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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之殤》第一十二章死神來了
    下了一夜的大雨終於在清晨第一縷晨光升起前的一刻停歇。

  孫正邦和周止矛背靠著背坐在一塊木板上呼呼大睡。

  天漸漸亮了,一道晨光打在假寐的孫正國的臉上。一夜未睡的他起身,再次圍著大殿轉了一圈,以確定真的沒有危險存在。

  王小南推開窗戶,雨後的空氣濕潤而清新,透著寒意直衝入腦中,讓混沌的大腦瞬間醒來。

  她不禁猛吸了幾口,微涼中透著泥土與青草的芬芳。

  暖暖的晨光照在牆角的一株小花上,在花朵上的露珠中折射出如珍珠般耀眼的光澤。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禮,那株小花依舊倔強的昂著頭,任憑風浪滔天,我自巋然不動!

  王小南來到院子中,從東邊的那顆梧桐樹樹葉的縫隙中看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光芒似一道道金針射入眼瞼,很暖,卻不刺眼。

  她使勁伸了一個懶腰,手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整整一夜未睡讓她疲憊不堪,清晨微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證明自己還活著。

  這似乎又是讓她充滿活力的一天。

  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排椅上的呼呼大睡的小義,還打著輕微的鼾聲,有些無奈又愛憐的搖搖頭。

  還好,一整夜都沒再發生可怕的事。

  王小南回到屋中,抬頭看了看樓上,屋門緊閉,屋裡的人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似乎是昨夜幾人都太累的緣故吧。

  王小南這樣想著。

  她蹲下身遠遠看著倒在地上的高東,卻看到從高東頭的周圍全是深色的液體,也看到他鼻子和嘴中流出褐色的膿血。

  她大驚失色,不禁驚呼出聲來。

  躺在長椅上的小義也被這一聲驚呼,嚇的一個翻身掉到了地上。

  他起身摸了摸磕疼了的頭,一時竟也沒有反應過來。當看到王小南拍打著高東的臉頰大聲呼叫的時候,才漸漸反應過來。

  他忙跑過去,只見高東不住地抽搐著從嘴裡和鼻子中噴出血來。

  兩人的驚呼終於把樓上的於媽和劉氏驚醒,她們匆忙穿好衣服衝出屋門,看到高東可怕的樣子,忙踢踏著鞋子往樓下疾走。

  小義抱起高東,將他放到長椅上。高東依舊不停地吐出濃血,不一會兒就將小義的衣服染紅。

  於媽跑到三人身邊,接著就捂起鼻子,後退一步,說:“天呐!怎麽有股腥臭味呀?”

  劉氏也跑過來,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不禁捂著鼻子說:“快把他放下,誰知道他有沒有毒啥的。”

  他一時沒了主意,看著王小南詢問道:“小南,你看該怎麽辦呀?”

  “先送到醫院。”王小南斬釘截鐵地說。

  “他沒事了吧?”小義有些擔憂地問。

  王小南當然知道小義話裡的意思,想到昨天晚上那隻深紅色的螞蟻,心想應該就是從他身體裡爬出來的,但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

  她忙去拿一根木棍,想將木棍塞到高東的嘴裡,但此時的高東已經牙關緊閉,無論如何都塞不進去。她隻好用一條汗巾將高東的嘴巴包住,然後給了小義一個肯定的眼神。

  孫正國來到老孫頭身邊,將馬氏和老孫頭等幾人搖醒,說:“爹,天亮了,我們該出發了。”

  眾人隨便吃了一些隨身攜帶的乾糧。老孫頭看著一臉祈求之色的周止矛,知道他什麽也沒帶,便將自己的餅掰了一塊遞給他。周止矛馬上接過來,千恩萬謝的躲到一邊大吃起來。

  這一夜幾人都累的夠嗆,早晨這頓飯吃的格外的香。

  鄭桂蘭一邊自己吃著乾糧,一面埋怨道:“這餅這麽硬,怎麽吃嘛!”

