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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道何行》第2章 風波漸來襲
  從飯堂一路奔向後院廂房,老六輕輕敲了幾下房門,並未聽到裡面有動靜傳來,等了一會兒後又敲擊了幾下,依舊毫無反應。

  最後,他鼓足勇氣猛的一推,只見房門一下就被推開,而師父的聲音還是沒有出現。

  老六不僅有些著急,明顯有些不對勁,也不想那麽多,急忙朝裡一衝。

  只見,整個屋內空空蕩蕩,除了空氣中還彌漫著燒過什麽東西的味道外,看不出其他任何生氣,甚至連被褥都是整整齊齊。

  老六見此嚇得不輕,一邊大喊,一邊朝外衝去。

  “師父不見了!師父不見了!!”

  ……

  當又一次把觀內觀外都查看一遍後,眾師兄弟終於確定師父是真的不見了。

  圍坐在飯堂的長桌邊,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大師兄,你說師父是不是被熊瞎子叼走了?”

  老四周君,有些不確定的說到。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師父還沒有這麽不告而別過,即便是出鏢或是外出辦事,總是會通知一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消失的無聲無息。

  “胡說!”

  老三周健非常清楚,昨夜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一直在思量師父日間教導他的刀法路數,所以整夜有什麽動靜,根本瞞不過他的耳朵。

  更何況以師父的身手,怎麽可能連頭熊都對付不了。

  說完,老三朝坐在首位的周天看去。

  飯堂內又陷入了一片沉靜。

  周天此時,心裡隱隱有些疑問和猜測,只是他並不確定。

  之前查看師父廂房的時候,房角處還有一片沒有燃燒乾淨的紙張,被他偷偷藏在了手裡,並沒有被其他師弟們看到。

  其上面隱隱殘留了一個弧形狀的圖案,如同前世的太極圖一角,這種熟悉又陌生的圖案,讓他有些意外之感。

  這麽多年來,他不止一次對師父的身份有過疑問,而這次似乎印證了些什麽。

  只是這個猜測他有點不敢想下去,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穩住各位師兄弟,讓他們不要胡思亂想。

  只要還有一絲線索,他就一定要將師父找到。

  “好了,先吃飯”周天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並帶頭開始吃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雖然有些猶豫,但鑒於往日大師兄的威望,還有他鎮定的身影,也漸漸都冷靜下來,不多時整個長桌上都是默默嚼食的聲音。

  待到眾人吃完,周天環顧了一下身邊大大小小的師弟們,同時說道:

  “你們今日守觀,哪裡都不要出去,老二、老三你倆把師弟們都看護好,白天像往常一樣練習武功,不可胡思亂想,我先去城裡鏢局找一下珪叔,看師父是否去了鏢局,對了,集市估摸著已經開了,西屋的編簍也需要帶去賣一些,晚間等我回來再說”

  “是,大師兄”

  “是,大師兄”

  老二、老三應聲答到。

  ……

  早飯過後不多久,周天便在眾師弟的目送中下了山道。

  狹長的山路上積雪深厚,有些地方結了冰,走起來頗為吃力。

  周天的後背上壘起來的編簍和草席,壓的他的身子有些佝僂,腰間綁了個草袋子,裡面裝了一些風乾凍硬的獸肉以備乾糧。

  周天摸了摸藏在袖口內襯裡的那張殘紙,心裡有些發苦,一遍遍在心中發問。

  “師父,你到底去了哪裡!?”

  今日天色有些陰沉,

看情況,說不得等會兒還得下一場雪。  風勢倒是不大,不過樹杈上被風吹落的雪渣子,從脖子裡面灌進來,還是讓周天不時打個激靈。

  道觀的生活一向比較清苦。

  寒冬臘月,除了老七、老八穿著厚厚的棉襖外,其他人挨著歲數往上,衣裳都逐漸單薄。

  尤其是周天自己,這麽冷的天,還僅僅穿著單衣。

  手上腳上的凍瘡比其他師弟們要多出不少,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喊過苦。

  穿過林子,到了較為寬闊的地帶,周天隻身一人,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沉默的趕了大約2個時辰的路,快到永平城的北門口時,時間已經是正午。

