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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有些疼,我留意到這種蘇蘇麻麻的微疼,知道回去洗澡水流經過一定會難受,但必須要洗澡,就像再大的風雨也要散步一樣。
掀開褲腿,血,欲出而未出,點狀的紅色傷口,約五厘米長,表皮輕輕褪至下方。其下亦有一道傷痕,只是白色的表層皮被刮開,左腿是輕微撞擊,感覺不強烈。我拿出藥箱,翻了翻能用的,一卷19年的紗布,是去年有人放樓道上贈送的,直接纏紗布麽?
雲南白藥膠囊,11月過期,還行,吃了兩粒,留了下心沒有吃下裡面的保險子透明膠囊。凡士林修護晶洞,不太能用吧,之前借給友染頭髮上面似乎有點染發劑殘留,有沒有膏狀的,樟腦軟膏,“用於凍瘡及瘙癢性皮膚病”,不是能用的。還有幾片過敏藥,其余各種。阿莫西林還有兩粒。
騎車當當響,以為鏈條掉了,下來盤弄。原來是兩條外的擋板撞歪了刮到,把它向外挭了挭,於是沒有了聲音。騎回來隱隱作痛。
圖書館前的大草坪上,許多學長學姐在拍畢業照。我行到側方,看見她學士服後飄散著的黃色領巾,絲帶飛揚著,從綠草地走過。還有他們,亦是這樣的黃絲帶,帶著學士帽,青春,一點點悲傷與歡樂的談笑風生。你們將走了啊。
不知是不是調笑,還是糖糖講這黃色大簷帽過於可愛和海南風,兩個前方的男生之一得我講,嘿,旁邊的男生也一聲嘿打招呼,後方無人,手勢向我,那應該在和我說話,像是“你的帽子好好玩啊。”
仍舊是刺痛。起因是,我在路上聽著歌轉鑰匙圈,隨意的,右手搭載咗把手上,於是沒控制方向車摔倒了,擋板不是被地面撞歪的,是我的腿。
這一條狀傷口外圈發紫了,那不等熱水器燒開吧。冷水洗澡,平時喜歡很燙的水,衝上去一定很痛,大可不必。
又一杯拿鐵,上節課老師不是說這一節課不上麽,大家怎麽沒有回來。好吧,原來是有老師代課,他不來上而已,我竟直接回去了。
小豹子好可愛,我給它剪標了,不該剪的,那樣的大眼睛,柔順的毛,趴在桌上像一隻豹紋的飛鼠。小寶寶豹子,我好喜歡這樣可愛美好的事物。
昨天的咖啡罐怎麽沒有扔。
托付友幫我拍了一張抱著玩偶的照片,效果還不錯。友也感到心動,換掉了原先的傻瓜相機,改作mini90,紅色,我的是黑色。
友手捧了兩顆番茄,叫我幫著拍照。想拍出那種青春、陽光的照片。可是光線一般拍出來總不好看,友失落地說算了。
此前還是此後,每個人都分得了兩個小番茄。半個拳頭大,我幾乎一口吞哈哈。
陽台上靜靜的衣服,在夕陽下,去年被晾曬的年輕的衣服。
其實我不大吃善存,只是偶爾服一粒。態度:既然身邊有,想起來就吃吧,沒有刻意補充營養。買的契機是,去年於屈臣氏買面霜,看到善存的兩件活動順帶結帳。
黑夜,散步到藝術學院附近。草坪裡有一隻傘,何人遺落。
握著它,不知何往。我將它放在消防栓上,一來它表面凹凸立不住傘,二來擔心這東西不能覆蓋或者弄壞了什麽。
失物招領呢,何處的招領,學校有幾十處,我自己丟過的許多傘都未找回過。如何是好呢。
往回走,路過12個垃圾袋,是夜間的清潔工作,晨時環衛車經過便是嶄新整潔的校園。
6月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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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羈放縱愛!自!由!
我不愛自由,
我不故意自由,因為我的許多處本自由! 一點半前
我要叫囂,叫囂可以使我忘記她不是在叫囂,現場樂讓你身心皆在其中,叫你忘記你不能沉浸。可以假裝的恰當好處,我愛叫囂,我愛定定的否定句,它們都是某種強調。
久而久之,你會忘記你不能,於是宛若沉浸。
晚上和她們去吃火鍋!和青春的友子們去慶生!我在此間!
我祝每個朋友和陌生人獲得幸福!陌生人,就是我遇見的能留意作人的他們,只要留意到,心裡便祝好,我的感情是洋溢的,抑製會消耗精力,自然發散!
兩點前
奇怪!今天我對諸事忍俊不禁!就像有時對諸事提不起興致的情況一樣,這種笑意不落在具體的事物上,它長久的佔據著我的某一時刻。
我笑得很燦爛很有分寸,肌肉向著這裡遊走是此刻唯一正確的路徑。有些疲憊,但抑製不住獨自的笑容,沒有特別開心的事,有特別懸浮的輕松無處安放,只能以眉眼的舒展和渾身的溫婉笑意抒發,讓肌肉些許的疲憊。
兩點半前
《海闊天空》。
原諒誰?原諒我放浪不羈愛自由,向誰說?這必是與自己講的
我不怕跌倒!跌倒了可以受傷,可以不受傷,跌倒時會記得人的本能,有瞬間能把握的擔憂
火車碾過來安娜頓悟生命的意義了, 哈哈哈,本能作祟好棒。
三點前
打了一個哈呼,竟然欲出半滴眼淚,怎麽可以這麽輕松!它消失了。
三點前的後旬
症狀解除,我失語了。
三點半前
失語複解除,我正常了。去散步。
他的一頭金黃毛;
她的領結;
她隨步態波動的胸;
她短上衣下露出的一點腰身,後座系著金色的絲帶;
她的茶歇裙;
他方正皮背包的紋理;
她搖擺的裙裾;
她似睡衣而飄擺的裙裾;
她運動式的中筒襪,上方微微帶一圈綠色。
四點前
食堂比圖書館安靜,食堂是真小人,圖書館靜而碎碎聲。
新的塗鴉:“peace and love 世界很大/universe”。
“”,在“OP”上打了一個巨大的“×”,替換成“AY”。
Star,星辰燦爛,青春的點點星光,閃爍,明亮。
“唯一的陳述裡,你是否定句”。
“愛自己”大寫的愛自己,他是與世人講,還是與自己講。因不能夠,所以講;因存某種幻想,所以放歌。
我在車行道下來了,推著阿斯蘭走。迎面走來一個黑黑的小男生,摸了摸腦門,衝著我尷尬和傻笑。上次散步不小心走到車行道,也是帶著這樣的尷尬和可愛。他有哲學系的癲笑,像我。
四點半前
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