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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保傳奇》第36章 不期而遇
  再見楚誠,依舊風度翩翩。多年未見,賀佩蘭眼中昔日的小道長,已長成一表人才的俊朗青年,劍眉星目,氣宇不凡,滿臉英氣。雖然過了數年,當年山寨開泉,巧治唇病,楚誠道法玄妙,解決困擾山寨多時的難題。賀佩蘭沒有什麽佩服之人,要說頭一個,楚誠絕對算讓她大開眼界,心生崇拜的信服對象。

  賀佩蘭遇見故友,大喜,含著無助的眼淚說道:“楚誠道長,沒想到還有再見面的一天,我們幾個寨子裡的人落了難,小女子僥幸得存,不知你是否已經知曉?”

  “佩蘭姑娘,這些二弟都告訴我了。怎麽樣,你們找到紀維兄弟了嗎?”楚誠輕言細語說道。

  “大哥,紀維兄弟沒有找到,但是有了些線索,我想紀兄弟福大命大,暫時不會有事。”

  楚誠淺笑道:“人都想趨吉避凶,但所謂禍福相依,不經歷磨難,難成大器。福祚過多,亦是災禍。紀維兄弟命中有此一難,而大難不死,我不用佔卜算卦,易知曉其相安無事。你們不必再費心費力找尋,機遇緣分,不找自來。”

  楚謙隻覺得這些話晦澀難懂,也不知是天相如此還是安慰佩蘭。

  “楚誠大哥,我的心還是放不下,這些時日遇到太多的事,早已心力交瘁,我要回寨,在此拜別了,來日再敘。”

  楚誠沒有說話,而是從袖口緩緩掏出一枝點綴著白玉珠釵的銀簪,遞給賀佩蘭。賀佩蘭一眼認出是她的簪子,想起那日為逃離惡差魔掌,情急之下用它刺了惡差,後便遺失無心尋覓。原來是楚誠拾獲了,賀佩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銀簪重新回到她手中是意料不到的,難道預示了破鏡可以重圓,走失的故人也可以來日團聚?

  楚誠說道:“佩蘭姑娘,我們陪你走上一段吧。”於是三人敘聊著,再一眼無際的烏凡大道上慢慢走著。

  楚謙是心直口快的善良之人,抵不過心底的內疚,終究沒有昧心隱瞞,而是將楚誠施救賀佩蘭的過程告訴了她。

  賀佩蘭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感激,自從她從昏迷中醒來,陪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楚謙,何曾想到楚誠道長如此謙遜淡薄名利,默默做了這麽多。

  在談話過程中,賀佩蘭得知,楚誠為她做的事遠不止如此,件件有恩於她。

  楚誠心細如針,他做的三件事尤為值得一提。

  其一,向李緒端稟報賀佩蘭的處境和難處,仰仗端公替賀佩蘭作保,向裡正戚雙貴解釋來龍去脈,得到戚雙貴的首肯,準許賀佩蘭在莽莊修養幾日,也安撫了不明情況的村民,沒有鬧得人心惶惶的地步,善良的村民得知實情也接納她,解了楚謙藏匿生人的難題。

  其二,是最重要的一件,靈符治病後,楚誠急匆匆離開了莽莊,趁著天黑前馬不停蹄獨自一人上了竹溪山。此趟登山並不是到山神廟拜神祈靈,佔卜問卦,而是叩開孤崖寨大門,將賀佩蘭山下的遭遇轉告了心急如焚的車敬和賀牧。這個消息如同及時雨,寨中人聽聞後囑托楚誠好生照料好賀佩蘭,順便求助小道長打聽卓朗和紀維下落。楚誠一番安慰的話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當然車敬也信得過處事幹練的楚誠,交代後放心許多。楚誠此次進寨傳話報平安,讓賀佩蘭沒了後顧之憂,可以安心修養。

  其三,也是最不容忽視的一個問題,楚誠考慮到賀佩蘭可能遇到棘手的糾纏。如果惡差折返,帶大隊同僚殺回,伺機報復,那樣後患無窮,於是從山寨下來後,

反覆偵查情況,清理事發地痕跡。幸得師父李緒端指點,粗略會些移花接木的障目之法,可以掩人耳目,斷了追兵行進之路,保佩蘭姑娘周全。  “佩蘭姑娘,你安心在莊裡養病,等身體痊愈無恙,我和二弟再送你回家也不遲。何況,紀維兄弟下落不明,我們定當竭力打聽消息,你在莊裡晉侯佳音,豈不更好?”

