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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一十一章 血屍蟻
  借著微弱的燭光,孫正國隱約看到神像下面有幾隻老鼠在打架,而且能清楚的看出是一隻老鼠佔了絕對上風,將另一隻老鼠緊緊壓在爪子下面,而那兩隻老鼠周圍還有一些倒在那裡不動彈的老鼠。

  那隻老鼠看到有蠟燭的亮光,猛地回頭,孫正國竟然看到那隻老鼠的眼睛發出幽幽的紅色光芒。

  他將蠟燭湊近一些想看的更清楚,這一看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隻佔了上風的老鼠用爪子壓著另一隻老鼠,而同時嘴巴不停地撕咬著腳下那隻老鼠身上的皮肉,那隻老鼠每咬一下,地上倒著的老鼠便“吱吱”慘叫一聲抽搐一下,看上去甚是恐怖。而在旁邊幾隻不再動彈的已經少了很多皮肉漸漸腐爛散發著惡臭的老鼠屍體。

  孫正國“哎呀”一聲,嚇得倒退一步,手中的蠟燭也掉落在地上,屋裡瞬間變得漆黑一片。接著就是不知什麽打翻在地的聲音。

  此時幾人都已被驚醒,緊張地聆聽周圍的動靜。正聽到“吱吱”幾聲老鼠的叫聲,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

  突然從屋頂劃過一個閃電,周止矛清楚地看到那隻老鼠向孫正邦“飛去”。

  的確只能用“飛”才能形容。

  只聽“哎呀”“哎呀”“啊“幾聲慘叫,接著便聽到鄭桂蘭說:”我的腚,哎呀……”

  幾個人都神經緊繃起來,齊在地上亂轉,卻不敢在一個地方停頓半分,奈何老孫頭行動不便,似乎只能等著挨咬的份。

  不一會兒又聽到孫小福說:“娘,我的手,像是也被咬了一口,嗚嗚嗚……”

  孫正國和劉雲霞此時分別又點燃一根蠟燭,屋裡立刻變得亮堂起來。

  周止矛突然大喊一聲:“在那!”說罷便追了上去,一腳踩到腳下,順便還使勁扭了扭腳。

  那老鼠終究一命歸西。

  ……

  很快,藍昔幫我辦了出院手續。

  醫生說,這小夥子棒的像頭牛,完全沒問題,可能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

  我的頭還是有些痛,這種痛不是生理上的疼痛,更像是腦子中盛滿了許多不願意盛的東西一樣,想讓它空出來反而越盛越滿的感覺。心理壓力太大了?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哪裡的心理壓力呢?

  藍昔一面看著我痛苦的表情,一面又很為難地猶豫道:“要不還是再住一天觀察觀察,你這樣著實讓我不放心。”

  她的猶豫我知道,出土新鮮腐屍這件事,上面催的很急,引起了極大的社會效應,她又想著我能盡快給出個指導意見,一面又擔心我的身體。她知道我是一個平時很注意保養鍛煉的人,像這種突然昏倒的情況以前從沒有過。這一次住院做了個全身檢查,也是各項指標完全正常,這樣看來昏迷這件事就變得蹊蹺起來。

  這段時間總是感到莫名其妙地累,有時候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還是會感覺睡不飽。這一次變得更嚴重,直接住了院。

  最奇怪的是就在剛才藍昔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時,我還在病房裡睡著了。雖然只是幾分鍾時間,但在我的睡夢中仿佛又過了很久一樣。

  辦完出院手續,我們迅速回研究院。看得出來,作為院長助理的她,院長所急就是她所急,而我卻突然變得忐忑起來。

  ……

  王小南猛然間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高東將身體轉向王小南以後,身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王小南。王小南隻跑出了兩步便被高東狠狠撲倒在地,

接著便張開異於常人的血盆大口向王小南的後背咬去。  小義眼見高東如獵狗般撲向王小南,也迅速抄起一把椅子向高東的頭狠狠打去。他一下一下將椅子打到高東的頭上,同時嘴裡大喊:“於媽,快來幫忙。”而高東只是歪一下頭,接著又回過頭來向王小南咬去。

