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遊歷在南方的黑夜裡,自由而散漫,小鎮裡的紅燈籠弄起了舞姿,左右搖擺,凌晨的小鎮毫無睡意,仿佛在等待天上那一輪明月的消失,沒有了欣賞才肯睡去。
青年靜靜地杵在黑暗的角落,紅燈籠朦朧的紅光微微將他照出,一米七五,臉上盡是冰冷,一副眼鏡看起來又暖了點點,右手夾著的煙頭在黑暗裡勾勒出很有規律的軌跡,最後落在青年的腳下,沒了“氣息”。
青年動了,向一戶人家走去,一直走到了二樓一間房子裡。
“打電話把她叫回來!”
說話的是一婦女,樸實的衣服,雙鬢有點發白,看起來很生氣。
青年開始糊塗了,這是她家,我只是個過客。但青年還是照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青年將電話收起,思緒萬千。婦女也聽到了,什麽也沒說,徑直向樓下走去,那晚再也沒有回來過。
青年來到了樓頂,借著月光看著已經沉睡的小鎮,笑了,笑這荒唐,笑這荒唐的愛情,淚水不自覺的洗著那副冰冷的臉龐,仿佛在告訴青年是該離開了。
她鄉的月光格外淒涼,青年看了一晚的明月,明月照了一晚的青年,相互訴說著寂寞與惆悵,倘若有一杯烈酒,穿腸過肚,借著晚風,月下舞劍,何等風流。這一晚青年迷茫了,為何她要離家出走留給自己陌生的地方,出於何意,或許正值春節去親戚家了,但她又何故關機不留信息給自己,意欲何為。青年慌了,慌的不是她一夜的溫柔,而是她另一面的蘇醒,她變了,變得讓青年忘卻了他們還有過的曾經,仿佛未曾相識過,只是第一次聽說了她,不知何處的她在想什麽、在做什麽,一夜的胡思亂想讓青年憔悴了許多。
翌日的小鎮,樓頂的青年,見證了白晝交替的慕景,通紅的雙眼還在搜尋著她的痕跡,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昨晚的婦女來到了樓頂,還是冰冷冷的語氣:
“吃完飯把她找回來!”
青年照做了,因為他別無選擇,因為他只是個外人,他卻把他想成了她的親人。
小鎮的路上塵土飛揚,青年憑著記憶找到了來時的路,來來回回,找尋她的身影,無果。青年一直尋到了傍晚,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牛仔褲上面是一件潔白的短袖,青年回憶著她出去的打扮,恰好她出走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頓時一陣恨意湧上心頭,或許那身潔白是那個男子“賜”給的,也或許青年忘記了她有過這身潔白。
青年走近了她,她就是那個女子,青年也已猜到了可能的結果,沒去追問,只是淡淡的說道:
“吃飯了嗎?”
女子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獨自向前走去,留下青年在原地傻傻發呆,走了許久,女子沒有感覺到青年的腳步聲,回頭叫了一聲,青年動了,然後和她並排走在了一起,女子什麽也沒說,像往常一樣,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青年也沒再追問,只是感覺到與那女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超乎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