的幾人,其中一人不就是那名書童嗎。

  “動手”偽裝成官差的俞公子並不想給袁捕頭幾人喘息的機會,指示幾人動手。幾人接到指令後,毫不猶豫,從巷子兩頭向眾官差奔襲而來。原本官差這邊一共七人,現在一死兩傷一個是對方臥底,現在只剩三人,即便袁捕頭和那名受傷的官差還能戰鬥,也只有五人,而對方有六人,人數相差一人,更別說實力上的差距了。相對來說吳禇兩人算是中立的,可吳禇心裡清楚,這群匪徒真正的目的是自己兩人。

  說時遲,那時快。此時匪徒已與官差交上手,而俞公子和另一名匪徒不理會官差,徑直攻向吳禇和任甫存。這群官差雖然手上都會點功夫,可這群劫匪卻是訓練有素,官差那是對手,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功夫深一點的袁捕頭又受了傷,也只能勉力抵抗。他見匪徒也對吳禇兩人下手,才意識到他們不是一夥,可為時已晚,自己被匪徒纏住,沒辦法幫兩人解開捆綁的繩索。

  再看吳禇和任甫存這邊,見俞公子帶著匪徒攻來,吳禇暗中運力想要掙開繩索,可不知繩索是用什麽做成的,竟然掙脫不開,這時俞公子的匕首襲來,他左腳側步,右腳快速踢向俞公子的手腕,這一踢快如閃電,俞公子如不撤招,勢必會落得個手骨斷折下場,俞公子撤招之時,也瞧準吳禇右腳踢出,隻用左腳立地,立即襲向他的左腳。好個吳禇,腰部用勁,左腳離開地面,右腳順勢下落,一個翻身橫踢,正好踢中俞公子後背,俞公子挨踢後身體往前撲倒。而任甫存沒有學過腿法,早早就展開身法左右躲避與匪徒周旋,盡管巷道窄,但那名匪徒也那他沒有辦法。

  相比吳禇和任甫存的遊刃有余,官差們卻是無力招架,一名官差的刀被打落,匪徒乘機擊殺後騰出手來,圍攻另外其他官差。官差掉落的刀正好被吳禇看到,他沒有選擇繼續追擊俞公子,而是一個滑步來到刀旁,右腳一挑,將官差掉落的刀挑起,一個轉身背向飛起的刀,在刀鋒落下時,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抬,捆綁的繩索就斷裂開了,俞公子也因此得以喘息。

  吳禇雙手解綁,立即提起刀,來到任甫存身邊,手起刀落將捆綁任甫存的繩索劃斷。任甫存雙手得解,頓時暢快,左手收掌於胸,右手衝拳而出,一招白虹貫日,擊之前追擊自己的匪徒,那劫匪自恃手中利器,一刀橫劈任甫存的右拳,任甫存右拳收回,左掌迅速揮出,打在刀面之上,刀被一掌打偏,那匪徒身體也被帶偏。任甫存見機左掌化拳上衝,擊向匪徒下顎,匪徒本身功夫不及任甫存,此時已落下風,避無可避。就在拳頭快要打中時,任甫存突覺刀風襲來,心中暗叫不好,立即側身躲避,卻是另一名匪徒舞動長刀向他砍來。原來就在剛剛這短短一瞬,那幾名官差已經抵擋不住,相繼殞命,連袁捕頭也接連受創,倒在地上。再看吳禇,正和以俞公子為首的四名匪徒都在一起。

  兩名匪徒聯手,頓時又搶回先機,任甫存在兩人刀光躲閃,不敢有絲毫托大。他在不斷躲閃中,身形逐漸往官差的屍體旁靠近,瞅準機會,撿起官差的刀。刀一入手,任甫存實力頓增,便不再躲閃,回身反擊,迎向兩人,刀光交織間,以一敵二,竟是遊刃有余。只見他刀使劍招,專攻一人,那人被他打得只有舉刀防守,沒法回手,另一人雖出刀擾他,卻也奈何不了他。在他一輪攻勢下,那名匪徒眼看不敵,就要中刀,同伴見狀情急之下,劈出一刀,任甫存見那人中門大露,立即撤刀,反手將刀擲,正中前來解圍的匪徒胸口,當場掉命。任甫存得手後,順勢奪下死去匪徒的刀,繼續攻向剛才那名匪徒,那匪徒在任甫存撤刀後剛松口氣,轉眼任甫存又攻來,隻得舉刀再戰,可此時已無同伴在旁相助,沒幾下就防禦不及,被任甫存刀尖刺中手腕,順勢結果了性命。

  待任甫存結果了兩名匪徒,回過頭來看吳禇這邊,在和以俞公子為首四名匪徒打鬥中已經穩佔上風。但他以一敵四,而且巷道又窄,俞公子和之前他所帶的那名書童身手又比其他匪徒又要高上許多,一時也無法制服四人。任甫存殺死兩名匪徒,立即提刀攻向一名離自己最近的匪徒。

  任甫存一加入戰團,原本就不佔上風的匪徒,立露敗像,俞公子自知無法得手,乘同伴出手之機,撤招而退,展開身形掠向空中,順手甩出三枚暗器,便丟下三名同伴遠遁而去。就在俞公子脫身一瞬,任甫存和吳禇雙雙得手,各殺死一名匪徒,只剩下之前假扮書童的那名匪徒。他見俞公子逃遁,也抽身而退,借助俞公子打出的三枚暗器往另一個方向逃去。吳禇和任甫存打落暗器,任甫存欲起身追擊那名之前假扮書童的匪徒,卻被吳禇阻攔,說道“窮寇莫追,我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萬一再遇埋伏,再要脫身就難了。”接著又道“你看看這些官差還有沒有活著的。”

  任甫存看了一遍,只有袁捕頭還有點微弱的氣息,其他的都已喪命,連忙道“這個捕頭還活著。”

  此時的吳禇剛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索性沒有粘上血跡,聽到任甫存的話,便讓任甫存將袁捕頭扶到到圍牆邊坐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放入袁捕頭口中,道“包袱裡的衣物應該沒有粘血,抓緊找一身換掉,我們馬上出城。”

  任甫存聞言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已沾滿了血跡,回了一聲“是”,便到旁邊的破屋內換下衣服,出來時吳禇也換好了衣物,兩人便迅速離開巷子,往最近的城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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