  奈何於媽和小義娘劉氏都是女流之輩,猶豫著不敢下樓。王小南被壓在高東身下動彈不得,小義丟下椅子死死拽住高東的衣領,不讓他咬到王小南。

  王小南用力將手伸向不遠處的桌子。終於握到桌子腿時,桌子明顯不能承受她的拉力,反而被王小南越垃越近。

  此時,桌子上一把茶壺被剛才拖拽時的震動震掉落下來,“嘩啦”一聲摔得粉碎。王小南趁機撿起一塊茶壺碎片,回身猛的將碎片插入高東長著的血盆大口之中。

  隻這一下,高東的嘴中流出大口大口的褐色膿血,王小南也趁機爬出來。只在高東猶豫的片刻,小義忙將再抄起一把椅子架在了高東的身體上。高東將茶壺碎片吐出,接著便拚命掙扎起來,王小南見狀也幫忙死死壓住椅子。

  此時樓上的兩人看到也忙跑下樓來幫忙。小義大聲說道:“於媽快找些繩子來,將高東綁住。小南,你再將茶壺碎片塞到高東的嘴裡去。”

  足足一刻鍾的功夫,四人才將高東牢牢地捆了個結實。被捆著像粽子一樣的高東依舊奮力的蠕動著,嘴中發出“呲呲”“呼呼”“咯咯”的聲音。

  四人筋疲力竭的坐在一邊看著掙扎的高東,依舊不敢放松警惕。

  於媽拍著胸口,久久不能平複心情。她大口喘著粗氣,心有余悸語無倫次地指著高東問道:“這……是個什麽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麽?太……太嚇人了,他怎麽還咬人……”

  王小南揉著膝蓋,雖然並沒有被高東咬到,但也受了極度的驚嚇,同時被撲倒和被壓著時也還是受了一些傷。

  “你沒事吧?”小義見王小南毫無血色的臉,關切的問。

  王小南搖了搖頭,依舊心有余悸說不出話來。

  劉氏暗中瞅了小義一眼,酸溜溜的說:“你娘也差點傷到了呢,剛才你娘也嚇得不輕,怎麽有了媳婦忘了娘了嗎?”

  王小南聽到“媳婦”時,又羞又臊還有些生氣,奈何卻不能表現出來。

  小義看了一眼王小南,忙說:“娘,你說的哪裡話,人家小南剛才幫了大忙,又被高東撲倒受了傷,我們理應關心一下。”

  “哼,果然你和你爹一路貨色。”劉氏還是有些不忿。

  於媽也覺得劉氏有些過分了,忙幫襯著說:“老太太,你忘了剛才多虧人家姑娘救得咱家少爺,我們是應該謝謝人家的。”

  “是,我們都應該謝謝她。”劉氏反而更加不忿。

  “不用不用,我也沒幫上多少忙,剛才還是多虧了阿義、伯母和於媽救我,理應我謝謝大家才對。”王小南說著起身對劉氏和於媽鞠了一躬。

  於媽忙站起來說:“王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能這麽勇敢真是不容易。”

  劉氏只是將頭撇向一邊,心想:不就在一個屋裡一個小時,兩個人感情就這麽好了?

  生氣歸生氣,但剛才的確多虧了她。想到這,劉氏也說道:“好了好了,剛才我兒子多虧了你,我兒子也救了你,算扯平了。現在這個人怎麽辦?兒子你是警察,你說說怎麽辦吧?”

