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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庫》第9章 江上風波
  江南世家成立後,五大氏族結成一氣,實力不斷壯大,逐步把控住南方武林,南方漁、鹽、茶等各大產業也大都被其壟斷,其他氏族隻得依附於五大氏族,才得以存續。

  隨著產業的增加,江南世家在重要的產業地也建立有勢力,對產業進行管理,而那些從江南世家學成出來的弟子,也都會安排到各處幫助處理事務,必須為江南世家出力三年後才能離開獲得自由,如果為江南世家做出了很大貢獻的也可以提前離開,比如處理掉一個威脅極大的仇家,或者收服一個勢力等等。為了便於掌握各處弟子的情況,每三年江南世家都會派人到各處進行查驗,這就是所謂的“司察”。進入江南世家時間雖說不長,任甫存也聽說“司察”一事,今年正好趕上“司察”,他被安排和嚴律堂的邢律使吳禇一通到富鹽查驗。

  取得富鹽一帶弟子名冊的第二天,任甫存就隨吳禇出發前往富鹽。名冊總共有兩本正冊、一本抄本,其中富鹽留存有一本正冊,江南世家內存放一本為正冊、一本抄本,名冊上都記錄有每個弟子的相貌特征,每次“司察”,“司察”人員必須帶著正冊與當地留存的正冊核對一致,方才開始對弟子進行核查、評驗。名冊由吳禇隨身攜帶,晚上休息時,吳禇都會拿給任甫存,讓他熟悉富鹽一帶弟子的特征。

  出了嶺武後,吳禇一直很小心,一再提醒任甫存隨時保持戒備。

  這日來到南溪縣,需要改行水路前往淮陰,因為昨日趕路太晚,任甫存和吳禇從客棧起身時已經不早,兩人匆忙趕往渡口,中途又走錯了路,等到達渡口時,去往淮陰的船已經出發,下一次只有等三日以後才有船出發。兩人四下打聽,終於打聽到一艘願意前往淮陰的船,等兩人找到船家時,船家正往船上搬壓艙石。

  任甫存看著膀大腰圓的船夫,身上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鋥亮鋥亮的,心中有些發怵,但還是上前詢問道:“船家,你們的走不走淮陰郡?”

  船家自顧自地搬著壓艙石,淡淡地回道:“走,但這趟已經被人包船了,不拉其他人了。”

  “你看能不能捎帶著我們,我們就兩個人,也沒什麽行李,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任甫存並不死心,央求船夫道。

  “你這小夥子這麽聽不懂呢,我都說包船了,不帶人。”船夫有些不耐煩,加快了往船上的腳步。

  任甫存已然放棄,想往回走,吳禇卻開口道:“船家通融通融,幫忙給包船的客人說一聲,搭我們一程,我們也是有急事,著急趕路。”說著走近船夫,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塞給船夫。

  船夫似乎不為所動,正要拒絕,岸上響起一個聲音道“船家,讓他倆和我們一起吧,又不短你銀兩。”

  任甫存和吳禇抬眼望去,卻見一名衣著錦服,頭扎文士巾,面容儒雅的男子帶著一名背著書箱書童往船上行來,書童背負的書箱似乎有些笨重,緊趕慢趕,才勉強跟上自家公子。顯然是一對出門遊學的一對主仆。

  “客官既然不介意,那小的就讓他們兩人上船。”船家見包船的公子已經發話,也不再拒絕,對吳禇兩人道:“既然這位客官允許帶上你們了,就抓緊上船。”

  吳禇連忙道謝道:“多謝公子。”

  “出門在外,誰都難免遇到點急事。這一段水路還是有些遠的,大家一起正好路上有個說話的伴兒。”那公子客套道,接著又問起吳禇兩人的姓氏。

  “在下姓吳,

單名一個濤,這是家侄忖富。在這一帶做點小本買賣,這不剛接到來信,富鹽有個內親出了點事,這才著急趕去。若不是遇到公子,還不知道怎麽辦。”吳禇隨意編了個身份應付。  “有道是相逢便是緣,小可越州人氏,姓俞名才研,屢第不中,便想著出門遊學散心,趕巧在這兒遇上。”說著俞公子便往船上走去,立在船頭。接著吳禇兩人上船,然後船家才抱著壓艙石上船放入船艙。姓俞的公子等船家走出船艙,便招呼他過來,從懷中取出錢袋,付了船費,吩咐船家開船。吳禇見狀,立即上前提出要付船資給他,俞公子卻不開心,一再拒絕,最終吳禇隻好作罷。

  隨著船隻駛離渡口,岸上嘈雜漸漸遠去,只剩下船舷在綠波中劃過的聲音,臨河而建小屋慢慢變成遠遠的一粒,兩岸開始隴起的山勢,被樹木染成了墨綠,雖然已快入秋,可江南的秋色來的要晚一些。任甫存滿眼皆是碧綠,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碧綠的世界,如此渺小。

  “連天碧雲路,清波隨風起。步履入江湖,隻身闖雲翳。舌苔震三吳,羽扇覆曹敵。功成三分國,世人長相憶。”耳邊傳來雄厚吟詩聲,任甫存望去,正見俞公子立於船頭,一臉沉思,似乎在追憶這那位名震千古的武侯事跡。任甫存雖不大通詩文,但也聽出了詩中的壯志雄心,不由得對俞公子產生了一絲敬意。

  突然心中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連峰疊嶂起,江波暗夜升,提劍千裡行,意欲斬不平。”

  俞公子聞言一驚,轉頭一看見是剛才上船的少年,覺得有趣,問道:“小兄弟也喜歡詩文,不知剛才念的是誰人所作。”