  雖是正午,陽光卻完全灑不下來,天空中的雲層愈發厚重了。

  來到永平城的北門口,發現有很多人圍攏在一處看著什麽。

  站在人群最後面,周天踮起腳朝前一看,原來是城門旁邊張貼了一張通緝告示。

  其上畫了一個頭像,也是作道士打扮,這不禁讓他心裡一緊,急忙又仔細看去,發現並不是師父模樣,周天這才舒了一口氣。

  只見通緝告示上面寫一段話,大概就是此人盜竊了某某東西,關系重大,告知百姓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刻上報雲雲,另外還特意加粗了一段文字,醒目的寫著,提供線索者,賞金100兩。

  雖然100兩銀子確實是一個讓人眼紅的數額,但周天大概看了一眼,也就沒了興致,趕忙朝著城內走去。

  穿過近三人高的門洞,也沒有遇到什麽兵丁查看,周天很順利的就進了城。

  永平城只有一個鏢局,就是宏遠鏢局。

  鏢局為了生意,在各個城門口左近,都設置了聯絡點,方便生意來往。

  周天熟門熟路的來到宏遠鏢局設在北城門附近的聯絡點。

  這是一處不大的院子,也就兩進的模樣。

  門口掛了一個牌匾,上面還有兩個交叉寫在一起的文字作為符號。

  仔細看的話可以分辨出來,就是宏和遠兩個字,只是形式特意做過修飾,看起來還挺美觀。

  聯絡點裡平時僅留兩個人值守,而其他鏢頭、鏢師、夥計們一般就在城南的總部活動,無事時很少來往這些聯絡點。

  城北門的聯絡點內,也同樣只有兩個人,一老一少是爺倆。

  因為師父的原因,周天以往來過幾次,彼此之間也互相都認識。

  齊小魚正在門房內打著盹,一頓午飯下去,這瞌睡勁上來,對於他這個胖墩兒來講,實在是扛不住,

  每每到午飯後,瞌睡那麽一刻鍾,已經成了齊小魚的習慣,反正這個點,很少有人上門來。

  周天站在門口,緩緩卸下背上的編簍草席,將它們靠在門框上,抬腳走了進去,看到打盹的小胖子,也沒客氣非要等他醒來,上去就拍了幾下門房的門扉。

  噪音讓齊小魚打了個激靈,一下就驚醒過來,還以為他爺爺過來查崗了,慌亂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連忙抬頭望來。

  “哎喲喂,可嚇死我了,怎麽是你啊?”

  “齊老可在麽?”

  “在,在,不過你怎麽過來了,你師父呢?”

  “就是過來看看,順便賣點貨”

  “什麽貨?”

  齊小魚扭動著肥肥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走出來往外一看,就見到那高高壘起的編簍和草席。

  “哎喲喂,我滴個乖乖,你就這麽背來的啊?你可真有怪力,咦,你師父也不在啊,就你一人?”

  “肥墩兒,你話怎麽這麽多,我找齊老有要緊事!”

  周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呦呵,行啊!都讓你不要叫我肥墩兒,來來來,咱倆練練……”

  說話間,就要擼起袖子。

  卻在此時,只聽內屋咳嗽了一聲,嚇得齊小魚連忙住手,還順勢朝周天瞟了一眼,那意思就是說,今日讓你小子逃過一劫,不然就把你打的XXXX之類的,但實際怎麽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誰在外面啊,小魚?”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說話間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

  聽到問話,齊小魚不敢不應,又瞟了周天一眼,然後開口道:

  “是觀上的周哥兒來了”

  “哦,那進來吧”

  周天對齊小魚的不滿視而不見,當先朝著裡面走去,氣的齊小魚在後面一陣翻白眼。

  進了裡屋,見到一位老者躺在一張木躺椅上,身旁還放著個爐子,上面正燒著一壺茶水。

  不敢怠慢,周天連忙向老者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道:“齊老安好!”

  “嗯,唔,你這小子沒事跑來幹嘛?”

  “過來賣點貨,還有和問問您珪叔他們,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周天這麽說著。

  “唔,這樣……”老者不疾不徐的擺弄了兩下爐子,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剛才說什麽來著?”

  聽到此,周天也有些無奈,這健忘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找找珪叔,還有賣點貨”

  “唔,找陳珪啊……”

  隨後,只聽齊老喊了一句:“小魚你進來……”

  不一會兒齊小魚那肥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周天的身旁,只聽齊老繼續說道:

  “那個,有啥事你跟小魚講,老頭子老了,有些不利索,你倆就出去吧”說完,招呼也不打,就這麽歪著頭睡著了,這速度讓周天簡直又一陣無奈。

  從裡屋出來,周天也不跟齊小魚繼續廢話,連忙問道:

  “近日鏢局內可有走鏢?”

