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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九章 風滿樓
  高東的哈欠並沒有引起別人更多的注意,危險往往就在不經意間發生。

  小義的注意力在王小南那裡,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王小南消失在黑暗中,此時劉氏又從暗處走出來,充滿關切地連珠炮問道:“今天上的班怎麽樣啊?累不累呀?有沒有人欺負你?你姑父有照顧你嗎?”

  “這兩天局裡都很忙,所有巡警出去了,一個電話打來的很急,我也出警了。”小義回答的心不在焉。

  “你姑父也舍得讓你出去?”

  “不是我姑父讓我出去的,局裡確實沒人了,我就自告奮勇去了。”

  “外面這麽危險你不知道嗎?如果你有什麽事,你娘怎麽辦?你想過沒有?”劉氏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厲聲說道。

  小義嚇了一跳,本能的抬起頭來,看著劉氏說道:“我知道,我想過。但是娘,我也是一個巡警,有人報案我就得出警,這是作為一個巡警最起碼得準則。但娘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我會也能照顧好自己了。”他說的字正腔圓,完全沒有退縮之意,劉氏覺得好笑卻又沒有理由反駁他。

  劉氏氣的無話可說,半晌又問道:“你去的哪裡?”

  “上河村。”小義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突然想到整個村子一個人都沒有了,還看到的那些可怕景象,頓時感到處處都有危險,而今天到訪的那些螞蟻似乎和上河村遇到的那種螞蟻極其相似。“上河村出現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咬人紅色螞蟻。”

  他怕母親擔心,故意將螞蟻追他的那節隱去。

  想到這,小義撿起地上幾隻踩爛的螞蟻放到燈下仔細觀看。只見面那隻螞蟻雖然也很大,但比上河村見到的要小一些,而且全都是黑色的當然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光線的原因。

  小義看了片刻,接著說:“這些螞蟻並不完全像上河村見到的那種螞蟻,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娘,我們明天搬走吧,我怕這些螞蟻某一天也會變成那種螞蟻。如果真是那樣,我們這裡就完了。”

  劉氏緩緩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搬走?哪有說說那麽容易。再者說你能去哪裡?說說笑話罷了。家在這裡,親人朋友在這裡,祖宗十八代全在這裡,怎麽可能說搬走就搬走。

  小義看著娘的臉隱在黑暗中,心中猜想娘心裡一定也作著巨大的鬥爭。同樣今天發生的事不得不讓娘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

  剛才還是滿天星鬥,隻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天空漸漸陰起來。阿義起身走到外面看了看天空,說:“娘,可能要下雨了,這些東西最怕的就是水。”

  也許一連幾個月的乾旱才讓這些螞蟻找到了最適合的溫床,也許一場大雨過後,這些螞蟻就都搬走了也不一定。

  小義心裡這樣想著。

  太多的美好往往會被悲慘的外表所湮沒。此時於媽帶著剛洗完澡換了一身不合體但乾淨衣服的王小南從後面的暗處走出來,昏黃的燈光下也能看出她俊秀清雅脫俗的臉龐,雖穿著不合體的衣裳,也能看出纖瘦單薄的身軀。卻沒想到這單薄身體裡竟藏著如此大的力量。

  一瞬間小義有些出神,看的王小南羞愧的低下頭。於媽見狀忙說:“少爺,你這樣看一個黃花大姑娘可是不禮貌的,你這眼神即使看於媽我,我也會給你一巴掌。”

  小義才回過神來,尷尬的撓撓頭,說:“失禮了,的確是沒想到小南會這麽地……讓人眼前一亮,清新脫俗。”

  王小南也是被誇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玩弄著自己的頭髮。  劉氏說:“時間不早了,於媽你帶著這位姑娘上樓休息去吧。”

  於媽答應一聲帶著王小南離開了。小義看著王小南的背影呆呆的出神,竟也沒注意到王小南回過頭來時眼神中的意思,只是衝著她咧嘴笑了笑。

  王小南是有一些話想對小義說,奈何小義犯了花癡,又不好當著這麽多人和阿義說悄悄話,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也隻好等到明天再說了。

  “於媽。”劉氏突然叫住了二人。“還是你和這位姑娘一起睡吧,兩個女人家在一起好有個照應。”

  天空漸漸陰雲密布,緊閉的屋門突然被一陣大風吹開,眾人都是一驚。老孫頭用力吸了吸鼻子,說:“大雨馬上就要來了。”

