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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安小坊正》第411章 因果
第412章 因果

 李世民隱隱有考校之意:“太子以為,當如何?”

 李治的面容上現出莊嚴之姿:“國有法,家有規。范卿所為,難免授人以柄,朝廷當懲之以儆效尤。”

 言畢,李治掃了范錚一眼,觀察他的反應。

 太子終究只是儲君,不是君,要動侍郎、少卿、少監這一級的官員還有些勉強。

 范錚舉角笏:“臣以為,殿下慧眼如炬,一語道破臣之過犯,臣心悅誠服,願辭司農少卿為懲戒。”

 李治眼現茫然。

 不是,他居然不辯解,還要辭其主要職司謝罪,把孤都搞不會了。

 詹事、少詹事他們也沒教過,該怎麽應對這事啊!

 李世民冷哼:“懲戒是由著你挑的?”

 李治恍然大悟,難怪說感覺哪裡不對呢。

 小心翼翼地,李治試探著開口:“陛下,免其忠武將軍職司如何?”

 李世民笑道:“太子之言甚善。”

 范錚沮喪地低頭,司農少卿這破差事交不出去了,心累。

 三天兩頭往地裡頭跑,本身就不白皙的膚色,越發黯淡了。

 在敦化坊都沒乾過農活的人,偏偏成了農官,滑稽不?

 范錚身上的忠武將軍,本就是個雜號將軍,為製衡鐵小壯而授,打高句麗歸來就當除之了。

 現在去除忠武將軍之號,對范錚而言,沒有多大影響,大約類似罰酒三杯。

 稍微麻煩一點的是,隨身魚符得換了。

 隨身魚符是按人定製,上面累計各種官爵,而不是一個職司掏一個魚符出來。

 要不然,像唐玄宗時期,楊國忠兼領十四使,身上掏出一大堆魚符?

 恐有君子疑,

“凡領四十余使”與十四使差別太大,原因很簡單,要結合上文“自侍禦史以至宰相”。

 簡單直白的說就是,楊國忠最高同時兼了十四個職司,累計兼任職司多達四十余。

 不得不說,罰酒三杯落在別人身上,怎看怎不順眼;

 可落到自己身上,就是那麽暢快!

 難怪諸多剛直的官員,最後難免失了本心,實在是特權太舒坦了!

 “萬年令,呵呵,很有想法,不如去鄯州為司馬吧,把一肚子心眼用在吐谷渾身上。”

 鄯州戶一千八百七十五,口九千五百八十二,為下州、邊州。

 貞觀中,鄯州設下都督府,杜鳳舉為從三品下都督,都督府司馬為從五品下,屈居長史之下。

 杜鳳舉不成為都督,貞觀十五年也沒法提足夠數量的兵馬,助弘化公主平吐谷渾丞相宣王之亂。

 正五品上京縣令,左遷從五品下邊州司馬,已經貶了好幾級,鈕德文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回長安,存疑。

 為人馬前卒,就要有犧牲的自覺,能保得性命、保得官身,就應當彈冠相慶了。

 上州為四萬戶以上,陝、汝、虢、仙、澤、邠、隴,涇、寧、鄜、坊,戶雖不足,亦為上州;

 中州三萬戶以上,不足三萬戶為下州。

 至於輔州、雄州、望州,則不是以戶口多寡來區分,而是以拱衛京都的地理位置劃分。

 范錚依舊未曾入班次。

 李治眼睛微眯:“范少卿還有何事?”

 呵呵,真是想蒙混過去了啊!

 “臣范錚,請朝廷徹查,闕氏針對敦化坊之因。臣,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李世民一揮袖:“退朝之後,自去東宮詢問太子。”

 王波利迅速宣布退朝,群臣如潮水一般散去。

 不得已,范錚踏入極少進入的東宮,求見太子。

 太子舍人李義府見到范錚,滿面喜色:“難得見賢弟來東宮。”

 你細品李義府一直以來對范錚的稱呼,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從賢弟到上官,再回到賢弟,真個與時俱進。

 即便品秩低了不少,有太子近臣的身份,李義府感覺與范錚又地位相近了。

 李義府就是那麽個現實的人,不過一直在裝正人君子罷了。

 倒是對范錚的親近,李義府沒有摻假——最關鍵是,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范錚不那:“我也不想來啊!可陛下非要讓我見殿下。”

 李義府的反應極快:“因闕氏之事?此事確實頭疼。”

 顯德殿中,范錚側坐,李義府烹茶,李治將所有內給使、宮人、東宮千牛驅離。

 “今日之事,臣猶糊塗,請殿下指點迷津。”

 接過茶碗,范錚揚眉。

 李治苦笑一聲:“阿耶不欲脫口,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孤姑妄言之,卿姑妄聞之。”

 如此明顯針對,自然是有因果的。

 前國子司業紫道,敢於太極殿中狺狺狂吠,底氣在於,替他與莊浪郎吉拉皮條的,是當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六弟,鄜州刺史、荊王李元景。

 李元景被供出來後,自然領了一頓訓斥,於是心懷不滿,指使闕氏給范錚上一點眼藥。

 也就是貞觀天子進入晚年期,開始顧念手足情誼了,要不然李元景可以淪落為庶人。

 “荊王妃姓裴,裴寂的裴。”

 李義府補充了一句。

 裴寂在武德朝權傾朝野,李淵甚至令裴寂自相鑄錢。

 也就是說,大唐九十九口鑄錢爐,時有裴寂一口。

 裴寂死後,《舊唐書》所載是“贈河東郡公”,墓碑卻是《大唐故司空魏國公贈相州刺史裴公墓志銘》。

 他家娃兒裴律師,為臨海長公主駙馬都尉,任汴州刺史。

 李元景讓李治有些忌憚,不止是叔父的身份,還因李元景之女下嫁房玄齡三子房遺則。

 司空、梁國公房玄齡啊!

 在朝中僅次於司徒、趙國公長孫無忌的頂級宰輔啊!

 房玄齡雖是文官, 門生故吏數不勝數,你讓李治如何不顧忌?

 貞觀天子在位,碾壓荊王如碾臭蟲。

 可對於根基尚淺的太子而言,李元景無疑是一個有力的競爭者,皇權繼承的巨大威脅。

 誰讓貞觀天子開了武力宮變的頭呢?

 李治同樣忌憚,萬一自己一步之差時,荊王出手怎麽辦?

 又不是說只有自己這一輩人才能爭奪皇位!

 房玄齡隻通文事?

 他家二郎,高陽公主駙馬都尉、太府丞房遺愛,武略如何不得而知,武力卻是連薛萬徹都賞識的。

 李治之所以屢屢遷就尉遲寶琳那個紈絝,根本的原因,是希望鄂國公尉遲敬德關鍵時候能站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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