  賀佩蘭感歎楚誠前後為她默默做了這麽多事,如此體貼入微誰人能及?雖不在側,卻事無巨細,樣樣考慮周詳,行事幹練老道,替人分憂,賀佩蘭的心中也埋下一顆傾慕的種子。

  的確,楚誠做的三件事,件件讓人舒心,件件排憂解難,掃清障礙,心思之細膩,連常常以行俠仗義自詡的楚謙都自歎不如,大哥終歸是大哥,面面俱到,追之不及。

  賀佩蘭心安,她做了決定,與兩兄弟一同往莽莊方向走。

  芒邑驛站門前,朝霞映射,秋露未退。淡淡的霧靄中站著一個人,敲開驛站大門。

  “言楓公子,你是來找我們家小姐的?”胡權打開半扇門,順手用竹鉤挑下門前的大燈籠,吹滅裡面的蠟燭,迎接言楓進來。

  湊巧余靈湘整裝牽馬出來,著披風持馬鞭。

  “言楓公子來得早,我沒去找你你倒起得早,有什麽要緊之事?”余靈湘說道。

  言楓欲言又止,余靈湘沒好氣說道:“看你聰明慣了,什麽事都糾結一番,想說什麽就說吧,這大清早的也沒有外人。”說罷,還是支開身邊的胡權。

  言楓輕言細語說道:“紀兄弟,他好些了嗎?”

  “這外傷嘛,也無礙,養養便好了,只是這人有點魔怔,

  一整日的要麽呆坐發愣,要麽呼呼大睡,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誰都虎視眈眈,胡權準備的飯菜和湯水當面不碰,人離開後才去飲食,行為過於怪異,不知是忌憚畏懼什麽。”

  言楓聽後小聲說道:“由他去吧,他心裡還有過不去的坎,問話的事不能強求,我看,我暫時還不能露面打攪他。”

  “你來此的目的不是看他,難道是找我。”余靈湘不明白。

  言楓澀澀一笑,說道:“正是,你忘了前日夜間潤悅茶樓你我分別在巷口,你說的話了?”

  余靈湘腦海思索著,呵呵笑道:“別以為就你聰明過人,我都記著呢,枉你這節骨眼還惦記著,喏,拿去吧。”

  言楓以為是什麽稀缺奇書,一看是一卷畫軸類的東西,正要打開,余靈湘按住他的手,環視一下四周,小聲說道:“噓!別在這裡看,我們出去說。”

  余靈湘鬼鬼祟祟的樣倒是讓言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更加好奇這卷東西。無事獻殷勤,余靈湘不過想以此換取言楓帶她去莽莊罷了。

  這心思言楓早就看出來了,“也好,那日我也答應了帶你回莊,今日可有空閑?”

  “那我們走吧。”

  二人牽著馬,離開驛站朝莽莊方向走去。

  在無人之處停下,言楓放心大膽打開那卷“畫軸”一看,頓時吃驚叫道:“紫鹿府縣總圖!這圖應該是府衙編撰繪製的,一般由戶部侍郎、戶政司的長史掌管,怎麽會在你之手?”

  余靈湘得意笑道:“我的能耐大著呢?放心,非偷非盜,也不是我爹之物,我想你以後闖江湖展才藝大有用處,所以忍心割舍,贈與你了!”

  余靈湘慷慨相贈,再追問來路有失君子禮節,於是言楓欣然接受。

  見言楓笑納,余靈湘將小心思一點一點吐露出來。

  “言公子,這圖我也看過,上面的山川河流,關隘道路一目了然。我聽說你們莽莊附近,也就是縣域所轄的竹溪山綿延數裡,藏著無數飛禽走獸,是一塊難得的捕獵寶地,因地處偏遠,我在這繁華縣城望塵莫及,你自幼在莽莊生活居住,不可能不知道吧。特意煩你帶我一睹為快,打些獵物解解饞。”

  原來這才是余靈湘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是乾湖草場縱情牧馬尋樂那麽簡單。言楓心想還真小看了此女子,也難怪,余靈湘從小生活在一望無際的塞外草原,粗放慣了,除了牧馬放羊還有草原圍獵,搭弓射鷹的嗜好,這也是草原人特有的居住生活方式。

  余靈湘的饞意,不在於吃,而在於獵奇,想必也是在繁華街市壓抑許久而迸發出來的想法。正值深秋,獵物滿山,山民尚且以此為生,余靈湘以此為樂倒也並不奇怪。

  “靈湘啊靈湘,你好歹一官家小姐,怎麽偏偏喜歡這種粗獷的野性玩樂方式?”

  “我們草原女子可沒你們中原人那麽受禮教束縛,女子的形象也不是柔弱順從,山野捕獵是我叔叔的愛好,從小耳濡目染,我除了騎馬學武,最喜好的就是這個了,可惜來到中原以後便沒有再接觸了。哎,說多了你也不懂,你呀,自恃學識淵博,依我看,還是一介迂腐書生。”

  余靈湘心直口快,譏諷的話聽得言楓也是無言以對,雖說入鄉隨俗,可余靈湘的習性看來是改不掉的,這並不是固執任性,而是一種天性真實釋放,不帶一絲虛偽。這點也是言楓欣賞這個與眾不同姑娘的地方。

  言楓突然想起什麽,鄭重對余靈湘說道:“實不相瞞,此次回莽莊,不單是陪你玩樂,我還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要做。”

  “何事?”余靈湘說道。

  “當然是月牙谷主紀維兄弟的事情,此事我雖在令尊面前三緘其口,慎之又慎,不敢妄言。但據我推測,在月牙谷中,或是紀兄弟先前經營的路口茶攤,一定發生過什麽,紀兄弟蒙此大難,就怕其他人也受到牽連。”

  “你是擔心和他一道販茶的同伴,還是和他稱兄道弟的楚謙?發生了這樣的事,身在附近,楚兄弟不可能不知情。”余靈湘說道。

  “暫時說不上來,到了月牙谷和界碑亭,那裡興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那還等什麽?還不上馬火速趕往目的地?”