  “旱了這麽久,終於要來一場大雨,這一次莊稼也能保住了,收成也該會不錯了吧?”馬氏不無悲傷的說。

  一場大雨似乎真的要來臨了。在外面偷聽牆根的周止矛眼見要來一場大雨,心中更是急躁。他在外面聽著裡面幾人的嬉笑怒罵聲,卻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麽,心中一陣陣發緊。他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天空,雙手合十,祈禱不要下雨雲雲。可老天爺怎麽會聽他的,一個閃電便將他所有的祈禱擊得粉碎。

  大風一陣緊似一陣,將老孫頭家的門窗吹的呼呼作響。老孫頭看著即將來臨的大雨,說:“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大家穿好蓑衣鬥笠,我們準備出發。”

  接著在外面的周止矛便聽到開門和收拾東西的聲音,院牆外的他更是大喜過望。

  又聽到馬氏說:“正國,你把木車子推過來,載著你爹。”

  孫正國答應一聲去了,而鄭桂蘭小聲對孫正邦嘀咕道:“我們才不會推著你呢,又重又累的。”孫正邦忙推搡了她一下,讓她別多嘴。幾人小心翼翼的出門,馬氏在後面最後看了一眼老房子,戀戀不舍的將門鎖上。

  此時又一個閃電閃過,鄭桂蘭說:“爹,你看這雨馬上馬上就要下下來了,能不能等雨過去了再走,你看這天氣,雨一定會下地不小,我們這一身行頭肯定頂不住呀!”

  馬氏白了她一眼。說:“沒人強求你跟著,你也可以不跟著我們走。”

  “娘,桂蘭她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也擔心你們二老的身體,怕來這麽一場大雨再把你們給淋著,再得一場風寒,以你們二老的身體素質,怕是很難熬吧。”孫正邦忙替鄭桂蘭解釋。

  孫正國說:“大哥,爹媽非要頂風冒雨的走,一定是有緣由的,我們做小輩的也沒資格反駁,照著做就行了。”

  孫正邦說:“對了,爹你也不和我們說說,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我們為什麽非要逃走呀,再怎麽說也得給我們一個理由讓我們明白,別稀裡糊塗的呀。“

  坐在車子上的老孫頭一言不發,隻抬著頭看著一下接著一下的閃電。

  “你爹他年紀大了,你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想走你就好好跟著,不想走你現在往回走還來得及。”馬氏忍不住說。

  突然一個閃電劈在了幾人身後的一堵牆上,嚇的孫正邦夫妻一縮脖子,立馬都不敢在吱聲了。

  漆黑的夜裡都能感覺到厚重的烏雲,從四開的門外吹進來些許帶有泥土氣息的涼風。

  “果然要下雨了。”小義娘劉氏似乎預感到了什麽。

  “下了大雨這些螞蟻也許就都搬走了。”小義說。

  “下吧,讓每個人都睡個好覺。”說著話,劉氏轉身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說:“你也早點去睡,把那盞油燈留著,萬一再有什麽東西進來,好讓它們知道出去的路。”

  所有人都已睡去,昏黃的燈光下只剩下小義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山雨欲來,門外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吹的屋外的草木雜物咧咧作響,門窗被猛地吹的“砰砰”地不住地開合,屋裡的油燈也搖擺不定。

  小義忙去將未關閉的門窗關上,隻留有一扇門。突然天邊劃過一道長而刺目的閃電,緊接著一個炸雷響過,一陣風吹來,終究還是將那盞本就搖曳欲滅的蠟燭吹滅。

  小義猛然一驚,不由自主的一個轉身,閃電過後一片漆黑,一時之間他無法適應這樣的黑暗,而耳邊卻響起沉悶而又緩慢的走下樓梯的腳步聲,同時耳邊傳來一聲聲詭異的“咯咯咯”的使人心裡不由自主發毛的聲音……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小義似乎感覺到,危險已經來到身邊。

  另一邊遠遠跟在身後的周止矛也被那一道閃電嚇得不輕,那道閃電正巧劈在了自己不遠處。此時幾人已經慢慢出了村子,走在最後的馬氏依舊忍不住回頭望了又望,而一直陪在馬氏身邊的劉玉霞也看到了婆婆的不舍,連忙拉了拉馬氏,示意她快走。