  她似乎忘記了屁股的疼痛,竟然坐在桌子上蕩起腿來。一邊的孫小福看著手中的餅,一口都不想吃。

  “兒子,快吃呀。你手還疼不疼?”孫正邦問。

  孫小福搖了搖頭。

  鄭桂蘭聽到才想起自己的屁股也受了傷,但似乎不怎麽疼了。想到這,高興的將手中的餅三下五除二吃了個一乾二淨。

  心情好吃什麽都香了。

  老孫頭看著鄭桂蘭似乎也沒有了大礙,心中一塊大石也放下。他吃完手中的餅,走下桌案。孫正國立刻將手中的餅放下過來攙扶。

  腳一落地,老孫頭試著活動了活動,感覺腳沒有昨天那麽疼了,但還是有一些感覺。老孫頭讓孫正國扶著自己來到廟宇的院子中。

  只見廟宇依著一座小山而建,院中雜草叢生,但還是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有一條剛踩出不久得小路。二人沿著小路來到院子的後邊。

  只見破廟後面是一個小水塘,一夜的雨讓本就不大的水塘盛滿了水,一條很小的溪流從後面的圍牆底下流出,從水底生長的水草能猜測出這個水塘並沒有乾枯過。

  二人不禁好奇,這麽乾旱的天,為什麽這裡的水塘怎麽沒有乾枯。也許真的有神靈保護?

  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價值的東西,兩人便回到了殿內。

  馬氏忙上前問道:“發現什麽東西了嗎?”

  老孫頭搖搖頭說:“除了後面有一個水塘外什麽都沒有,但很奇怪的是,這個水塘似乎從沒有枯過。”

  馬氏不置可否,這也不能說明了什麽不是嗎?

  有了昨晚上的經歷,眾人都分別找了一些趁手的乾樹枝作為防身的武器。老孫頭說:”出了這座廟不遠就是一個村莊,我們去那裡看看。”

  周止矛聽後有些氣憤的說:“老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道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個村莊,為什麽還讓我們在這座不遮風不避雨的破廟裡窩了一晚上。”

  鄭桂蘭接著口說道:“對呀,爹,你看這一晚上把我們給憋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還把我們家的小福給咬傷了,唉吆,我的腚……”還沒說完,就捂著腚“嗨呀”起來。

  “你們懂什麽?你爹能不知道嗎?我們是在哪裡?是神仙住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神仙庇佑,你們早就讓那些個東西吃了還不一定。再說了,不是你們吵吵嚷嚷著要找個地方避雨嗎?現在又說這些有什麽用。“馬氏有些憤憤不平地說。想到那些東西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眾人一聽都變得啞口無言。

  此時孫正國綁好車子,說:“爹,好了,您上來吧。”

  老孫頭搖搖頭說:“我覺著還行,先走一會兒,看看累了再坐也不遲。”

  孫正國將車子交給周止矛,去攙扶老孫頭。周止矛一百個不願意的接過車子,嘴裡還嘟嘟囔囔地埋怨了一通。

  幾人跟在老孫頭身後慢吞吞地走著,似乎覺得青天白日下就是安全的。眼見前面不遠就是一排排房屋。眾人大喜過望,孫正邦首先超過老孫頭向那裡跑去。

  落在最後面的周止矛聽到地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低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忙將車子一丟便向前奔逃。邊跑著嘴裡還大喊著:“快跑,有血屍蟻!”

  走了昨晚的經歷,眾人不管見到什麽樣的螞蟻都以為是血屍蟻。

  眾人聽到後也是吃驚非小,看著周止矛飛奔而去,回頭一看,果見一大群黑色的螞蟻正向自己這邊爬來。

  孫正邦抱起孫小福便一個箭步首先向周止矛追去,鄭桂蘭也捂著腚有些跛的追向孫正邦,嘴裡大喊著:“孩他爹,你等等我。”

  孫正國見狀,忙回身將周止矛扔掉的車子推過來,將老孫頭扶到車子上奮力向前推去。

  劉雲霞攙扶著馬氏拉著兒子也是以十米衝刺的速度往前趕。

  眾人跑的滿頭大汗,而被孫正邦抱著的孫小福卻是一臉的淡定,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孫正邦也因此漸漸落在後面,連一瘸一拐的鄭桂蘭都超過了他,同時還不忘對他說:“孩他爹,快跑,血屍蟻追上來了。”

  跑在最前面的周止矛突然指著前面說:“前面一條河,怎麽辦?”

