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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天下之蟬露人生》第93章
  就在風之痕要與魔刀之主交手之刻,突然——  天空中一片藍色羽毛緩緩落地,一道恍恍惚惚人影,出現在二人之間。

  “住手吧。”

  此人聲音略帶高昂,帶著些許的睥睨天下,些許的傲視群雄,卻又透露出一絲絲的風流儒雅。

  “風之痕,金子陵,冥界天嶽,並非想要與你們為敵。”

  不論是真是假,對方一上來的姿態,便是希望雙方能借著這個台階下去。免去今日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天嶽培養出來一柄魔刀,並不容易,這接二連三的毀去,大大超過了天嶽的預料,也是他們小看了風之痕與金子陵的心態。動到不該動的人,是他們失算,未能料進先機而謀定後動,疏忽,但並不晚。

  “笑話,你人動都動了,現在又來說不想為敵?喂,見不得人的,你若所言為真,那你可敢說,魔刀問世,與金子陵無關,你可敢說,黑衣被控制,不是你們算計好的?現在再來說,為之過晚吧!”

  會如此咄咄逼人者,除了刹無血也沒別人了,如今正邪兩道高手皆在,均以冥界天嶽為敵,他態度越是囂張,越有好處,最好讓對方沉不住氣,率先攻來,他才有機會大鬧天嶽啊。

  這個刹無血來歷很奇怪。人影沉默半晌,他算不出此人從何而來,苦境中也從未聽過此人傳聞,卻與金子陵關系如此密切,武功如此之高,若是去老還少的高手,也總該有跡可循,罷了,此人來歷暫且按下,他當日動黑衣,動夜滄瀾,卻終是誤估了他二人的地位。

  與正道為敵,總是必然,不過遲早而已。但天嶽損失未免太重了些,想來此舉縱然是天嶽之主,也未曾料到過。這如何恢復元氣,便成了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

  “也罷,說中立者,太假,卻不知天嶽開出何等條件,能讓你等暫且休手。”如若開始不切實際的條件,那他便拚著不要這日陽台據點,又有何妨。

  “哦?你是何人?能代表冥界天嶽麽?”

  “吾自問可以決策天嶽之事。”

  “如此。鬼隱的下落。”

  給他鬼隱的下落,他立刻便走,素還真固然重要,但絕沒有金子陵重要。想要讓金子陵不涉足江湖,夜滄瀾必須脫離鬼隱的咒術,這些,都是有聯系的。而刹無血相信,冥界天嶽一定會比素還真他們有更多的方法找到鬼隱。

  “邪能境,你們也是一樣,今日合作,已是例外,若你們找不出鬼隱,那就一起相殺吧!”

  不與任何勢力有關,不管邪能境是否與素還真聯手,做不到他條件者,一概都是……敵人。

  三個人如何?便只有他一人,又如何不敢同時與邪能境和冥界天嶽為敵。人,都是有底線的。他之底線,便是金子陵的安危。

  “也好。”

  意外的,人影居然應下了他的話,而經天子也並未反對。對這個在各界之中遊移不定,想要凌駕在眾人之上的鬼隱,哪一方都想要除掉,這三人的主要目的是鬼隱,既然無法勝過他們,能讓他們不涉足大事,便是最好。何況,鬼隱的下落,冥界天嶽還真有那麽一絲的頭緒。

  光影中飛出一枚藍羽,落入刹無血手中,化作一封密封的很嚴實的書信:“鬼隱的下落,便在此信之中。”

  “哈,你倒是胸有成竹。”

  “若可能性超過七成,便是夠了。”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只是憑著天嶽掌握的資料,做些推測,亦是可以的,

縱然殺錯,也只是為正道減少一個助力,於天嶽無害。他何樂而不為。  “好,藍羽毛的家夥,我便信你一回。”

  刹無血倒是乾脆,收下書信,招呼也不打一個,轉身化光而去。

  “哎哎哎!站住!你!”

  金子陵膛目結舌,這家夥太容易相信人了吧!難道風之痕和魔刀那邊的事可以不解決了麽!

