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擊後的日軍集團衝鋒被壓下來,又炮擊,炮擊時重新組織兵員,再衝鋒,波浪式進攻,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簡單實用的步炮協同,炮火炸完,步兵衝,步兵遲滯,炮火炸,炮火炸完,步兵繼續進攻衝鋒……
大興主陣地最危急的時刻,前沿的很多士兵,手裡的手榴彈和子彈都用的告磬,補給在危急時刻不能順暢的分配到士兵手裡,第一線的很多士兵已經在上刺刀,準備肉搏。
敢死隊的突擊,讓大興主陣地震耳欲聾的炮聲忽然卡頓。
敢死隊90余人,還有受戰場氛圍蘊托,跟著敢死隊一起決死衝鋒的戰士,這百多名勇士無一人投降,悉數壯烈犧牲。
得到一絲喘息機會的中方,在抓緊這難得的時間快速給士兵補給彈藥。
馬佔山偕省防軍參謀處長金奎璧及10余名衛士,衝過日軍飛機封鎖已來到大興陣地,在此戰鬥間隙,出現在戰士們面前。
陣地守軍見總指揮馬佔山將軍冒死趕來前線,頓時歡聲大作,士氣高昂。
馬佔山在這時候下了反攻的命令,從日軍陣型的薄弱點反擊,中日雙方開始戰鬥拉扯。
戰鬥打到下午3時,馬佔山調來的騎兵第一旅薩布力團又從兩翼包抄日軍。
薩布力團長是蒙古人,部下也多是蒙古、達翰爾、鄂溫克少數民族,驍勇善戰。
薩布力騎兵團比之日軍騎兵更善騎射,利用騎兵快速衝擊的戰法,直插進日軍後方。
偽軍張海鵬的一部偽軍做輜重隊使用,和日軍勤務分隊一起被薩布力騎兵團圍堵在江灘泥沼間,迅速擊潰,大量輜重被毀。
騎兵呼嘯,在日軍收縮後撤時,在戰陣外圍遊離,利用靈活的騎射向日軍以壓製。
濱本大佐把張海鵬罵的狗血淋頭,就差上手搧賓,大量輜重被毀,現在只能穩步後撤,在中方第一防線右翼陣地固守,利用江北的後勤補給,這裡地形有利安營扎寨,有方便取得的水源也是關鍵。
中國軍隊用步兵及騎兵實行包圍式反攻,日軍蒙受極大的損失,而不得不向後撤退,日軍被迫向後撤退,由進攻轉為就地防禦,其後方勤務分隊大部被我迂回的騎兵所殲滅,日軍傷亡160余人,偽軍傷亡600余人。
省防軍徐寶珍衛隊團騎兵連中校連長張鼎新、一營桑排長殉國,士兵傷亡200余人。
苑崇谷暫一旅一團敢死隊全部殉國,預備給敢死隊的嘉獎品無從落實,戰事吃緊下,也無法送與烈士家人。
苑崇谷暫一旅一團,步二旅吳德霖團和薩布力騎兵團實際傷亡無法具體統計。
……
“有錢啊,看到沒?班長這機槍打的賊溜,沒吹牛吧,槍管子都打紅好幾次。”
“班長厲害。”
在最後拉鋸戰的時候,我們幾十人在太子爺帶領下又摸了上去,抽冷子就咬一下,鬼子被惹急了,追過來,我們就跑,按太子爺的說法叫撤退唄。
我這時候才感覺機槍真是個好東西,除了有點費子彈,沒別的毛病,反正突突的很帶勁,一個彈匣打完就是換地方,也不給擲彈筒機會。
太子爺對我很無奈,別說擲彈筒,就是見鬼子架機槍,我都是拎起機槍依靠地形躲開鬼子視野射界跑路,都不帶回頭的。
戰場上的奇葩,表現自我感覺非常出彩,走位和機槍掃射打的極其風騷。一梭子打完,留太子爺帶一群人被鬼子打的灰頭土臉,
再怨聲載道我都不理睬。 按道爺說的,完全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非常完美。
