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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者:魔術伊始》一十九密室
  小安德烈離開舞會直奔下城,他喝得不少,本來想去東街找他的情人,但誰知道暈頭轉向就來到了南街。

  他搖搖晃晃,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咣!他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麽,傳來幾聲破碎的聲音。

  “哪來的醉鬼!”

  接著,傳來了一個熟悉而尖銳的嗓門。安德烈亞腦子極不清醒,他隻記得自己被什麽人連拉帶扯又拖又拽的折騰進了屋子裡,他還以為是他東街的情人,撅著嘴就要朝人家臉上去,結果被艾琳一掌扇到了一邊。

  “哦……莉莉,你可真是……”安德烈亞念念有詞。

  艾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另一邊,舞會剛剛結束,伊莎貝拉攙著老仆的手,踏上馬車的三級台階,卡文迪許夫人在她之後也跟進馬車。

  “母親,我說了,弗朗茲騎士是個不錯的人!”

  “哼,也是個沒什麽禮貌的孩子,希望他別讓我失望。”

  伊莎貝拉於是高興地靠在母親懷裡。

  夜色漸濃,伊莎貝拉和母親回到宅邸之後早早就睡下了。這會瓦爾特還沒有回來,卡文迪許夫人有些擔心自己的丈夫,但伊莎貝拉卻早就把她父親忘到腦後了。

  母女兩個互道了晚安,伊莎貝拉仿佛一隻漂亮白色的雪鼬,鑽進被子裡。然而,她在暖和的被窩裡翻了幾次身,她的眼睛整的大大的,亢奮的心緒令她睡意全無。

  直到凌晨,瓦爾特·卡文迪許才陰沉著臉回來。卡文迪許夫人並沒有等他,事實上這位女士對瓦爾特僅有的那點情分都全靠著女兒來維持。

  而瓦爾特,他也並沒有急著去臥室,而是去了掛著他父親油畫的候客室。這裡是曾經過一個設計師的精心設計的,任何人走到這裡都會感受到一股溫雅的氣息,都要感歎這位設計師簡直就是個天才。不過,如果有誰想要再找來這位天才,可也只能去和上帝祈禱,因為他剛剛完成這個作品,疾病就送走了他。即便財政大臣支付了他一筆可觀的設計費。

  這其中的秘密,就在那幅油畫上。瓦爾特在油畫右側的邊框上摸索了一陣,將幾個微微凸起的按鈕按下去,那些按鈕就和花紋融為一體,這自然也是那位設計師的手筆。

  接著,油畫像是一扇門一樣,向一側微微張開,隻留下一個人剛剛能通過的縫隙。

  顯而易見,這裡有一個密室。

  瓦爾特走進密室,油畫的縫隙隨即關閉。而就在這道暗門關閉的同時,從候客室旁側落地窗的簾子裡,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是伊莎貝拉,她怔怔來到那幅油畫前,也像父親那樣在邊框上摸了摸,但什麽都沒發生。倒是畫上的那個人,雖說是她的祖父,但那眼神此時卻尤為恐怖,伊莎貝拉覺得渾身陣陣發冷,她又想起自己溫暖的被窩來。她決定離開這裡,對於父親的事,她也並不想參與。只要這樣順利地發展下去,她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天神一樣的父親了!

  可剛一轉身,油畫內測就傳出聲音來,伊莎貝拉趕緊又躲回簾子裡去。

  這一次,她看清了瓦爾特按下按鈕的順序。好奇心驅使之下,在瓦爾特離開之後,他又一次來到了這幅畫前。接著,她憑著記憶,像父親一樣,一個一個把按鈕按下去。

  暗室的門緩緩挪動,伊莎貝拉站在門口,打了個激靈。

  她躡手躡腳走進密室,這裡空氣又濕又冷,父親把油燈提走了,什麽都看不清。只能借著身後門縫裡的月光朝裡看去,

伊莎貝拉看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得離譜的書。她於是走上前,用門口的那一小束光閱讀書上的字。  這一頁是卡文迪許的家譜,而這一段剛好是記錄他爺爺,奧德裡奇·卡文迪許的。