  眾人又是一驚,前面果然傳來隆隆的水聲。平時這條小河並沒有多少水,昨夜一整夜的雨讓這條小河也變得湍急起來。

  只聽“哎呀”一聲,落在最後面的孫正邦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同時將孫小福也重重摔在地上,接著便是孫小福“哇哇”的大哭聲。

  雖然鄭桂蘭的屁股受傷,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逃命比什麽都有動力,連老公孩子顧不得了。

  她一直都是前幾名。

  眼見父子倆同時摔倒在地,雖然老公不需要自己照顧,但孩子可是自己的心頭肉。

  她忙跑回去拉孫正邦和孫小福,但眼尖的她驚恐的看到,有很多螞蟻已經爬到了他的他的腿上。

  她看到越來越多的螞蟻已經鑽到了孫正邦的衣服下面,急得大叫道:“正邦,正邦……快來救人哪,快來人呐……”

  劉雲霞扶著馬氏無法脫身,孫正國快走幾步將老孫頭放下,回身發現孫正邦吃力的爬起來,慢慢往前跑。

  孫正國扶起鄭桂蘭,然後將孫小福抱起來放到車上,推著二人往前走。

  鄭桂蘭見老公爬起來,心想也許沒事了,便扶著老公費力地往前走。這樣他二人就落在了最後面。

  她不經意間低頭看了一眼,見孫正邦身後還有很多螞蟻尾隨。

  周止矛站在河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找了幾塊大一點的石頭扔在水裡,卻很快被河水衝走,隻聞其聲不見其石。

  水有些湍急,膽小的周止矛遲遲不敢下水。

  孫正國幾人來到小河邊,毫不猶豫的抱起自己的兒子首先便往河裡走去。

  水隻沒在了孫正國的腿彎處,雖然走的有些吃力,但完全可以平安過河。

  周止矛見狀也立刻往河裡走,劉雲霞也扶著馬氏一點點過河。

  孫正國將兒子放下,又跑回來抱起“哇哇”大哭的孫小福,扶著老孫頭過河。

  此時馬上就要到河邊的鄭桂蘭“啊”的一聲驚呼,丟下孫正邦就是一陣狂跑。

  她一面跑著一面拍打著身體,仿佛身上也爬上了螞蟻。

  她身上真的也爬上了螞蟻,從孫正邦的身上爬上的。

  而被鄭桂蘭丟下的孫正邦此時無力的倒下,只見他身上爬滿了螞蟻,有黑色的,也有一些褐色的,有的張開爪子都有榆樹葉那般大小了。

  孫正國想去救他,卻被老孫頭喝住。

  “晚了,你哥他回不來了。”

  站在對岸的幾人還看著一路狂奔的鄭桂蘭,不知如何是好。跑了半晌,她卻像沒事了一樣,慢慢趟過了河。

  眾人站在河對面看著爬滿螞蟻的孫正邦都悲戚戚地。

  馬氏抽泣著說:“我的兒呀,你命怎麽這麽苦。”

  而鄭桂蘭和兒子孫小福卻像個旁觀者一樣,面無表情。

  或許是被嚇壞了吧?

  眾人只看到孫正邦身上爬滿了螞蟻,卻沒人注意這滿身的螞蟻中夾雜著幾隻明顯更大一點的深紅色的螞蟻。

  這才是真正的血屍蟻。

  小義看到王小南這個眼神,就明白了她眼神中的含義,忙將高東背到身上,衝出院子向醫院跑去,隻留下劉氏和於媽在後面跺著腳的大喊的聲音。

  “少爺,你小心那個怪物咬你啊。”

  “真是不要命了嗎?小兔崽子,快放下!”