戰場刺激下,不知疲倦的跑動換位置,太子爺最後都放棄指揮了,都跟著那越打越興奮的,尋到機會都在抓緊時間摟兩槍,不然機槍突突完又得跑。彈匣一個個換,在太子爺提醒下換過兩次槍管,殺傷力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對鬼子侮辱性極強。摸過去就是幾個排槍,機槍一梭子,鬼子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溜了,不追我們,就接著找機會打,來追我們,我們就邊跑邊打排槍,從不硬剛。反正鬼子收縮後撤,這時候也不會反向追擊,還有很多我們反擊的連隊可以互為犄角,只要別衝陣找死,還是可以佔點便宜。
這樣的打法,太子爺在最後居然叫參謀記錄,因為我們這群士兵,沒什麽傷亡。
右翼陣地,我們和守軍士兵在修整,薩布力騎兵團一支騎兵也留在右翼駐守修整。
我與好有錢吹完牛就被打臉了。看著被我拆散的捷克式發呆,學過的東西,沒怎麽上過手,感覺上應該沒問題,最後只能撓頭。對著在擦馬四環的參謀道:“長官,幫班長保養下機槍行不,我裝不回去了。”
少校參謀打趣道:“喲……班長這機槍打的賊溜,機槍保養怎不行了呢?”
“長官幫忙好好擦擦,班長我明天打死的鬼子人頭算你一半,讓太子爺幫你記上,回去請功。”
“姥姥……你那是瞎打,浪費子彈。”
“要你管,我有的是人幫忙背子彈,再對班長不敬,明天讓你背子彈,好好擦,裝的時候慢點,快了班長我看不仔細。”
“得,您佬瞧仔細嘍,以後這種事別再麻煩我。”參謀輕松下來也挺能聊的,在那眼花繚亂的一個個零件擦拭好,哢哢的組裝。
“有錢,好好學。”以後班長就靠你了,這句話留在心底沒說出來。
“是,班長。”
參謀裝好後,就把捷克式輕機槍丟給好有錢拿去擺弄,尋在找補給的太子爺,少校參謀與我們思考的不是一回事,和太子爺才有共同話題。
道爺過來喊:“老王,去吃烤肉了。”
“烤肉?”
“噓……”
“怎了?”
“跟我們一起的那些士兵,回來半路上看到死那裡的戰馬,割了馬腿回來。”
我很是擔心道:“騎兵團的戰馬嗎?手欠的,可別讓那些騎兵團的知道,會出事的。”
“不管了,不吃飽哪來的勁,我們這個小高地沒有騎兵團的兵,沒事。”
“道爺,你那氣還有嗎?我感覺受內傷了,一身都好酸痛,用那神仙氣給我治治。”
“內傷的屁,你那是累的,不停的跑那半天,可把我們折騰的不輕。”
“吃肉去,好有錢,別玩了。”
“班長,你們先去,我馬上就來。”好有錢玩機槍,這孩子玩魔障了,人多肉少,吃肉不積極,活該啃鍋盔。
“抓緊時間,好早點休息,感覺晚上不會消停的。”
“道爺,你別烏鴉嘴……”我們幾個比這裡的士兵還慘,多折騰一天一夜,已經三天兩夜精疲力盡,道爺還在說著他那該死的直覺。
烤馬肉確實不好吃,在嘴裡味同嚼蠟,身體機能預警,疲憊到極限,咬著肉都可以瞌睡。嘴裡留著肉絲,最後的一絲清明,知道給自己卷一床不知是誰的棉被,睡的深沉。
好有錢和學生兵們被道爺安排補給好,送到我旁邊去休息。道爺把我和學生兵們的武器,重新檢查,去掉子彈,試過了槍,又重新裝滿槍膛子彈上膛,關閉保險。
道爺,我們的守護神,明天開始我們也拜“三清”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