  而此時在村外的那個行動遲緩動作機械的怪物已經慢慢走進村子,天空中每閃一個閃電,那個怪物便朝前走幾步,而閃電過後便再次停住腳步,仿佛全靠閃電的光芒來辮清前進的方向。而緊接而來的巨大雷聲,使那個怪物呆立在原地不自主機械地搖著頭,仿佛對雷聲有恐懼感,或者是被這雷聲打亂了前進的方向而需要再次辨認一般。

  它發出的“咯咯咯”的聲音被一聲聲的炸雷掩蓋,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靜等這一場久違的甘霖降下。

  那個怪物慢慢走進村子,從村頭沿著街道搖晃著身體步履蹣跚地慢慢往村子裡面走來。

  它無目的性的來到一戶緊閉著大門的人家,用身體靠在門上往裡面拱。

  那個怪物的力量齊大,三兩下就將單薄腐朽的木門推倒。

  屋內睡地正香的的男主人聽到門板倒地的巨響聲,驚地一下做起身來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而女主人也被坐起的男主人驚醒,抬著頭茫然的看著伸長脖子聚精會神聽著外面動靜的丈夫。

  “怎麽了?睡得好好的你發什麽癔症?”妻子睡眼惺忪莫名其妙地問道。

  男主人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女人也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仔細聆聽。只聽見外面電閃雷鳴的光影雷鳴聲中夾雜著一聲聲拖拉地面的聲音。

  刺啦……刺啦……

  閃電一下一下劃過,那聲音也伴著閃電一點點移動。

  一聲比一聲近,一聲比一聲清晰。男主人慌忙催促女人點亮油燈。

  女人披上衣服將油燈點亮的同時,頻率很慢的“刺啦”聲反而一下接著一下緊湊了起來。同時伴著這“刺啦”聲還清晰的傳來”咯咯、咯咯咯”的奇怪聲音,這聲音似是牙齒碰撞的聲音,又好似就是從喉間不自然地發出來的。

  隻一會兒功夫,便聽到“咣當”“咣當”地推門聲,屋中人還沒做出反應,接著屋門被“砰”地一聲撞開。

  女人嘴中的“誰”字還沒說完,已經被那隻人形怪物撲倒在地,張開一張比之常人更大幾倍的血淋淋大口,狠狠咬住了女人的臉頰。女人痛的大叫一聲,手腳並用的拚命蹬踹踢打那個趴在自己身上的怪物。

  男人見狀一時愣了片刻,還以為有人行不軌之事,直到聽到妻子的慘叫聲,方才醒悟過來。

  他忙起身來不及披上衣服,抄起一邊的扁擔便朝那怪物後背打去,嘴裡喊著:“什麽人你幹什麽……”

  那怪物仿佛並不會感覺到疼痛, 依舊貪婪的啃食著女人的臉頰,一會兒功夫,女人的半張臉已被那怪物啃咬的一片血肉模糊,隨後又將頭伸向了女人的肩膀啃咬起來。

  男人見狀,大驚失色,嚇得邊用扁擔用力地擊打著那怪物的頭,邊大喊妻子的名字,打到“咕咕”流出了黑褐色的膿血,那怪物依舊沒有停止。

  男人見用扁擔再大的力都沒有效果,忙上前去拉扯怪物,奈何怪物力量巨大,任自己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晃動半分。男人無計可施,忙跑到院中想找到一件更合適的東西,卻只是找到一根更粗一點的木棍。

  此時,星星點點的雨滴終於換成傾盆大雨,一瞬間傾倒下來,將男人淋成了水人。

  電閃雷鳴間,狂風將街上散落的雜物吹的到處紛飛。男人拿著那根粗壯的木棍,看著妻子悲慘的模樣,忍不住淚如雨下。看到那怪物依舊趴在妻子身上不住地啃食,似乎感覺到任何東西都已經救不了妻子。他扔下木棍,大哭著上前抱住怪物,想做最後一次嘗試。

  這一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身雨水的男人抱住怪物,那怪物突然一震,竟然停住了啃咬的動作,緊閉起了血盆大口。男人見狀想將怪物壓著的女人拉出來,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出。

  半晌,似乎怪物覺查到再沒有雨水滴在自己臉上,耳邊卻傳來一個粗重的呼吸聲,濕熱的呼吸吹到那怪物臉上,它木然回過頭來,看到另一個活動著的人,突然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將男人撲到身下。

  男人慘叫著,掙扎著,一切都被隱沒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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