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再次詢問道:“我和她什麽?”。
“沒什麽。”伊丹也再次將話題掐死。
“嘶~~”卡諾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至於後面的小個子,根據你的描述,那個小矮子應該是艾樂,一個情報販子,男,十四歲。”
“只有十四歲?”伊丹著實一驚,原本他只是覺得這個家夥很有可能是一個侏儒,但沒想到,對方確實挺小的,現在看來多半是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發育不良。
“實際年齡可能比上報的還要小,他大多數時間也就是在街頭巷尾,聽一些小道消息,
後來也有一段時間嘗試搶劫,只不過,情況都不算好。
對了,至於你說他擁有的那個錨點靈體,似乎是他在一次鬥毆之後得到的,至於具體的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啊,看上去這個家夥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城府很深,恐怕要比其它人難對付的多,甚至可能······”
說到這裡,伊丹猛地停了下來,雙手交疊看向窗外。
卡諾也兩眼一白,像個沒事人一樣,默默地蓋上筆記。
許久,伊丹才回過神來。
“就這些?”
“就這些。”
(? ̄△ ̄)?
“·······”
三個人都沉默了,像極了等待更新的讀者,最後等來的卻是斷更的通知。
以卡諾掌握的情報人員,以及他的能力,絕不可能只有這麽一點的消息,這更像是從某些劣質情報販子手裡得來的假消息。
(盡管它們是真的。)
伊丹這才整理衣襟,正色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說話隻說一半的人!”
“噫~~~”卡諾撇過腦袋,一臉嫌棄,“范志毅先生直呼內行。”
不時,紅白相間的腦袋頂著‘智慧’的眼神從伊丹的口袋裡鑽出,雙手扒拉在口袋的邊沿,雙眼止不住的向外張望。
“嗯?”伊丹先是愣了一會兒,眯起雙眼,捏住飛魚丸的腦袋,將它從口袋裡揪了出來,“你怎麽也跟過來了?”
即使它想要掙扎,也無濟於事,與腦袋根本不成比例的小手,根本就碰不到耳朵以上的部位,這就是Q般小人最致命的地方。
“啊~~~不要嘛,不要嘛!”
伊丹松開雙手,丸子轉眼滾落在桌面上。
“我記得我昨天好像和你說了,讓你一直跟著塔麗,這裡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吃掉,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飛魚丸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可是,就是她讓我來的嘛。”
“???,塔麗?,她讓你來幹什麽?”
伊丹回想起來,在出門的時候,自己曾經檢查過口袋,並沒有飛魚丸的影子,那麽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繆特在門口的時候,偷偷的將丸子放進他的口袋。
飛魚丸扶手起身,猛地抬頭,雙手叉腰,學著女士的樣子說道:“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去搞什麽么蛾子,不然,回去有你好看的。”
“拈花惹草,這感覺怎麽像是繆特說的?”
“啊?是嗎?我有點忘記了,”飛魚丸摸著腦袋,似乎怎麽也回想不起來了,究竟是哪一位女士告訴它的這件事,“哎呀,總之,就是有人讓我來看著你!”
隨後它繼續煞有介事的說道:
“抓蝴蝶和飛蛾也就算了,畢竟我也喜歡抓,但是你去摘花就不對了,花也是有生命的,
還有草,你不要看它們長得好,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踩來踩去,沒幾天就會死的。”
“嗯?哦,哦~~~這樣啊,那就,那就麻煩你了。”伊丹認真地應和著。
就連平常不苟言笑的格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種氛圍而感到欣喜,還是因為飛魚丸本身,又或者,兩者都是。
伊丹捏住飛魚丸的腦袋,將它放到了窗邊,反正這家夥會飛,也不怕它掉下去,而且飛行中的馬車顯然比路上的要平穩的多。
“不用管它,我們說正事。”
“我難道不是們一直就是在說正事嗎?”卡諾不解地問道。
從這裡就能看得出,警場裡平常是個什麽狀況。
伊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迅速且頻繁的戳向桌面,發出連續而又急促的響聲,“卡諾!女的,那個女的,妹紙!懂不懂!
平常看你總是色眯眯的盯著別人,說什麽:三分鍾,我要這個女的所有信息。
今天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誰色眯眯的了,我TM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好不好,從來都是不近女色的。”
卡諾義正言辭地說道,伊丹似乎還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委屈。
“欸,不對啊,”伊丹隱約感覺到今天他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你今天怎麽跟個聖人一樣了,前兩天不是還黑了別人幾萬星石嗎?”
伊丹這才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夥伴,
“等等,不對,你老實和我說,昨天你幹什麽了,特別是晚上?”
兩人從印斯茅〇回來後, 積聚已久的壓力便在安逸的環境中瞬間釋放出來。
畢竟勞累了幾天,伊丹自然也是沉沉的睡下,幾乎是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而卡諾在喂飽了水之後,多半也是去休息了,直到晚上,伊丹都沒有見到他的蹤跡,自然是認為他在休息之後去了格蘭場整理資料,直到晚上才回來。
然而,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麽的簡單。
“不是,我就是忘了調查富羅而已,就寫到這三個家夥為止。”
卡諾解釋道,右手不禁摸向脖頸的後方,試圖按壓自己的衣領,盡量讓上面的褶皺變得更加自然一些。
“哦~~是嗎?”看到卡諾這個動作,他突然明白了什麽,不由得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
褶皺向上凸起,很明顯是被某種東西給頂起來,並且長時間影響所產生的,最常見的,就是將衣服掛在衣架上。
但是以衣服本身的重量是絕對不可能產生扭曲和破損的,甚至都不會發生嚴重變形。
然而卡諾則是在回來後就洗澡換了衣服,消失不見,今天早上又被繆特拖出來的,而且衣服沒有更換過。
這一系列的因素很難不引發其它人的聯想。
“你怕不是被她掛在牆上了吧?”
伊丹這番話再次讓格衫笑了起來。
“你說這能怪我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隨便看看。”
卡諾滿臉委屈地說道,除了繆特,沒有人知道昨天他到底是怎麽過的。
孤獨的房間,孤獨的人,和一件孤獨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