  兩個人一匹馬,余靈湘示意言楓上馬,言楓雖有禦馬口技,但從未騎乘過駿馬,有些猶豫。

  “快呀,扭扭捏捏的,別跟我說你那套男女有別,什麽授受不親的愚昧道理,要想速回,還得我載你一程。”

  言楓隻好踩著馬鐙上馬,坐在余靈湘身後,此刻大氣不敢出,男女在馬背上挨得如此之近,縱使他處事不驚,又哪能坐懷不亂?

  余靈湘揚鞭呵馬,“駕!”駿馬飛奔起來,顛得言楓手足無措,瞬間失去可依靠的安全感,隻好將無處安放的雙手放到余靈湘的雙肩,平時爽朗灑脫的男兒,也有緊張羞愧的時候,而余靈湘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男子般的率真個性讓言楓覺得這個難堪也沒甚必要。

  月牙谷中,二人除了進入草屋,也沒發現其他的異常,峽谷空曠,這種漫無目的探查毫無結果,想要在這裡發現線索談何容易?言楓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繼續前行,趕往界碑亭。

  界碑亭留下了很明顯的打鬥痕跡。一把樸刀直挺挺插入木柱內,陽光下刀身反射的光芒遠遠刺進言楓和余靈湘眼中。

  “言楓公子,你看那把刀,刀刃鋥亮,木柱裂痕嶄新,我想是近幾日插入的,樸刀入柱之深,可見推刀之人功力深厚,內功高超,否則很難完成此舉。看來我們今天來對了地方,紀維兄弟便是在此地與人動手的。”

  “這個我自然看得出來,那茶攤一片狼藉,旌旗已倒,情況不妙啊。看來受難的不只紀兄弟一個,紀兄弟應該是被惡人追殺逃亡到月牙谷的,那麽其他人呢,到底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麽?”言楓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地上有馬蹄印!”余靈湘有所發現,地上的松軟處有深深淺淺的幾個馬蹄印,圍在茶棚周邊,顯然沒有被雨水衝刷掉,雖印記模糊,但與馬為伴的余靈湘一眼被認了出來。

  “事不宜遲,你跟我回莽莊,這裡發生了激烈打鬥,不可能不驚動附近莊子裡的人。”言楓催促余靈湘上馬。

  許久未歸,言楓一路張望,很詫異為什麽路邊標志性的樹木、巨石就跟移形換影一般變了樣子,進村岔路口的籬笆牆不知被何人動了手腳,進村的路引木樁標識也換了方向,莽莊的石碑地標被枯松針遮掩了,路口兩邊赫然堆積了兩大堆枯草垛,就連長青樹林棵棵樹乾上都纏繞著荊棘條。

  余靈湘看著雕刻“莽莊”二字的石碑,納悶不已, 對言楓說道:“大白天的我怎麽感覺你們莊子陰森恐怖,一副生人勿進的氣氛,詭異得很。”的確,這些迷惑人的小把戲,讓余靈湘望而卻步。

  “這是小伎倆,敢情是莊裡頑劣少年弄的,不足為怪,靈湘,跟我進莊便是。”言楓打消了余靈湘的顧慮,他暗暗懷疑,這是大哥的手法,障目之法,但不知目的為何,是不是與界碑亭的打鬥有關。

  楚誠、楚謙、賀佩蘭三人剛要踏入莽莊的木牌樓,突然身後傳來馬蹄聲,楚謙預感不妙:“山野蠻荒之地,怎麽會有馬朝莊子飛奔而來?來者不善啊,大哥,我們要不要對付一下?”

  “聽聲音只有一匹,單槍匹馬,不足為懼,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是敵是友,會上一會。”

  臨近正午,芒縣驛站內,胡權端著剛做好的熱氣騰騰飯菜,剛推開門走近客房內室,大為震驚,放下托盤就慌慌張張地到前廳找余適之:“大人,大人,不好了,那人不見了!”

  蕭笙聽到立馬反應過來,快步衝進客房,被褥敞開的,房內空無一人,人跑了?

  “大人,枉你費心救他,這人不識抬舉,不發一言,還不辭而別,哎,氣煞我了!”蕭笙怒火中燒,本就對此人反感,這下變成了憎恨。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福雖未至,禍已遠離。由他去吧,日行一善,心安理得。”余適之境界高,看得透,並沒有計較太多,而是思索此人的去向。

  紀維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驛館,也陷入了兩難境地,前途未卜,何處為家,歸或不歸,他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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