  正看著,伊莎貝拉覺得光線越來越暗。

  糟了,那暗門要關上了!伊莎貝拉趕緊轉身要衝出去,就在她的手指從書頁上劃過時,這一頁書被刺啦一聲扯下。伊莎貝拉的手上冒著冷汗,就這麽把書頁粘了出了。

  好在伊莎貝拉在暗門關閉的最後關頭連滾帶爬逃了出來。她看見腳邊的那破碎的書頁,慌慌張張地團了起來攥在手心裡。

  我用了這麽大的力氣嗎?伊莎貝拉在心裡想,不過,這本書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也許是書本太脆弱了。

  總之,這件事決不能被父親發現了。

  然後,她輕手輕腳回到了臥室。

  候客室,一個矮小的女孩隨著伊莎貝拉的離開,從迷霧之中緩緩現身,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伊莎貝拉回到臥室之後,借著月光,把那張被他攥得不成樣子的殘頁拿出來。

  “奧德裡奇·卡文迪許伯爵,任亞伯拉罕王室財政大臣……”伊莎貝拉默念道:“為王室財務政治等方面做出巨大貢獻,此後一直盡心盡力輔佐戴裡克。失蹤後,其職務由長子瓦爾特繼承。”

  “失蹤?”伊莎貝拉咽了咽口水,她一直以為祖父是病死的。

  然後,她接著讀下去:“數年後,奧德裡奇於火神教現身,任神使,代稱‘白胡子’。”

  伊莎貝拉此時冷汗直冒,她應該聽母親的話,別好奇瓦爾特的事。這殘頁在她的手裡抖個不停,就像燈光下的飛蛾,這會,她渾身都在發抖。如果讓陛下知道了這件事,後果不堪設想,別說她和弗朗茲的未來,也許整個卡文迪許家都不會有什麽未來!

  第二天,卡文迪許夫人醒來時,見丈夫不在身邊,但她對此並不意外。她早就知道瓦爾特在和什麽不知道的事情攪和在一起,但慢慢的,她明白自己沒有能力乾預瓦爾特的決定,隻好對此不聞不問,若是有一天出了什麽事,隻盼著不要怪罪到自己身上。當然,她對女兒也是這樣囑咐的。

  次日一早,弗朗茲受到了一封信,果然,是卡文迪許家的。

  他滿心歡喜從遞送員手裡搶過信來,正要打開,忽然被一雙粗糙的手奪了去。

  “嘿!”弗朗茲剛要伸手去搶,就看見蕾娜塔夫人拿著信,審視地看著他。

  “卡文迪許家怎麽會給你寄信?”她問。

  “拜托,母親,把它還給我吧。”

  但蕾娜塔夫人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明確的拒絕了他,弗朗茲把兩隻手插進頭髮裡,他原地蹲下又站起,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好吧,好吧,的確,您應該知道這件事,母親。”

  然後,他把自己和伊莎貝拉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蕾娜塔,當然,對伊莎貝拉的美貌,也有他自己大腦虛構的成分。

  蕾娜塔夫人把眼睛瞪的仿佛要包不住眼球,她倒吸一口氣, 甚至忘了吐出來。

  “弗朗茲,我的兒子……你瘋了嗎?”

  “別這樣說,母親。”

  “卡文迪許,你知道她姓卡文迪許嗎!我的老天……”這回輪到蕾娜塔原地轉圈了。

  “可我們的感情……”

  “這有什麽用!你得罪了多少人?你得罪了他的母親、父親,哦對了,可別忘了那個找安德烈亞!他是司法大臣的兒子!弗朗茲!你腦袋裡面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夫人,您該不會在和她爭風,您是我的母親,這一點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

  “你說的什麽胡話!”

  “我哪有說胡話!我清醒的很!我總不能和您過一輩子,我也需要一個能傾訴感情的人!”

  蕾娜塔聽完,後退了兩步,她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你喜歡誰不可以,艾琳,你記不記得她,還有貝爾曼姑娘,哦對了,西街的阿曼達你記得嗎,她也是騎士的女兒。聽我說孩子,卡文迪許的這封信,只要你不答應,我們還有機會。”說著,蕾娜塔就把信的兩端捏在手裡,然後朝兩邊扯去。

  “蕾娜塔!”弗朗茲嚇壞了,他一把將信奪過來,因為用力過猛,蕾娜塔夫人又不肯松手,爭執中,蕾娜塔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弗朗茲見勢趕緊放下信,把蕾娜塔扶起來。

  “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蕾娜塔夫人什麽都沒說,她把身旁的凳子從桌子下面拉出來,然後坐在那裡,對著那被扯得皺巴巴的信唉聲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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