  小義想了想,說:“我也沒辦法,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沒有人看著,要不你們先去休息,我先看著他,等一會你們再來替我。”

  劉氏看了一眼王小南說:“那可不行,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萬一他掙脫了繩子,你再睡著了,那多危險啊。”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沒事娘,這麽嚴重的事我不可能睡著的。”小義忙解釋道。

  “那可不一定,你看剛才把你累的,你肯定盯不了多久就會睡著。”

  “我陪小義少爺吧。”於媽說。

  “還是我陪著小義吧……”

  沒等王小南說完,劉氏馬上接口道:“好,就這麽定了。”說著便背著手上樓去了。

  於媽無奈搖搖頭,囑咐幾句也跟著上樓了。

  廳裡現在只剩下了王小南和小義,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相視一笑。

  當第一遍雞叫之時,小義已經困得哈欠連天,努力睜著眼。

  “你先去睡一會吧,一會你再替我。”王小南推了一把半睡半醒的小義說。

  小義猛的驚醒,說:“不用不用,你自己我不放心。”奈何他已經困到不行,剛說完後接著睡著了。

  王小南抬頭看了看即將熄滅的燭台,忙去將旁邊另一個燭台重新點上。而在她點燃蠟燭的時間,打翻茶壺後流在地上的水漸漸流到了高東嘴邊。而昏暗的燭光下,王小南並未仔細分辨高東頭周圍淌滿了茶水還是什麽的液體。不一會兒從高東嘴裡爬出幾隻深紅油亮的碩大螞蟻。

  王小南點上蠟燭,回過頭來只看到那幾隻螞蟻迅速的逃到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王小南有種不詳的預感,看著方才還發出怪異聲音奮力掙扎著的高東此時沒有了半分生氣,渾濁的眼珠也慢慢變得死灰一般,並慢慢合上……

  孫正國拿著蠟燭走到被踩死的老鼠前,蹲下身看到那隻被踩扁的老鼠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周止矛也蹲下神,接著捂起了鼻子,直呼:“好臭好臭。”

  孫正國回頭對老孫頭說:“爹,這老鼠都臭了怎麽跑起來這麽靈活?”

  沒等老孫頭說話,周止矛突然指著那老鼠大喊一聲:“快看,那老鼠又要活了。”

  眾人同時一驚,心想被踩的稀巴爛的,怎麽可能會活過來。

  孫正邦也好奇的湊過來看,鄭桂蘭膽怯拉著孫小福被咬傷的手捂著腚也跟在他身後。

  只見那隻踩扁了的老鼠肚子開始一鼓一鼓的,眾人不禁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不一會兒,只見從老鼠身體裡面爬出一隻深紅色的碩大螞蟻,慢吞吞的走在潮濕的地上,仿佛每一步都很猶豫一般。

  “爹,從老鼠嘴裡爬出來了一隻很大的紅螞蟻。”孫正邦指著螞蟻驚訝的回頭對老孫頭說。

  老孫頭一聽,驚地猛然從桌案上坐了起來。他面無血色,聲音顫抖近似嘶吼一般的說:“快躲遠點,那是一隻血屍蟻,被它咬到就麻煩了。”

  幾人一聽,大吃一驚,齊齊後退幾步。只是那隻螞蟻爬行的速度極慢,一時間對眾人造成不了傷害。

  “那怎麽辦?爹你快想個辦法。”孫正邦著急的問道。

  “正國,你快找一個東西將那隻螞蟻扣住,千萬不要碰到它,更不能讓它爬到你身上。”老孫頭急得從桌案上跳下來,一瘸一拐的向幾人走來。

  孫正國左顧右盼,卻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回頭一看,看到那個碎了的香爐,忙拿起來,還不忘對著神像拜了拜後回身將緩慢爬行的血屍蟻扣住。只因香爐只剩下一半,要隨時將爬出來的螞蟻重新扣住,幾乎每一次都讓幾人發出一陣驚呼。

  周止矛回頭看了看老孫頭,問道:“老孫,你說這個螞蟻這麽可怕,怎麽行動這麽慢?”

