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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組織與法師學院》什麽時候放假
  [首先我來說一件事情。]

  [以後就沒啥章的節的了,我懶得整,這種東西太正經了寫不下去,所以說以後它就是一篇沙雕文了(確信)]

  [然後這章不想更正文,這是我被作業和考試折磨瘋了的無腦產物]

  [我想放假啊艸]

  期末考試在七月二號,以及五號和六號。

  你問為什麽還不挨著?因為三號和四號是周末。

  那周一到周三連著考它不香嗎?不香,因為周三到周五是市裡統考,得跟咱區裡的期末考錯開。

  期末考試考完才能放假。

  而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

  在臨曉眼中,期末考試不算事兒,痛苦的,是期末複習。

  自這周一開始便進入期末複習階段了,學校整了個新課表,一天只有六節課,挺好的是吧?先別高興,上完課每天還都得考試呢。

  除了期末考試前一天不考試之外,這兩周一共有兩節語文模擬和數英史地政生模擬各一節。

  臨曉想罵人,她也的確罵了,這時旁邊的簡凌落就會跟她說,注意語言,擁抱擁抱。

  但是臨曉難,難就難在這個學校不僅考試多作業多,還特別老。

  比如說吧,現在夏天了,臨曉常常晚上在宿舍裡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蚊入紗窗。

  被蚊子折磨了一夜,夜半聽角樓,縱馬迎天光,起床——(棲凰原詞其實是淒愴,奈何我每次都聽成起床)

  早上前兩節,英語連堂。行吧,英語不算什麽,主要是,剛上完,呦,數學連堂。

  那些寫完作業的決心,早已與我無關,日月隻為有數學流轉……

  上完數學上歷史,歷史老師自洪荒開篇時落筆講到你我歸去,史冊間,揮兵破陣不過一刹那,我欲將淡墨化開,糊你一臉(什麽鬼原來這就是多情岸與不可道與山河令與好字唯之的完美結合嗎)

  時光幾曾倉促將下課鈴響,但它只是掠過課堂一角,婉轉成一個又一個漫長拖堂

  下午考政治,臨曉提筆莫名坐忘玄經,且噤聲教眾生不語教萬法通明,不行法律的那塊我不會背啊怎麽辦,張三一抬眼,細雨落額前,可笑這些學霸如何不歸鄉

  放了學繼續寫作業,我有一則千古無人敢做的夢,我要今天把作業寫完,哦那怎麽可能,命途輾轉習題,我呼死你,縱然是如畫江山,有你就不圓滿

  便推開考試與作業,我還是從前的少年,能一往而深傾盡全力去撞牆

  作業啊作業,與我交過手,與我留過傷,卻想求個美滿收場,算了我告訴你,非黃泉路上,此生王不見王

  夜半無人處,對月展卷時

  一滴淚氤氳滿紙

  卻無人共看,這人間多荒唐

  當作業無情地查封了我的手機

  當家長不斷地吵吵著學習的重要性

  我無比悲痛地望向桌角的日歷

  用不好使的筆寫下:什麽時候放假。

  當我更文的決心化為鴿子的哀鳴,

  當我的畫埋在了作業堆底下,

  我無比悲痛地用顫抖的手指,

  在空白的新章節中寫下:什麽時候放假。

  我想用手推開那鋪天而來的作業,

  我想用刀鋒斬斷那承載著考試的卷子,

  搖曳著曙光那隻可以畫畫的鉛筆,

  用孩子的筆體寫下:什麽時候放假。

  我之所以迫切地渴望放假,

  是我怨恨漫無止境的期末複習,

  它有漫過千年歲月的拖堂,

  它有穿透人們腦殼的背書。

  不管老師對於我們腐爛的皮肉,

  那些迷途的惆悵,失敗的苦痛,

  是寄予感動的熱淚、深切的同情,

  還是給以萬惡的小測、更多的作業。

  我的手伸向遠方的黎明,

  無神的雙眼望向光明將降臨的地方,

  深淵的底部傳來無聲的哀嚎:

  什麽時候放假,再不放要死了。

  [行吧我承認這個仿佛是詩的東西除了最後一段基本上全抄食指的相信未來]

  [好吧我水夠了,抱歉佔用了大家寶貴的學習時間]

  [下面正片開始(等等怎麽還有正片)]

  榮澤自小以來,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哪怕對於他的姐姐,他都永遠是被欺負的對象。

  他記得入學那天,是姐姐帶著他做公交車來的。榮燕垂眸看著他,連頭都舍不得低下,“給我好好表現,別讓你媽再失望了,懂嗎?”

  他低下頭,不敢說話。

  “聽懂了沒?!”

  他連忙點頭。

  “那就照著做!下次再見你,最好有出息點!”

  榮燕頭也不回地走了,偌大的校園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對“出息”,對天賦,曾經或許還留有一絲絲的希望,現在,全沒有了。

  一級天賦,跟沒有天賦幾乎沒啥區別。

  還是木系,這個超級難修煉的系。

  只要努力,就能提升?

  天賦不好不重要?

  就算沒有法力,也能有出路?

  不,他們怎麽怎麽可能理解!

  沒有法力,就意味著漫無止境的欺凌、孤立、嘲諷……這種痛苦,這種希望徹底破碎的感覺,他們怎麽可能理解!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

  是的,他曾經也痛苦過,悲傷過,道他的內心卻仍存著幻想——如果自己天賦好呢?

  現在,不一樣了。

  好個屁。

  只有黑暗,只有深淵,只有考試與作業(劃掉)

  才開學第一周,他已經在渴望放假了。

  [這不就是我嗎(去死吧你個作者,你的渴望和人家的渴望是一個原因嗎)]

  然而,更糟糕的還在後面。

  “榮澤不會喜歡冬凌霜吧?!”

  “哇哦——!”

  他低著頭,不說話。

  心裡很痛,他很想哭泣,想大喊,想罵一句你們這些School Bag……但是他不敢。

  他在心裡罵,罵他們混帳,罵他們腦子有病……他罵到差點以為自己是哪本復仇小說裡的先被人欺負然後突然獲得個什麽及其牛*的力量開始秒天秒地秒空氣的男主。

  哦那怎麽可能。

  果然,自己始終是個弱者,無藥可救的弱者,只能躲在陰影裡默默抱怨命運的不公的弱者。

  他為自己感到可憐,可他又能做什麽呢。

  他不能做什麽,他隻想問問歐陽,到底,到底為什麽,要造這些惡心的謠言。

  [歐陽就是上一章那個小星號,因為之前那個名字會被屏蔽所以以後他就叫歐陽了……希望不要再被屏蔽了]

  他的確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如果被問的人是榮燕,肯定會瞪他一眼,說,你小子膽兒肥了吧。

  但歐陽只是聳聳肩,說,就是玩兒嘛。

  就是玩兒。完全沒有把他和他的問題放在眼裡。

  但是,對於歐陽來說,真的就是玩兒,能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快樂的玩兒。

  而這種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榮澤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他只是說了一句:

  “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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