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采薇明顯感覺了毛牛的不安,所以的坐在懷裡也不吭聲,身上穿著剛買的花棉襖讓客廳裡有點喜慶。
“怎麽了?你好像有心事!”我問,
毛牛抬頭眼睛看了看我,然後說:
“剛才我為我母親算了一卦,我的母親有危險,我必須要去拯救她。”
我心裡頓時十分驚訝,不由得感到欣喜,心說我正愁沒地方找她們呢,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眉目!但我也不能太高興,看毛牛那這樣子我也著實難過,就問她怎麽回事兒。
“我得到消息,說我母親已被人給控制,現在正前往青藏高原盜墓,她很可能死掉,所以我一定要去找她。”
“盜什麽墓?”我趕緊問。
她這時精神不是太好。說:
“就說是XZ一個魔王的墓,說要盜取東西,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我對於XZ是一無所知,這時聽她也要去找魔王的墓,不由得既驚奇又激動,我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毛牛隨即緊張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不能說。我看她有事情瞞著我,我也不忍心強問。
這時毛牛說:
“這無關緊要,他已經把位置告訴了我,說那個墓在慕士塔格峰上,我準備立刻出發。”
我的心到這兒才真正落地了。我也是剛喝了一瓶啤酒,腦子有點興奮,所以說起來有點動情。
“你也別太擔心了。她們又不是小孩兒,竟然敢往那兒去,那肯定是做好了準備,如果你要是去找他們,那我就和你一塊去。其實就算你不去找你的母親,我也會去那裡。因為我也得到的消息,我要去高原的魔王墓找一個對我至關重要,好像是叫鬼碗。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在我不想欺騙。我不想讓你覺得你被利用了。自從再次遇見了你以後,我就決定要保護你。”
我的這段話可信息量有點大,毛牛瞪著我好久才回過味兒來,問:
“你得到得消息?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我對她搖了搖頭,說: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是個微不足道的角色。”
我喝多了,可毛牛沒喝酒,他只是有點著急難過,聽我當眾告白,這時顯的很尷尬,頓時害羞的臉也有點紅。
“哎喲,這他媽的也太酸了吧,我說。”
一旁羅帽叫道。我轉頭見他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子,裡裝著一種黑褐色的液體,還不停吧嗒嘴,也不知是什麽玩意兒。
“什麽太酸了?”我問。
他看我在看他,趕緊解釋,說:
“我沒說你,我說的是這醋。我不是說要買點土特產帶回去嗎?這本地也沒啥好買的,就買了一箱老陳醋帶回去。聽剛才的情況,這箱子是帶不回去了呀!”
“你不回家過年了?”我問。
“年有啥好過的,我這人就喜歡到處亂跑,還沒去過青藏高原呢,若是能發財那就更好不過了。”
他能跟著我們一塊去自然是好事兒,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但是他放棄過年也要跟著我們去看一件前途渺茫且充滿危險的事兒,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回想從南京到這次來山西,再到我們即將前往的山西,這家夥明顯有意在跟蹤我,難道是他已經察覺到我和那隻狼的聯系,於是我就問:
“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呀?”
羅帽不以為然,笑了笑,
說: “我能有什麽事兒瞞著你呀?不就是看咱們老鄉,怕你在出事兒,回去不好交差?而且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你有事情在瞞著我。”
話說到這兒我也就沒再追問,這時羅帽說:
“算了!我回房間睡了。你們在這兒商量吧!等出發時帶上我就行。”
小采薇在毛牛懷裡睡著了,毛牛就把她抱回到房間床上,然後對我說:
“我本來計劃帶這孩子回南京好好過日子的,可現在又出了這兒事兒,我真害怕我們這次會死在那裡,那我就沒法履行我對這孩子的承諾,她以後就沒人照顧了。”
她這話說的讓我心如刀割,趕緊製止道:
“別說這種喪氣話,我也不會讓你出事兒。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讓我妹妹照顧她。”
第二天我們開始正式準備往西部進發的事宜。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車是現成的,主要是如何安置小采薇,我們這次行動可不比以前,前途更加晦暗不明,自然不能帶上孩子。我們找到當地一戶人家,給了她兩千塊錢把孩子寄養在他家裡,並承諾最遲三個月以後來接。還留了村裡小賣鋪的電話和我寫給我妹妹的留言, 說到時我們要是不回來,那就打那個電話讓我妹妹來領,如果她不來,那就只能讓她送到派出所了。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到了中午時忽然變的陰雲密布陰風慘慘。我心說難不成是這孩子他父親呂鐵頭看我要丟下他女兒,因為不願意,所以顯靈在表達他的憤怒。
我覺得應該不至於,但腦子裡想起了呂鐵頭,覺得臨行之前應該帶上孩子給他燒點紙錢。
呂鐵頭死在的那座山距離鎮上有六七裡地,我就騎上自行車帶上孩子和一些燒紙出發,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那山裡。冬季北方的山都一片枯黃,山上除了野草就是枯樹,加上寒風呼嘯,頭頂不停有烏鴉瓜瓜直叫,簡直就跟到了一片墳地差不多。
小采薇還不知道她老爹已經死了,更不知道屍體就壓在眼前這山下,自然不懂我為什麽帶她過來,被這眼前的環境搞得有點害怕,就問:
“咱們趕緊回去把?咱來這兒幹什麽呀?”
我自然不能告訴她真話,對她說:
“帶你過來轉轉,看能不能逮一隻兔子給你玩兒,你可得好好記住這地方呀!”
“我不要兔子,咱趕緊回去吧!”她說,
我沒再搭理她,帶著她圍著山轉了一大半圈,最後來到山的東南面,也就是大概呂特頭被埋的位置。這位置既避風,也敞亮,我就把燒紙拿出來點燃了。
我害怕她聽到我說的話,就讓她站到身後大概十來米處一快花崗岩那兒不要動。可這他凍壞了,還以為我是要烤火呢,紙剛點著就跑過來伸著胳膊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