  老孫頭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興許是剛才那一腳把它踩傷了也有可能。”

  周止矛又回頭看了看那螞蟻,說:“是有可能,你看它幾隻爪子慢慢抬起慢慢放下的動作,一看就是爪子受傷了。”

  老孫頭不置可否,他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只有靜觀其變了。

  片刻之後,周止矛似想起了什麽一樣地說:“我說老孫頭,這螞蟻都是群居動物,不可能就這一隻吧,不會周圍還有很多我們沒發現的話,突然跑出來一群,那怎麽辦?”

  眾人經此一提醒,心中不免大驚。鄭桂蘭更是拽著孫正邦的袖子不住搖晃著說:“他爹,咱們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你看把小福給咬的。我腚都被它咬去了一塊肉。”

  還沒等孫正邦做出反應,鄭桂蘭接著說:“完了完了完了,我讓那個老鼠給咬了,爹你說我會不會死呀?”說著便開始哭起來。

  “哇”一聲,孫小福突然哭的更大聲。“爹、娘,老鼠也把我咬了,我要死了,嗚嗚嗚……”

  “先別哭了。”老孫頭低喝一聲:“去看看傷口有沒有什麽事。”

  孫正邦忙拉著兒子孫小福去到蠟燭底下仔細觀瞧。只見孫小福的手被被咬去了一塊皮,並沒有流太多鮮血,但能從蠟燭光線下隱約能看到微微有些腫起。

  鄭桂蘭一聽老孫頭這樣說,更是又急又嚇,奈何自己的傷口在屁股上,自己男人不管自己隻管兒子了。她左顧右盼,隻得將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劉雲霞身上。

  劉雲霞無奈,拿起一盞蠟燭陪著鄭桂蘭向神像後面走去。

  孫正邦突然“哎呀”一聲驚呼,說道:“爹,小福的手腫了。兒子,你疼不疼?哪裡不舒服嗎?”

  在神像後面正在退褲子的鄭桂蘭聽到孫正邦的驚呼,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大哭起來,也顧不得隻退了一半的褲子,弄得劉雲霞滿臉的無奈,同時又有些同情。

  老孫頭走到孫子孫小福身邊,拿起他的手仔細看了看手指上的傷口,說:“這應該是被老鼠咬傷後的正常情況,不用太擔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油布包裹的小藥瓶, 倒出一些粉末塗抹到孫小福的手上。

  鄭桂蘭聽到後大喜過望,立馬停住了哭聲,對著劉玉霞央求道:“弟妹,你幫幫忙給我也塗上一點吧。”

  劉玉霞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前面從老孫頭手裡接過小藥瓶,又倒出一些塗抹到鄭桂蘭受傷的屁股上。剛倒上一點,鄭桂蘭就痛的“唉吆”一聲。她邊痛的齜牙咧嘴,還一邊央求劉玉霞多倒一點藥粉。

  劉玉霞邊塗抹藥粉,邊看到鄭桂蘭的傷口明顯嚴重的多,有一處地方已經有一些化膿。

  塗抹完畢,劉玉霞將藥瓶交還給老孫頭,鄭桂蘭也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出來。孫正邦也忙上前攙扶一下,卻被鄭桂蘭生氣的擋開。

  眾人圍著一隻螞蟻,卻不知如何是好。老孫頭走向前,拿開那半隻香爐,一腳踩到那隻血屍蟻上。

  眾人見到不禁驚呼一聲,片刻之後便想明白了。這麽簡單的道理,卻都沒有想到。

  眾人看看被踩死的螞蟻,又看看老孫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老孫頭回身向剛才躺著的桌案一瘸一拐地走去。邊走邊說:“正邦、正國和止矛,你三個今晚輪流值夜,注意還有沒有這種螞蟻出現,或者老鼠,一定不要全都睡著了。”

  三人答應一聲,卻出奇的沒有一個人反駁。

  雖然沒有了雷聲閃電,但雨依舊沒有停的跡象,看來可能這場雨會下一整夜。

  老孫頭不能確定,自己的藥粉對於鄭桂蘭和孫小福的傷口有多少作用,或者說,是否能否起一點作用,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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