  齊小魚一聽,頓時警惕起來,不過隨後又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質,頓時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思量了一下,眼珠子一轉,然後才說到:

  “這倒是沒有,不過,最近可有個消息,你要不要聽?”

  周天一聽到沒有走鏢,臉色頓時一變。

  原本他還抱有幻想,覺得師父可能來鏢局幫忙,這個消息無疑讓他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懶得聽齊小魚的什麽消息,扭頭就朝外面走去,他還得趕著天黑之前賣掉那些編簍和草席子。

  “哎,別走啊,別走啊,我說的消息就是關於你的貨的”

  周天剛要邁出去的腳就這麽收了回來,然後疑惑的看著齊小魚,等他的下文。

  只見齊小魚快走兩步到他跟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近來鏢局可接了一趟大買賣,估摸著需要很多裝貨的器物,你的貨可能用的到,不如……”

  周天聽到這裡,忽的轉身,跨出門去,背起編簍和草席,就朝城南鏢局總部方向走去。

  只聽身後,齊小魚氣的大叫;“行啊,你給我等著啊,哪天犯在小爺手裡,讓你好看……”

  周天那裡不知道齊小魚的想法,這小子一肚子的歪點子,定是盯上了他的編簍和草席,想用那點消息換點錢來著。

  周天怎麽可能讓他如願,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摸透了齊小魚那財迷性子。

  剛趕到鏢局門口,很湊巧的就看到陳珪正往外面走來。

  陳珪也看見了周天,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那魁梧的身高和大嗓門,極具壓迫性。

  “天兒,怎麽一個人來了,你師父呢?”

  周天見了陳珪,也沒有多言語,一把拉住陳珪的胳膊,就往旁邊的巷子裡面行去。

  陳珪見了周天臉色有些不好,也有些納悶,但他也沒有多問,只是讓他拉著走進了旁邊一處無人的小巷。

  “我師父失蹤了!”周天開口第一句話,就讓陳珪震驚了。

  “失蹤?什麽意思?”陳珪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只見周天從袖口處,慢慢扯出來那截殘紙,遞給了陳珪。

  陳珪接過後,看著上面的圖案,有些疑惑的望向周天。

  “這是在師父廂房找到的,……”

  隨後,周天把事情的經過向陳珪講了一遍。

  聽完周天的敘述,陳珪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沒想到認識十多年的老夥計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失蹤了,難道真像周天所說,跟這個圖案有關?

  “此事不要宣揚”陳珪盯著圖案看了一會兒,才還給周天。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往後鏢局走鏢的幫趟,你來,對外說辭就是你師父病了,無法行事,可明白?”

  “明白,師父昨日跟我說過,讓我幫忙走鏢,只是沒想到……”

  陳珪臉色不是很好, 思索了一會兒,又說到:

  “關於你師父的線索,我也會讓心腹弟兄暗中探查,一有消息就告知與你!”

  “謝謝珪叔!”周天誠懇的說道。

  這麽多年來,觀裡的事情,陳珪沒少幫忙,在周天眼中,這是一個跟師父一樣值得敬重的人。

  陳珪拍了拍周天的肩膀,緩緩舒了一口氣,又指著周天背後的編簍和草席,說到:

  “這些東西,鏢局裡面正需要,你跟我來……”

  ……

  當周天從鏢局裡面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雪。

  將身上的編簍和草席賣給鏢局後,共計收了210文錢,被他藏在了衣服的內襯裡。

  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有些擔心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回道觀,周天便加快腳步向北城門走去。

  為了趕時間,他準備抄近道,只要穿過一些小巷子,就能節省很多時間。

  永平城,城北主要是一些窮苦百姓,還有很多地頭蛇,城南反而富戶較多。

  由於衙門也在城南,相對城北來講,城南的治安好上很多。

  而城北卻是魚龍混雜之地,說是藏汙納垢也不為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了不引起無緣無故的麻煩,周天一直低頭趕路,周邊的行人他也不去多看一眼。

  尤其是進入城北區的小巷子後,更是低調行事,再者他一身稀薄的粗布麻衣裝束,別人只會認為他是個窮小子,更不會盯上他。

  天不如人願,他不去找事情,可事情偏偏找上了他。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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