  啊好哇!難怪他們一個個都能跟夜滄瀾關系密切,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明顯!金子陵咬牙切齒地看著風之痕話都不說一句轉身追著刹無血而去,就算你們是想盡快解決!那也得講究個基本的禮貌是不是!

  向有些看呆了的素還真微微一欠身,金子陵亦是離開此地,管他們什麽混亂紛爭了,看好了刹無血才重要,鬼知道那家夥的倒霉性格下一秒會捅出什麽簍子來,這到底是哪裡的問題啊!看他腦袋挺正常啊!!!

  寂山靜廬。

  刹無血按照冥界天嶽給他的情報,還沒能查出個五四三,便出了最新的狀況,至少,當刹無血得知後,金子陵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製止住了他的暴走。

  “金子陵,放開我!炎熇兵燹!今天劃出道來!刹爺爺我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息怒,息怒!無血,你別衝動!”

  炎熇兵燹罕見的沒有發怒,而是任由刹無血在他面前挑釁,不二刀攔在刹無血身前,金子陵擋住炎熇兵燹,避免刹無血看到他,這人……衝動起來沒藥醫。

  “你要我如何不衝動!炎熇兵燹!這就是你帶回來的交待麽!你要怎麽向夜滄瀾交待!別用你那套你的事與人無關來糊弄我!現在在你面前的,誰都可以收拾你!不服氣,來戰過!”

  “夠了,很多了,省起來!”

  兵燹握著拳,狠狠瞪著刹無血,他功力高了不起麽,能打得過他了不起麽!要是他能有辦法解決,何必拚著知道會受一頓排擠還來此處!要不是他有求於人,便是打過一場又何妨!

  “你!”

  “無血,克制點。”

  “我……沒事。”

  刹無血推開不二刀,恨恨擦去唇邊血跡,他是被兵燹氣的氣血翻湧,與人動手他或許壓的住內傷,但眼下這狀況,卻是明顯無法。

  “因為蝶湘淚,我不與你計較,但你要慶幸,我不是夜滄瀾,否則,她早會一刀將你砍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

  金子陵頭疼地壓著他的怒火,一邊仔細檢視蝶湘淚:“你想要與兵燹開殺,也得先看看湘淚的狀況,你以為情況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嗎?”搞不好就是不可收拾的後果。

  “你們……出去!”

  話音落,刹無血一掌將兵燹擊出房間,金子陵與不二刀見狀轉身隨著離開,而後,屋內燈火倏然大亮,數座燭台無火自燃,但見刹無血十指之間,扣住數枚寒光熠熠銀針,瞬間沒入昏迷不醒的蝶湘淚體內,隨後,千萬縷詭異絲線,出現在空氣之中,交織出蜿蜒曲折的圖案,隨著他雙手益發快速的動作,逐漸眼花繚亂起來。

  走火入魔是小事,被魔刀影響了也是小事,重要的是,蝶湘淚她……竟然懷孕了!

  這三項事加在一起,怎有可能是蝶湘淚那點底子能承受的住的!

  而這也是兵燹任由刹無血責罵而不做任何反抗的最重要理由。他需要有人救蝶湘淚,更需要……負起這個責任。

  頭疼,真是頭疼!他要不要乾脆封了寂山靜廬,換個地方退隱算了,好好的隱居生活,因為一連串亂七八糟的原因搞的越來越不安生。

  “你救她治她,到最後還不得是我來照顧你!”

  金子陵收功而起,對為了穩定蝶湘淚狀況而耗損真氣過度的刹無血無奈歎息,怎麽他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火暴,都是遇到事不肯冷靜分析,上來點火便著,難道就不懂得玩火者的道理麽!

  “炎熇兵燹呢?”

  絲毫不理會自己的傷勢,刹無血現在一心隻想和兵燹殺過一場:“讓他滾進來!”

  “我讓你歇著!”

