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屏接替馬佔山黑河警備司令職務,鎮守邊疆,還把步兵第三旅精銳第五團派出參戰。
馬佔山的李青山老五團,乘船溯松花江,又乘火車,一口氣趕到戰場。
老五團全團挑選出兩個營老兵參戰,在黑河留了一個營的新兵種子,來抗擊日軍的都抱著決死之心,不給老長官馬佔山丟人。
騎兵團快全軍覆沒,日軍在掃尾最後的抵抗,已可以輕松佔領這片陣地,跳脫出中方包圍圈,勝利在即,大功。
日軍見中國陣地又出現一面軍旗,知道中方援軍到了。
濱本喜三郎大罵“八嘎”和“馬鹿”,可是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隻得硬著頭皮打下去。
輕重機槍彈藥還有半個基數,單兵攜帶的彈藥消耗巨大,已經開始用輜重小隊備用彈藥補給士兵,孤軍沒有補充,士兵為節省彈藥,攻擊烈度就會不自覺的下降,除非指揮官下令不計後果。
撕開這個口子,就有活的可能性,撕不開,就是全軍覆沒。
中方老五團軍旗迎風招展,帶著騎兵團殘部都士氣大振,跟著這股新生力量,奮起殺敵,越戰越勇,指引作戰的軍旗到了第二道戰壕,中方搶回陣地,就差插到濱本大佐鼻子上。
濱本大佐臉都氣歪了,喊過副官,傳令,準備在下一次衝鋒時候,運動過去兩名精準射手,去把中方軍旗打倒,先挫中方士氣。
不說日軍的精準射手,普通士兵日本兵,都要進行為期最少十一個月的軍訓,這個軍訓基本上都是基礎訓練,訓練科目既有基礎訓練,有包含實戰科目。
日軍普通士兵最為基本的基礎技能訓練,光說步槍射擊訓練:300米的靶要求5發全中,其中三發要接近於現在的胸環靶的10環。還要求射擊的速度,他們對於射擊嚴格要求,士兵們在必須在4秒的時間內,精準命中300米出現的隨機目標,像這樣的訓練,可以說非常的苛刻,要去人槍合一,抬槍就開槍。
日軍射擊訓練,要求如此嚴格,其中最優秀的精準射手,更是戰場恐怖的存在。
重整旗鼓的濱本大佐,沒有遠程火炮助陣也不虛,開始正經起來,下達命令,沒有遠程火炮支援,讓各級指揮按戰術訓練的來作戰,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實力了。
李青山老五團搶回陣地後,搶救傷員,搶修工事,整個陣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彈坑,第一道戰壕更是已經被日軍攻擊的不成樣子了,只能把防禦中心放在第二道戰壕。
日軍的幾挺迫擊炮開始不計彈藥消耗的炮擊,更是在陣地前沿打過去煙霧彈,遮蔽中方視野射界,重機槍在傾瀉子彈。
這次參與戰鬥的步兵們以突進姿勢到達距離我們中國軍隊陣地600米左右的距離,幾挺明治三十八年式重機槍和大正三年式重機槍組跟進壓製射擊,繼續使用原來沙袋壘起來的簡易重機槍工事,中國軍隊的突然來援,讓日軍剛才收縮防禦。
我們所在的隱蔽工事地勢頗高,在煙霧彈和硝煙裡,還能模糊觀察到一些日軍動態。
老五團一個重機槍組進駐了這裡,讓這裡很是擁擠。
仿日式三八式重機槍,架上射擊口,彈藥手在提供保彈板供彈,機槍手把重機槍打出“咯咯咯……咯咯咯……”的怪叫。
仿日式三八式重機槍,使用6.5X50毫米SR型步槍彈,以30發保彈板供彈,與三八式步槍通用子彈。
日軍大正三年式重機槍,