  任甫存本是不經意間吟誦而出,聽到俞公子說話,這才發覺,一時有些羞赧,有些膽怯地說道:“我沒學過什麽詩文,也不懂,只是剛才聽到公子誦讀,突然記起在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剛才這幾句,覺得和公子所讀的很像,就不自覺讀出來了。”

  俞公子好像也沒繼續追問,只是極目遠方,仿佛在追思著什麽事,口中喃喃“這幾句氣魄極大,讓人不由想起當年鵠遠公一劍直闖敵陣,轉戰千裡的雄姿……”

  任甫存見那俞公子不再理會自己,也自覺害羞,乘機回到船艙內,

  小船行駛,最怕的就是遇上暴風雨和激流險灘,今日氣候還比較好,一路風平浪靜,入夜後更是月明星稀,天高雲闊。可任甫存卻一直沒有入睡,心裡一直想著上船時俞公子付船資時的樣子。都說財不外露,當時俞公子付錢時卻將錢袋裡的銀錢外露,再加上讀詩的事,讓他對俞公子心生好感,擔心船家覬覦錢財,乘夜來個謀財害命,所以一直暗中戒備。可隨著夜色漸深,也許是有些暈船,不知怎地卻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任甫存猛然驚醒,卻被人按住了嘴巴,他本想掙扎,卻聽到吳禇用只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道:“別出聲,是我。”任甫存這才沒有發出聲音。

  在吳禇的示意下任甫存離開睡覺的地方,分別輕輕走到船艙的兩側,等著船艙外的人進來。

  只見兩個黑影躡手躡腳走進船艙,走到兩人剛才睡覺的地方,微弱的寒光一閃,竟是兩人手中的匕首反射的月光。手起刀落,匕首深深插入船艙的木板當中,兩人發現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吳禇大喝一聲:“動手。”任甫存和吳禇快速襲向那兩個身影,那兩人反應也快,聽到聲音響起後立即回身反擊,情急之間沒有來得及拔出匕首,一時之間四人戰作一團。

  任甫存和吳禇兩人雖佔得先手,卻一時也無法治住兩人,那兩人也非庸手,剛進船艙時還不適應黑暗,此時雙眼已逐漸適應,也足能應付吳禇兩人的攻勢。船艙內空間狹小,四人都無法全力施展開手腳,加上船飄行在水上,隨波而動,稍一用力就晃來晃去,拳腳失衡,四人形勢不上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個人影見機躍起,重重落在船艙左側,船隻向左傾斜,其他三人身形隨著船隻傾斜晃動,還好吳禇反應快,連忙躍到船艙右側穩住船隻,避免傾覆。

  只聽一人喊道“風緊,扯呼。”兩條人影迅速從船艙中竄出,然後聽到“噗通噗通”的兩聲響起。等船身平穩,任甫存兩人來到艙外,只剩河面上蕩起一陣陣波紋。

  任甫存不及細想,連忙去查看俞公子主仆的情況,書箱已倒在船板上,兩人卻消失了蹤跡。而吳禇卻發現掌舵的三名船夫倒在船頭,昏睡過去。顯然剛才偷襲任甫存和吳禇的定是自稱俞公子的一對主仆,吳禇記憶中並沒不認識兩人,不可能有過節,這一路上也沒有得罪兩人,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刺殺自己。

  吳禇將三名船夫救醒,向三人說明了剛才的事情,三人聽完後,眼神躲躲閃閃,充滿戒備,顯然並不相信吳禇所說,心中認定必是吳禇兩人見財起意,將俞公子主仆兩人殺害後丟棄河中,反倒說兩人謀害自己,事情敗露後逃走,至於為什麽留下他們性命,自然是要讓他們掌船,說不一定到地方後就將他們三人滅口。吳禇看出三人的擔憂,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讓三人顧好船隻,便走回船艙休息。

  三名船夫心中戰戰兢兢, 本想乘任甫存兩人不注意,棄船逃跑,但吳禇沒有讓他們改變航向,心中又抱有僥幸,舍不得船隻,隻得心懷忐忑駕著船駛向淮陰郡。

  經過剛才的風波,任甫存早已沒有了睡意,來到艙外靜坐,船夫們以為以為他是來監視的,心中懊惱不已,後悔沒有找機會溜走,船上幾人就在這沉悶的氣氛中前行著。臨近黎明,朝雲閉合,月光被雲霧遮擋,慢慢失去了蹤跡。夜盡天明,原本早該升起的太陽遲遲不見,雲霧開始聚攏,天色轉暗,在經驗豐富的船夫眼中,這預示著暴雨的臨近。原本就滿心憂慮的船夫又增添了焦慮,幾人卯足了勁,緊趕慢趕,終於在未時到達淮陰郡的岸口,雖說比預計的晚了一個多時辰,但慶幸的是暴雨一直未下。

  船靠岸後,吳禇又付了一筆船資給船夫,船夫一開始還不敢收,但吳禇強行要給,最終還是戰戰兢兢地收下了。船夫幾人本要立即回程,好巧不巧,暴雨卻在這時傾盆而下,幾人心中暗罵“這狗日的天氣”,卻也不得不在渡口等待雨停。

  雨後初歇,積水順著涼亭的簷角滴落到石板上,濺起水珠在空中掙扎幾下,不甘地摔落入泥土中,和著泥土粘到行人的鞋底,跟隨行人遊歷“遠方”。

  從渡口到淮陰郡城還有一段路程,因為乘船,任甫存兩人的馬匹被寄養在南溪縣的客棧,兩人隻得走路去淮陰郡城。暴雨過後,路上淋漓,行人稀少,見沒人處兩人便展開輕功奔行,見著有人就快步前行,即便如此,兩人也是堪堪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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