  小義和小南已經跑出去很遠,於媽和劉氏也隻好無奈又擔憂的回到屋中,來回踱著步,嘴中絮絮叨叨的,卻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

  很快,小義將高東送到了醫院,一下將高東放到大夫的桌子上。

  此時高東已連吐血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者已經將能吐的血都吐乾淨了,而只剩下微弱到不易察覺的呼吸。

  大夫嚇的一個激靈,看到後出於本能地忙拿出手電照了照高東的眼睛。

  只見高東眼睛的瞳孔正慢慢放大。然後又摸了摸脈門,幾乎摸不到了。

  大夫無比惋惜的搖了搖頭,說:“已經晚了。”

  此時眼見著高東的眼角慢慢流出一滴紅色的眼淚。小義仔細一看,卻見高東的七竅都漸漸流出紅色的液體來,嘴中流出的更多,濕了一大片桌子。

  漸漸地,高東的眼睛無力的閉上,很安詳,卻又很恐怖。

  雨後的青山城顯得格外的生機勃勃,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小販的叫賣聲,街邊攤人們的吃飯聲,驢車的銅鈴聲,車輪滾過石板路的轟隆聲,熟人見面的交談聲,全部匯入小義的耳中。似乎大雨過後每個人都心情舒暢,聽上去有種欣欣向榮的感覺,一點都感覺不到末日來臨大那種蒼涼悲愴感。

  小義無精打采的走在去往警察局的路上,這聲音與他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反差。

  小義手拖著警服一身是血的來到警局,警局內的同事見到嚇了一跳。看到小義木訥悲戚的表情,一個巡警上前,用手在阿義眼前搖了搖,低頭看著小義問:“張正義,你這是怎麽了?身上怎麽這麽多血,你殺豬去了?”

  眾人沒有笑,都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

  “小義來了?快進來。”突然從局長辦公室內傳出局長王大年的聲音。

  小義將警服甩到身後,慢吞吞的來到局長辦公室。

  正坐在辦公室後面太師椅上的王大年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是嚇了一跳。他忙起身,有些驚恐的看著他,問道:“小義,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快讓姑父好好看看。”

  小義沒理會王大年半真半假的關切,將警服褂子往地上一扔,悲愴的說:“局長,高東死了。”

  小義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在警局都很少叫王大年“姑父”, 即使王大年允許他這麽叫。

  王大年一聽,也是大吃一驚,忙問:“高東死了?你怎麽知道?他又不和你一組,他和你在一起了?”

  小義便將昨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王大年簡略地說了一遍,他聽後驚歎的搖頭不已。

  片刻之後,他安排人去將高東從醫院裡接回來,然後對小義說:“你先回去洗洗,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來上班。”

  他還需要對小義剛才說的話好好咀嚼一遍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從這幾天的報警情況來看,也絕非胡編亂造,空穴來風。

  小義經過辦公區,很多巡警都回來了,任憑每個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他都木然無視。

  他又經過那條熱鬧的街道,仿佛街上的熱鬧已經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城外的一處水塘邊。一整夜的雨讓這個本來乾涸的水塘水滿欲溢。

  他坐在水塘邊柳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大柳樹還未枯死的樹枝,此時變得鬱鬱蔥蔥,隨風飄揚。

  他胡亂撿起一塊石頭投向水中,平靜的水上泛起一個個漣漪。

  昨夜發生的事,讓這個剛踏入社會的青年一時間接受不了。

  人的認知還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和寬度,怎麽可能一個好好的人在一夜之後就那樣的死去了呢?死的那麽恐怖而又悲慘。

  是哪裡出了錯嗎?還是說疏忽了哪裡?

  小義想的出神,卻不曾感覺到身下坐著的石頭邊上有一隻碩大的螞蟻洞,從洞裡進進出出著很多碩大的褐色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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