也是三八式重機槍後續發展的型號。仿大正三八式重機槍沒有大正三年式重機槍射擊精度那麽的精準,高、平射轉換速度那麽快。對於傾斜子彈的重機槍來說,不需要過份的精準,這片戰場單純重機槍的對比,數量上與日軍沒法比。 太子爺看仿日式三八式重機槍的供彈手,不時的給供彈板刷槍油,不停的供彈,那咯咯咯的動靜不停歇,而修理馬克沁重機槍的士兵們還在忙碌,火大的問道:“還能不能修好了?老子急著用。”
“長官,機架裡備用槍管裝上了,水箱壞了,冷卻系統沒用了。”水箱砸爛在這裡沒辦法修理,除非進兵工廠才行,接在水箱的冷卻系統就沒意義了,勉強把加裝的擋彈鋼板裝回去。
“老子打單發可以嗎?把裡面水清空,不然等下這裡全是水霧,快架上去,試槍,快……”水箱壞了,還有水的話,一開打,這裡肯定會馬上籠罩水霧,太子爺殺才老手,什麽突發情況都門清,等著士兵先去試槍,讓太子爺去試槍,是萬萬不會乾的。
士兵無可奈何,把架到戰位的馬克沁重機槍,旋轉式槍機一個旋拉子彈上膛,“嘟嘟嘟……”的試槍一個短連發。
日軍此時從600米再以滾進到達距離中方陣地400米左右的距離。
滾進是軍人的戰術動作,為了避開敵人的觀察和射擊而左右移動或通過棱線時采用。
滾進的要領:關上槍的保險,滾動的同時微收槍,兩臂晝裡合,兩腿自然伸直,全身用力向移動的方向滾進;也可在臥倒的同時,通常是側臥,右手將槍順置於胸腹前,兩臂緊貼兩肋,兩腿自然伸直,全身用力向移動方向滾進。
日軍推進到400米左右,那些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組,尋到原來簡單挖的隱蔽位置,紛紛開始壓製射擊,修整輕機槍工事。
太子爺看不得那機槍手得瑟樣,教訓道:“掃射個沒完了,是吧,火力全被你引過來了,找死啊……收斂點,氣冷的,打那麽急,你準備關鍵時刻啞火嗎?”
話音剛落,機槍手中彈向後摔倒,脖子被打掉半個,血花四濺,一邊隱蔽處噴灑一大片,倒下的地方迅速集成血泊。
太子爺神態冰冷,語氣更冰冷,命令道:“下一個……打點射,對付鬼子輕機槍,沒到掃射的時候。”
重機槍組的排長看自己的老兄弟在眼前戰死,剛還神氣活現的弟兄,轉眼就沒了,不在乎太子爺的大簷帽唬人,回懟道:“老子怎麽樣要你教啊……”懟人是一回事,身體很誠實,對著鬼子輕機槍回擊,在相近的幾個鬼子輕機槍來回的攻擊,力求把這幾個機槍點壓製住,爭取把這幾個輕機槍點的機槍手殺光。
太子爺把馬克沁重機槍調到單發,在那裡不緊不慢的一槍又一槍,那排長最後驚愕的發現,打單發的太子爺,效果不比自己差,還在越來越準,在點殺鬼子機槍手。
獨苗眼神崇拜的看著太子爺的操作,心馳神往。
我帶著道爺和好有錢,竄回隱蔽處,大聲說給太子爺聽:“操……外面沒法呆了……”
鬼子瘋了,這次不玩火炮,輕重機槍火力超猛,子彈不要錢似的打你。
你想打鬼子步兵沒視野,鬼子以一個個小分隊推進,小分隊又三、五人一組配合,在煙霧彈的隱蔽下戰術前進。
這邊陣地只能在鬼子迫擊炮和擲彈筒的攻擊下,與鬼子機槍中隊對戰,沒辦法阻擋鬼子接近陣地,是痛苦無比,縮著腦袋挨揍。
這裡阻擊鬼子突圍,對抗更激烈,鬼子開始孤獨一擲,等不了鬼子近前再反擊了。
李青山咬著牙忍耐,手裡的那個迫擊炮連一直留住沒動用。
忍住,不用……
忍著,老子就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