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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者:魔術伊始》三十 戴裡克的品味
  托蒂仍然毫無反應地躺在那。阿米爾——或者說周海華先生,他想起戴裡克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來。

  戴裡克和周海華不同,托蒂是普通人,這副身體裡住著托蒂和戴裡克兩個靈魂,而阿米爾卻是一個墮落了的“死者”,周海華不過是擁有了這個“死者”的記憶罷了。

  也就是說,即便托蒂此時立刻醒來,很可能也只是那個無辜的托蒂而已,而不是戴裡克。

  然而,周海華並不甘心,既然戴裡克能提出:“狼族隱居地是個逃亡的好去處”這種觀點,他必然是知道些什麽。

  “喂!戴裡克!如果你再不出現,我就把你的事告訴迪夫團長!”周海華威脅道。

  然而,托蒂依然平靜地躺在那裡。

  “還有你妹妹,薇薇安!”

  ……

  “埃菲拉城主!”

  最後,周海華幾乎放棄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此時暴跳如雷的形象十分可笑。

  就在他決定把劍收回時,托蒂的眼皮突然顫動了一下,這讓周海華把劍又貼近了她的脖子。

  “咳,別激動。”托蒂接著睜開眼睛,然後從被子裡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周海華的長劍推開。

  最後,她陪送了一個尷尬地笑容:“火氣不小,出什麽事了?”

  “你說什麽事!說,為什麽讓人去逃難?”

  托蒂一臉無辜:“我只是想著有情人終成眷屬,你那個好朋友,他不是喜歡卡文迪許家的千金嗎?”

  “什麽意思?”

  周海華把劍從床上移開,托蒂於是坐起身來:“看來你還不知道。”

  “弗朗茲和伊莎貝拉?我當然知道!”

  “我說的自然不是這件事——你聽說過奧德裡奇·卡文迪許沒有?”

  “嗯——有點熟悉,好像是前任財政大臣?”

  托蒂點了點頭:“沒錯,曾經是深得我信任的家夥。”

  “這跟逃難有什麽關系?”阿米爾說著把劍鋒對準劍鞘。

  “這件事得從哪講起呢……我的時間可不多,”托蒂捏著下巴想了想:“好吧,那就讓我長話短說。

  “奧德裡奇·卡文迪許就是兩年前被殺死的白胡子。”

  唰!

  伴隨著劍入鞘的聲音,戴裡克道出了這個瓦爾特發了瘋想捂住的秘密。

  周海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你沒在開玩笑吧?”

  “所以你覺得這很好笑?”托蒂挑了挑眉無奈道。

  周海華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所以,逃亡是——”

  “伊莎貝拉幾天前知道了這個秘密,我是覺得如果這一對年輕人想離開凜冬,最好去狼族隱居地。”托蒂聳了聳肩:“經過我生前的親身實踐——那地方還算不錯。”

  “可弗朗茲什麽都沒和我說。”

  “這也是我想問的,他居然沒和你說?我以為至少他兩個離開之後會寄信回來的。”

  “不,她們沒能離開。”

  托蒂向阿米爾投來一個疑惑的表情,意思是讓他解釋清楚。於是周海華就把整個事向戴裡克和盤托出,一字一句都講的清清楚楚。

  “絕對是安德烈亞做了手腳!”最後,周海華以這個斷言收尾了他的敘述。

  戴裡克聽完整個人好像一尊大理石雕像一樣愣在了那,可以說,他這會是完全靜止的狀態。周海華本來想嘲諷他沒出息的樣子,但卻看見他的眼中一閃而過明亮的光芒。

  “你再和我講一遍女祭司的證據……”

  “什麽?你關注這種事做什麽?明天火刑可就要死人了!”

  “血液是催化劑!”戴裡克打斷了周海華。

  “什麽意思?”

  “艾琳死後,雖然表面看不出她是屍鬼,但血卻是有毒的——你還不明白嗎?”戴裡克說著抓了抓腦袋:“我知道他們運送催化藥劑的方式了……”

  “你是說——屍體?”周海華彈簧一樣站起來:“我去告訴陛下。”

  “別,不用,薇薇安一定也能察覺。”戴裡克十分斷定。

  周海華看到他那同薇薇安極其相似的氣度,於是又一次坐了回來。

  “明天羅伊要被處以火刑是嗎?”

