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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八章 尾隨
  空氣中充滿詭異莫測的氣息,但每個人心裡依舊安寧祥和,這種風平浪靜地感覺讓人覺察不出一丁點危險氣息。

  萬籟俱寂的黑夜會讓活死人迷失方向,使它們沉睡。也許那個活死人就是迷失方向的一個。

  但它已被驚醒,危機漸近。

  老孫頭等人不會知道身後那可怕的怪物正尾隨而來。他們三人匆匆回到家,月已西沉。馬氏看到這麽久才回來。忙迎上去,埋怨道:“怎麽這沒久才回來,都快急死我們了。”

  孫正邦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用手邊拽著衣襟扇風邊說:“可累死我了,爹別看你瘦了吧唧的,我兄弟倆人還給累的夠嗆。”鄭桂蘭也忙過去用蒲扇給孫正邦扇風。

  劉玉霞端過兩碗水,一碗遞給老孫頭,一碗放到了孫正國旁邊,然後用袖子幫孫正國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唉,我說弟妹,你這麽偏心嗎?我的水呢?”孫正邦見此情形一臉的不悅。

  劉玉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老婆是幹啥用的,讓你老婆去端水去。”

  沒等孫正邦發飆,鄭桂蘭搶先發火道:“唉,我說弟妹,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你老婆幹啥用的?’說個話還夾槍帶棒的,什麽意思呀。再者說了,我是你哥,他是你嫂,說著羅裡吧嗦的話,你倒碗水也是天經地義的,還能少你塊肉怎的?”

  幾人聽完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孫正邦也用手戳她,小聲地說:“錯了,錯了。”

  鄭桂蘭一擺孫正邦的手,說:“你老戳我幹啥,我說的不對嗎?還是你發善心想英雄救美怎的?”

  “我可沒你這樣的哥,更沒有他這樣的嫂子。”劉玉霞忍不住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幾人也是跟著發出內心的笑來,每個人的笑聲中仿佛都在說,我們的確沒有你這樣的哥嫂,兒子兒媳!

  “去去去,我說錯了,別笑了,有什麽好笑的。”鄭桂蘭也覺出說錯了話,卻強裝鎮定。

  老孫頭突然說:“好了,都準備準備,我們出發了,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眾人聽此,笑聲戛然而止。

  一天中有兩個時間總讓人感覺到有種莫名的危險,一個是黎明之前,一個是黃昏之後。這兩個時間點是某些東西最活躍和最瘋狂的時候。

  小義和王小南兩人穿過胡同快步向街上走去,此時從身後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二人聽到一陣陣頭皮發毛。

  他們不敢回頭,但越聽心裡越是害怕。此時只能看著昏暗的天空以確定方向,其他全是影影綽綽的一片霧茫茫的感覺。

  他們越走的急,那種聲音似乎跟的越緊,兩人心裡已經緊繃到極點,卻也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吵到那些怪物,再發現自己的方位。

  突然前面一個人影一閃,小義不自主的喊出了聲:“誰?”

  “是我。”半晌一個人從陰影處走出來回答。

  “你是誰?”小義只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無法分清是誰,但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那人沒回答,反問道:“你是張正義吧?”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小義仔細想看清那人模樣,卻只能模糊地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是誰。只聽那人說:“我也是警察,你剛來可能還不認識我。我叫高東,是二組的,算是你的前輩。”說完還拍了一下阿義的肩膀。

  小義嚇了一跳。那人接著說:“不用害怕,

我又不會吃了你。唉?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那種可怕的螞蟻了?”  “對呀,你也遇到了?”

  “嗯,剛剛把最後一隻螞蟻給踩死。”說著話還忍不住疼的嘬了一下牙花子,接著說:“這些螞蟻太可怕了,把我臉都咬傷了。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有一個弱點,一到天黑他們就都走了,就像雞一樣,一到晚上就回窩,又好像是怕黑,如果不是因為天黑了,說不定我可能就讓它們給吃了也有可能。唉?你怎麽也來這裡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像說了個流弊的笑話,完全不像是經過一場關乎生死的事一般。

  “哦,有一個人報案說的就是這裡,接完電話已經沒有人了,我就自告奮勇的來了。”

  “嗯,勇氣可嘉,不過你是什麽時候接的電話呀?”

  “今中午呀。”

  “不對呀,我怎覺得今中午我來時候,就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呀?難道是我記錯時間了?”

  “不會吧,分明說的就是上河村呀。”

  “不對呀,是今天中午呀,難道真的是我記錯時間了……”高東好像神經錯亂一樣自言自語個沒完。

  此時王小南輕輕捅了小義一下,小聲說:“不早了,你忘了嗎?快回家吧。”

  “這位小兄弟是……”高東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回過神來,好奇的問。

  “是我的一個朋友,不過她是個女孩。”

  “哦,朋友。失敬失敬。”他話中有話的便伸手去和王小南握手。王小南沒有搭理他,阿義忙打圓場說:“我們還有急事要回家,就先不聊了,回警局再聊。”說完便想快步離開。

  “等我隨你們一起去吧,路上也有個照應,你看現在到處都這麽危險,你們也不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吧?”