  金子陵終於憤怒了,一指點了刹無血的穴道,將他放倒休息,雙手指骨間發出嘎嘎的聲音,一甩袍袖出了房間:“炎熇兵燹,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這個向來溫和的人,也是會發·怒·的。”

  金子陵笑的越是溫柔,看在兵燹眼中的訊號越是危險。對這個看似無害的名劍鑄手,兵燹心中莫名生出危機之感,他,看不透這個人的實力。那秋泓雙目下掩藏著太多的神秘,與他為敵,或許會換來……最深沉的,殺戮。

  “她……怎樣了?”

  “她很好,暫時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我是名劍鑄手,不是磨剪子鏘菜刀修破爛的名手,更不是懸壺濟世的名醫!你們一個兩個都給省起來!當我這寂山靜廬是什麽!江湖急救站麽!一個滄瀾沒事丟個破爛給我修就夠了!你兵燹!也帶著你的女人拿著你的刀跑到我這來讓我給你治給你鍛刀!我拜托你們!不要跟滄瀾學!!”

  雖說鑄刀的實際操作活兒大半都是不二刀做了吧——可他的理論也沒少用,材料沒少貢獻!

  抓狂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金子陵先前還很冷靜,但話越說越火大,他好好的人都被氣成什麽了啊!風度

  ,風度……他的風度……

  “算了,我先不予你計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一遍,我看看要如何解決。”

  他這輩子攤上夜滄瀾就是倒霉的命,不光要管她,還要管她身邊這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真是苦人苦命苦事多。

  甚是罕見地撓撓頭,兵燹白玉般的面容上展露的是從未出現過的人性化,憂愁。

  事情回到當日兵燹將蝶湘淚從雲塵龕帶回之後。

  其實,連兵燹也想不通為什麽他要帶著一個累贅在身邊,論身手,便是容衣,都要強過蝶湘淚太多,他卻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寧願一路之上用罕見的耐心來從最基本的根基來指點她,也不想再獨自一人行走江湖之中,那種感覺很是微妙。

  “哈,兵燹,等我。”

  把兵燹丟在酒樓中讓他等,蝶湘淚一溜煙地鑽進了一旁的小吃鋪中。

  這是酒樓,她不點飯菜,跑去買零食做什麽?

  兵燹不理她要去作甚,自己要了一壺酒。他素來不喜歡杯中物,唯有心情好之時,方會喝上幾杯。比如現在,就算他不明白自己這好心情是從何而來,也是點壺酒,等著蝶湘淚回來。

  “呐,兵燹,看,這是什麽?”

  不到片刻功夫,蝶湘淚捧著一包兵燹從未見過的零食顛了回來。

  嗯?這是?

  兵燹打量著面前那圓圓小小,通體金黃的餅子,不覺有些新奇。黏起一個拿在手中,兵燹想了想,也不多問,居然張嘴便咬。

  “啊喂!別告訴我你是為了逃避我的問題啊~”

  蝶湘淚想也未想,很自然地敲了兵燹的頭一記——用拳頭。這一下差點把兵燹打到面前熱騰騰的湯碗中。

  “女人!你!”兵燹硬是被這一下子嚇出了冷汗,那是滾燙的牛雜湯!就算是他,也不想被熱湯洗臉毀容!這也要怪他,總是將蝶湘淚定位在了沒有傷害力,還比較討他歡喜的查某的地方,於是,一個不防備……險險釀成慘禍……

  “笨蛋啦,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

  “不知道。”

  食物就是用來吃的,管是什麽呢?難道她在裡面放了毒藥啊?

  “……跟你說話等於對牛彈琴啦!”

  蝶湘淚算是完全被兵燹打敗,她就不該指望兵燹具有正常人的認知:“笨啦,今天是中秋節嘛,這個是月餅啦!真是,好好的情調被你破壞了,難道你不知道中秋節要在晚上吃月餅賞月嗎?”

  “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過節的時間,人生中所有的除了學如何殺戮便是如何去創造殺戮,這種賞月吃點心的行為,在他看來太過幼稚。

  不過……

  “女人!你三番兩次叫我笨蛋,這又是怎麽回事?”他果然是太縱容她了麽?沒分沒寸的,得寸進尺啊!