  “對,因為和屍鬼有關的一律火刑……他是唯一一個勇敢的幫助弗朗茲的人,不該就這麽死了。”

  “如果是火刑,那麽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我答應你會救這個正直的大叔離開刑場。”

  “真的嗎?”周海華激動得又一次站起來,但他看見戴裡克嚴肅的表情之後,又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可我沒法保證他在狼族領地生活下去,這一點你也明白吧。他只是個普通人。”

  周海華長歎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周海華準備相信戴裡克,就此離開,但他剛剛推開門,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瓦爾特為什麽想要把女兒嫁給我。”

  然而,托蒂此時卻躺在床上,她又睡下了。瓊斯醫生也在不遠處。

  “有什麽問題嗎?”他有些慌張地看著阿米爾。

  “只是有點擔心,過來看看。不過,她到底為什麽醒不過來呢?”

  “抱歉,我目前沒有找到問題所在,但托蒂的身體很健康,我懷疑或許是醫療以外的原因……”

  “什麽意思?”

  “我是說,魔術或者詛咒一類……”

  阿米爾苦笑一聲,還真就給他說著了。

  …………………………

  行刑的這天終於到來了,時間就在傍晚。阿米爾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他不知道戴裡克答應他的事能否實現,可除了相信他卻又別無他法。這讓他很是難受。

  昨天夜裡下了一場雨,直到這天下午才停。但窗台上卻仍有水滴不斷砸下來,阿米爾呆呆地望著水滴,聽著倒計時般滴答滴答的聲音,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比這聲音還快。

  最終,他還是提前出了門。他本想便衣現身免得惹人注意,但考慮一番之後,還是穿上了硬皮甲。在兩年前,廢止火神教對武器的收繳令後,不少普通人也會在腰上掛一個什麽武器。阿米爾把自己的長劍磨得鋥亮,然後送進斑駁的劍鞘裡掛在腰上——這並不會引人注目。

  一切準備好以後,他繞道來到南門口,喊了一輛出租馬車,這會讓他看起來像個低調的貴族。他吩咐車夫,在他下車以後於東門不遠處等他。阿米爾隨後掏出了幾個金幣扔給他。

  “大人,您拿錯了,我只需要幾個便士。”

  “不,那是給你的,條件是不要聲張我們的約定,不要暴露行蹤。”

  車夫於是什麽也沒說,馬車動了起來。

  今天東街異常熱鬧,幾乎已經到了摩肩接踵人聲鼎沸的程度。

  火神教歸屬亞伯拉罕王室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動用過火刑了,畢竟這是專門對褻瀆火神的罪人的刑法。如今看到士兵們架起高高的柴火,然後不住地在上面澆上油,人們的眼睛都變得明亮而貪婪。

  而事實上,這場表演注定會讓他們失望,因為沒有任何一種刑罰能比得上人們期盼中那地獄一般的場面。

  阿米爾下車以後,在刑台旁側,一家名叫“玫瑰於酒”的酒館外坐了下來。這家酒館除了賣酒,還有一些特別的業務,酒館裡面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倚在門上,朝他身後的刑台看去。

  當太陽慢慢沉下去而月亮還未能升起的時刻, 火刑開始了。

  道路中間,幾個紅袍子開出一條路,架著囚籠的馬車從中間駛過,羅伊蓬頭垢面地被鎖在裡面,他畏縮地半蹲在那,一動不動,阿米爾心裡一驚。

  他還活著嗎?

  但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們替阿米爾放寬了心,他們朝羅伊扔菜葉、吐口水,大聲喊著:“叛徒!你就要死啦!”

  羅伊顫抖著甩掉臉上的菜葉,他似乎想要解釋,但在看過眼前一張張興奮而激動的面孔之後,他只能低下頭去。

  刑台後的一個高台上,埃菲拉曾經站過的位置,此時正站著一個勝利者。安德烈亞昂著頭站在那,鼻孔翕動著,儼然一個一統天下的帝王。

  羅伊被紅袍子拉扯著綁在火刑架上。而行刑的人,從她那獨特的穿衣方式和豐腴的身材就看得出,是女祭司。

  阿米爾皺了皺眉,女祭司似乎帶著面具,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先生,您想喝點什麽?”一個女人握住了阿米爾放在桌子上冰涼的手,她一邊說一邊湊上來。

  阿米爾厭煩地推開她,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刑場的方向。他在尋找托蒂的身影。

  “先生——”那女人又叫了他一聲。

  “隨便,什麽都行。”阿米爾頭都沒回。

  “周先生就這麽冷漠無情嗎?”

  阿米爾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那表情幾乎是集嫌惡、疑惑、反感等負面情緒之大成。

  “戴裡克,你的品味能別這麽惡心嗎?”

  那女人對這樣的評價卻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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