  小義想想也是,再說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前輩,得罪了他以後在警局可能就多了一個敵人,也就答應了。

  小義找到自行車,載上王小南,三人向自己家快馬加鞭而去。

  此時天邊升起一輪彎月,正好可以照到阿義回家的路。由於心中著急,一路狂奔竟也不覺得多累。

  月初時分,月亮升起的快,落下去的也快,正好在月亮落山之時,三人回到了家。老遠就看到自己家燈火通明,還不是聽到“啪啪”奇怪的聲響。

  到了家門口,王小南下了車,小義將車子扔到一邊,推開門喊了一聲:“娘,我回來了。”

  果不出所料,剛到家就見到自家燈火通明照耀下的的地上到處爬滿了螞蟻。

  聽到小義的聲音,自家的老媽子於媽馬上迎了出來,埋怨道:“你怎麽才回來,看把你娘急成什麽樣子了。”

  小義顧不得和於媽多說話,立刻安排於媽多打一些水來。只見小義的娘正拿著一塊木板在地上一下下砸去,走近一看,砸的正是一個個碩大的螞蟻。

  小義走過去快步用腳踩死向屋裡面爬去的螞蟻,王小南和高東也跟著進屋幫忙踩螞蟻。同時阿義將一盆水潑到母親周圍,那些在母親周圍的螞蟻見了水立刻躲得遠遠的。

  小義放下盆又讓於媽打更多的水,於媽見這招有效,忙快步去打水。就這樣往地上潑了幾盆水後,他又安排將所有燈都熄滅,隻留一盞燈照明,並調的很暗。

  小義將那盞油燈放到桌上,卻不自覺無緣無故地回頭看了一眼高東,卻看到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的微笑。

  一天的勞累讓所有人都筋疲力竭,拍了半天木板的阿義娘劉氏甩著酸痛的胳膊要水喝。於媽端過一杯水,劉氏一邊喝水,兩隻眼睛滴流亂轉,偷偷觀察著屋裡的每一個人。

  一盞昏黃的油燈不能完全看清每一個人的樣貌,他指著王小南問阿義:“這個人是誰?”

  小義忙說:“她是我的朋友,今天白天多虧是她救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被那些螞蟻給咬傷了。”

  劉氏點點頭,又指了指另一邊的高東問:“他又是誰?”

  “他是我警局裡的同事。”

  “她是做什麽的?”

  “她……是逃難來這裡的。”

  “哦,小叫花子。”然後又將指頭指向高東,問:“他又是做什麽的?”

  “他是巡警呀,是我的同事。”小義一臉懵逼的說。

  “她叫什麽?”

  “她叫王小南。”沒等劉氏再問,小義接著指著高東,說:“他叫高東,是我警局裡的同事,今天在上河村碰到的。”

  “哦。”劉氏點點頭,然後回頭對於媽說:“於媽,你去收拾兩間屋子,讓這兩位小兄弟住下,一看他們都挺累的。”

  於媽答應一聲上樓去了。高東忙說:“不用麻煩了,其實我家離這裡也不是太遠,半個鍾頭也就能到家,就不打擾了。”說著話便準備往外走。

  劉氏一伸手,說:“哎,既然是小義的朋友,又幫了阿義很多忙,理應吃了飯,再說這麽晚了路上不安全,住一夜明天再走。於媽,去準備兩個菜讓客人吃了好休息。”

  高東不好再說什麽,也就只能這樣了。只聽劉氏接著說:“阿義一會你帶這位小兄弟去洗一洗,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畢竟人家救過你,咱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要懂得禮尚往來。”

  “知道了娘,人家是個姑娘。”小義小地再次解釋道。

  劉氏似乎沒聽到,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阿義望著娘的背影,似乎很害怕她的樣子。娘這樣子從說話的口氣中就猜到肯定是生氣了,擱以前小義回來她肯定會很高興的問東問西,以後可不能再這麽晚回來了。

  阿義招呼兩人坐下回身去下了一壺茶,坐在那裡等於媽做飯。阿義低頭沏茶,王小南坐在高東對面,在一瞬間看到高東嘴角一陣抽搐,眼睛似乎也散發出說不清楚的詭異地光芒。

  王小南忙抬頭看小義,見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麽,本想對阿義使個眼色,再一低頭卻發現高東的神情又恢復如常。她心裡打鼓,但沒有實錘也只能當做是自己看花了眼。

  很快於媽端上幾碟小菜,三人累了一天早就餓的不行,沒想到的是高東一個人就吃掉了桌上三分之二的食物,最後連連一點菜湯都沒剩下。吃完還不好意思的對二人笑笑,看著樣子似乎並沒有完全吃飽一樣。小義又讓於媽拿來兩個饃,高東又接過來三兩口吃完,依舊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高東打著飽嗝,又打了個誇張的哈欠自己先去樓上休息。小義讓於媽帶著王小南去洗澡,王小南跟在於媽後面,看她的眼神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如何說起的樣子,可惜阿義並沒有察覺到。

  一瞬間,小義也曾覺得高東打哈欠的嘴巴張的格外的大,不像常人那樣的大小,但自己與高東並不了解,也並不能多做猜測。

  也許他只是打了個最醜的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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