  “因為你是笨蛋所以叫你笨蛋。”

  擺出一副死人臉給誰看?想要嚇唬人?這套她很早前就鑒定及格了,會怕他就絕對不可能一路跟他跟到現在。

  前一陣看夜姐姐和師九如叔叔那讓人無可置評的相處模式,蝶湘淚一早便做下決定,只要是自己決定了,就一定要表達出來。

  “你,吃你的月餅吧!”

  兵燹抄起一塊月餅塞到蝶湘淚口中,光是用說的,他就被被她氣死!

  “以後的中秋,我也和你一起過。”

  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應該說是,飯可以亂吃,話也可以亂說,何況,她說的是真心話。

  “嗯?”

  兵燹雖不知曉中秋節到底該做什麽,但卻也知道這是團圓的日子,但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生命中便只出現過鄒縱天,那個人教會了他一些有用的東西,也教給了他很多沒用的東西,說不清楚是該殺了他報仇,還是該找出那個殺了他的人給他報仇。

  “就是我說的那樣啦,不管你愛聽不愛聽,我都要說,那個叫鄒縱天的,根本比不上紫嫣阿姨對你的好,雖然你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你的母親,但她把你當做兒子,而你也把她當做母親,這樣就夠了啊。你傷了,她會擔憂,她傷了,你會憤怒,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不是殺人機器,也不該是以殺人為快樂。如果這些都不能讓你覺得有歸屬感,那以後我陪著你,不論你是嫌我礙手礙腳,還是幫不上忙成為拖累,總之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某天我掛掉。”

  先前的話本已聽得兵燹有些不耐,甚至有些怒意,但到後面,他卻是沉默了下來。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話中的感情又是什麽意思?他不懂,只是感到很奇怪。為什麽他的怒火會因為這一句陪你而煙消雲散?

  所以說,對付不懂感情的別扭小孩,就是要走溫情攻勢。如果決定了眼前這個人她以後認定一輩子,那就要在別人沒有發現的時候緊緊抓在手中。她先遇上的,那就一定是她的。

  “有我在,你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

  想在他兵燹面前丟了性命,卻是難上加難。敢動她,就要為動她而付出代價。

  就知道兵燹一定會這麽說。所以才說,是她先發現了兵燹,其他人想要搶,那是萬萬不能的呢。論武功她是一點也趕不上夜滄瀾,但論對自己感情的認識,她要比夜滄瀾強上太多了。比如, 用死磨硬泡的方式,讓兵燹對他身邊存在著她形成習慣,這就是一部分的目的達到。

  這女人,很危險,也很礙眼。

  隱藏在暗處的一雙眼睛,將兵燹和蝶湘淚看在眼中,蝶湘淚的存在,會影響到很多的計劃。比如,那一位主子的復活。

  任何會影響到大局的危機,都需要扼殺在萌芽之中,只要她對兵燹起到了牽製作用,就是麻煩。不若……就此殺去。

  一道冷光破空而來,避開兵燹的位置,直取蝶湘淚後心,可就是在此,保下了蝶湘淚的,並非是警覺到得兵燹,而是那把……魔刀,炎熇。

  一抹紅焰,一絲冰寒,燃燒著冰冷的殺意,帶起殘虹,在擋在蝶湘淚背心的瞬間,破刀而出,那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眼見事出怪異,避過這意圖奪命的一擊,趁著兵燹尚未動作之時,轉身逃逸。那把刀,古怪。

  “好大的膽子!”

  兵燹拍桌而起便要去追,但蝶湘淚卻面色發白地抓住了他:“兵,兵燹……”

  剛剛發生了什麽?是誰想要殺她?她武功雖是不濟,但這一連串的事發生,又怎會不知曉有人要取她性命,她是與誰結了仇怨?

  是了,他不能將她一人留在此地,若再來人殺她,他不在身邊,將會不可挽回。一手抱著蝶湘淚,另一隻手握在炎熇之上,兵燹的面容透露著說不清的詭異趣味。敢在他面前,暗箭傷人,放眼武林之中,屈指可數,是誰,不難推測。此舉,是想引起他的興趣,還是要引動他的殺機?不論是何,他,候著。只希望莫要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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